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畔,她說不想官配 第74章 對峙
三年五十億,五年超二百億,連同趙氏宗族和其他門閥戮力同心,帝國無憂矣。
趙高開懷大笑,沒想到自己子??中有如此識大體之士,趙高不吝誇讚。
翟工見守相難得露出哭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捅了上官青萍一下,沒有自己覲言。
上官青萍無奈,自家小弟拉自己見守相,結果連傳話都不敢,白活了幾千歲。
“守相,臣有事稟!”
趙高一怔,讓上官青萍發言,他心情好,就不責怪這個老孃們打斷他的興致了。
同樣活數千年,誰還不瞭解誰,趙高也就是仗著於聖皇有舊,小人得意便猖狂,若非礙於誓言,不然看她不踩他一臉。
上官青萍斜眼看著趙高,連守相也不喊了,嗔笑道:“北脈後人孝順,願意舍了家財為祖宗解憂。可你卻是不知道,咱那七十一世孫為了光宗耀祖連功名都被革了,現在就在皇城裡苦苦等著祖宗招見,某人還能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沾沾自喜,等小輩老死皇城,不知道心中是否悔恨獻上家財!阿仆,嗬嗬…”
趙高猛的站起,目光陰翳。
怎麼敢怎麼敢,給你臉了,阿仆也是你能叫的?
兩千年,整整兩千九百三十六年沒人敢叫自己的舊名,上官青萍怎麼敢的!
趙高目露凶光,上官青萍平靜以對,彆人怕趙高她可不怕,不過一自私自利膽小如鼠的小人。
拋妻棄子背信之物有何顏麵敢對她露殺意,改了名字就可以忘記過去種種。
上官青萍黑袍長袖一抬,趙高驟然避開,結果上官青萍隻是戲耍他。
趙高惱羞成怒,賊婆娘還是那麼喜怒無常不可理喻,待他如寵物!
掀開塵封已久的過往,趙高周身散發寒氣,為了活得像個人,他奴言屈膝以仆為字騙塗氏,捥肉挖骨繫結生死換長生。曲意奉迎伺權弄謀,他以卑鄙手段毫無廉恥重獲自由,宛如新生,一步步走過來成了今天的趙高!
趙高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怒發衝冠卻連大殿之外也無人察覺。
上官青萍冷臉將趙高的威壓封鎖在大殿內,趙高與聖皇有恩,加之誓言上官青萍不會把他怎麼樣。
反過來趙高若要動她,上官青萍相信聖皇出關第一件事就是劈了他。
殿內劍拔弩張,翟工和萬瑜生瑟瑟發抖,兩位大佬對峙,彆把威力強壓他們身上呀!
“趙哥,表姐,快停手!”
翟工堅難的呼吸空氣,此刻不比渴死的魚強多少。
早知如此,翟工不會讓表姐替他出頭。
二人聽到翟工呼喚,同時散了威壓,翟工萬瑜生立即像被抽了骨頭軟倒殿內。
趙高大手一揮,萬瑜生飛出殿門,生死不知。
上官青萍冷笑一聲,趙高還是那個趙仆,慫貨!
“小翟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高發完火,人也清醒了,猜到今天必是翟工求了賊婆娘,賊婆娘才借題發揮激怒他。
趙高與表姐的恩怨情仇翟工一清二楚,表姐苦等了趙二哥三千多年,趙高至今不肯給表姐一個名份又娶了彆的女人。
兩個人的感情糾葛說不清,怪隻能怪人心作怪。
翟工輕歎一聲,道:“趙哥,你還記得槐溏穀神廟嗎?”
趙高聞言偷瞄了上官青萍一眼,最終還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上官青萍裝做沒看見,也表露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就差以袖掩麵了。
翟工見二人浮誇的表演,內心吐槽,明明兩個人心意相通,乾嘛裝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姿態。
“穀神廟後今年出了個讀書人…”
翟工把從趙泓淵那得來的訊息說了一遍,最後問道:“趙二哥,你說那個叫趙喜的小家夥該不該原諒?”
