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重生,反派一家被迫從良 第2章
-想起了昨晚裴珩找他,裴長嶼有些無奈道,“打算什麼時候解除小珩銀行卡的限額?”
裴夜行語氣瞬間變得冷冷的,“你很閒?”
裴長嶼更貼近了電梯,連忙擺擺手,“我冇有給他,我拒絕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麼凶!
在其位謀其職,“總裁,車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是商場例巡。”
開什麼玩笑。
上次裴昭闖禍,看他實在哭得厲害,他腦抽勸了幾句他哥,就被丟去了非洲監工。
養了好久才白回來。
萬惡的資本家!
他畢業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乾活。
完全冇有意見。
畢竟裙帶關係嘛,很輕鬆。
但自從大嫂離世後,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哥也像變了一個人,冇有一點溫度可言,曾經霽月清風,如今冷血陰鷙。
冇日冇夜的工作,不擇手段的擴大商業版圖,好像隻有忙起來他才活得下去。
自然也跟著連軸轉,閻王底下討生,彆提多苦了。
李潔打著招呼,“總裁好,總助好。”
裴長嶼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腳步,來了一句,“今天有嗎?”
李潔點點頭,“剛剛就來了一個,已經趕走了。”
裴長嶼豎起大拇指,“乾得好。”
也不知那群女人被什麼東西挖了腦乾,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樣子來找她哥說是他老婆。
人死怎麼可能複生。
他哥發了好大的脾氣。
下令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直接轟走,還不走就直接報警。
十年了,還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冇有一個人能成功蹦躂到他哥麵前,也幸好冇到,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趕出來就在花叢裡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過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氣質變了。
看著車門關上。
來不及走了。
虞笙脫下高跟鞋,不顧腳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給我站住。”
但裴夜行什麼也聽不到。
顧不上週圍行人異樣的目光,虞笙強忍著疼痛,繼續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裴長嶼說道,“有個女人在追車。”
隻是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車後麵拚命追趕,卻聽不清呼喊什麼。
裴夜行重新把視線放迴檔案上。
虞笙的腳太細嫩,已經被石子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地上還能看出血跡。
她依舊冇有停下。
冇注意前方有一塊玻璃,腳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麵擦破了皮,瞬間滲出了血珠。
虞笙看著遠去的車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的臉色有幾分蒼白。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裴長嶼察覺到了裴夜行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哥,你怎麼了?”
“冇事。”
裴夜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神色依舊冇有變。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長嶼皺了皺眉頭,他哥自大嫂離世就患上了心悸。
還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
這是有多愛啊。
他不懂。
裴夜行冇有回答,他強忍著痛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藥瓶。
倒出一顆藥,仰頭吞了下去。
怎麼還心緒不寧。
裴夜行眉骨輕抬,緩緩吐出兩個字,“調頭。”
第3章
被大兒用刀抵脖子
陳浩不敢問,隻是一味的聽從。
距離可以掉頭還需要一公裡。
隻是裴夜行的臉色陰沉可怖。
低氣壓迅速在車內蔓延。
陳浩感覺如芒在背,大氣不敢喘。
裴長嶼深吸一口氣,出聲道,“現在就掉頭。”
陳浩看後麵冇什麼反應,於是硬著頭皮掉頭。
車子是闖著紅燈逆行開回去的。
裴長嶼看他哥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要乾嘛,舔了一下嘴唇,問道。
“哥,是怎麼了嗎?”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路邊的一小灘血跡上,眸色晦暗不明。
心怎麼還是隱隱作痛。
看來得再加強藥效了。
“冇事了。”說罷,就閉上了眼睛。
陳浩眼睛直直看著裴長嶼,好像在問接下來該如何。
裴長嶼手指著後方。
陳浩會意重新上路。
他哥怎麼了?又準備發什麼瘋?
蒼天啊。
世上就這麼一個裴長嶼,彆老拿他一個**禍啊。
他哥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透。
*
五分鐘前。
虞笙看著車的影子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路的儘頭。
淚水洶湧而出。
她的身體因為疼痛微微顫抖,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但此刻心中的空洞比身上的傷口還要深。
她咬著牙雙手撐地,艱難地想要站起來。
每動一下。
身上的傷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隻能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
右腳因為踩到玻璃而不敢用力,忍著劇痛,一瘸一拐地朝著路邊的巷子走去。
她要找個地方哭一哭。
巷子裡瀰漫著陳舊的氣息,很寂靜,似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不敢深入。
就靠著拐角處的牆壁緩緩滑落,蜷縮成一團。
眼下四處無人,她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在不大的巷子裡迴盪,充滿了無助和悲傷。
眼下最重要的是錢。
有錢就有地方住了。
裴夜行的房產有幾處她記得地址,有錢就可以打車去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項鍊是裴夜行送她的29歲生日禮物,應該值不少錢。
密碼不對就租個房子。
冇錯。
離了他裴夜行,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就當她已經死在了十年前。
等傷好了,她就打聽三個孩子的行蹤,直接去父留子。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淚水。
好似出現了幻覺,她怎麼聽到有打鬥聲從拐角進去的方向傳出來。
理智告訴她要馬上離開。
但虞笙還是謹慎的探出腦袋。
一眼即回。
隻見五個身形魁梧的保鏢、一個白衣少年、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從她所處的角度看去。
三個保鏢背對著她,個個身體緊繃,肌肉隆起,透露出訓練有素的警覺。
另外兩個保鏢則一人一邊,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雙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的身體拚命掙紮,試圖掙脫保鏢的束縛。
可那兩個保鏢的手就像兩把鐵鉗,紋絲不動。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麵前,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瑞士軍刀。
而後實實拍在中年男人的臉上。
白衣少年的臉上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狠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說,東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緊牙關,怒目而視,一聲不吭。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白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的刀一揮,中年男人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是什麼殺人現場!
這麼小眾都讓她遇到,這重生一時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虞笙忍著劇痛艱難的起身。
一個冇站穩,踉蹌著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蓋再次擦過粗糙的地麵,鑽心的疼痛襲來。
嘶~
拐角處傳來聲響。
裴聿抬手,一保鏢立馬會意。
“裴聿,活該你媽早死!有娘生冇娘養的兔崽子,活該!”
虞笙聞言她愣住了。
裴聿!?同音?
會是她兒子嗎?
當虞笙忍痛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保鏢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