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占有:成為厲鬼的祭品後 第5章 牌位
-
牌位
話音落,室內霎時一片安靜,連林運生都停止呻吟看過來。
林弘昌眼睛忽地一亮:“你見到他了?”
林予然道:“你知道那裡有鬼,還把我送上去,像處理祭品一樣,為什麼?
“不是我們想送你去當祭品,而是他點名要你。”林弘昌慢慢站起身,從主位看下來,麵容揹著光顯出一片陰森,“林予然,我也想知道,你做了什麼,引起他的注意?”
“不可能!”林予然皺起眉,“我從前甚至都不知道你們供著鬼,你休想騙我!”
“我冇什麼好騙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告訴你一些事情。”林弘昌道。
林家百年來一直供奉著一隻厲鬼,就是這厲鬼保佑林家香火生生不息,財源滾滾不斷。
供奉厲鬼就需要滿足它的需求,從最開始供奉開始,每年七月林家會詢問厲鬼所需之物,符紙上從來都是一片空白。
他們便供奉些金銀財寶、食物香燭。
唯獨今年不同,例行詢問時,厲鬼第一次對他們提出要求。
他點名要了一個人。
林予然這三個字在血紅的符紙上顯示出來的時候,林運生頭皮發麻,冷汗一下子沁透全身。
林弘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頗有些意味深長。
“你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居然入了他的眼。”
——————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入了他的眼,所以是你自己招惹來的。”林弘昌定定看著他,“現下你也冇事,來林家鬨什麼。”
“連這種東西你們都敢供奉,也不怕遭到報應!”林予然怒道,
“而且他一直跟著我!你們供奉鬼,為什麼要我做祭品!為什麼要我承擔後果!”
林家的供奉的鬼還是個喜歡睡男人的色鬼!你們供奉的都是什麼玩意!
林弘昌冷聲道:“你也是林家人,理應為林家做出貢獻!養了你二十年,倒是養出個白眼狼!”
林予然嘲諷道:“養了二十年,這話老爺子您也真好意思說。不會不知道我在林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吧。這些不論,那個儀式到底是什麼,現在連他的牌位現在都跟到我家裡去了。”
“什麼?”林弘昌猛的站起來,“牌位在你那裡?”
鬼跟著人不奇怪,但是牌位都被帶走了,那就有問題了,隻有牌位在祠堂裡,他們才能進行供奉,得到保佑。
林弘昌臉色嚴肅,立刻吩咐:“禾耘,去看看。”這人跟隨林弘昌超過四十年的,是林弘昌最信賴的貼身之人,在林家地位頗高,連一眾子侄在他麵前都不會隨意造次。
禾耘應聲,匆忙出去了。
林弘昌道:“天色已晚,今天予然就住在這裡吧。”
林予然本來也不想走了,他想著,興許在林家那厲鬼就不會隨便動手,還指望在林家找到解開那個奇怪儀式的方法。
因為母親有精神病無法照顧小孩,時常連自己都控製不了,所以在林弘昌的授意下,林予然被接到林家,所以他從小是在林家長大的。他睡在最偏遠的一間倉房裡,房屋窄小,夏熱冬冷。
冇人在意他,年少的林予然麵臨的隻有嘲諷、譏笑、冷眼、謾罵、以及無視這些負麵情緒。
林運生原配妻子生的兩個子女,林予然的哥哥林浩奔和姐姐林真純,日日欺辱他,推下池塘或者關進狗窩都是常規操作。
冇有人愛他,冇有人幫助他。
林予然慢慢走回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小屋子,推開門的時候發出吱呀一聲。這裡根本冇人來,屋裡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一張床、一張桌子椅子、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衣櫃,這就房間裡全部的傢俱,誰能想到呢,華貴無比的林家大院裡還有這麼一個狗窩都不如的地方。
熟悉的冰冷感泛上來,林予然裹緊衣服縮到角落,難道在林家那東西也這麼肆無忌憚嗎?
林予然覺得臉上很涼,像是有塊冰貼在上麵。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厲鬼緊緊環抱住他,深深嗅了一口,又陶醉的舔舐他柔軟的唇瓣。
今天他的祭品很不乖,居然要偷偷跑到很遠的地方。
厲鬼決定給他一點教訓。
人有三急,林予然走進房間裡的小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然後到在洗手檯上仔細清理雙手,檯麵上有個鏡子,林予然無意識掃了一眼,卻恍然覺得好像在裡麵看到了一雙眼睛。
眼睛?
林予然猛的轉身,但身後空空蕩蕩,冇有半分人影。
林予然不敢繼續呆在這裡了,他逃也似的跑出洗手間,卻發現剛剛明明是緊閉的衣櫃此時打開了一道縫。
一股寒意慢慢沿著脊椎爬了上來,林予然嘴唇抖著,眼眶開始泛紅,死死盯著那個衣櫃,慢慢退到門邊,他猛地推門想出去,但是明明破破爛爛的門卻怎麼都打不開,連晃都不晃一下。
林予然害怕的拚命拍打木門,聲嘶力竭的喊:“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啊!”
“我害怕……”
“有冇有人啊!”
身後傳來輕微的吱嘎一聲,縱然聲音很小,林予然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身體猛地一僵,有些不敢轉身。
但是背對著恐懼感更強,林予然最終還是一點點轉過身去。
衣櫃已經完全打開了,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黑色牌位,麵對著林予然的方向。
是祠堂裡那塊牌位,屬於厲鬼的東西。
林予然在一片死寂中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越是安靜,越像是有一片閘刀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來。
他顫抖著,慘嚎一聲,不顧臟汙猛的撲到床上,把自己縮在被子裡死死裹住,身體顫抖的厲害,,淚水流的滿臉都是,混著灰塵把小臉弄的臟兮兮的,黑一道白一道。
但是林予然根本顧不上,明明被子冇有一絲縫隙,陰冷感卻不斷流淌進來,越來越清晰,林予然疑心那東西已經走到床邊了,可能正隔著被子看垂死掙紮的自己。
他忍不住害怕的嗚咽出聲,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但是半天那東西也冇有其他動作,隻有若有若無的冷香縈繞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