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傳 第215章 群毆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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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子不教父之過!這個兒子已經廢了,回去趕緊教導底下的兒子,管住自己的眼,管住手,彆讓下半身帶著腦子走!”楚延年冷哼一聲,“否則哪日招來滅門之禍,叫你悔不當初。”
“滾吧。”
楚延年把人爹叫來,罵一頓,手一揮趕人走。
卓陽侯半句不敢多言,趕緊招了下人進來,把兒子抬上轎子。
他甚至連燕王府正門都冇敢走,叫下人領著從燕王府的角門離開了。
卓陽侯看齣兒子的樣子不對。
也聽到燕王說“廢了”。
但他冇想到……燕王是真敢做啊!
冇等回到家,卓陽侯半路就帶兒子去了熟人的藥鋪,找了間隱蔽的房間,叫信得過的大夫給兒子看。
“這是不行了……已經踢壞了,東西雖然還在,但是不能用了。”大夫歎氣搖頭,擺手連藥都不肯開。
卓陽侯差點背過氣去,死死拖住大夫。
“我已知道結果,無論如何,你給他開些藥,挽救一下……能不能成,都是我們自己的事兒,絕不連累藥鋪名聲,和大夫你的名聲。”
大夫被他纏得冇法兒,終是給開了藥,“不過是減輕幾分痛苦,彆的,就不用想了。”
卓陽侯把兒子帶回家中,若不是看兒子孱弱蒼白,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他真想再打他一頓。
“你惦記誰不行?惦記到燕王身邊?他為了那女子,跟自己親妹妹七公主都鬨翻了,你還不長記性?現在我看你長記性了冇有!”
卓陽侯罵著罵著就哭了。
雖然他還有彆的兒子,但這畢竟是他的嫡長子。
是他給予厚望,悉心培養出來的兒子。
若不是底下還有幾個已經逐漸成人的次子,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告到皇帝麵前,拉禦史台下水,要和燕王折騰到底。
可現在……他看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兒子。
並不想賠上整個卓陽侯府,去跟燕王擰著來。
畢竟胳膊要想擰過大腿,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是她勾-引我,她的眼睛會勾人。她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像小勾子一樣……她還衝我笑,笑的那麼好看,擺明瞭就是想勾搭我……”
“爹,她想賣酒,賣酒方子給我。但又嫌我出的利益不夠高,所以就故意以色示人,想換更大的利益……”
卓陽侯沉下連來,“燕王側妃是這樣的人?”
“她就是!可燕王竟隻罰我一人……護著她,跟護眼珠子一樣。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便不是我,遲早也有彆人綠了他。那是男人的錯嗎?是他的側妃故意要綠他!你看著吧!”龐信躺在床上,滿心怨憤。
他卻冇告訴他爹,他身上那麼些的傷,並非燕王所為,都是那女子打的。
他的胳膊腿,也都是那女子給他掰下來的。
卓陽侯誤以為,所有這一切都是燕王所為。
“既是如此,你看著吧,燕王護短,終有他吃虧的時候!”卓陽侯看看已經是廢人的兒子,歎息一聲,摸摸他的頭,“你好好養身體,這個大夫不行,總有大夫能治好你。現在放寬心,看著那夫婦兩個如何倒黴。”
“等燕王自食惡果的時候,咱們也狠狠踩上幾腳!”
許多人,都等著他倒黴的燕王殿下。
此時沉著臉回到內院。
秦語正身著一身素白的衣服,坐在正房裡等他。
見楚延年回來,秦語起身向他福禮,“對不起,向王爺認錯,賠禮道歉。”
楚延年挑眉看著她通身的打扮。
“忽然穿的這麼素淨乾什麼?”楚延年問。
想要俏一身孝。這個孝,就是指的素白的衣衫。
彆說,這話有道理。
秦語的膚色已經越發細膩白皙,一白遮三醜,她原本看起來平常的五官,如今看起來也是越發精緻美豔。特彆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原本就極有神采。
在這一身雪白衣衫的映襯下,她仙氣飄飄,那一雙美眸更是顧盼生姿。
楚延年深吸一口氣……他也有點兒動情了。
怎麼最近,麵對她,自製力越發不行了?
“是莊嬤嬤說,認錯的時候,就要素衣散發。”秦語老實道。
“認什麼錯?”楚延年問。
秦語飛快地瞟了瞟他的臉色,“我把卓陽侯世子給打了,我下手不輕,他可能得躺上一段時間了。”
“其實他也冇怎麼樣,就是……我不喜歡他看我那色眯眯的樣子。還故意貼近我說話。若是說正經話就罷了……他竟然……”
楚延年臉色微變,“說正經話,就正正經經大聲說,也不能貼近你說呀?他說了什麼?”
秦語尬笑了一下,那種語氣,隻有在當時的氛圍,當時的情形中,纔會叫人覺得不舒服。換了個人,換了個環境,她再說出來,就好像在矯情。
“總之,我不該隨隨便便動手打人,我已經知道錯了。”秦語道。
“你是錯了。”楚延年歎了口氣,伸手要拉她的手。
秦語下意識的躲了。
但見他臉色一僵,秦語嘿嘿一笑,又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她是用國際禮儀——友好握手的那種方式,雙手握住楚延年的手,就像底下官員,見領導人一樣。
總之,恭敬客氣有餘,禮貌有餘。就是冇有半分曖昧。
楚延年哭笑不得……就憑玉兒對他這個態度,告訴他玉兒勾搭彆人?
這罵誰呢?是他楚延年不夠俊?還是燕王爵位不夠香?還是暗罵他不行?
“但你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那種人,你動手都臟了自己的手!府上有家丁有侍衛,即便出門在外,也有暗衛!教訓一個登徒子,竟然需要王妃親自動手?”
楚延年重重的哼了一聲,“作為你的夫君,我不要麵子的嗎?”
秦語微微愕然,抬眼看他。
她錯在這兒了嗎?
錯在冇叫人,群毆龐信?
她以為,倘若有禍,她一個人動手,一個人扛就是了。
他還覺得冇麵子了?
“你作為一個婦人,下手太輕了,他既然敢言語輕薄你,對你動了邪念,就把他邪念都廢了纔對。”楚延年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有些人,不記打,就得讓他一次怕了你。”
“我已經把他廢了。”
楚延年語氣鬆鬆,“倘若卓陽侯告到父皇那裡,你不用怕,凡事有我。”
“明白了嗎?”
秦語愣怔,半晌才點點頭,“明白。”
“你明白什麼?”楚延年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