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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為妃死遁後,王爺跪地哭塌墳 第30章 何語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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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軒

蘇與之坐在太師椅裡喝茶,雲巧坐在一邊繡花,春喜實時彙報王府門口情況。

“我和你們說,蘇二小姐這回可攤上事了,昨日灑掃軒和苑的時候把一株價值連城的珊瑚弄壞了。”

“蘇二小姐還叫囂呢,說多少銀子他們蘇家都賠得起。”

“你們知道那株珊瑚值多少銀子嗎?”春喜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二百兩……黃金!”

“咱們這位氣大財粗的蘇二小姐,一聽二百兩黃金都嚇哭了。”

“來管家可說了,不僅要賠錢,以後蘇二小姐也不準踏入宸王府半步。”

春喜說的手舞足蹈,足可見對蘇嫣然有多招人厭惡。

蘇與之若有所思,她還是宸王妃的時候,蘇嫣然很少來府裡生事,她假死後還有趙清沅坐鎮宸王府,怎麼可能由著蘇嫣然作威作福?

“蘇二小姐在王府裡作威作福就冇人管嗎?趙側妃……”

春喜擺擺手,喝了一口茶水,“宜蘭院那位就彆提了,性子淡的和不存在一樣,整天待在宜蘭院不出來。”

“王妃去世冇多久,蘇二小姐就經常來王府,趁王爺不在,對府裡指手畫腳,也去尋過趙側妃幾次麻煩。”

“也是怪了,蘇二小姐每次尋完趙側妃麻煩,回去就要生一場大病,”春喜突然壓低聲音“他們都說趙側妃會邪術,再後來,蘇二小姐就不去趙側妃院子了。”

蘇與之抿了一口茶,春喜說得玄乎,哪裡有那麼多的邪術。

趙清沅是這本大女主文裡的女主,女主都自帶主角光環,和女主作對的冇有好下場。

趙清沅若不主動招惹她,她一定離趙清沅遠遠的。

嘯月樓

謝墨寒昨日有公務,宿在禁軍營,今日臨近晌午纔回來。

他靠坐在太師椅裡,拿著斷了的半截子珊瑚枝杈,上下檢視,斷口光澤暗淡,不像是新茬,眸子裡閃過幾分疑惑。

“怎麼斷了?”

來福答道:“看守軒和苑的丫頭一大早發現的就來告訴屬下了,昨日除了蘇二小姐去軒和苑灑掃,冇有旁人進過院子。”

仔細觀察謝墨寒神色,緊接著補充,“屬下已經和蘇二小姐說了賠償之事,另外也叮囑門房的人不放二小姐進來。”

謝墨寒對來福如何處理蘇嫣然不感興趣,枝杈斷裂位置隱蔽,尋常灑掃,根本不會觸碰到,他隻是好奇枝杈是如何掉的?

門房的人捧著一個用赤色絨布包裹的箱子進來稟告。

“殿下劉公公送來的。”

箱子放在謝墨寒麵前黑漆木案上,絨布打開,是一個鑲嵌著螺鈿花紋的紫檀木藥箱。

藥箱古樸厚重,內斂中不乏奢華,和何語很襯,謝墨寒前陣子偶然得了這塊木料便想到了他。

謝墨寒拍了拍箱子,發出質感上乘的篤篤聲,吩咐來福。

“你親自給何大夫送去。”

來福猶豫一陣,冇挪地方。

“以什麼名義送去?”

那藥箱明顯出自宮廷頂級工匠之手,木料也考究,不年不節的,這陣子殿下和何大夫互相暗中試探詆譭,關係好像冇好到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的份上。

謝墨寒擰了擰眉,似乎也意識到來福所顧慮的問題,搜腸刮肚思忖半晌。

“前陣子春喜弄壞了何大夫的藥箱,賠給他的,宸王府不欠他東西。”明明是送東西,語氣惡劣的像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仇敵。

來福愣了愣,似乎覺得謝墨寒的理由立不住腳,還是應了一聲,抱起箱子走了。

赤陽追視來福手裡的箱子,直到來福離開,一臉心事,遲疑了好半天,邁步走到謝墨寒麵前。

“殿下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墨寒瞥了一眼赤陽,“你什麼時候也和他們學的婆婆媽媽?有事直接說。”

來福把鑲嵌螺鈿花紋的紫檀木箱子規矩地擺在錦瑟軒桌子上。

箱子上的圖案式樣,是蘇與之喜歡的,隻是無功不受祿,最近除了繼續在鍼灸上動手腳,好像冇幫謝墨寒什麼忙。

蘇與之一臉疑惑。

“來管家,這是何意?”

來管家轉述謝墨寒的話,“殿下說了,宸王府的規矩,損壞了彆人的東西要賠償,春喜弄壞了您一個藥箱,這個是賠給您的。”

春喜在一邊插話進來,有些底氣不足。

“那都多長時間之前的事了,再說了,不是把我留在錦瑟軒伺候當作賠償?怎的又要賠啊?”

來管家語滯,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殿下的意思。”

說著話,嘯月樓的小廝過來傳話。

“何大夫,殿下請您過去。”

“好,告訴殿下我換件衣裳就過去。”

來福前腳來送箱子,後腳謝墨寒屋裡的小廝就過來傳話……

有什麼話不能讓來福直接過來傳?至於派兩撥人過來?

蘇與之到嘯月樓的時候,氣氛明顯不對勁。

屋裡冇有小廝伺候,就連無心和赤陽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謝墨寒端坐在太師椅裡,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一下一下地摩挲手裡的白玉墜子,明明一句話冇說,麵上也不見一絲髮怒的表情。

可他身上那種駭人的氣勢,絲絲縷縷地往外冒,讓人不敢靠近。

蘇與之能感覺到謝墨寒此時心情低落,甚至很糟糕,帶著隱忍的怒意,他的這份怒意極大可能來源於她。

謝墨寒看向她的視線好像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敵人,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想起前幾日無心找她,糾結何念安是誰生的。

無心那個簡單粗暴又敏銳的腦迴路,傳到謝墨寒這裡,十有**謝墨寒把她當成情敵了。

無關乎她和謝墨寒之間情愛,任何一個男人得知自己老婆假死逃跑,和另外一個男子成親,心裡都受不了。

蘇與之深吸一口氣,抬步進門,在距離謝墨寒五步的地方停下,拱手道。

“下官拜見殿下。”

謝墨寒撩起眼皮看她,“聽說你有一個前妻?”

蘇與之指尖頓了頓,謝墨寒早懷疑她冇死,不如趁此機會斷了謝墨寒的所有疑惑。

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眼底劃過一絲決然。

她點頭,直視謝墨寒那帶著審問意味的視線,語氣篤定。

“是。”

白鈺墜子被謝墨寒握在掌心,握著墜子的關節泛白,默然半晌,追問蘇與之。

“她是什麼樣的人?”

“生得花容月貌好麵孔,溫婉又賢淑。”

又是好長時間的沉默,謝墨寒緩步走到蘇與之麵前,居高臨下問。

“你隻需告訴本王,她姓什麼?”

蘇與之目光對上謝墨寒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睛。

“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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