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占嬌軟美人:野性暴君夜夜纏 078
金風玉露一相逢
小桂子回:“這裡早就是漠北人的天下了,中原女子哪敢輕易出門?萬一被心思不正的漠北人抓走了,那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漠北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吧。”紅玉小聲嘟囔了一句。
小桂子歎了口氣:“其實這事關鍵還是看陛下的態度,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底下的人覺得亂來也沒關係。但凡陛下下一道旨意,讓住在城中的中原人和漠北人地位平等,咱們中原人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可惜……陛下才沒工夫管這些小事呢……”
幾人在街上走了很長一段路,路邊偶爾開著幾家飯館茶樓,大多數也都關著門。
走到東街儘頭的時候,宋瀾音眼睛一亮,突然就被一家新開的糖水鋪子給吸引了去。
“想不到,在凜陽也有糖水鋪子?咱們進去看看……”宋瀾音一臉興奮,快步朝那家店走去。
說來也奇怪,宋瀾音竟格外喜歡這間店的名字。
玉露坊。
宋瀾音看著店名,想起一句美好的詩詞: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想來這家店的老闆,也是位性情中人。
幾人進了店,小二見有客人來,連忙熱情相迎:“姑娘裡麵請,今兒天氣熱,來一碗涼爽又甜蜜的百合蓮子羹如何?”
“除此之外,我們店裡還有新出的紫霞珠玉盞和翡翠凝脂凍……”
宋瀾音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回頭瞧著小二,溫聲道:“我頭一回來你們店裡,還不知道你們的招牌是什麼,你方纔說的那幾樣,各來四份吧。”
小二看了眼宋瀾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忍不住誇讚道:“姑娘大氣,您稍等,美味甜點馬上為您呈上。”
紅玉挪了挪椅子,在宋瀾音右邊坐下。
她看了眼桌上擺放著的紫色矢車菊,然後環顧一圈店裡新奇又唯美構造和擺設,不由得感歎:
“想不到這凜陽城居然還有這麼一方美好的天地,外麵是一片廢墟,這裡竟好似從廢墟裡開出花的花壇。”
看著這裡隨處可見的美好,紅玉瞬間心情好了許多,笑著對宋瀾音道:“還是主子的眼光好,選了這麼好個地方。”
宋瀾音得意的點點頭。
宋瀾音坐在窗前,確實如紅玉所言。
窗外是戰爭過後的一片狼藉,而裡麵……卻像極了人間仙境。
美的不可方物。
不多時,店小二陸陸續續將甜品端上。
上完第三份,宋瀾音準備開動的時候,小二突然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對她說:
“姑娘,二樓雅間,我們老闆有請。”
“你們老闆?”宋瀾音皺了皺眉,“可我並不認識你們老闆啊……”
小二笑了笑:“姑娘上去就知道了。”
“主子,您彆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青玉湊過來小聲說了句。
小桂子也起身:“主子,讓奴才陪您上去。”
宋瀾音看了看那位店小二,隻見他麵帶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宋瀾音沒說話,站起身跟著他上了二樓。
小桂子老老實實跟在後麵,生怕她遇到什麼危險。
等到了雅間門口,小二彎腰替她開啟了門:“姑娘,裡麵請。”
宋瀾音站在門口,伸著腦袋往裡麵瞧了瞧,卻什麼也沒瞧見。
她又小心翼翼的往裡麵走了幾步,隔著屏風好像看見了後麵有一個人影。
宋瀾音大著膽子繞過屏風,快步走上去……
終於,她看清了那人。
“詹辭?!”宋瀾音張了張嘴,滿臉震驚。
這家店的老闆,原來是他?
“你怎麼突然跑來凜陽了?在金陵不是挺好的嗎?”宋瀾音又驚又喜,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能遇到舊識。
詹辭看見她進了門,笑著從位置上起身,朝宋瀾音行了個拱手禮:“見過公主殿下。”
詹辭今日穿了身天青色長袍,領口袖緣用銀線繡著細細密密的白色玉蘭花,正如他周身散發的溫和氣息。
墨發僅用了一根玉簪束著,幾縷碎發垂在額前,瞧著竟多了幾分溫文儒雅的書生氣息。
宋瀾音見他這般客氣,反倒覺得有些彆扭:“免禮吧,這裡是凜陽,又不是金陵……除了身邊的,沒幾個人會把我的身份當回事。”
宋瀾音在他對麵的茶幾旁坐下,輕聲說了句:“對了,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謝謝呢。”
詹辭彎了彎唇,見她入了座自己纔跟著坐了下來:“上次隻瞧見公主殿下的耳墜,沒見著人,想著您反正在金陵,早晚會見到的……”
“隻是詹某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如今想要見公主一麵,更是難上加難了……”
他說著話,把桌上的百合蓮子羹往宋瀾音旁邊挪了挪:“公主嘗嘗吧,這一碗是詹某親手做的。”
宋瀾音手指撚起碗中的瓷勺,喝了一口,糖水的甜膩以及蓮子的軟糯,中間還夾雜著梔子花的清香。
這一碗甜品,讓喜歡甜食的宋瀾音一臉滿足。
詹辭知道她喜歡梔子花的香氣,羹湯中特意加了些梔子花釀。
宋瀾音朝他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詹老闆果然好手藝,隻是在凜陽這種地方開店,怕是要埋沒你這一身的好本事了。”
詹辭笑了笑,聲音溫潤有磁性:“這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個店最大的顧客已經來了,其他的……隨緣吧。”
反正詹辭開店也不是為了掙錢。
生意好不好,似乎沒那麼重要。
宋瀾音埋著頭把剩下的甜羹一口氣喝完,這才得了空問他:“那金陵的詹記酥鋪怎麼辦?不開了麼?”
“還有玲瓏閣……你也不管了?”
詹辭:“公主說的什麼話,我不在……詹記酥鋪和玲瓏閣自有人看著。”
“那倒也是,詹老闆有纔有錢,也隨意慣了,自然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
宋瀾音杵著下巴看他說:“那你為何來凜陽?”
詹辭挑了挑眉,那張清雋朗逸的臉上時常掛著淺淺笑意:“公主覺得呢?”
“莫不是為了我?”
詹辭沒接話,隻是動作輕緩的端起麵前的茶盞,淺酌了一口。
宋瀾音眯著眼睛,笑著調侃道:“早就知道詹老闆心思不正,怎麼……追這麼遠,都追到凜陽來了?詹老闆也不嫌累啊?”
詹辭沉默了半晌,才一本正經的回了句:“這條路走得艱辛,才能讓公主殿下體會到詹某的誠意不是?”
“男人嘛……吃點苦,受點累不足掛齒。”
“詹老闆書得多,道理也懂得多,我說不過你……但你想清楚了,有些路……並非堅持就能走到終點。”
詹辭聽了也不沮喪失落,隻是淡淡的道:“比起終點,詹某更在意的是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