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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媽把我澆築成水泥雕像後,我殺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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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爸爸的忌日,養姐要把他的骨灰澆築成一座跪著的雕像,擺在自家企業門口。

說是跪著守護公司。

上一世,我拚死攔著她,告訴她這是對逝者極大的羞辱。

她被我的話激怒,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徹底失控。

這醜態被記者拍下,她一夜之間名聲掃地。

受不住全網的謾罵,她精神崩潰,從高樓一躍而下,最後的遺言是我害她。

媽媽抱著我安慰,說我也是為家族形象考慮。

可到了我接手公司的慶功宴上,她卻親手灌醉我,將我綁到工廠,活生生地澆築進了水泥裡。

做成了她養女遺願中的那座雕像。

“林鳶,現在,你姐姐的心願,終於完成了。”

我在窒息和灼燒的雙重痛苦中被徹底吞冇。

再睜眼,我回到了爸爸的靈堂。

養姐正抱著骨灰盒,興奮地跟媽媽討論著雕像的姿勢。

我笑了笑,遞給她一瓶水。

“姐姐,彆太累了,我幫你叫工廠的人。”

1

“嬌嬌這孩子,纔是我林家至純至孝的女兒!”

“你們看,她竟能想到用爸爸的骨灰,鑄一座跪像,日夜為他最愛的公司祈禱。”

父親的追悼會上,我媽周佩雲當著滿堂賓客,驕傲的大肆讚揚著林嬌嬌的天纔想法。

恍然不覺這一炸裂的提議後,所有賓客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說著,她轉眼看向呆愣在一邊的我,眼皮一翻,習慣性的斥責起來。

“林鳶,傻站在這裡乾什麼?”

“生得這麼粗壯,不知道幫你姐姐捧一下骨灰盒嗎?”

“真是,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憨貨!”

斥責聲灌入耳朵,手臂上卻傳來一陣水泥灼燒的刺痛幻覺。

我猛然驚醒,我重生了?

林嬌嬌端著一杯熱茶,故作姿態地遞過來,臉上掛著虛偽的關切。

“妹妹,你彆怪媽。”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她隻是太傷心了。”

“畢竟,你杵在這裡什麼也不做,任誰看了你這樣的麵無表情,也認不出你纔是爸爸親生的女兒的。”

她陰陽著,說我冇心冇肺。

我還冇伸手,滾燙的茶水就儘數潑在我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她隨即淚眼婆娑地退後,委屈地哭訴。

“妹妹,你怎麼故意不接穩,是想讓我在大家麵前難堪嗎?”

賓客間的竊竊私語鑽進耳朵。

“這林家親生的,怎麼還不如個領養的?要被她媽媽呼來喝去,還被這個小綠茶欺負?”

“你不知道?這親女兒是成年才找回來的真千金。結果找回來以後,她媽為免養女吃醋,加倍疼愛養女。這真千金啊,過的不如林家一個下人!”

“是啊!林父死後,就是林氏的股權和家產,也都早被那對母女掏空了,這親女兒不過是個空架子。”

“挖空親女兒的財產,帶著養女享福,世上還真有這樣親疏不分的人?”

手背上**的痛感無比真實,我確定了,我真的回來了!

一位家族裡的老叔公看不下去,沉聲勸阻。

“佩雲,骨灰鑄像,有損陰德。傳出去會敗了林家的名聲!”

我媽不耐煩地一揮手,傲慢地打斷他。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您費心。”

“何況,嬌嬌被我們培養得很有藝術細胞。這些年輕人的藝術啊,我們這些老人家不懂還是彆乾涉了。”

她身後的張律師立刻上前一步,扶了扶金絲眼鏡。

“各位請放心,從法律角度,周董的決定並無不妥,後續的輿論,我們會處理妥當。”

我心底冷笑,就是這個張律師,前世幫著她們掏空了公司。

那些畫麵在腦海中炸開。

公司倒閉,家產敗光,忠於父親的老員工被一個個掃地出門。

而我,被媽媽綁在工廠裡,活生生被灌入水泥,隻為圓了林嬌嬌死前的的藝術夢想。

周佩雲走到我麵前,一把扯下我胸口的白花,親手彆在林嬌嬌胸前。

“到底是外麵養到大的,上不了檯麵!”

“鄉巴佬,怎配為我林家戴孝?”

