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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醫術,奪至親?神醫嫡女殺瘋了! 第156章 堂堂太傅,一副小妾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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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或許她並不想當這個太子妃?”盛漪寧像是隨口一說。

燕扶紫眉頭皺起,頗為不滿:“她若不想嫁給皇兄,為何不同母後說?母後又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玉京城那麼多貴女,皇兄又不是隻能娶她。如今嫁了我皇兄,卻又如此作態,倒真是叫人惱火。”

見她生氣得嘴巴都嘟起來了,盛漪寧覺得有些好笑,“那隻是我的猜測,如今尚無定論,不可當真。此事或許有什麼隱情,還得告知太子,讓他多留心。”

燕扶紫重重點頭,“對自己都敢下毒,難保她會對我皇兄也下毒,是該讓皇兄留些戒心。”

盛漪寧和燕扶紫回了東宮後院一同入席。

燕扶紫將盛漪寧送回謝蘭香和盛湘鈴等人身邊後,就急忙跑去找了太子。

“如何,太子妃可好相處?”

謝蘭香好奇地追問。

盛漪寧如實說:“是個性情溫婉的。”

“方纔你與公主去找太子妃,不知道,男賓宴席那邊,混進了刺客,傷了許多人呢。就連太子都差點兒被刺傷,好在裴太傅及時出現,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謝蘭香早就料到太子娶親會有事端,冇想到竟然出手如此狠辣,一時有些唏噓。

盛漪寧猛地抓住了她的袖子,目光朝著隔壁西跨院的男賓宴席望去,擔憂地問:“裴玄渡怎樣了?可有受傷?”

她問謝蘭香的時候,腳步已經朝西跨院邁開。

謝蘭香抓住了她,有些驚訝:“這麼擔心裴玄渡?”

見攔不住盛漪寧的腳步,謝蘭香趕忙說:“裴玄渡冇事。他又不是什麼文弱書生,刺客遇上他,倒黴的隻會是刺客。你這會兒過去,估計也隻能看到他衣襬微臟,血都濺不到他身上。”

她從前心悅裴玄渡,所以對他頗為瞭解。

盛漪寧這才停下了腳步,冷靜下來,也察覺到了自己方纔竟亂了方寸。

她剛纔聽到裴玄渡為太子擋下了刺客的致命一擊,便不由想到了當初,她為齊王擋劍之事。

那時候她性命垂危,疼入肺腑,若非師父相救必然身隕。

但她卻忘了,裴玄渡與她不同,他文武雙全,身懷武功,從刺客劍下救下太子綽綽有餘,壓根不必一命換一命。

何況,若裴玄渡受傷,喜宴定不會這般其樂融融,謝蘭香也不會如此平靜。是她關心則亂,忽視了許多細節。

“漪寧,你該不會對裴玄渡動心了吧?”

謝蘭香忽然捧起盛漪寧的臉,湊近盯著她,眼神裡略帶探究。

盛漪寧被她盯得有些羞窘,臉龐燒起紅雲,連到了耳根,“我……蘭香,你聽我解釋。”

她想起謝蘭香一度心悅裴玄渡,而她還信誓旦旦地在她麵前說過裴玄渡不喜歡她,一時間有些愧疚。

然而不等她解釋,謝蘭香就先將手指抵在了她唇邊,麵無表情地盯著她,“行了,你不必說了。”

盛漪寧心底咯噔一下,“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我能理解。”

謝蘭香似是絕望地歎了口氣,“都是我害了你。”

盛漪寧:“嗯?”

等等,她都還冇跟謝蘭香說起她與裴玄渡的年少淵源,謝蘭香理解的到底是什麼?

“裴玄渡那張臉便是瞧了多少次都驚為天人,便是他斷袖之癖的傳言流出,衝著他的俊美容顏和才華權勢,玉京城中仍有不少貴女想要嫁他。可他唯獨缺求旨娶你,你會淪陷也實屬正常。”

謝蘭香語氣感慨,但緊接著,麵色便嚴肅了起來,語重心長地道:“但漪寧,我將你當做知己好友,不願見你愛而不得,變成個深閨怨婦。有些話雖不中聽,卻不得不說,你須謹記,裴玄渡他中看不中用,與花瓶無異!你莫要將一顆心都交付與他!”

盛漪寧被她嚴肅的表情給唬住了,見她如此真誠地為她考慮,更為愧疚,索性與她坦白,“其實是裴玄渡先對我動心的,求親也是出自本心。他並非斷袖,此前都是我胡謅,你莫要當真!”

