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攘諳儀mm8V渙倉 370
現代宣傳手段引爆村宴
隻見淮月樓那四個精神抖擻的店小二,兩人一組,抬著兩個沉甸甸的大筐走進席間,筐裡滿滿當當地堆著巴掌大小、用紅線束口的紅色布袋。
李月蘭和萬寶娘也笑著上前幫忙,開始挨桌分發,確保人手一個,絕不落空。
這個新奇又大氣的點子,自然與李月蘭脫不開關係。
她作為未來淮月樓的掌勺人,深知開業聚攏人氣的重要性,便向白衡提議搞個“開業同樂”的活動。
白衡對李月蘭那些跳出框框的建議接受度奇高,幾乎是全盤採納。
李月蘭回家後,便拉著謝文和謝秋芝一起琢磨具體形式。
謝文腦子活絡,想到了用珍珠作為獎勵的主意,謝秋芝則提議加入優惠券,張圖圖和謝小花等一群小姑娘便主動接下了縫製袋子的活兒,連夜趕工,這纔有了眼前這兩大筐凝結了眾人心意的紅袋子,不過袋子裡的珍珠可不是這個時代天然的珍珠,而是淮月樓出資從奇珍坊購買的現代“人造珍珠”。
古代的天然珍珠貴到離譜,一顆最便宜也要幾兩銀子,現代的人工養殖淡水珍珠,個頭大、圓度足,一顆批發價也才五塊錢,相當於十文錢。
這種批發價極低的古代奢侈品,一定能瞬間引爆今天吃席的每一位的心潮。
此刻,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身份高低,從承景帝、皇後、沈老太君,到齊安、石堅等官員,再到普通的村民和崇實學子,人人都拿到了一個紅色的元寶袋。
甚至遠在村口大榕樹的王老五一家人和在奇珍坊守店的兩個小夥子,也都預留了他們那一份。
一種緊張而興奮的情緒在席間蔓延開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手氣。
在這種濃烈的氛圍下,袋子裡珍珠的數量多少、是否抽中了優惠券,其價值本身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拆開那一瞬間的驚喜與期待,如同開啟一個未知的寶藏。
村宴開盲盒的狂歡,就這樣開始了!
“哇!三顆!我摸到了三顆圓溜溜的珠子!”
一個半大的小子第一個叫出聲,興奮得小臉通紅,小心翼翼地將珍珠倒在手心展示給同桌人看。
他旁邊的一個嬸子也開啟了袋子,倒出來兩顆稍小但光澤不錯的珍珠,以及一張小紙條,她不太識字,忙拉著旁邊識字的人問:“快,快看看這寫的啥?”
那青年念道:“憑此券至淮月樓用餐,所有菜色享八折優惠!嬸子!您手氣可以啊!”
“哎呦喂!八折!好好好!”嬸子樂得合不攏嘴,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摺好塞回布袋裡,彷彿已經聞到了淮月樓的菜香。
另一桌,一個崇實學院的學子忽然猛地跳了起來,揮舞著一張紅色的紙條,聲音都激動得變了調:“免單!是住宿免單憑據!天啊!我可以免費住一晚淮月樓了!”
他的驚呼頓時引來了周圍一片羨慕的目光和起鬨聲。
“我的手氣也不差!”
他旁邊同窗雖然隻摸到一顆珍珠,卻也得了一張九折的餐飲券,美滋滋地說:“回頭咱們湊一湊,一起去淮月樓打打牙祭!”
謝裡正也緊張地開啟了屬於自己的那個袋子,倒出來是五顆飽滿的珍珠,沒有券。
他略有那麼一絲絲失落,但看到珍珠成色極好,又立刻眉開眼笑:“五顆!五子登科!好兆頭!好兆頭啊!”
謝廣福的袋子裡則是三顆珍珠加一張九折券,他笑了笑,遞給旁邊的李月蘭:“看來是讓我多去給你捧捧場,在家裡吃不夠,還要去淮月樓吃呢。”
李月蘭抿嘴一笑,自己那個袋子則開出了一張八折券和兩顆珍珠。
沈老太君也不要貼身嬤嬤來幫忙,非要自己開啟錦袋,倒出裡麵圓潤光澤的五顆大珍珠,卻沒有券。
她倒是渾不在意,拈起一顆對著光看了看,笑道:“這珍珠品相倒是不錯,留著給萱兒鑲首飾玩。”
對她而言,這份開心遠比珍珠和那免單券來得實在。
承景帝和皇後也饒有興致地參與了進來。
皇後從袋中倒出四顆瑩白的珍珠和一張紅色的免單憑據,她拿著那張憑據,覺得十分新奇有趣,對著承景帝莞爾一笑:“看來,咱們倒是可以憑此劵再來體驗一回這淮月樓的雅趣了。”
承景帝手中則是一顆金珍珠和一張八折券,他捏著那顆罕見的金珍珠,又看看皇後手中的免單券,不由朗聲大笑:“有意思!這淮月樓,果真有點意思!”
驚喜聲、感歎聲、羨慕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彙成了宴席的第二個大**。
“我的是兩顆!”
“我有張九折的!”
“哈哈哈,老王你手氣不行啊,就一顆!”
“一顆咋了?這珠子多亮!回頭給我家婆娘鑲個單邊耳墜子!”
“哎呀!我也有免單券!這下可以請爹孃來住一晚享享福了!”
整個村宴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歡樂海洋,每個人都在分享著自己的幸運,比較著彼此的收獲。
這些優惠券,讓大家對淮月樓的期待值直接拉滿,也算是徹底打響了淮月樓的開業第一炮。
開盲盒的驚喜過後,敬酒的人潮一波接著一波,主桌這邊再無片刻清靜。
村裡的各位產業負責人,此刻都紅光滿麵地湧了過來。
他們大多不認得主位上氣度非凡的“黃先生黃夫人”是誰,貴客裡他們隻認得常來的沈硯和石山長,因此言談舉止間,反倒比那些官員多了幾分隨意和接地氣的詼諧。
謝長河端著酒杯上來敬酒:“各位鄉親,各位貴客!俺是個粗人,不會說啥漂亮話!再過幾天咱村就要收稻穀了,彆的都不求,就祝咱們田裡的‘百日收’畝產過千斤!祝咱們桃源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乾了!”
謝長河話音剛落,承景帝手中的酒杯忽地一顫,黃酒潑灑出少許,濡濕了袖口。
他卻渾然不覺,一雙銳目難以置信地看向謝長河,又猛地轉向身旁的謝廣福,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
“畝產……千斤?謝先生,他方纔說什麼?畝產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