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占嬌軟美人:野性暴君夜夜纏 036
綁架
可當她好不容易跑到紫宸殿門口,外麵看門的侍衛卻攔著她,死活不讓她進去。
隻因她的身份低微,也因她們家主子是南驪送來的質子。
紅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麻煩兩位大人進去向陛下通傳一聲,就說清漪宮的公主殿下出了事,很可能被人綁走了……”
“求兩位大人行行好,立刻將此事稟告給陛下。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紅玉跪著連磕了好幾個頭,可門口的守衛仍不為所動,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陛下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簡直可笑,陛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宮女說見就能見的?”
“就是,你要是實在著急,讓你家主子親自來見陛下還差不多……”另一名侍衛也笑著附和道,根本不把紅玉說的話當回事。
“我家主子要是好端端的在宮裡,我又何必來此?”紅玉仰起頭,聲音雖然顫抖著,但音量卻拔高了許多。
她知道這些人就是故意為難,他們瞧不起紅玉隻是個奴婢的身份,所以故意用著最小的職權,最大程度的為難著她。
可紅玉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與這些人講道理的時候,再晚一點,耽擱的時間越久,公主的危險就多了一分。
既然求情無用,那便隻能用撒潑無賴的辦法,將事情鬨大,動靜越大越好。
這樣想著,她也不再懼怕,而是豁出去般拚命往裡衝,嘴裡還大聲喊著:“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陛下!”
門口的侍衛死死拽著她的手臂,攔著她不讓她進去。
紅玉用力掙紮著,甚至還紅著眼眶不顧自身名節的大喊:“救命啊,有人非禮我!有人非禮!”
此時的她,像極了大街上那些不講道理的潑婦,拚了命往彆人身上潑臟水。
在這宮裡,人人都想著自保,若是聽到救命,路過的太監宮女隻會視若無睹。
但若是聽見有人被非禮了,總有人會忍不住好奇的圍上來瞧一瞧……
所以有時候,喊非禮比喊救命還要吸人眼球。
那侍衛一聽紅玉口出狂言,不想在紫宸殿門口招惹是非,於是一腳將她踹出去老遠,嘴裡還唸叨著:“真是個瘋子,真晦氣!滾開……滾遠點!”
紅玉不死心,忍著劇痛再次從地上爬起來,仍舊用儘了全力往裡衝。
正當三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時候,曹德貴與赫連燼聽見了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
隻是曹德貴走在前麵,赫連燼在後。
曹德貴看見門口混亂吵鬨的一幕,立刻走上前大聲嗬斥製止:“你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都瞎了狗眼?居然敢在紫宸殿門口鬨事……”
“陛下喜靜,你們一個個都忘了?還是想掉腦袋了?”
看到曹德貴走近,那兩名侍衛立即軟了語氣,低聲道:“曹公公,可不是小人們有眼無珠,故意在此喧嘩。都怪這個賤婢,蠻不講理,滿口胡言……”
“閉嘴。”曹德貴根本沒心思繼續聽下去,因為他抬眼就瞧見了紅玉。
曹德貴自然是認識紅玉的,畢竟是宋瀾音身邊的貼身侍女,上次去清漪宮送書,臨走時紅玉還送了他一程。
紅玉看見曹德貴就如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撲到曹德貴腳下,緊緊扯著他的衣袖:“曹公公,快救救我們家公主吧……她可能出事了……”
曹德貴聽完立馬汗毛豎起,臉色大驚,可還未等他先開口說話,身後就傳來了赫連燼的聲音:“你們家公主怎麼了?”
赫連燼從門後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嗓音帶著重重的怒意。
“陛下……!”紅玉抬頭看見了赫連燼,連忙膝行向前,跪在他腳下。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紅玉也學乖了,她知道赫連燼不喜歡下人們觸碰到他,所以紅玉不敢離他太近,更不敢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紅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將今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雖然慌亂,但描述起事情來龍去脈時,思路清楚,條理清晰。
很快,赫連燼就掌握了關鍵資訊。
今日早晨,宋瀾音在清漪宮無故失蹤,隻留下打碎了的茶盞……等等。
他立刻下了命令,讓宮中所有禁軍,護衛軍,以及內侍宮女,全力搜查皇宮的每個角落。
還讓人去把今早出現在清漪宮附近的人員做了審問和排查。
然後再吩咐曹德貴立即派人將皇宮所有門,甚至凜陽城所有出入口進行封鎖。
沒找到宋瀾音之前,整個凜陽城,所有人禁行。
跪在紫宸殿門口的兩名侍衛,低著頭,心驚膽戰的聽著赫連燼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
他們萬萬沒想到,皇帝居然對南驪公主的事情如此上心。
驚動全城不說,他甚至準備親自出動,去尋這位南驪公主的下落……
兩名侍衛越聽越絕望,到最後渾身都開始顫抖了,其中一個膽小的,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
他們已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赫連燼交代完一切,轉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隻是遞了個眼色給曹德貴,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這些人,根本不值得赫連燼親自動手。
因為,那樣隻會弄臟了他的手。
待赫連燼走遠了,身後才傳來那兩名侍衛撕心裂肺的哀嚎。
血……濺在紫宸殿門口,將地麵染成了一片鮮豔又慘烈的紅。
……
赫連燼離開後又去了一趟清漪宮。
他來到宋瀾音的寢殿,這裡的每一處,赫連燼都很熟悉。
他閉上眼嗅了嗅,這房間裡彷彿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
昨夜自己分明才來過這裡,怎麼天一亮,人卻不見了呢?
赫連燼走到窗邊的書桌旁,宋瀾音時常坐在這裡看書,安靜美好得像一幅畫。
他隨手翻了翻桌上那本《九州輿地圖誌》,想象著宋瀾音手指滑過書麵的模樣……
才發現此時的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想念宋瀾音。
也怕極了她會出什麼意外。
“在清漪宮不是有你的人嗎?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你也不知道?”赫連燼低著頭,手指一頁一頁翻過桌上的書本。
曹德貴聽了連忙跪在地上解釋道:“奴才剛才問過了,他們都被內務府的人叫去禦花園了。”
“是嗎?一個也沒留下?”
曹德貴沉默了半晌,一句自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今日之事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所以才讓歹人有機可乘。
赫連燼站起身,語氣裡帶著無儘的寒涼和淩厲,他隻留了一句話給曹德貴:“朕的阿音若是出了事,朕要你們所有人都跟著陪葬……”
“是,陛下。”曹德貴垂著眼,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臉上神情十分複雜,不是懼怕死亡,也不是害怕赫連燼的怪罪,而是……震驚。
在赫連燼身邊跟隨三年,曹德貴從未見過皇帝這副模樣。
也從未想過他會因為一個中原女子,說出要讓所有人陪葬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