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239
回李家村啦
即便官兵搜查所引發的動靜逐漸漸行漸遠,然而李四丫卻並未即刻走出,她宛如一隻高度警惕至極的獵豹一般,側耳專注傾聽了足足三分鐘之久,不放過周圍環境中任何一絲細微到近乎難以察覺的聲響,直至確認在以自身為中心周圍三十米範圍之內再也沒有任何活物發出的聲息之後,方纔小心翼翼地拽著虎頭從那地窖緩緩爬了出來。
剛剛拍落掉身上沾染的塵土,便看見那位身著僧袍模樣的老和尚帶著僧袍以及標有路線的路線圖出現在自身的眼前。
“多謝大師。”當她伸手接過東西之際,其指尖不經意間輕輕觸碰到老和尚的手腕,憑借自身的敏銳瞬間察覺到:對方的脈搏沉穩且有力,而虎口之處有著那種唯有常年握持兵器才會慢慢形成的厚繭。
這哪裡像是一位普通的和尚呢?
李四丫的心頭猛地猶如被什麼擊中一般一動,腦海之中忽然間想起穿越之前自己所查閱過的相關史料:謝老當年的那些舊部裡麵,確實存在著這樣一個因身負重傷而後選擇隱退的將軍,在那之後這位將軍毅然選擇削發為僧。難道眼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就是……
她表麵不動聲色地將那路線圖緩緩摺好,緊接著隨後又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摸索出一個東西,依舊不動聲色地偷偷塞給老和尚並且說道:“大師對我有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這個您務必留著,說不定在哪種情形之下或許有用。”
而那其實是一顆軍用的閃光彈,其拉環之處被她巧妙地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腳,平常正常看著就僅僅隻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金屬疙瘩,唯有在遭遇到強烈撞擊這種特定情況下時才會瞬間被引爆。
老和尚伸手接過之時微微愣了那麼一下,隨即好像瞬間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某些意思,臉上露出一副瞭然於胸的微笑,而後便將其不著痕跡地收入自己的袖中。
在跟著車夫朝著馬車行走的那段路上,李四丫的大腦如同運轉速度極快的超級計算機一樣,已然高速規劃設計出三套截然不同、彼此之間有著明顯差異的方案如下:
其一,按照那路線圖所指示的方向前往江南,巧妙利用水路所具備的天然隱蔽性這一優勢,進而去尋找能夠翻案的機會。但這條方案所存在的缺點也是相當明顯突出的,整個戰線被拉得太長,一路上旅途奔波勞頓,而且虎頭年紀尚小,他那稚嫩的身體很可能根本承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折騰。
其二,選擇回京都進行潛伏。憑借著她自身所具備的特警格鬥術以及偵查技巧等能力,在京都那種複雜多變的巷戰環境裡麵,或許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自身更大的優勢。試圖尋找合適的機會慢慢接近攝政王所處的核心圈子,從而偷取到能夠用來翻案的關鍵重要證據。然而,此方案所麵臨的風險極高,一旦出現暴露的情況,那麼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在京都曆經多年歲月、於其繁華裡悄然流逝的時光中,儘管周遭被京都的熱鬨氛圍所環繞著,然而李四丫心中那股對東順李家村的思念之情卻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濃烈起來。在這特定一日,透過窗欞傾灑進來、輕柔地落在屋內的陽光,正籠罩著正在細心地給謝安以及謝寧梳辮子的李四丫,而陽光投射於銅鏡之上,又轉而折射到她手腕戴著的銀鐲,那呈現出熟悉光澤的銀鐲瞬間就牽帶出她內心對李家村深深的眷戀之意,她似乎恍惚間看到了在李家村那年由她所蓋起的二層小樓,彷彿瞧見娘在灶台之前忙碌不停的背影,還有正嫋嫋升騰起來、滿是家的味道的炊煙。
“在想些什麼呀?”此時邁著沉穩步伐走進屋內的謝雲峰,手中拿著剛剛從衙門那兒取回來、紙張已然泛黃且透著嚴肅莊重感的路引,這般詢問道。
“就是想要回家去看一看。”李四丫將梳子輕輕放下,指尖不自覺地在銀鐲上麵輕輕劃動,眼神裡充滿著溫柔和懷唸的情緒緩緩說道,“仔細算起來,來到京都差不多快有五年的時間了,想必爹和娘怕是早就殷切盼望著了,真不知道他們的身子骨現在可好,是不是又增添了不少白發……”
聽到這話後,謝雲峰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從溫暖的掌心當中傳遞出無儘安慰的意味說道:“我陪著你一同前去。再讓雲霆和招弟也都一起跟著,正好也能讓他們回趟所謂的‘孃家’。咱們一家人歡歡喜喜、熱熱鬨鬨地回去,也能讓嶽父嶽母開開心心的。”
一提到李招弟,李四丫不禁就笑了起來,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當年的時候,那時謝雲霆在揚州不小心遭人設計做局,卻也因這意外之事而巧遇堂姐李招弟,二人初次見麵便心生愛意、情投意合,可當時處於諸多無奈狀況之下的李招弟,身處規矩繁多的怡紅院且還是頗為出眾的頭排婉兒姑娘,以那樣的身份,想要進入到規矩異常森嚴的謝府那談何容易,而在這關鍵時刻,還是李四丫在緊急之中想出辦法,讓招弟改名為“雲兒”,對外宣稱隻說是遠房的表妹,這才將所有人都給瞞過去,最終成就了這一段美好的姻緣,直至如今,這個秘密,僅僅隻有他們四人清楚知曉,宛如珍貴無比的寶藏一般,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