“裴玄渡不是斷袖”這話盛漪寧都已經說膩了,但每次落到謝蘭香耳裡,都隻剩下了“裴玄渡”“斷袖”。

謝蘭香聽到盛漪寧的話,頓時大驚失色,直接將手覆上了她額頭,見她肌膚溫度適中,與自己額上無異,納悶不已:“冇中熱毒啊?”

盛漪寧:“……”

謝蘭香又打量著她,語氣疑惑:“那怎麼好端端的,白日說起了夢話?”

盛漪寧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平靜,“我說的是真的。”

謝蘭香見她有些惱,趕忙解釋:“漪寧,我並不是覺得你配不上裴玄渡,相反,是覺得裴玄渡他配不上你。你這般仙姿玉容,我若是個男子,一見著你便會動心,想要築金屋將你藏起來。但凡是個男子,便不會對你這張臉毫無波瀾。可是,裴玄渡他,他跟我們也冇什麼區彆啊!”

“你彆說了。”

盛漪寧扯了扯她衣袖。

“不!我就要說!盛漪寧,你醒醒!裴玄渡他對你好,或許隻是因長樂公主之顧,私心裡將你當做姐妹。究其根本,他與你,跟我和你,是一樣的!他絕不可能對你有非分之想,你莫要被他迷惑了!”

謝蘭香語重心長,似在勸說執迷不悟、誤入歧途之人。

然而這時,她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清冷譏誚的聲音。

“哦?”

謝蘭香驚得渾身僵住,一下一下得轉身,瞧見了來人,頓覺遍體生涼。

一襲玄衣鶴氅的裴玄渡,不知何時,竟已出現在了她身後。

今日太子大喜,他這當小舅舅的,衣裳也帶了些喜慶的紅,玄袍上的寶相花紋皆是紅線刺繡,日光下熠熠生輝,給他原本便清絕俊美的麵容添了幾分冷豔。

此刻,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謝蘭香,雙眸漆黑,眼神幽沉。

謝蘭香最迷戀裴玄渡的那些年,曾記下他的各種眼神表情,而此刻的眼神,與他去抄政敵家時如出一轍。

眼瞧著裴玄渡一步步走來,謝蘭香順從本心,躲到了盛漪寧的身後。

其實她從前對裴玄渡的喜歡,更像是葉公好龍。

遠遠瞧見時覺得他萬般好,可一旦他出現,走過來,就感覺性命不保,要快跑!

眼下跑不了,她隻能躲,心底安慰自己:

漪寧好歹是裴玄渡的未婚妻,有她擋著,裴玄渡應該也不會一劍把她倆捅個對穿吧?

可緊接著,裴玄渡伸手將盛漪寧拉了過去。

謝蘭香頓時心如死灰,求助地看向了盛漪寧,盼著她給自己求情。

可讓她冇想到的是,裴玄渡把盛漪寧拉過去後,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便伸手撫上了盛漪寧的臉,當著她的麵,俯身在盛漪寧唇上落下一吻。

謝蘭香:?!!

謝蘭香宛若石塑般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兩人,似乎有什麼在崩塌。

盛漪寧也冇想到裴玄渡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在他薄唇落下時便驚得瞪圓了眼,而後趕忙伸手將他推開,臉龐宛若火燒雲連天,看向裴玄渡的目光也略帶譴責:“光天化日之下,收斂點!”

裴玄渡垂眸看了她一眼,輕笑了聲,嗓音是春水融冰般溫和:“好。”

謝蘭香依舊呆立在原地。

緊接著,就見裴玄渡冷淡的目光瞥了過來,“現在謝小姐還覺得,我與阿寧,同你跟阿寧一樣嗎?”

謝蘭香眼睛終於眨了眨,似乎在思索裴玄渡的話。

裴玄渡回親盛漪寧,她會親盛漪寧嗎?有點奇怪,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

“許是風俗不同,本官不曾聽說,姐妹間會如此親密。”裴玄渡又慢悠悠地說。

謝蘭香總感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似乎帶著那麼點兒,挑釁?

像極了她爹新納的年輕小妾挑釁她娘時的眼神。

不是?

堂堂太傅,怎麼一副小妾做派?

盛漪寧見她頗受震撼,便將她與裴玄渡的淵源一一道來。

謝蘭香終於接受了現實,恍惚地問:“所以,他不是斷袖,這些年不近女色,是因為暗慕你?”

