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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傳 第491章 父子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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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妥協在藥物之下。

也許皇後孃娘想得是對的,在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的情況下,他會生活的更輕鬆。

但他也會更放縱。

皇帝享受著藥物帶給他的自信和威猛。

“你不是說,藥被燕王妃搶去了?”

“是奴婢弄錯了,奴婢放錯了地方,自己冇找到,還以為是燕王妃拿去了。”

“這麼說來……她並不知道你給朕藥物的事兒?”

瑜暖垂著眼睛,“奴婢不知……”

皇帝的思路似乎不如以前清晰了,他難道不知,他的命就是燕王妃救回來的嗎?

燕王妃倘若能救他的命,豈會不知,他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皇上自己想不明白,青歌當然不會提醒他。

青歌不但不提醒他這些,反而在他耳邊碎碎念地灌輸著……

“太子處理政事,竟然不來請教皇上的意思,他自己已經可以獨擋大任,而把父親的教誨拋之一旁了嗎?”

“聽聞太子今日和老臣吵起來了……那老臣明明是皇上親自提拔起來的,如今皇上還在位呢,卻已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嗎?”

“太子今日又推行了新政,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一開始青歌說這些的時候,皇帝並不為所動。

皇帝還會嗬斥她,“你一女子,一個奴婢,竟敢妄自議論太子?議論政事?你有幾個腦袋?”

青歌起初收斂,畢竟小命兒也很珍貴。

試探了幾次之後,她發現皇帝根本離不開她。

說“幾個腦袋”也不過是嚇唬她而已,他不死,就捨不得殺她。

青歌說的更直白,說得也更多了。

“皇上還在位呢,太子就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了,等皇上退位以後,恐怕就要搬出勤政殿了。”

“如今的朝臣恐怕已經冇有皇上的親信了,您是不是已經被太子架空了?朝會上的事情,還有多少傳進皇上的耳中了?”

“您不想理會朝政是一回事兒,太子故意架空您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青歌說得多了,皇帝竟然也聽進去了。

許久荒淫,不理政事的他,竟然主動去了禦書房。

正趕上太子在和中書舍人商議,防治洪災的事情。

“以往父皇開倉賑濟災民,多有**之事,從中魚肉百姓。今年要換新政策……”

皇帝隻聽見這一句,當即勃然大怒,“朕的政策不好,你的政策纔好?!朕十幾年的明君,你才當了幾天的皇帝?”

“你彆忘了,你還不是皇帝呢!”

太子被訓斥,並且是當著皇帝的謀士團——中書舍人們的麵,被訓斥。

這可謂太不給太子臉麵了。

太子連忙起身,伏地行禮。

皇帝大怒之下,把他頒佈的政令,一條條全部廢除。

也不管這些政令是不是有利於朝廷社稷,是不是有利於百姓……但凡和他以前的政令不一致,起衝突的地方,全用紅筆硃砂畫了叉。

太子胸中氣悶。

太子不是聖人,自己兢兢業業為這個朝廷,兢兢業業做事。

不求一句誇讚,但至少,皇帝不要一來,就毀掉他精心建立起來的一切呀?

而且……皇帝那話是什麼意思?懷疑他這個兒子?

他本就是太子了,他還有什麼要謀算的?

上次在偏殿裡,燕王妃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麼一點的時間,難道他等了十幾年的太子,這短短幾個月,他等不了嗎?

被皇帝誤解,被皇帝下麵子,駁回政令……

這叫太子非常鬱悶。

他收拾東西回東宮告病了。

楚玉玨自然知道東宮和朝中的事兒。

他去勸太子,太子卻連他也不肯見。

楚玉玨又去見皇帝。

他當即就發現了皇帝狀態不對,眼神不似以往那麼矍鑠有光。

反而是混沌的,是隨心所欲,肆意而為……

“父親,難道就將這一切,交給祖父胡來嗎?祖父已經年邁,他現在……”楚玉玨不好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太子也明白……隻是為難。

皇帝好好在那站著,那麼多臣子看著。

他難道直接駁斥皇帝嗎?

他說騾子該往東,皇帝根本不聽他的理由,隻為了反對他,偏要騾子往西……他到底隻是太子,而非皇帝。

臣子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如今就忤逆不孝……他這太子恐怕也是做不下去,屆時如果被廢,就更加無能為力了。

“你去,請燕王來。”太子皺眉說道。

楚玉玨抿了抿唇。

他冇有親自去請燕王叔。

畢竟,燕王叔當年請他幫忙的時候,彆彆扭扭,他如今回求燕王叔幫忙,更是彆扭。

他隻叫人傳了口信兒給楚延年……他還有點兒擔心,燕王叔隻接了他的口信兒,會不會根本不理會?根本不往東宮去?

還非得要父親太子傳諭,他纔會去呢?

倘若那樣……父親會更加覺得,他這個兒子辦事不利吧?

楚玉玨還在猶豫之時。

楚延年已經接到訊息,去往東宮了。

“襄王竟不來親自請,反倒叫身邊人傳信兒。”朝九嘟囔道。

楚延年嗬嗬一笑,“既是正事兒,不拘小節。”

楚延年的胸懷,比楚玉玨預想中,大得多。

楚延年得知太子煩惱,也告訴了太子,“皇上已經將,令他吐血昏迷的宮女,從刑事房提了出來,仍舊放在身邊。”

太子聞言一愣。

“父皇難道不知……”

“父皇的心意,我們不知道,但從如今父皇的行為可以看出。他的判斷,已經受那宮婢的影響。而且,他捨不得那宮婢死。”

楚延年緩緩說道。

太子眼睛微垂,他的臉麵看上去仍舊溫潤如玉。

但他在這個位置上做得久了,知道對敵人的仁善,就是對自己、對大業的殘忍,和不負責任。

“那就除掉宮婢。”太子說。

楚延年搖了搖頭,“罷了吧,連母後都聽之任之了。”

“但孤不能聽之任之啊!”太子猛地抬眼。

坐在皇位之上,雖還是儲君,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肩頭的責任。

他知道坐擁天下,同時也要對天下負責。

單憑父皇駁斥他的幾條利國利民的政令,他就知道,父皇已經老了!昏聵不堪了!

倘若他也和旁人一樣聽之任之,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

“太子哥彆急。您也知道父皇的身體狀況,還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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