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占嬌軟美人:野性暴君夜夜纏 076
若不是因為他們姓宋的,我們又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宋瀾音說著,不禁想起了顧雨薇,心中更是鬱悶。
“最近真是事事都不順心,宮裡麵怎麼人人都想拿我出氣呢?”她問赫連燼: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是嗎?”
赫連燼伸手揉了揉她腦袋,低聲說:“秦一涵年紀還小,她還不懂事,阿音,你彆與她計較。朕會讓人好好看著秦一涵,以後不準她進清漪宮半步,也不讓她靠近你。好不好?”
宋瀾音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沉默。
來了凜陽之後,宋瀾音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好每一天,奈何事事皆不儘人意。
一個顧雨薇還不夠,現在又來了秦一涵。
宋瀾音看得出來,秦一涵對待自己的態度,並非簡簡單單一句看不順眼就能解釋得清楚。
冥冥之中,宋瀾音覺得她對自己的那種惡意,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恨……
“阿音,在想什麼呢?”
宋瀾音聽見聲音,抬起頭望著赫連燼,沒忍住說了句:“方纔與秦二小姐近距離接觸,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和那日在陛下身上聞到的香氣很像……”
“你們……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不等宋瀾音說完,他立馬打斷道:
“在朕眼裡,隻把她當成個不懂事的小妹妹。再說了,阿音,她還未及笄,朕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宋瀾音小聲的哦了一聲。
大抵她心裡是清楚的,男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赫連燼是皇帝,他身居高位,手握權勢。
赫連燼的後宮有那麼多女人,他想寵幸誰,想毀了誰,皆在他一念之間。
如今也不過是多了個秦家姐妹,就算他真的要做點什麼,也不足為奇……
赫連燼輕輕歎了一口氣,兩隻寬大厚實的手掌輕輕捧著她的臉頰,柔聲問:“阿音,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懂朕的心思嗎?”
“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朕都尤為在意。朕的喜怒也皆由你決定……”
宋瀾音點點頭,敷衍的說了句:“嗯,我都懂。”
她怎麼會不懂呢?
赫連燼對自己那點心思,早已刻在他那張英氣十足的臉上。
也早就寫在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裡了。
不過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兒……
“朕向你保證,從今往後,誰再敢欺負你……朕一定讓她自食其果。”這句話,赫連燼說得很認真,沒有半點敷衍。
話說完,沒等宋瀾音開口,他又俯下身來吻她。
這一次不是強吻,而是溫柔的,一點點試探著貼近她的唇。
是安撫,也是輕哄。
宋瀾音也識趣的沒有逃避。
赫連燼終於如願,捧著她小小的臉頰,親了許久……
親到宋瀾音耳根發燙,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朕還有事,阿音。晚上再來看你……”赫連燼臨走前留下這一句。
宋瀾音乖巧的點點頭。
可在他離開之際,宋瀾音卻又伸手抓住了赫連燼微涼的手指,不讓他走。
“怎麼了?”
宋瀾音頓了頓,這纔看著他緩緩說道:“前幾日陛下曾答應過我,準我偶爾出宮一事……陛下可還記得?”
赫連燼蹙眉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朕記得。”
“若我想出宮,該怎麼向宮門口的侍衛說明呢?”她問。
赫連燼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
宋瀾音怕他改變了主意,連忙說:“我出宮可不是為了貪玩,我答應過陛下,要賠您一匹馬。”
聽到她著急的解釋,赫連燼忍不住笑了笑:“阿音,朕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他說著話,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宋瀾音:“這是玄螭令,有了它,在凜陽沒人敢攔阿音的路。”
宋瀾音疑惑的接過,垂眼看著手中的令牌,小聲嘟噥著:“這令牌真有這麼厲害嗎?”
“阿音試試不就知道了?”赫連燼說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闊步走出了偏殿。
等他走遠了,宋瀾音一個人坐在桌邊仔細研究著玄螭令。
這塊玄螭令是由玄鐵製成,通體呈墨黑色,放在手裡沉甸甸的。
令牌上端盤踞著一條張牙舞爪的螭龍,湊近一看還有些恐怖。
玄螭令正麵,螭龍環繞中間,用紫金石鑲嵌著“如朕親臨”四個字,背麵則是代表皇權威嚴的銘文“天命玄同”。
*
棠梨宮。
赫連燼到的時候,太醫已經幫秦一涵受傷的手包紮好了。
待太醫離開,秦霜言又將底下伺候的宮女屏退。
此時寬敞的房間裡隻剩了他們三人。
秦一涵原本心裡就有氣,看見哥哥來了,憋著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朝他晃了晃紗布裹著的小手,哭訴道:“哥哥你看,都是那個狐狸精乾的好事。”
赫連燼陰沉著臉色,坐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涵涵,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跑去清漪宮鬨事?”
“我為什麼跑去那裡鬨事?!哥哥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秦一涵跑到他麵前的桌子旁也跟著坐了下來,質問道:“哥哥難道忘記了,若不是因為他們姓宋的,我們又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哥哥和我一樣,也討厭……姓宋的不是嗎?”
“不對,不是討厭,是憎恨……”
赫連燼沉默了片刻,隻緩緩道:“涵涵說得沒錯,但並非所有姓宋的都該死。南驪公主雖然也姓宋,但她也隻比你大了幾個月而已,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纔多大?包括現在,她甚至還什麼都不知道……”
秦一涵紅著眼問他:“不知道難道就是無辜的嗎?一句不輕不重的年紀小,難道就可以逃過去了嗎?”
“哥哥,憑什麼……憑什麼她宋瀾音就是無辜的?當年風鳴城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老弱婦孺一個都沒能逃掉,他們也是無辜的,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到死都在替南驪皇帝守著那座城。”
“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父親和母親了。哥哥,你知道她剛才罵我什麼嗎?”
“她罵我有人生,沒人養……”秦一涵說著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好似斷了線珍珠,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罵我沒教養……哥哥,你說,我怎麼能忍?”
聽到這,赫連燼臉上的陰沉漸漸散去,心中滋味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