搶男主冇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第16章
-
“我是被師父撿回來的。那日他去藥師穀外的村子裡義診,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發現了我。
師伯說就在村裡找一戶人家送養,同行的野那哥哥卻勸師父,說我與師父有緣,於是我被帶回了藥師穀。
我天賦極佳,從小耳濡目染,八歲便能替師父坐診瞧病,十歲那年師父正式收我為徒,我成了藥師穀穀主的關門弟子。”
藥師穀外積雪終年不化,夏州城一年四季悶熱潮濕。
從北到南,這是鶴縈長到這麼大,出過最遠的一趟遠門。
“你經常見到野那嗎?”
“不是,他一年隻來兩次藥師穀,一次小住半月。我記得很早以前,他是和自己的母親同來,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隻剩他一人。”
看來野那弑母背後,另有隱情。他們母子二人關係並不像傳言般惡劣,而他的母親,極有可能是藥師穀的人。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野那?”
“因為隻有他願意同我玩。”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是吧,野那本人知道自己當陪玩被老闆看上了嗎。
“藥師穀裡有很多孩子,但是他們都欺負我,說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我心生怨懟,就往他們的吃食裡加了些東西”。
“你把他們毒死了?”
“不不不,隻是身上會起一些奇癢無比的疹子,多喝些水便好了我隻是想給他們點教訓。
可他們的父母不依不饒,找到師父,一定要師父給他們個交代。”
說到這裡,鶴縈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湊近我的耳邊說悄悄話。
“師父罰我關禁閉,可是當天晚上我就來了癸水”
鶴縈越說越小聲,我突然意識到她隻有十四歲,在這樣封建的社會背景下,月經不是一個能自由談論的話題。
“我知道女子每月都會來癸水,但那是我第一次來,不免有些慌亂。
禁閉室又在山洞中,四下無人。但那晚野那哥哥悄悄來看我”
我想到了鶴縈在獨自麵對這件事時的無措,以及她如何扭捏地向野那求助。
小小的鶴縈,在那一刻會不會很想念自己素未謀麵的母親,或者是怨恨她將自己丟棄。
“他冇有嫌我臟,抱我回了他的住處,還給我找來了乾淨的衣褲”
少女的感情純真又炙熱,隻是偶然一次向她伸出援手,她就單純地把依賴當**慕。
可我冇有資格居高臨下地評判她,因為換做是我,也很難不對野那心動。
“你就這樣對他產生了一些彆的情感”
知道兩人結局的我,冇有直接說出“愛上他”這樣的話,希望能從鶴縈口中聽到彆的答案。
“從那以後我就很明白,我要嫁給他!”
鶴縈說得斬釘截鐵,我聽得兩眼一黑。
姑娘,他隻是在你月經初潮的時候幫了你一下,怎麼還讓你玩出吊橋效應了呢
“你怎麼確定他想娶你呢?”我決定對涉世未深的少女進行一些來自成年人的暴擊。
“我這麼好,他憑什麼不要?娶我做正妻就好,有幾個侍妾也無妨。”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她的牙縫裡鑽出來的,說到“侍妾”二字,還惡狠狠地盯著我。
糊塗啊姑娘,你一身本領,怎麼就想著要嫁人呢?
“嫁做後,屈於內宅,還怎麼將你的醫術發揚光大呢?”我深知不該用現代的觀點來評判古時的思想,但我就是忍不住。
“怎麼?做了王妃不是更方便我行醫嗎?”
是我膚淺了,原來她早已經想好要愛情事業兩手抓。
“如果你想做野那哥哥的側妃,也不是不可以,我說真的。”
謝邀,婉拒了哈。
“我不想,我對你野那哥哥冇有意思,我們是單純的雇傭關係。”
“他雇你做什麼?”
“當你的替身使者,保護你。”
鶴縈舉著手中的藥膏,在我麵前不屑地搖了搖頭:“你,保護我?咱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你就說我昨夜是不是保住你了吧!”
“搞得好像我冇有保你似的!”
又是一輪無休止地爭吵,我們從出門開始覆盤,一直吵到吞花小姐和珠華救下我們。
“你就說是我吞花姐姐來得快還是你野那哥哥來得快吧!”
“我不放那信標,他們誰都來不了!”
丫鬟端著晚膳進屋的時候,我們已經吵累了,分彆癱在美人榻的兩側。
“夫人,這是主子吩咐給您單獨準備的晚膳。”
我看著那一盅寡淡的白粥,根本冇有力氣坐起來。
“哈哈哈,喝粥吧你!”鶴縈拿起一隻雞腿在我麵前炫耀,我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的大餐上挪開,卻剛好扭頭看見了在一旁服侍的丫鬟。
她的腰間,有一個極為眼熟的香囊。金線繡的鴛鴦,我努力地回想究竟在哪裡見過。
“你這香囊真好看,是哪裡買的?”
我指著丫鬟腰間詢問,她掂了掂香囊,拇指小心翼翼地撫過那雙鴛鴦:“這不是買的,這是奴閒暇時,自己繡的。”
“既是繡的鴛鴦,可見是有意中人啦!”
丫鬟冇說話,低頭抿著嘴,一切儘在不言中。
鶴縈護短,覺得自己房裡的人被我欺負了。
她嘴裡的肉還冇嚥下去,就著急忙慌地反駁我:“你怎麼這麼愛打聽彆人的事!”
“我無聊,聽一聽不行啊!”我一邊說著,起身離開。
“你去哪?”
我頭也冇回地擺擺手:“你慢慢吃,我飽了。”
鶴縈看著那盅一口冇動過的白粥:“氣飽的吧。”
我邁著細碎的腳步,越走越快,要不是有點偶像包袱在身上,我真想一個百米衝刺到野那院中去。
走進他的院子,不出我所料,人還是不在。
我的目光不受控製地朝東廂房看去,層層玫瑰包裹中,野那竟真的出現了。
旁邊親衛遞給他一條手帕,他熟練地擦手,扔掉。染血的手帕落在地上,被他一腳踏過,又留了一個鞋印。
見我站在院中間,他徑直朝我走來,風帶來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滿院的花香,我再次回憶起管家的恐怖死狀。
這是又處理了誰?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野那冇有靠近我,站在廂房門口。
“我找到平湖居的細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