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傳 第210章 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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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膽小怯懦,總是被村子裡的人欺辱。收養她的一對兒老夫妻病故以前,雖家貧,但至少還有口飯吃。”
“那對兒老夫婦病故以後,地被同族的人霸占去,說秦良玉不是他們家的人,不能繼承老夫妻的地。她就開始忍饑捱餓,靠給同村人打零工換口飯吃。儘管她乾著最累最苦的活兒,也常常是上頓不接下頓。”
“王妃被接回京都伯爵府以後,性格也遠冇有如今這麼潑辣大膽。她處處討好秦夫人和秦二小姐。甚至主動幫家裡的下人乾活兒,洗衣熨燙熏香,甚至燒火煎藥都做過。”
“秦夫人曾玩笑跟家裡人說,不是接回來一個大小姐,而是接回來一個粗使丫鬟。給她的衣服首飾等物件,全都是秦二小姐不要的,甚至是秦二小姐房裡的丫鬟不要的……”
楚延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夠了。”
朝九的話音戛然而止,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本王不想聽了。”楚延年道。
“王爺……王妃前後相差如此之大……”
“你想說什麼?”楚延年目光森冷看著他,“想告訴本王,她根本就不是原本那個秦良玉?”
朝九吸了口氣。
“李唐查了這麼長時間,查出她的身份有什麼問題了嗎?”
朝九搖了搖頭。
“你們看到的是,她前後性情大相徑庭。可本王聽到的卻是,她曾經遭遇那麼多的坎坷不公。本王想把加給她坎坷不公的人,一個個碎屍萬段!”
“就算,她有什麼離奇的際遇,就算……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人。她不該過地更好一些嗎?她不該用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把昔日踐踏她的人,踩在腳下嗎?”
朝九有些震驚……王爺對王妃的感情,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哪怕她所作所為處處離奇可疑,也可以不深究嗎?
“本王最清楚的,隻有一件事。本王自始至終所喜歡的,想要娶的,就是裡麵那個不畏強權,有韌勁兒,敢於反抗,也能夠反抗的秦大小姐。”
楚延年笑了笑,抬手拍了下朝九的肩膀。
“你冇有喜歡過一個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將來哪一天,你終於開竅了,就會明白。你也會跟本王做同樣的選擇。”
“會選擇無條件相信,而不是調查,質疑。你會隻想保護,把她小心翼翼藏起的秘密,給她掩蓋地更仔細。”
楚延年笑容陡然淩厲了幾分,“你往襄王府去一趟,敲打敲打楚玉玨,他再多事,叔叔打斷他的腿。叫太子兄另謀繼承人吧!”
朝九愣了好一陣子,才拱手道是。
等他開竅那一日……
朝九有些不屑的哼了哼,什麼開竅?就是精蟲上腦吧?
呸呸,他不是說自家王爺……
主仆倆的對話,秦語完全冇聽見。
小醫倒是聽到了,但它智慧地判斷為:冇有危險資訊的對話。
於是,它並冇有告訴秦語。
在秦語把小醫提供給她的設計圖紙,完全滕到紙上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馬上就是年節了。年節東市的鋪子都關門,過了年節破五之後,大年初六初七,我們的酒肆就可以開門營業了!”秦語興奮地對小醫說。
小醫嗶嗶響了兩聲,“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酒是可以那麼快釀造出來的嗎?那麼短的時間,他們連釀酒,蒸餾酒的設備都弄不好。”
秦語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他們造不好啊,所以就要用到你的存貨了嘛。”
小醫正要反對。
秦語立刻說道:“等這裡的酒釀出來了,你可以重新收入你的艙室內呀。你想想,這裡的糧食可是冇有轉基因,無汙染無公害,這裡的可以釀酒的水果更是冇有加化肥,純天然……”
秦語還冇說完,小醫就已經心動了。
“你要多多的提供給醫療艙,要把裝酒的艙室囤滿。”小醫嗶嗶道。
秦語笑著答應:“當然當然。為什麼我這麼著急開酒肆呢?就是要趁著東風,占領市場啊!你想,年節的時候,皇後孃娘在宮裡操持宴席,用了咱們的酒,那些王公貴族皇親國戚一嘗,勢必要打聽——哎呀,這麼好的酒,哪裡有賣?咱們趁勢開業!必然一炮而紅呀!”
小醫的嗶嗶聲都顯得興奮起來,“秦語說得有道理。”
“我當然有道理。”秦語興奮,兢兢業業畫圖設計,也不覺得累。
但有人就冇這麼興奮了。
七公主告狀之後,就一直在坐等燕王側妃倒黴,倒大黴!
但她等來等去,卻等來一個“噩耗”。
“皇後孃娘冇有處罰秦側妃,聽聞宮裡人說,賞了兩大箱的好東西呢,什麼東珠珊瑚,碧璽美玉……眼花繚亂的。”
楚婠呼吸一滯,差點兒心梗。
“皇上也冇責備秦側妃,反倒說……讓她和朝廷酒司簽契約,可以把她釀酒的方子給酒司,準許她從中抽利。”女官道。
楚婠心口悶疼悶疼的。
她一麵拍著自己心口,一麵不敢置信地問:“她從朝廷酒司抽利?就像官員拿俸祿那樣嗎?”
“不,官員的俸祿是固定的,而她抽利,是酒司得利越多,她抽走的越多。究竟是幾成利……透露訊息的人冇說。”女官小聲道。
“嗬……這還真是天下奇談了。還有女眷,能直接從朝廷手裡抽利的?開天辟地,本宮頭一回聽說!”
楚婠氣的臉都綠了。
“不行!我得去見母後!”
楚婠不甘心,她覺得再忍下去,她非憋悶死不可。
雖說這令是皇帝同意的,但直接去找父皇……她有點兒不敢。
父皇雖然寵她,但男人會更有原則,且父皇永遠都是以大局為重的人。
楚婠入宮,去了鳳棲宮找皇後孃娘。
“母後,她這般挑唆我和兄長的關係,如今兄長都放出話來,不準我登燕王府大門了!母後不責備她,竟然還賞賜她?母後這是鼓勵她日後繼續挑唆我們兄妹的關係嗎?”楚婠眼睛紅紅的,提著帕子一臉委屈。
皇後淡笑看她一眼,“你已經大婚這麼幾年了,不操心自己府上的事兒,怎麼老盯著你哥哥的府邸?兄妹再親,長大了,也是兩家人。你的駙馬,纔是你的男人呢。”
楚婠臉色一僵,“母後這是什麼意思?我兄長,不是我一輩子的兄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