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富忱殉KghA揖航 063
今晚來找我
原本是想著,把本就打算送給江知夏的禮物交到她手上。
他掏出了口袋中的東西,是一枚藍色的小盒子。
開啟來看,裡邊靜靜的躺著兩枚項鏈,明顯是情侶款。
他曾經是帶著滿心的期待去定製了這兩條項鏈的。
他想著,已經和江知夏在一塊這麼多年了,或許該有什麼東西,作為他們感情的印證,也作為一個契約。
可是這個禮物並沒有送的出去。
第一次江知夏走了,第二次,江知夏依舊沒有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霍司臨僵硬的緩緩蹲下身子,去撿散落在地上的幾張紙。
這是他查到的有關於江知夏父親當年死亡的真相,隻要江知夏點頭,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去幫江知夏解決。
但江知夏沒有。
她更沒有發現,夾雜在這些鑒定報告中間的,還有一張他們二人手寫的承諾書。
第一不要吵架,遇到問題要好好溝通。第二要永遠站在對方一轉身就能看到的位置,第三要永遠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第四……
第五……
霍司臨一條條的看下去,隻覺心如刀絞。
那是他們最依賴彼此的時候,寫下的承諾。
霍司臨也不知道自己能給江知夏什麼,名分、婚姻、資源、地位……
霍司臨想不清楚,但是有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
隻要是江知夏想要,他便給。
啪的一聲,一滴淚落在了那張紙上,氤氳了兩個人在承諾書末尾寫下的名字。
墨跡漸漸被融化,就如同他們的過往一般煙消雲散。
霍司臨心中頓時生出一陣慌張。
不行,他怎麼能把這張紙弄壞了呢?
弄壞了以後,江知夏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那些曾經許下的承諾,永遠無法兌現了。
他跑到桌邊,扯出一張紙來,擦拭著紙上的淚痕。
可是卻越擦越花,直到兩人的名字被徹底暈濕,那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門開了,林浚和周茉闖了進來。
他們剛纔在樓下在車裡看到了江知夏慌慌張張逃跑的身影,便急匆匆的上了樓。
可推開門後,看到的卻是霍司臨如同失心瘋了一般瘋狂擦拭著那張紙的情形。
林浚趕緊衝了上去,攔住霍司臨。
“霍哥你乾什麼呀?”
“我弄壞了,是我不小心弄壞了……”霍司臨像是瘋了一樣,根本聽不進去林浚在說什麼,一直在喃喃自語。
林浚見狀轉頭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周茉,而周茉的心早就已經沉了下去。
她也走上去,扯住霍司臨的袖子。
“霍總,您冷靜一點,這張紙沒壞的,我可以去找人幫您修複。”
“不行的,彆人修複的,就不是原來的承諾了!”
“不就一張紙嗎?至於嗎!”
林浚有些忍無可忍,直接扯過霍司臨手中的那張紙。
霍司臨抓著紙的力道太大,林浚這邊一搶,那張承諾書就從中間斷成了兩節。
“你乾什麼!”霍司臨咆哮道,猛地推開了林浚,搶回了那半張紙。
隨後把兩張拚接在一起,像是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的緊緊抱在懷裡。
“這是我的,你們不許動。”
霍司臨的聲音哽嚥了。
他像個孩子一般,緩緩坐在沙發上,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眼尾通紅,還掛著淚。
林浚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司臨哭。
周茉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輕輕的扯了一下林浚,讓他不要再說話了。
二人靜靜的等待著霍司臨的情緒恢複如常。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許久之後,霍司臨的表情才終於歸於平靜,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碎掉的紙收在了檔案袋裡。
隨後抬頭看向周茉,用近乎冷冰冰的語氣說。
“你去通知江知夏,今天晚上十點,來我的酒店套房找我。否則,她就永遠也彆想知道她父親死亡的真相。她也不要去想著找彆人幫忙,這份資料,隻有在我這裡才能得到。”
周茉愣住了,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霍司臨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一時間有些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而林浚更是傻了一般。
“霍哥,你瘋了嗎?”
他要乾什麼?用這種東西威脅江知夏嗎?
他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江知夏就越是不會回到他身邊?
周茉趕緊看向林浚,給他遞過去了一個眼神。
林浚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最後隻有一些懊惱的留下了一句,“神經病。”
便轉身離開了包廂。
周茉一臉擔憂的看著霍司臨,壯著膽子詢問。
“霍總,你要不要去醫院?”
“不需要!”霍司臨吼道,“滾出去!”
周茉隻好轉身離開。
很快江知夏就接到了周茉的電話。
“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要做霍司臨的走狗嗎?”江知夏氣急敗壞的聲音順著擴音器傳來。
周茉不禁瑟瑟發抖。
記憶裡的江知夏一直都是和煦溫柔的,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大發雷霆。
一天之內,她已經接受了兩次令她震撼的打擊,她隻感覺現在自己的腦子懵懵的,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她才磕磕巴巴的對江知夏解釋。
“對不起啊知夏姐,這是霍總的吩咐,我實在是沒有能力抗衡他。”
江知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住了自己的情緒。
是啊,周茉不過一個秘書而已,她能夠勸阻霍司臨什麼?
“抱歉,我不應該遷怒你。”江知夏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會和你生氣呢?”周茉連忙說道。
“知夏姐,你要是實在不想來的話……”
“我自己想想吧。”江知夏無力的閉上了眼,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知道霍司臨的本事,他能放話說,這份資料隻有在他那能拿到,那就算是彆人再怎麼努力,不可能拿到的。
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了下來,可此時的江知夏卻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霍司臨第一次覺得,等待一個人是如此的煎熬。
牆上的時鐘指標早就已經滑過了十點,卻始終沒有江知夏的音信。
霍司臨緩緩的閉上眼。
江知夏大概是不會來了吧?
忽然,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