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富忱殉KghA揖航 199
說不準是趙霆透露的
想到這裡，江知夏緩緩開口道：“我先問林總一個問題吧，瀚海集團如今究竟遇到了什麼危機？”
林誌平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有些意外地看著江知夏。
這個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竟敢當著自己的麵直言不諱地問這些事兒，她就不怕自己真的發火，對她做些什麼？
不過，江知夏能這麼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出來，倒也是讓林誌平忍不住對她高看了一眼。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問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江知夏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林總既然帶我來了，想來就一定是希望能通過我得到一些東西。但我並非一個物件，我是一個人。所以我想我還是需要瞭解一些其中的情況，這樣回頭幫助林總的時候也能少些阻礙，不是嗎？”
林誌平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忍不住俯身上前，凝視著江知夏，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片刻後，緩緩說道：“聽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
林誌平的眸子陡然間冷了下來，語氣中透著一絲狐疑與不屑：“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又憑什麼要告訴你這裡麵的內情？”
他好整以暇地盯著江知夏，眼神中滿是審視。
江知夏被噎得一時語塞，她心裡清楚，林誌平擺明瞭就是不信任她。畢竟說太多就等於暴露自己的軟肋，林誌平自然不會輕易向她吐露實情。
不過，林誌平沒有否認她之前的猜測，這就證明她的方向是對的。
如今，江知夏距離真相隻差一層窗戶紙，隻要能精準戳中林誌平內心最敏感之處，他大概率會向自己坦白。
江知夏略作思索，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緩緩開口道：“想來林總這些年，一路走來也頗為不易吧。”
林誌平的臉色瞬間一變，語氣變得低沉而嚴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罷，他身子往後靠了靠，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慵懶模樣，“江小姐莫不是見我不像趙霆那般好糊弄，所以開始沒話找話了？”
“怎麼會呢？”江知夏依舊淡笑著，目光坦然地看著林誌平，“我隻是真心覺得，林總這些年著實辛苦。”
林誌平臉上不禁浮現出譏諷之色：“江小姐，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比你年長十來歲，我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時，你恐怕還在學校念書吧。你從未親眼見過我是如何經營瀚海集團的，又怎會說出這番話？”
江知夏微微勾起唇角，從容說道：“即便無需親眼所見，林總不是也知曉我跟在霍總身邊多少年了嗎？能在他身邊擔任秘書一職，沒些本事可絕對不行。”
“你調查過我？”林誌平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狐疑，那目光如利箭般在江知夏身上來回掃視，彷彿要將她看穿。
在林誌平極具侵略性的注視下，江知夏隻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冷汗不自覺地滲了出來。
她藏在背後的手，下意識地捏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傳來微微刺痛。
但江知夏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努力舒展開眉眼，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林總誤會了。我雖調查過您，但隻是出於對客戶的常規瞭解，並非林總所想的那樣。”
江知夏說到此處，便不再多做解釋。她深知言多必失，解釋過多反而會顯得欲蓋彌彰。
林誌平琢磨了一番江知夏的話，臉上嚴肅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又恢複了他一貫看似春風和煦的模樣：“你的意思是，霍司臨讓你去查的？”
“沒錯。”江知夏點點頭，“記得當時林總想與霍氏集團展開合作，合作意向書都已送到霍總手上。霍總特意吩咐我去調查您的基本資料，以及瀚海集團這些年經營過的各類專案。隻可惜……”
話說到這兒，江知夏故意停頓下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林誌平。
林誌平被江知夏這般凝視，像是被什麼尖銳之物刺痛了一般，語調陡然尖銳起來：“怎麼，你們霍氏集團就這麼瞧不上瀚海？想來霍司臨這種天之驕子，沒少在背後說我們瀚海集團不做實業，跟街頭賣房的中介沒什麼兩樣吧？”
江知夏敏銳地捕捉到林誌平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一提到業務能力，林誌平的脾氣明顯變得暴躁起來。
看來林誌平心裡清楚自己的短板，卻又難以接受外界對他的偏見與議論，所以江知夏剛提及此事，他就忍不住動怒。
江知夏趕忙說道：“林總想多了。霍氏集團之所以沒與瀚海集團達成合作，是因為兩家公司經營業務重合度低。從技術層麵考量，霍總才決定不與林總見麵商談。這是霍總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還請林總彆生氣。”
然而，江知夏越是這般解釋，林誌平心底積壓許久的怨氣反而被激發得更盛。
他冷冷地看著江知夏，開口道：“霍司臨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麼苦頭。即便當初他叛逆，眾人皆說他難當大任，可霍家明麵上就他一個兒子，他不來繼承錦程集團，還有誰來？那麼多資源堆砌，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勉強維持公司穩定。”
說到這兒，林誌平嗤笑一聲，“他不過就是仗著出身好罷了。”
嘴上雖滿是不屑，但林誌平臉上不經意間還是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可林誌平突然提及霍司臨的便宜弟弟，卻讓江知夏不禁皺起眉頭。
按理來說，這事兒屬於機密，除了少數內部人員，外界鮮有人知。
那麼，究竟是誰告訴他的呢？
霍先生自然不會主動宣揚，趙老爺子自己孫子還養在外頭，他也不會到處亂說，以免惹惱霍先生，對自己寶貝孫子不利。
那還能有誰呢？江知夏眯了眯眼，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趙霆的身影。
趙霆也是霍先生拉攏的人之一，想來私下裡他與林誌平見過麵，說不準就是趙霆把這事透露給林誌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