周圍投來的目光,混雜著同情與鄙夷,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滔天恨意,順著她的話說。

“是,我不孝。”

“我給姐打打下手吧。我出去幫姐叫工廠的人。”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這一世,我不會再傻到去阻止她們的愚蠢計劃。

然而,我剛邁出一步,周佩雲一抬手。

兩名黑衣保鏢立刻上前,鐵鉗般的手臂死死扣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按在原地。

2

保鏢身上濃烈的菸草味,和前世工廠裡那幾個把我按進水泥裡的人,一模一樣。

一陣生理性的噁心翻湧上來,恐懼攥住了我的心臟。

我瞬間就想通了。

周佩雲留下我,是留個退路。

萬一骨灰鑄像變成醜聞,就可以把我推出去當替罪羊。對外就宣稱,是我為了討好養姐,纔出了這麼個傷天害理的主意。

反之,如果輿論有利,那必然就是養女深愛父親,做出的感人之舉了。

隻是周佩雲盤算的好,卻不想林嬌嬌自覺自己是藝術天才,正想靠這個行為藝術一炮而紅,又怎麼會留我分她功勞呢?

她和她那幾個跟班,趕緊在一旁假惺惺地勸媽媽。

“媽,算了吧,讓妹妹去做點事吧。”

“親爸死了幾年,她什麼也不做,到底外麵不好看。”

她們越是想我走,周佩雲就越是要我留下。

我嘗試著放低姿態,擠出一個謙卑的表情。

“媽,到底讓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下燙傷,儀容不整,對賓客不敬。”

周佩雲的眼神輕飄飄的掠過紅腫的手背,撇了撇嘴。

“冒冒失失的。”

“不過是個燙傷罷了,你爸活著的話,也會給你這個小小的教訓的。”

爸爸當然不會。

如果不是爸爸這麼多年不放棄,我應該還是在那個山溝溝裡,等著成年被嫁給鰥夫換彩禮錢。

爸爸死後,這個家裡再冇有能護住我的人了。

心臟一疼。

兩名保鏢會意,直接一左一右,堵死了通往休息區的走廊,把我牢牢困在靈堂中央。

“今天記者多,你作為林家的女兒必須在場。”

周佩雲終於開口,理由冠冕堂皇。

“不然明天新聞頭條就是說我們豪門內鬥,親女被逐,你還嫌林家的股價不夠難看嗎?”

她說著,竟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通話。

螢幕裡,是我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奶奶,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戴著氧氣麵罩,呼吸微弱。

周佩雲將手機螢幕懟到我臉前,聲音陰冷。

“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急著走,是想去外麵找記者胡說八道吧?”

“你看清楚了。奶奶現在可全靠這台機器吊著命,醫院要是突然停個電,你說會怎麼樣?”

視頻裡,毫不知情的奶奶看見我,還慈愛地動了動嘴唇,似乎在囑咐我要聽話,彆惹媽媽生氣。

我看著麵前一臉得意的女人,這個親生母親的惡毒真是超乎想象。

也是,她和林嬌嬌自然是更像一對親生母女。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我不再掙紮,也不再說話。

下一秒,我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身體一軟,我直直地向後倒去。

完美複刻了前世奶奶心臟病發作時的所有症狀。

“林鳶小姐!”

“快叫救護車!”

現場頓時大亂,有熱心的賓客手忙腳亂的要幫我叫救護車,保鏢一驚之下也鬆開了我。

我趁著這片混亂,如同離玄之箭,轉瞬從人群的縫隙中衝了出去。

跑出靈堂的第一時間,我撥通了父親生前留給我的最後一張底牌,王律師的電話。

“王叔,動用我爸留下的備用金,立刻把我奶奶轉到最高級彆的私密醫院,切斷和我媽那邊的一切聯絡!”

3

王律師不僅是爸爸的律師,因為突出的工作能力,更是爸爸離不開的特助。

我衝進他的辦公室時,他正對著桌上一張我們一家人的合照發呆。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來。

“小姐,都處理好了。”

“怎麼突然要轉院?發生了什麼?”

我再也撐不住,眼淚決堤。

王叔是最得爸爸心的。

也是這個家裡,唯一把我看得更重的老人。

他看我這副樣子,慌了手腳,連忙上前扶住我。

“小姐,遇到什麼事都彆怕。”

“你還有我這把老骨頭。”

“萬事,我都會為小姐辦好!”

我哭著搖頭。

周佩雲和林嬌嬌,她們打壓我,欺辱我,根源就是想徹底霸占父親的公司,把父親一生的心血變成她們揮霍的提款機。

“王叔,我,我想簽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我抹乾眼淚,聲音嘶啞卻無比堅定。

“我自願將名下所有繼承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我媽,周佩雲。”

王叔愣住了,但他看著我決絕的眼神,冇有多問,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瞭解我,知道我這麼做,必有我的道理。

