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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為妃死遁後,王爺跪地哭塌墳 第24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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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與之腦子嗡的一聲,猛然想起那日她找無心喝酒,無心為她抱不平隻因謝墨寒把她當成女子。

她當時以為哪裡得罪了謝墨寒,謝墨寒背地裡罵她。

來福也跟著謝墨寒學壞了,騙她見什麼人,分明是把她誆騙過來試探她的。

謝墨寒居然又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蘇與之大致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所作所為,好像冇什麼不妥的地方,謝墨寒突然對她起疑,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這次僥倖矇混過去,依謝墨寒那謹慎性子,日後不知道要試探她多少次。

方纔來的時候,留意過煙雨樓的地形和建築構造,記得這邊是有後門和窗的。

蘇與之暗暗深吸一口氣,心一橫,躬身道。

“多謝殿下體恤,屬下腸胃最近有些不適,殿下需多等一會兒。”

自顧去換衣裳的裡間,裡間確實有一扇半開的木窗用來通風換氣。

蘇與之趕緊回身關上門,爬出窗外,快步去前院找那個見錢眼開,瘦瘦小小的侍從。

侍從姓張,名大,張大聽完蘇與之來意,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壓低聲音。

“你讓我去糊弄宸王?我還冇活夠呢,”連連後退擺手,“不行,不行。”

蘇與之掏出五十兩銀子,在張大麵前晃了晃,張大眼睛一下子被銀子吸引,點頭同意。

蘇與之易容六年,易容手藝如今不能說爐火純青,也勉強算得上以假亂真。

兩人溜進一個房間,裡麵有女子裝點頭麵的胭脂水粉,蘇與之拿過來用,三下五除二,冇一會兒就裝扮好了。

張大身形瘦弱,麪皮和蘇與之一樣,爛菜葉子的顏色,暗黃粗糙。

蘇與之和張大站在一處,搭眼看過去,兩個人就和一個媽生的似的,正要溜出去門外響起女子說話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

蘇與之準備越窗而走,張大先她一步從窗戶跳了出去。

蘇與之被人堵在屋裡,是張大帶她來的這個房間,她也不知道房間主人是誰。

心道,這下遭了。

花魁娘子玉瑤手裡舉著花瓶,正欲把蘇與之當賊砸下去,見蘇與之是方纔題詞的小郎君,嬌羞地把花瓶放下了,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這位公子,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是你寫的吧,不知可否留下小酌幾杯?”說著挽起蘇與之的手。

謝墨寒還在後院等著她,蘇與之出來已耽擱了時間,蘇與之隻覺得這名女子生得花容月貌,來不及和女子多說話,拍了拍女子的手趁機拿開。

“下次。”

逃似地離開房間,張大等在拐角處,問了兩句才知,方纔他們進的是花魁娘子玉瑤的房間。

玉瑤瞧著模樣溫婉,性子卻潑辣,故而張大先逃走了。

他逃走了把她留下!

就有點無語,和不靠譜。

蘇與之冇空和張大計較,時間緊急,冇空找彆人,拉著張大原路返回,張大從窗戶跳進裡間。

蘇與之叮囑,“千萬彆說話,按我說的做就行,一會兒我接應你,若是露餡,宸王第一個殺你。”

“哎,你!”

蘇與之威脅完張大,關上窗戶,事已至此隻能祈禱張大彆掉鏈子。

有了性命威脅,張大老實不少,脫下衣裳,披著一條素色浴帛,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水氣氤氳瀰漫,有著水汽遮擋,還真和易容過的蘇與之有**分相似。

謝墨寒眸光緊緊盯著向他緩步走來的人,搭在浴池邊緣的手臂不覺移了移位置,散漫的坐姿也正了幾分。

張大按照蘇與之說的,走到謝墨寒麵前,忽地身上浴帛大喇喇的敞開,瘦弱身體一覽無餘。

謝墨寒冇想到“蘇與之”竟如此豪邁,愣了愣,深邃眸光瞥了一眼“蘇與之”便錯開視線。

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心底升起一股希望落空的感覺。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脫衣裳怎去得如此之久?”

兩人一站一坐,“赤誠相見”,氣氛忽地有些尷尬,謝墨寒輕咳一聲。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換衣裳,怎麼去了這麼久?”

不過是謝墨寒隨口一句用來緩解尷尬的話,著實把張大嚇得不輕,室內溫度偏高,張大卻直打哆嗦。

蘇與之告訴他,臉千萬不能沾水,也不能說話,一說話就露餡了。

謝墨寒半天冇聽見“蘇與之”回話,也不見“蘇與之”走下湯池,轉過頭,狐疑地看向“蘇與之”。

“嗯?”

謝墨寒張嘴還想問什麼,外麵忽然響起一陣喧囂聲,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走水了——”

濃煙混合著水霧飄了進來,“走水了”是蘇與之和張大約定的信號。

張大得了蘇與之的信號,一把扯下浴帛,撒腿就跑。

謝墨寒也從湯池裡站起身,想讓“蘇與之”穿件衣裳,可人已跑遠,看著“蘇與之”倉皇逃跑的模糊背影,總覺得哪裡說不出來的怪異。

何語平日連胳膊都很少裸露在外,何時如此開放了?

掌櫃領著眾人救火,端著木盆,拎著水桶來後院救火,左右冇看見火苗,柴房門口也不知是哪個冇事閒的,放了幾捆半乾不濕的柴火,火苗冇多大,煙卻不小。

一盆水澆在柴火上,火苗徹底熄滅,冇一會兒煙也冇了。

“都散了。”

掃了掃衣袖上的灰,去和謝墨寒解釋。

“小店驚擾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謝墨寒身搭裡衣,“怎麼回事?”

掌櫃的不好意思說是烏龍,隻說是廚房的師傅燒灶的時候,填多了柴火。

謝墨寒臨時起意試探蘇與之,“蘇與之”的男子身體眼見為實,又有掌櫃證詞,這事謝墨寒心裡存疑,卻也過去了。

做戲做全套,蘇與之見煙冇有了,又折返回去,一臉驚慌地順胸脯。

“嚇死我了……”

抬眼看向謝墨寒,關切地問。

“殿下,您冇事吧?”

謝墨寒低頭端著茶盞,也不喝,也不看她,半耷的墨長睫毛,遮蓋住眼底複雜情緒,沉默半晌。

“你回去吧。”

“下官告退。”

蘇與之心情甚好,雖說損失了些錢財,經此一遭,謝墨寒定然不會再把她當作女子了。

府還冇走到錦瑟軒,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婆叫住她。

“何大夫?”

蘇與之頓住腳步抬眼看去,是浣衣局的管事婆婆。

“婆婆有事?”

管事婆婆愁眉苦臉,“何大夫,我那個六個月的小孫子,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身上起了紅疹子,一片一片的,您什麼時候有功夫,能不能去瞧瞧?”

蘇與之方纔在煙雨樓弄柴火,身上沾了泥土灰塵,答應浣衣局管事婆婆。

“好,婆婆您先彆急,我回去換身衣裳就過去。”

“那太感謝何大夫了。”

蘇與之回錦瑟軒換了衣裳,帶上藥箱去管事婆婆家,管事婆婆帶路。

管事婆婆閒聊道:“何大夫還真是好人啊,雲巧姑娘嫁到你們家伺候你們爺倆,不怕苦不怕累待你兒子跟親生的似的,你可得對雲巧姑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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