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富忱殉KghA揖航 207
隻怕不會甘心
後麵的話林雨晴沒再往下說,那些過往對她而言實在太過不堪回首。
此刻她願意向霍司臨坦誠相告,已然是鼓足了勇氣。
霍司臨見狀,也不好再繼續追問,隻得略帶愧疚地開口:“我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不然我肯定不會問……”
林雨晴淡淡一笑:“沒關係,既然你們找到了我,我確實該跟你解釋下,為什麼我不願聯係林誌平。所以很抱歉,這件事我實在幫不上你們。”
可對霍司臨來說,這是能最快找到江知夏的辦法。
他知道不該為難林雨晴,但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近乎哀求道:“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林雨晴態度十分強硬,儘管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卻不容置疑地說道:“真的不行。”
林浚見勢不妙,趕忙站起身來打圓場:“我知道您為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伸手拖著有些失神的霍司臨起身。
“走吧,霍哥。”
霍司臨就這樣被林浚硬拽著走出了彆墅。
陽光刺眼,霍司臨猛地回過神,一把甩開林浚的手。
林浚被嚇了一跳,忙道:“霍哥,你可千萬彆想不開去威脅她呀,她經曆了那麼多才走出來,也很不容易。”
林浚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消失,他心裡清楚,跟此刻的霍司臨講道理,根本沒用,畢竟生死未卜的是霍司臨的摯愛之人。
過了好一會兒,林浚像是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說道:“要不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
“辦法自然要想。”霍司臨開口,林浚稍稍鬆了口氣,可還沒等這口氣徹底放下,又聽霍司臨接著說,“但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絕不放棄。”
林浚心頭一緊。
不得不承認,求林雨晴幫忙確實是最直接的辦法。
他們雖對林誌平瞭解不多,但經過多方調查,聽聞了不少關於他的過往,大概能猜到,這人極為偏執,對他而言,得不到的東西絕難輕易放下,所以才將如此大的希望寄托在林雨晴身上。
此刻,就算林浚想再勸,也不知從何說起。
過了許久,他才無奈地說:“可她不願意答應,我們又能怎樣?”
話音剛落,他就眼睜睜看著霍司臨轉過身,在林浚震驚的目光中,緩緩在彆墅門口跪了下來。
“霍哥!”林浚驚呼一聲,猛地向前一步,“霍哥,你這是乾什麼?”
“我沒什麼能讓她認可的交換條件。”霍司臨輕聲說道,“我隻有一顆誠心,除了繼續求她,我彆無他法。”
林浚整個人都愣住了,腦子亂成一團,心裡想著:為了江知夏,他竟能做到這般地步?
“霍哥,你這樣,江知夏看到會傷心的。”林浚語氣沉重地說,“要是她知道,肯定也不願你這麼做。”
“可我彆無選擇。”霍司臨道,“我隻希望她能平安。”
在生死麵前,尊嚴又算得了什麼?他已經失去過江知夏一次,絕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林雨晴的父親緩緩從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瞧見女兒靜靜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發呆。
“他倆走了?”林父問道。
林雨晴回過神,輕輕點了點頭:“剛走。”
“你就這麼拒絕了他們,他們不會甘心的。”
林雨晴苦笑著說:“爸,我能幫他們的,最多就是講講過去的林誌平,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做不了。”
林父深知這是女兒最不願回憶的過去,他走上前,坐在林雨晴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你有權做這個選擇。”
不經意間往窗外一瞥,林父卻驟然看到一幅令人震驚的景象。
短暫的震驚過後,林父閉上眼,感慨道:“這霍家小子,倒是和傳言中不太一樣。”
林雨晴順著父親的視線望過去,震驚地站起身來:“他……他怎麼……”
林雨晴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對霍司臨來說,找個心儀的女人本輕而易舉,即便他不主動開口,也會有人主動貼上來。可他偏偏……
林父輕輕歎了口氣:“隻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林雨晴垂下頭,小聲嘀咕道:“可他這個樣子,不就是在逼我就範嗎?”
“每個人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有彆。”林父緩緩說道,“這件事,最終還是得你自己拿主意。”
林雨晴悄悄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戶,看了一眼仍跪在屋外的霍司臨。刹那間,她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林浚。”屋外,霍司臨輕聲呢喃。
林浚趕忙彎下腰,湊近問道:“霍哥,怎麼了?”
“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其他的事就隻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我這就去辦。”林浚毫不猶豫地迅速答應下來,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是你這邊……”
“不用管我。”霍司臨微微閉上眼睛,語氣堅定。此刻,哪怕要他放下所有尊嚴,他也鐵了心要為江知夏謀得一線生機。
林浚心裡明白,自己根本勸不動霍司臨,便不再多言,隻是反複叮囑霍司臨一定要穩住,自己也會全力幫他想辦法,隨後便匆匆離開了。
然而林浚才剛上車,天空中突然炸響一聲驚雷。
林浚擔憂地抬起頭,隻見方纔還明晃晃的陽光,此刻已被層層疊疊的烏雲嚴嚴實實地遮蓋住,天色瞬間變得黑壓壓的,一看就是風雨即將來臨的架勢。
他轉頭看向霍司臨那邊,卻見霍司臨依舊直挺挺地跪在彆墅門口,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林浚無奈地歎了口氣,狠狠心,發動車子離開了。
——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正在閉目沉思的江知夏猛地轉過頭,眼神中瞬間充滿警惕,死死地盯著門口。
隻見保姆快步走上前開啟了門,一個身著黑衣、保鏢模樣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
他微微抬頭,眼神冷漠地看向保姆,語氣生硬地說道:“給江小姐梳洗一下,先生要見她。”
保姆似乎很畏懼他,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男人便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