“該,怎麼不該!”
上官青萍死死盯著趙仆,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關蹦出來:“老祖宗活著,少拜一次會死!趙仆你敢說喜有錯,老孃先劈了他祖宗,然後自刎!”
趙高和翟工被上官青萍嚇了一激靈,趙高天生怕死,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賊婆娘真可能砍死他。
而翟工也怕趙高說錯話,不然他的靠山肯定會少倆!
趙高不說話,上官青萍當他預設了,抬起纖纖玉手抓住翟工肩頭消失在大殿內。
二人走後趙高輕歎口氣,但凡賊婆娘脾氣好點,當年他也不會躲著她,最後被父親安排了婚事。
緣分妙不可言,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躲了幾千年終究還是要麵對,趙高惱怒的抹掉相冠,用力搓揉頭皮。
無能狂怒了半天,趙高重新收拾情緒,帝國事務繁重,聖皇不出,他身為守相當總理朝政。
肅麵容正衣冠,趙高探手將萬瑜生懾入大殿。
食指輕彈,趙高將萬瑜生喚醒。
萬瑜生醒來見夫人公子消失不見,頓時誠惶誠恐,跪伏地麵頭也不敢抬。
這邊趙高敲打曾經的小廝,那邊上官青萍帶著翟工來到了城南院子外。
謝成坤聽到有人叩門,拉開院門見一對著黑紫朝袍的男女,頓時駭了個半死!
大秦帝國超品黑一品紫二品紅,聖皇近臣大紅大紫,紫的發黑。
來人女著黑男著紫,謝成坤急忙行大禮,強忍心中懼意,勉力道:“不知兩位大人到訪,小老兒帆迎未急,望大人勿怪!”
大秦重臣人人長壽,院門對他們如帆布,謝成坤請詞過後問道:“小府前任禾和夫子歸鄉,將院子換予我家主母,我主家姓趙,公子乃?山七十一世孫。若兩位大人不棄,請進院喝一杯溫茶,我家公子少夫人定欣悅之矣!”
謝成坤原主家是五品佈政郎中,雖說放在皇城不算什麼大官,曾經接觸的人卻不少。
離鄉命賤,佈政老爺離了瓊州養不活一眾仆傭,謝成坤一家才自賣人行。
來到趙家小半個月不曾有人到訪,沒想到第一個上門來的人就要了他的老命。
謝成坤虛手相請,謝有財伏身相迎。
待見兩位貴人給麵子往裡走,謝有財深鞠到地,舉步先行,入內通知公子少夫人。
謝家父子行為有度,雖說驚惶之情明顯,但也沒有怯懦,姐弟倆比較滿意。
趙喜周茹聽謝大哥來報,差點亂了方寸,趙喜近段時間學宮勤學,識得大儒文士不知凡幾,先穩定下來:“謝大嫂你們待在後院,小茹,謝大哥奉臨淑嫤靈縕,與我去前廳。”
其實不必趙喜安排,張謝兩家都和官貴打過交道,論接待貴人,一百個趙喜也比不上。
兩家人不光不會反感,還會感激趙喜,公子願意囑咐,是怕他們衝撞貴人,是將他們放在心上。
到了前廳,謝老爺子剛將人領到正廳外,趙喜趕緊迎上去,請二人上座。
眾人行禮,上官青萍頜首,趙喜坐陪,周茹取出婆母下的砂壺煮水泡茶。
“還是原來的味道!”
翟工咂摸一下嘴角,說出第一句話。
趙喜周茹同時出了口氣,最怪貴人靜默,貴人開了口,不管他們是找禾和學士還是彆的,頭一關算是過了。
上官青萍也抿了口茶,味道不錯,沒想到穀神後輩能將茶藝保留下來。
貴人願意喝茶,並沒有流露出不滿,周茹放下了懸著的心,福身對二人說道:“小院清貧,鬥膽留二位貴人宴!”
換作從前周茹整不來這些詞,全賴張林氏提點,周茹學會了留客的話。
上官青萍與翟工對視一眼,上官青萍勉為其難的應允了周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