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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的故事[男二上位]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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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

莉子眼睛一亮,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好好好,冇問題!真的是富婆啊,出手夠大方的!”

她轉身拍了拍手,對著那些姑娘們喊道:“都聽到了吧?這位美女發話了,今晚提前下班,酒水也彆動了,趕緊都出去!”

姑娘們聞言,如蒙大赦,紛紛起身,嬉笑著朝門口走去,經過葉薇身邊時,還不忘投來幾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夾雜著幾分同情和幾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酒瓶被服務生迅速收走,桌上隻剩一片狼藉的杯盤。

在這混亂的清場中,袁海祈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葉薇那張冇什麼表情的臉,嘴角咧開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一把攬過身邊正要起身的玲萱,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挑釁地看向葉薇:“憑什麼?憑什麼清場?錢不是有多餘的嗎?”

葉薇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語氣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袁海祈,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好玩嗎?”

袁海祈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冷地笑了一聲:“有意思?當然有意思!”

他死死得盯著葉薇,但眼神卻依舊迷離,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瘋狂,“現在人人都說我是渣男,是浪子,我要是不把這個名號坐實了,豈不是枉擔了這個虛名?”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袁海祈的眼眶變得微紅,眼白中的血絲彷彿要爆出來一般,甚至帶著一些濕潤。

但隨後,他又自嘲地嗤笑了一聲,鬆散地靠在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晃了晃,酒液在燈光下泛著妖冶的光。

他歪著頭,嘴角掛著抹不屑的弧度,“再說了,葉薇,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我?”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在玲萱身上遊走,眼神卻始終挑釁地看著葉薇:“我可冇給你打電話,讓你大駕光臨。你這樣多管閒事,不覺得很可笑嗎?”

說著,他拿起桌上半滿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然後猛地捏住玲萱的下巴,不顧她的掙紮,將酒杯的邊緣抵在她的唇邊,嘴對嘴地將剩下的酒液儘數灌了進去。

殷紅的酒液順著玲萱的嘴角溢位,沾濕了她精緻的妝容,也染紅了袁海祈的指尖。

那畫麵,荒靡而刺眼。

葉薇的瞳孔微微一縮,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團燒紅的炭,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走到桌邊,拿起袁海祈的手機。

“你要乾什麼?”袁海祈想要阻止,但酒精讓他的反應變得遲緩。

葉薇熟練地解開手機密碼——她的生日,然後毫不猶豫地刪掉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微信,還有所有能聯絡到她的方式。

做完這一切,她將手機重重地扔回到沙發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她轉頭看向一旁看戲的莉子:“從今天開始,他是死是活,都再也與我無關。”

葉薇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重得像千斤巨石。

說完,葉薇再也冇有看袁海祈一眼,轉身決絕地離開了這個讓她作嘔的地方。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孤寂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包廂的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隔絕了裡麵的一切喧囂和荒唐。

酒吧裡依然瀰漫著酒精潑灑的味道。袁海祈深深地陷在真皮沙發裡,他愣愣地盯著葉薇消失的方向,剛纔那股虛張聲勢像灰燼一樣崩塌。

玲萱察覺到懷中男人的變化。她塗著指甲油的手指劃過他的胸膛,拉扯著他的襯衫,湊近身子,嬌聲細語:“她都走了,我們繼續吧,剛纔不是挺開心的?”

說著,她的手開始不安分地解袁海祈襯衫的釦子,修長的指甲劃過他的鎖骨。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粗暴地抓住。

玲萱愣住了,一時摸不著頭腦。剛纔還色氣滿滿地用嘴喂她紅酒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目光像凜冬一樣寒冷的人。

“滾。”這個字像斷頭台一樣落下,乾脆利落。

袁海祈的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天的冰碴子,眼中再也冇有剛纔的溫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厭惡的冰冷。

他猛地推開玲萱,力道大得讓她幾乎從沙發上滑落。

玲萱的笑容消失了。她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幾乎被自己的高跟鞋絆倒,從桌子上抓起她的手提包。

“你——你什麼意思?袁海祈,你以為你是誰?”

她的髮絲淩亂地垂在眼前,聲音尖銳,壓不住的怨氣似乎想把夜晚也撕裂,“你不過就是一個娛樂圈的棄子,被眾人唾棄的出軌渣男,你纔是最可笑的那個!”

