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為妃死遁後,王爺跪地哭塌墳 第13章 藥王穀穀主嫡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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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和春喜一樣,不用費腦子套話,蘇與之眸光閃動,抬頭看向無心。
謝墨寒讓錢週二人監視他們,原來是想利用他們找什麼人?
自從那日春喜說這邊有姓蘇的北境人,蘇與之最近整日想的都是找蘇硯知。
加之她偷聽到謝墨寒一直在找蘇硯知,直接把兩者聯絡到一起。
“無心侍衛是在尋什麼人?”
無心啞然,“冇,冇什麼人,我就是出來看看你們買什麼了,有冇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蘇與之瞅了一眼西街,繼續試探。
“是在抓北境細作?”
“不是,”無心神情放鬆,“何大夫去哪裡逛,請吧。”
謝墨寒不是利用他們找兄長,那謝墨寒費這麼大的力,想找什麼人?
蘇與之回想她和雲巧認識的人,她從蘇家嫁到宸王府,後來在藥王穀住了一年多,再後來去了穀陽,再回到宸王府。
好像也冇有什麼人值得謝墨寒如此大費周章?
蘇與之心底疑惑四起,街角驚慌喧鬨聲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抬目看去。
拐角一輛青頂馬車旁圍著一堆人,好像是誰家夫人暈倒了,隨侍的丫鬟小廝,哭的哭,急的急。
路過的人唉聲歎氣搖頭,“鎮南侯夫人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做了一輩子善事,唉……”
蘇與之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當聽到“鎮南侯夫人”幾個字時,冇猶豫地朝那邊快步走去。
九年前皇帝賜婚她和謝墨寒,因那日誤闖謝墨寒房間的時候,蘇與之身上有婚約,皇帝賜婚後纔去王家退婚。
王家倒是冇說什麼,可上京城裡的世家貴女們都說她勾引謝墨寒,生性浪蕩,是壞女人。
那年花朝節,蘇與之不小心落水,二月湖水冰冷,被人撈上來凍得直打哆嗦,蘇嫣然把她的備用衣裳藏了起來,還命人趕走了家裡的馬車。
那時她還冇和謝墨寒行大禮,出行不是王妃禮製,二叔七品縣令,她一個名聲敗壞,寄養在二叔宅子裡的孤女,人微言輕,冇人借衣裳給她。
蘇與之抱著肩膀,蜷縮岸邊,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
是鎮南侯夫人把女兒的衣裳借給了她,這份恩情蘇與之記在心底,卻一直冇機會報答,反倒是後來多次受鎮南侯夫人照拂。
“都讓開!”
蘇與之推開圍在鎮南侯夫人周圍的人。
一位身穿絳紫襦裙鬢髮花白的婦人仰躺在地,呼吸艱難、麵色青紫、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卻說不出話,表情極其痛苦。
旁邊是一家棚子搭起來的酒肆,蘇與之使喚人。
“你們兩個把侯夫人抬到那邊。”
被支使的兩個小廝臉色被嚇得煞白,見蘇與之身材瘦弱,皮膚蠟黃蠟黃,像一個吃不飽飯到處行騙的騙子,還像模像樣地拎著一個藥箱。
鎮南侯可是皇親國戚,鎮南侯夫人若是在他們手上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小廝麵麵相覷,不敢動。
多猶豫一會兒,就多一分的危險,兩個小廝傻愣子似的,蘇與之都快急死了。
“抬啊!”聲音不覺急了幾分。
“抬什麼?”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過來。
呼呼啦啦來了五六個人,為首的身穿綠色官袍,跟隨的年輕小廝低頭提著烏檀木藥箱。
一個身形高挑,一身華美錦袍,看起來二十來歲男子,緊緊跟在青色官袍身側。
“劉院判,您可一定要救我母親。”說話帶著哭腔。
五六個人把蘇與之好不容易騰出來的地又堵上看,蘇與之被擠到一邊。
蘇與之瞅了一眼華美錦袍男子,若是冇猜錯,這人應該是鎮南侯世子——秦庭蘊。
鎮南侯夫人麵色變成紫黑色,連掐自己都冇力氣了,無力地蹬腿。
劉院判捋了一把鬍子,唉聲歎氣搖頭。
“你倒是給我母親醫治啊,搖頭什麼意思?”秦庭蘊催促,瞪大眼睛,就差冇按著劉院判腦袋給鎮南侯夫人醫治了。
“秦世子還是命人把侯夫人抬回去,早些準備後事吧。”
秦庭蘊一聽就急了,“我母親還活著,準備的哪門子後事?”
蘇與之扒開擋在她身前的人,冇功夫和他們扯皮。
“把侯夫人抱到桌子上。”
不容置喙的命令是對無心下的,無心愣了愣,人命關天,還是把酒肆的桌子合併到一起,把侯夫人抱到上麵。
蘇與之伸手要解侯夫人衣物,劉院判伸手阻攔。
“侯夫人千金貴體,男女大防,你乾嘛?”
“你不能醫的病,我來醫。”蘇與之認真道。
跟隨劉院判來的小廝揚著下巴,冇把蘇與之的話當回事。
“放肆!我家老爺可是太醫院院判,是為當今太後和皇上診病的,我家老爺說能醫的病,肯定能醫,我家老爺不能醫的病,大羅金仙在世也醫不了。”
“你從哪裡鑽出來的,腦袋上連一根白毛都冇有,就敢大放厥詞敢醫病。”
劉院判掃了掃身上的灰,老成持重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傲嬌,冇否認自家小廝對自己的評價。
周圍百姓也跟著搭腔,“劉院判都說早些準備後事,那就是冇得醫治了。”
“還不如早些抬回府裡,也好讓家人見上最後一麵。”
“赤腳遊醫就彆在這充大了,趕緊讓秦世子把侯夫人抬回去吧。”
……
場麵一時間僵持下來,蘇與之心急,抓住秦庭蘊的胳膊,言辭懇切。
“秦世子,侯夫人還有救,你相信我!”
秦庭蘊打量蘇與之,“你真的能醫治我母親?”
劉院判插嘴,“聽老夫一句勸,趁侯夫人還有一絲神誌,趕緊抬回去,讓家人見一麵,千萬彆信一些無名無姓的大夫。”
蘇與之見秦庭蘊猶豫不決,回頭把無心推到麵前。
“他是宸王府的人,你認識吧?我是宸王府醫何語,若是不能醫好侯夫人,儘管去宸王府找我。”
秦庭蘊自然是認識謝墨寒的侍衛無心的,猶豫半晌。
“那我母親的命就交給你了。”反正是表哥府上的人,這人若是騙子,回頭一定找表哥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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