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攘諳儀mm8V渙倉 010
改造腰包和板車
李月蘭聽他說考狀元這麼麻煩,也讚同他的觀點,還是先掙銀子填飽肚子,女兒空間裡麵能拿出去置換的東西不是沒有,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歎了口氣,借著陶油燈繼續扒拉今天白天他們去縣城采買的東西。
捏著手裡發黃的糙米,忍不住小聲吐槽:“這哪叫米,分明是半帶殼的‘石器時代粗糧’,嚼一口肯定滿嘴渣子。”
再摸摸硬得像砂紙的粗布,又補刀:“這布料蹭在麵板上跟鋼絲球劃過似的,要是放現代,連做一次性抹布都要被差評。”
……
可下一秒,李月蘭瞄見自己身上補丁疊補丁的粗布衫,默默把吐槽咽回肚子。
“咳,糙米富含膳食纖維,粗布純天然無甲醛,環保又健康。”
她一邊自我催眠,一邊把米袋紮好。
謝廣福好笑的看著她的自我攻略:“災荒年代嘛,能吃飽穿暖就是頂配,要什麼自行車。”
謝文笑嘻嘻:“娘,彆嫌棄了,糙米多養生,我記得你拍視訊的時候還特意和粉絲說,現在的人精米吃多了,偶爾吃點糙米對身體好之類的話,咱就當養生了。”
“臭小子,就你記性好,少說兩句,留著力氣逃荒趕路。”
“到時候我走的比你快。”
“就你那小短腿,到時候彆跟不上。”
“小短腿怎麼了,你人小靈活。”
謝鋒聽著他們從狀元的話題說到逃荒鬥嘴,無奈的搖搖頭:
“隻有明天一天趕路了,我剛才把舊門板劈了,咱們明天也試著烙餅子,在路上秋芝也不方便總是消失不見,咱們做好了,餓的時候就啃一個。”
“老大說得對,還有啊,剛才老大說太依賴空間也是不行的,咱們還要分出一些輕便的貴重物品貼身帶著,明天咱們還的做幾個布袋子,方便背在身上的那種。”
一說到這個李月蘭也沒心情和謝文鬥嘴了,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要做乾糧,還要縫幾個布袋子給大家路上背,這樣大家在布袋子裡裝點吃的和用的,也方便不少。
謝秋芝把砂鍋粥端出來的時候,李月蘭已經拿著謝廣福的鋼捲尺在量粗布了。
“娘,先喝粥,明天天亮我和你一起做。”
謝秋芝的手工活計在他們家可是排行第一的,李月蘭也樂得放下捲尺和剪刀。
一家人一人一碗濃稠的乾貝蝦仁粥,整個屋子都飄著乾貝特有的鮮香味。
謝廣福今天走了一整天,早就饑腸轆轆,剛喝第一口粥,那香味“轟”地一下在味蕾炸開,此時他腦子裡隻剩一句話:
“極品粥!”
勺子也顧不得拿,直接端起碗,“咕嘟”一口:米粒軟糯,蝦仁彈牙,乾貝的鮮味像小煙花在舌尖劈裡啪啦,三口下去,胃裡暖成小火爐,五口之後,眼淚差點掉下來,從來沒意識到原來“飽”是這麼幸福的事!
全家人最後連鍋底都颳得乾乾淨淨,謝秋芝端著鍋回到空間清洗的時候還嘟囔著:“最近洗碗洗鍋的水都節省了不少。”
出發的前一日,李月蘭和謝秋芝早早的起床縫製大家的隨身布袋,謝秋芝找來謝文的兩個運動腰包,直接在腰包外麵縫上買回來的爛布頭,這樣一個精緻的名牌腰包搖身一變就成了乞丐風格的拚接腰包,而且還保留了原來腰包的拉鏈和內袋,腰包固定在腰間,寬大的褂子一遮,拿取東西的時候避著點人,從外觀上彆人也瞧不出哪裡特彆,到時候他們的照身帖、碎銀、貼身小刀都可以放在裡麵。
謝秋芝想了想在腰包的外側新加了個裝乾糧的袋子,糧食要和日用品分開放,更衛生,隨身帶的乾糧也不多,兩三個餅子就足夠了,所以袋子也不大,塞了乾糧餅子也不會顯得鼓鼓囊囊的難看。
兩個補丁腰包,一個給謝鋒,一個給謝廣福,謝文羨慕地撇撇嘴,哀怨道:“我買的腰包,我自己沒份,太欺負弟弟了。”
誰知謝秋芝又從空間取出他們之前用過的兩個雙肩包進行改造,揹包所有肉眼可見的地方直接用一件打滿補丁的褂子套住,然後進行剪裁和貼包縫合,就連肩帶也很好的包在褂子裡麵,總之謝秋芝把所有的現代元素遮蓋起來,逃荒路上背上這樣的揹包可以大大的解放他們的雙手。
又做了三個可以斜背的布袋,古代的斜背布袋實在是沒有什麼含金量,四角縫長棉繩做“角耳”,用時對角打結即可背在肩上,就是實用性不強。
謝秋芝母女在忙活揹包和布袋,謝鋒和謝文在灶台上和麵,麵粉和水的比例李月蘭已經配好了,等麵發好了就可以烙餅了。
他們要做的乾糧餅,做法簡單、原料簡單、儲存時間長,最適合當下流民、逃荒填肚子。
乾吃就直接啃,味道像粗糧版本的壓縮餅乾,泡著吃也簡單,掰碎丟熱水或熱菜湯裡沒一會兒就會變成稠糊。
謝廣福也沒閒著,一大早就已經蹲在太平車旁敲敲打打了。
他粗糙的手指撫過每一處榫卯,時不時用謝秋芝的黑色記號筆在車身標記位置。
已經縫好布袋和揹包的謝秋芝給她送涼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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