這句戳心的指責狠狠地撞進袁海祈的耳鼓,像一把刀。

“出去。”

他冇有提高嗓門,也不需要提高。那份安靜的威脅就足夠了。

玲萱狠狠地瞪了他最後一眼,嘴唇顫抖著,然後拿起提包地朝門口走去。

門在她身後砰的一聲關上,在過於安靜的房間裡留下空洞的回聲。

包廂裡隻剩下袁海祈一個人。

他緩緩伸手,拿起剛纔被葉薇扔回來的手機。螢幕上還亮著通訊錄的介麵,“葉薇”這個名字已經不見了蹤影,彷彿從來冇有存在過一般。

一陣猛烈的咳嗽後,他將身旁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液四濺的瞬間,包廂內的燈光連帶著他的表情都陷入了一片晦暗的陰影中。

空氣中瀰漫著香水、烈酒、以及一種難以名狀的頹敗氣息,像是有什麼被遺忘在角落,慢慢腐爛。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葉薇見麵的時候,電梯裡的她捉住了自己肩上的那隻甲蟲;還有那次節目組聚餐時,他們隔著桌子對視瞬間的電光石火;以及葉薇要飛往內蒙拍戲時,倆人在候機樓過道那隱秘而熱烈的一吻……

一幕幕過往如蒙太奇般在袁海祈的腦海裡上演,每一幀都那麼清晰,每一個細節都那麼真實。卻又忽然漸漸黯淡下去,褪去了原有的溫暖色調,最終變成了冇有生命力的黑白色。

袁海祈癱軟在沙發裡,剛纔摔碎的酒杯碎片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酒精的麻痹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清醒。

手機螢幕已經暗了下去,但那個被刪除的聯絡人位置,卻像一個黑洞,不斷吞噬著他殘存的理智。

包廂的門“哢噠”一聲輕響,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逆著走廊昏暗的光線,一時看不清麵容。

隨後,那人走了進來,步入光線稍亮的地方,袁海祈終於看清了來者——卻也讓他的心莫名一沉。

“夏洋?”袁海祈沙啞地開口,帶著一絲戒備和敵意。

那人戴著口罩,冇有回答,隻是目光平靜地掃視了一下狼藉的包廂,最後落回到袁海祈那張頹廢而憔悴的臉上。

那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不帶任何情緒。

“彆再裝了。”來者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平穩,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剖開了袁海祈刻意維持的最後一點體麵,“你這套把戲,也該收場了。”

袁海祈終於確認了,這個聲音,的確是夏洋。

他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夏洋徑直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動作依舊從容而疏離。

“袁海祈,你我都是音樂圈裡的人。”夏洋淡淡開口,目光銳利得彷彿能穿透袁海祈的偽裝:“就算你現在接不到任何演出,被品牌方解約,名聲掃地,但你的歌曲版權費呢?真連十萬塊都拿不出來?”

袁海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現在這樣,不過是故意賣慘給葉薇看,想讓她覺得你離了她就活不下去,是不是?”夏洋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對嗎?”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袁海祈低吼出聲,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形,“就算我現在是一灘爛泥,就算我真的一無所有,不堪至極……但夏洋,你他媽算老幾?”

酒精再次上湧,沖垮了他僅存的一點理智。他現在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隻想不顧一切地反擊,撕咬所有讓他感到難堪的人。

夏洋看著他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眼神冇有絲毫波動。“我冇什麼資格。”

他平靜地回答:“我隻是恰好路過,但我並不是來對你落井下石的。袁海祈,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好好活出個樣子來。你現在這樣,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袁海祈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譏諷,“夏洋,我看你纔是彆有用心。你肯定不是葉薇的男朋友吧?不然,她今天晚上怎麼可能一個人來這種地方見我?”

他說著,緊緊盯著夏洋的眼睛,試圖從那雙平靜的眸子裡找到一絲慌亂或者動搖。

葉薇的性格,他太清楚了。她對感情的要求純粹,對自己,對伴侶,都是如此。

如果她非單身,絕對不會瞞著另一半來這裡,見她的前度。

夏洋聞言,沉默了片刻。口罩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人無法判斷他此刻的情緒。

“我是不是她男朋友,這不重要。”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靜,“不管我是不是葉薇的男朋友,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葉薇和你,以後肯定再無糾葛。”

這句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袁海祈的心上。他臉上一片煞白。

“同為歌手,我知道你也是有音樂才華的人。”他的聲音放緩了一些,但依舊帶著那種特有的疏離感,“以後好好在幕後做音樂,安安分分寫歌,做製作人。憑你的底子,用心做幾年,未必不能闖出另一條路。至少,不至於事業全毀。”

袁海祈想要反駁,想要為自己辯護,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袁海祈怔怔地聽著,夏洋的話像是一把手術刀,精準而殘忍地剖開他的現狀,將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他麵前。

他想反駁,想怒罵,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冇有了。

夏洋不再多言,他看了一眼袁海祈,然後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動作不算溫柔,卻也不粗暴地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起來,我送你回去。”

袁海祈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夏洋拉扯。

他的身體因為酒精和情緒的消耗而變得異常沉重,幾乎站立不穩。

夏洋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用肩膀架住了袁海祈大半個身子,將他往包廂外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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