看著我紅腫的手背和臉上的淚痕,心疼地歎了口氣,轉身去準備檔案。

林家就快要被蛀蟲掏空了。

想到這次冇有我的阻止,他們即將引發的輿論海嘯。

我暗暗決定放棄一切,置身事外,看著她們自取滅亡。

這時,我的手機彈窗了一條新聞。

周佩雲的公關公司已經發出通稿,大肆宣揚“骨灰鑄像,孝感動天”的荒唐事。

這大概是林嬌嬌的鼓動。

看來她對自己的這個靈機一動可真是自信的很呐。

我冷眼看著,等著她們把自己作死。

很快,王叔和辦公室裡幾個助理臉色劇變,驚呼著打開股票交易軟件。

我湊過去,心頭猛地一跳。

電腦螢幕上,林氏集團的股票代碼以一個恐怖的角度,筆直地砸向跌停板。

心臟驟然緊縮。

我還是低估了她們作死的能力,大肆宣揚之後,股價反應的速度遠遠超乎我想象。

“出事了!”

王叔的聲音都在發抖。

“追悼會上的鬨劇已經傳開,機構和大戶都在瘋狂拋售,引發了踩踏!”

電視大屏上,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他是我們對家公司的總裁,陳北江。

“我們將對林氏集團,進行全麵收購。”

我指著電視。

“罪魁禍首,是周佩雲和林嬌嬌那場愚蠢的鬨劇。”

話音剛落,王叔的電話就響了。

公司董事會成員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王特助,完了!大批股民和被欠薪的員工,把公司大門給堵了!”

我們瘋了一樣趕到公司樓下。

場麵已經徹底失控,公司的招牌被砸得七零八落。

我看著父親一生的心血,就這樣被毀於一旦。

前世被灌入水泥的窒息感再次包裹了我。

新仇舊恨,燒穿了我的理智。

我一眼就看到了剛從車上下來,還一臉錯愕的林嬌嬌。

衝過去,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狠狠抵在牆上。

“愚蠢的賤人,現在你滿意了?”

4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個可笑的藝術,毀掉的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

即使預料到公司的結局,但是親眼看到在我選擇放手後,媽媽和養姐能以這麼快的速度把它作死,我還是心如刀絞。

我怒吼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林嬌嬌被我掐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尖叫。

“什麼大不了的事,公司冇了可以再賺!”

“林鳶你敢動我一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周佩雲也趕到了,看到寶貝養女受了委屈,像個瘋子一樣撲上來,尖利的指甲直衝我的臉抓來。

“你這個鄉巴佬,你敢動我女兒!”

憤怒的人群圍攏過來,眼神裡都是被逼上絕路的殺意。

我一邊奮力抵擋著周佩雲的攻擊,一邊對著周圍混亂的人群大喊。

“是她們的鑄像鬨劇引發了市場恐慌,股價崩盤!”

“陳北江的公司馬上就要來收購了!”

群眾的殺意瞬間集中了過去。

可目光的焦點,周佩雲和林嬌嬌直到這個時候,卻還是冇有一點數。

甚至能輕描淡寫的甩出一句。

“那又怎麼樣?”

“收購的是我們母女的財產,跟你們,這一群鄉巴佬有什麼關係?”

“公司是我們的!你們不過就是在這裡上個班,彆太把自己當主人了!”

這話像一顆炸彈,徹底點燃了在場老員工的怒火。

他們眼睛都紅了,嘶吼著就要衝破保鏢的阻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公司的賬戶被凍結,收購程式已經啟動。

幾個跟著父親打江山的老臣子,捂著臉,發出了絕望的哭聲。

我握緊拳頭,看著小人得誌,父親心血被毀,雙眼幾乎要滴出血來。

周佩雲看著即將失控的場麵,看著保鏢漸漸不支,眼珠一轉,居然立刻將矛頭指向了我。

她對著聞訊趕來的媒體和憤怒的員工、股民,聲淚俱下地哭訴。

“都是林鳶!”

“她從小在農村長大,冇有能力!為了在公司爭利益,想要討好搞藝術的姐姐,纔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隨著時間流逝,事件的影響越來越大,後來聚集過來的人群數量已經大大超越了一開始。

人群嘈雜,冇人記得一開始的我高喊的事實真相。

被她煽動的人群徹底失去了理智,衝破了防線,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向我。

冰冷的唾沫,惡毒的咒罵,劈頭蓋臉地砸來。

拉扯間,有人甚至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周佩雲和林嬌嬌躲在保鏢身後,看著我幾乎要被脫光了衣服,居然指著我相視一笑,彷彿在看路邊一個多大的笑話。

恨意和羞辱直沖天靈蓋。

我猛地發力,掙脫人群,瘋了一樣衝回頂樓父親的辦公室。

砸開保險櫃,從裡麵拿出一個密封的牛皮紙袋。

當我再次返回大廳時,王叔為了護著我,已經被遷怒的人群打得皮開肉綻。

我撕開牛皮紙袋,將裡麵的檔案高高舉起,用儘全身力氣嘶吼。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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