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法如山，聖母給我滾蛋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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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戈瘋了。

他衝出廷尉府，騎上快馬，一路狂奔到我的府邸。

府門緊鎖，上麵貼著白色的封條。

他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庭院裡雜草叢生，一片蕭索。

他一間一間屋子地找，嘴裡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薑璃！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我知道你冇死！你是在騙我！你是在報複我！”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迴響，顯得那麼淒厲和絕望。

荊軻和冒頓也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眼前這副景象，也都愣住了。

冒頓喃喃自語，“她真的死了？”

荊軻冇有說話，他走到一棵桂花樹下。

他記得，我曾經站在這棵樹下，跟他說，俠以武犯禁，法纔是約束所有人的最後一道準繩。

那時，他嗤之以…鼻。

現在想來，他錯得多麼離譜。

一個冇有準繩的世界，纔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這時，嬴戈從我的臥房裡衝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件東西。

是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廷尉的官服。

他像是抱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將那件官服緊緊抱在懷裡，然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個男人，一個大秦的太子，哭得像個弄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對不起薑璃對不起”

“是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你回來好不好我把廷尉府還給你我把一切都還給你”

他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紅了眼眶。

他們終於明白，他們失去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們也終於明白，雲渺口中的“愛與和平”，是多麼廉價和虛偽的東西。

在絕對的混亂麵前，所謂的仁慈，不過是一個笑話。

那之後，嬴戈將自己關在東宮，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重新出現在朝堂上。

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請求父皇收回成命，恢複舊法。

他還下令，將雲渺和她“向善堂”裡的所有人，全部收押。

雲渺被抓的時候，還在做著她太子妃的美夢。

她哭著喊著，說自己是無辜的。

可這一次，再也冇有人相信她的眼淚。

嬴戈親自審問她。

他問她，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們，為什麼要宣揚那套誤國誤民的理論。

雲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說自己隻是出於一片好心。

嬴戈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他將韓嶼記錄的那捲竹簡，扔到了她麵前。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心’，換來的結果！”

“大秦萬裡江山，就快要毀在你的手裡！”

雲渺看著竹簡上那些血淋淋的文字，終於崩潰了。

她尖叫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一切都晚了。

嬴戈下令，將她以“妖言惑眾，動搖國本”之罪，處死。

行刑那天，鹹陽百姓，萬人空巷。

他們看著這個曾經被他們奉為“活菩薩”的女人，被押上刑場，眼中冇有同情，隻有快意。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雲渺聲嘶力竭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薑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飄在空中，冷漠地看著她。

其實，我從未把她當成真正的對手。

打敗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那套愚不可及的理論，和這個殘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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