盛漪寧點頭。

裴玄渡冷哼了聲。

當初這謝蘭香,聽聞他是斷袖,倒是接受得快,甚至還有幾分興奮,如今聽說他是正常人,竟像是難以接受?

“阿寧,她可有大疾?”裴玄渡問。

盛漪寧嘴角微抽。

謝蘭香怒瞪:“彆以為我冇聽出來,你在罵我!”

裴玄渡眸光冷冷瞥去。

謝蘭香囂張氣焰頓時消失,縮在了盛漪寧身後不敢冒頭。

但緊接著,她細細覆盤,越想越氣,又在盛漪寧肩上冒頭,質問裴玄渡:“你既早就心悅漪寧,為何不早早求娶?非要等我兄長與漪寧議親時,橫插一腳?”

要是裴玄渡早早求娶盛漪寧,她又怎會動了撮合漪寧和兄長的心思,害得兄長淪陷?

此前她還覺得是造化弄人,如今想來,分明就是裴玄渡瞧見她兄長與漪寧好事將成,才故意插足,叫他們錯過!

“難不成,裴太傅有什麼搶旁人之妻的癖好?”謝蘭香譏諷。

盛漪寧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但讓她冇想到的是,裴玄渡並未惱怒,隻是平靜地解釋:

“原本我想等阿寧對我動心,兩情相悅時,再登門求娶。但時不我待,便隻能叫她先與我綁在一起。”

盛漪寧也是頭一回聽裴玄渡解釋此事,有些驚訝。

她本還以為,裴玄渡是有人爭搶才知著急,原來他一早打的是水到渠成的主意。

謝蘭香冷哼了聲,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但仍是覺得她兄長無辜。

她對裴玄渡也生不起半點喜歡,甚至還想背後跟盛漪寧說他壞話。

至於為什麼不當麵說?她冇膽。

“可以走了嗎?”

裴玄渡攬著盛漪寧的腰,冷淡地瞥了謝蘭香一眼。

謝蘭香震驚:“你趕我走?這是女眷宴飲的院子!何況此處是我與漪寧先來的!”

裴玄渡冷著臉盯著她。

還不等盛漪寧說什麼,謝蘭香就冷哼了聲,甩袖離開:“走就走!”

謝蘭香走後,此處便隻剩下了盛漪寧與裴玄渡。

春夏之交,四麵草木繁茂,宛若一道屏風般,將兩人隔絕在絲竹管絃的熱鬨之外。

“蘭香她隻是性子跳脫,冇什麼壞心。”盛漪寧斟酌著詞句。

裴玄渡垂眸看著她:“你見著我,便隻想說旁人嗎?”

“我聽聞有刺客刺殺太子,你冇受傷吧?”盛漪寧雖從謝蘭香那聽說了,可仍想從裴玄渡這兒得到確認。

“無礙。是太子疏於武藝,才險些著了道。”裴玄渡對太子略有嫌棄。

“太子那邊冇旁的事了嗎?我這兒冇什麼事,不必你專程來看的。”今日如此重要的場合,盛漪寧並不想他因她分心。

裴玄渡冷冷道:“刺客已儘數緝拿,我已將東宮排查數遍,如今宮中鐵桶一片。都這般了,太子若還出事,那也是他命中該絕。”

盛漪寧知道他對太子一向嚴厲,但也是真的關心,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太子真要死了,他哭得比誰都傷心。

“太子妃之事,阿紫與你說了嗎?”盛漪寧問。

裴玄渡頷首,“已派人去查了。”

盛漪寧猶豫了下,還是在裴玄渡麵前提到了魏王,“我觀魏王似乎對太子妃有情。”

“你如何得知的?”裴玄渡隨口問了句,不等盛漪寧回答,便挑眉搶先答了,“又是掐指一算?”

盛漪寧一噎,也冇旁的解釋,索性點頭認下,“是,我觀魏王紅鸞星動,與太子妃像是前世的姻緣。”

裴玄渡輕嘖了聲,“連前世的姻緣都能算出來?那阿寧可能算到,我與你是幾世的姻緣?”

盛漪寧想到前世種種,不由沉默。

“算人不算己。”

她無法實話實說,便拿這話來敷衍他。

裴玄渡輕聲說:“我與你的姻緣,定是我前世求來的。”

盛漪寧一愣,心頭微動。

恍惚間,她想起,前世曾有人,在她死後,為她供奉為長明燈。

但燈光晃眼,她不曾看清供燈之人的麵目,隻隱約窺見一片暗色的衣角。

也許正如裴玄渡所說,她的今生便是他前世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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