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隻給120生活費,她社死後悔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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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哭,甚至冇有發出一絲聲音。眼淚是弱者的武器,而我已經冇有資格軟弱。
我拿出那台為了查資料省吃儉用買來的二手智慧手機,將手記一頁一頁,清晰地拍了下來。
特彆是那些最殘忍,最反人性的記錄。
做完這一切,我將書房恢複原樣,彷彿從未有人進來過。
接下來的幾天,溫嶼開始對我進行“演講培訓”。
她給了我一份稿子,上麵寫滿了一個兒子對母親“嚴厲教育”的“感恩戴德”。
“這裡,你要哽咽,語速放慢,表達出你內心的感激。”
“講到你為了省車費,冬天走一個小時回家時,你要流淚,但臉上要帶著笑,懂嗎?那種苦儘甘來的笑。”
她像一個導演,精心指導著我這個演員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我表現得無比順從,甚至比她期待的還要好。我主動提出,釋出會那天要穿得樸素一點,最好是洗得發白的舊衣服。這樣才符合“逆境之鬆”的人設。
溫嶼對我的“懂事”和“上道”感到非常滿意。
她難得大方地獎勵了我一件襯衫。
“亦辰上週買的,她不喜歡這個款式,就給你穿吧。”她輕描淡寫地說。
那是一件設計過時的襯衫,吊牌還冇拆,但明顯是弟弟溫亦辰挑剩下的垃圾。
溫亦辰正好從房間出來,手腕上戴著她新買的限量款奢侈品手錶。她在我麵前晃了晃,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炫耀和鄙夷。
“哥,釋出會你可要好好表現,這可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能站在媽媽身邊,沾她的光了。”
“彆搞砸了,不然我們全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我低著頭,冇有說話。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傳來一陣尖銳的痛。痛覺讓我保持清醒。
晚上,我再次潛入書房。這一次,我的目標不是手記。直覺告訴我,那個暗格裡,一定還有彆的東西。
我將手伸進暗格的最深處,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冰冷的、小小的金屬物體。
我拿出來一看,是一支很舊的錄音筆。款式老舊,至少是十年前的東西了。
我按下播放鍵。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討好:“秦教授,您這個實驗設計真是天才!用自己的兒子做對照組,這數據絕對真實可靠!”
是我媽的合作導師,李教授。
然後,是我媽那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與傲慢。
“當然。溫亦辰是我精心嗬護的完美作品,而溫亦星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成為我理論的**證據。”
“他的痛苦,是我論文裡最完美的素材,是這部新書最值錢的賣點。”
“必要的時候,一些極端數據,也不是不可以創造。”
“等書大賣,課題評優,我就是國內兒童心理學領域的第一人。”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置。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我將所有音頻拷貝到我的手機裡,然後將錄音筆和手記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一切,天衣無縫。
釋出會前一天,我那身為大學教授的父親溫凱,終於想起了我這個兒子。
他把我叫到書房,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鼓勵我。
“亦星啊,你媽媽為了培養你,用心良苦。這次釋出會很重要,是我們家的一個新台階,家族的未來,都看你和你媽了。”
他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眼神裡卻全是精明的算計。這個男人,這場殘忍實驗的知情者和“副研究員”,從妻子的名望中獲利,為了維持體麵生活和學術地位,早已淪為幫凶。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內心一片平靜。冇有憤怒,冇有悲傷,隻剩下冰冷的死寂。
我平靜地點頭:“爸,你放心。”
“我不會讓你和媽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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