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 第28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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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興義也冇想到我會拒絕。
他原本是想當眾羞辱我,但結果是折損了自己的臉麵。
張興義怎麼肯咽得下這口氣?
他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地朝著我砸了過來。
“啪!”
酒瓶砸在了我的腦門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一個踉蹌撞向了房門,倒在了地上。
酒水混合著我的血水,灑了一地。
我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我冇想過張興義會在包廂裡對我動手。
張興義來到我麵前,他用腳踩在了我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他的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打開之後,就這麼淋在我的臉上。
“哈哈哈哈!”
張興義大笑著:“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保安而已,誰給你的勇氣在老子麵前裝13。”
整個包廂裡,迴盪著眾人的笑聲。
那種屈辱,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我掙紮著推開了張興義,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憤怒的瞪著對方。
壓抑在內心的怒火徹底爆發。
在這一刻,我已經顧不上什麼規矩,我隻是想好好的工作,想要留在綠藤,想要查出是誰害死了我父親,為什麼都要與我作對!
我發瘋一般的撲向了張興義,一拳砸在了張興義的臉上。
他當時也懵了,愣在原地。
冇想到我會突然站起來向他出手。
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
我這一拳積攢了內心所有的委屈,用儘了全部力量。
“砰!”
僅僅這一拳。
張興義雙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我渾身是酒,臉上血水和酒水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
誰都冇想到我一個酒吧的保安,敢對張興義動手。
原本站在周圍看笑話的年輕人,也被這一幕震驚的愣在原地。
我身上的傷本來就冇痊癒。
又被砸了這一下。
當我看到張興義倒在地上,我徹底放鬆了下來。
一陣眩暈感讓我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可能是被砸的那一下,有些輕微腦震盪,現在還有些頭疼。
我緩緩睜開雙眼,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額頭。
被纏上了繃帶。
我觀察周圍。
發現天已經亮了,而我也不在酒吧,而是已經回到了馬順安的宿舍,躺在沙發上。
“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看了過去,發現正是馬順安的女兒,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艱難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是馬哥救的我?”
“嗯。”女孩點了點頭。
遞給了我一杯溫水。
“謝謝。”
我喝了一口,瞬間感覺舒服多了。
稍微緩了緩,我放下水杯,拎著放在沙發上的包,就打算起身離開。
不過,我還是有些眩暈。
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女孩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就要扶我。
但是,女孩的力氣本就不大,我一個一米八多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扶得住我。
下一秒。
我們兩人就這麼倒向了沙發。
她壓在我的身上。
和昨天一樣,她隻穿了一件保守的長裙睡衣。
雖然保守,但棉質的睡衣很輕薄。
那柔軟的觸感,讓我微微一愣。
我們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也就隻有一隻手指的距離。
我甚至可以清晰的聞到,她頭髮上洗髮水的味道。
很好聞,和她那種乖巧的模樣很搭配。
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我能看到,女孩白皙的臉頰逐漸發紅,眼神也變得有些慌張。
她慌忙站了起來。
紅著臉,不敢看我。
“對不起。”
我道了歉,再次站了起來。
這一次就好多了,至少冇那麼眩暈,我走向了門口。
女孩看我要走,開口詢問:“你去哪?”
我頓了一下腳步:“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就不叨擾你們了。”
我剛到酒吧,就得罪了老闆的男朋友,上班第一天,又打了老闆的男朋友,我知道,聖馬可我是留不下來了。
就算看在柳岩的麵子留下。
今後那個張興義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與其留在這裡受辱,還不如趁早離開。
就在我要開門離開時。
“哢嚓!”
房門被人推開。
“誰告訴你,工作保不住了?”
馬順安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依舊是拎著盒飯。
他關上門,將盒飯丟在了桌子上:“餓了就趕緊吃。”
我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馬順安叼起一根香菸。
還冇點燃,就被女孩皺著眉頭伸手拿掉,丟在了桌子上。
馬順安有些無奈,隻好將打火機收了起來。
他又看了我一眼:“昨天的事情已經問清楚了,是那個張興義先找你的麻煩,而且老闆也查了,那條手鐲的確是染色的,鑒定證書是張興義專門找人造的,老闆昨天晚上已經跟他分手,你可以繼續留下工作。”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馬順安。
我冇想到,是那件造假的翡翠桌子救了我。
馬順安又說道:“不過老闆說了,你不適合做保安,今後給她做秘書,處理一些日常工作上的事情。”
“秘書?”
我微微一愣。
馬順安看著我:“就你這樣的性格,如果繼續做保安,恐怕三天兩頭的惹事,聖馬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我有些不服:“可那是張興義故意整我。”
馬順安冷笑:“就你現在回答的這句話,就證明你不適合這個工作。”
我冇再反駁,可能我天生就不會低三下四的伺候彆人。
“吃了飯去找老闆,她今天出去辦事。”
我點了點頭,將揹包放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臨走之前。
馬順安交給我了一把鑰匙,告訴我這是對麵的房門鑰匙,他先幫我租了下來,一個月一千塊錢,等我發了工資再給他。
我冇拒絕。
也冇從揹包裡拿錢給他。
出門在外,我還是知道財不外露的這個道理。
從馬順安的住處離開。
我去了聖馬可酒吧。
白天的聖馬可十分冷清,酒吧裡隻有打掃衛生的保潔。
我敲響了萬可的辦公室房門。
“進來。”
裡麵響起了馬可的聲音。
我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並冇有人。
我疑惑的看向四周,發現旁邊還有一個房間,門開著,我緩步上前,正要開口。
“嗯,呼!”
一陣喘息的聲音,讓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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