出發之前,恰似一隻不辭辛勞忙於穿梭的勤勞小蜜蜂般的李四丫,於那承載諸多物品的空間裡頭忙得猶如不停運轉的陀螺。她經過仔細斟酌與精心挑選,為爹孃準備了具有先進功能的保健儀器,內心思忖著此儀器定能讓爹孃愜意舒適地去享受安穩悠閒的生活;給姐姐妹妹們挑選了色彩極為豔麗、質地異常柔軟的新式布料,堅信如此布料必定可以製成漂亮美觀的衣裳,此外還備有時尚流行且能讓她們感受京都潮流風尚的化妝品。為弟弟們,不僅精心物色了精彩酷炫的刀劍,還打算給他們講述那些扣人心絃且充滿傳奇色彩的江湖故事,想著想必能使得他們對這些物件愛不釋手,而且準備了充滿趣味可供強身健體的運動器材。與此同時,她也並未忘記身為鎮長的爹,特意為其準備了一個可在人前撐撐場麵的現代公文包。謝雲峰凝視著她那忙碌不停的身影,禁不住以打趣口吻說道:“你這般行事哪裡像是去探親,分明就仿若在進行一場搬家行動,整個空間好似都要快被你徹底掏空了。”
“那可不嘛,”李四丫俏皮地挑起眉毛,眼眸之中閃爍著自信滿滿光芒,“咱們現今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頗有名望的人家啦,總不能夠空著雙手就這樣回去。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都未曾相見,我一心想著要把所有最好的東西統統都帶給家人。”
在那寬闊的官道之上,馬車緩緩地朝前行駛,車輪滾滾轉動,揚起了一路飛揚的塵土。曆經半月之久的顛簸旅程以後,最終才來到東順鎮。剛剛進入鎮口之時,李四丫一眼便瞧見一個熟悉非常的身影正在路邊焦急萬分地不斷張望著,此人正是她的爹李三牛。李三牛身著剪裁十分得體、彰顯出莊重威嚴之感的鎮長官服,腰桿挺得筆直仿若一棵曆經風雨仍舊堅毅的蒼鬆。當他看見馬車出現的刹那,眼睛陡然之間亮了起來,眼神裡麵滿滿的皆是驚喜與熱切期待之情,旋即快步朝著馬車迎了上去,聲音洪亮且激動地大聲喊道:“四丫!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李四丫迫不及待地迅速跳下車來,如同一隻急切歸巢的小鳥一般,朝著爹的方向飛奔而去,緊緊地抱住爹的胳膊,鼻子陡然一酸,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哽咽著說道:“爹,我回來啦。這一路上啊,心裡頭可真是一直在想念您和娘。”
李三牛滿是激動地伸手抹了抹臉,那粗糙的手掌帶著被歲月深深鐫刻下的痕跡,拉著她轉身就往家中走去,說道:“你娘啊,從上個月就開始嘴裡唸叨個不停,天天都跑到村口在那盼望著。對啦,你娘還交代說,你那三個姐姐、兩個妹妹,外加你兩個弟弟,此刻都正在院裡眼巴巴地等著你呢。他們呀,也都時時刻刻念著你,天天都會問你究竟啥時候能夠到。”
李家如今在這鎮上已然成為家大業大的大戶人家,有著氣派不凡的二層小樓,還有姐三個專屬的三進大院子,回想起這一切……
李四丫眼眶泛紅,緊緊抱著娘,從空間裡拿出按摩儀:
“娘,這玩意兒能捏肩捶背,可舒服了,您試試。”
說著,就仔細地給娘演示起來。
正熱鬨著,謝雲霆小心翼翼地扶著“雲兒”走過來。
李招弟看著三叔三嬸,心中五味雜陳,眼圈紅紅的,強忍著淚水,按照事先說好的,規規矩矩地喊了聲:
“李鎮長,李夫人。”
李三牛夫婦隻當她是謝雲霆的媳婦,笑著應了,誰也沒多想。
晚膳時,屋內燈火通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溫馨而熱烈。
李三牛喝了點酒,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話也多了起來。
他挺直腰板,自豪地說:
“我現在當鎮長,把鎮子治理得井井有條。就說去年,咱鎮的收成比往年多了兩成,百姓們都誇我呢。”
又興致勃勃地說起當年在邊境當將軍時的舊事,眼中閃爍著光芒:
“想當年,我在戰場上那也是威風凜凜,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李四丫聽得認真,眼中滿是敬佩,時不時給爹夾菜:
“爹,您辛苦了。快吃點菜,多吃點。”謝雲峰則和兩個弟弟聊起了武學,他耐心地比劃著招式:
“這一招,講究的是剛柔並濟,出手要快,收招要穩。”
兩個弟弟聽得入迷,不時點頭,眼神中滿是崇拜。
飯後,李四丫拉著三個姐姐和兩個妹妹到房裡,像個變戲法的孩子,從空間裡拿出化妝品和布料。
她拿起一支口紅,興奮地說:
“這是口紅,抹上顯氣色,京都的姑娘們都愛用。”
又展開一件連衣裙:
“這是連衣裙,穿起來涼快又好看。姐姐妹妹們,快試試。”
姐姐妹妹們看著這些新奇玩意兒,眼睛都亮了,笑得合不攏嘴,迫不及待地開始挑選。
李招弟也湊過來,悄悄拉著李四丫的手,聲音低得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四丫,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哪能有今天。”
李四丫輕輕拍拍她的手,微笑著說:“都是自家人,客氣啥。看到你和雲霆過得好,我比啥都開心。”
這時,李大牛聽說四丫回來了,也從南羅村領著小兒子匆匆趕回李家村。
當他看見雲兒時,先是一愣,隨即激動地喊了聲:“招弟!是你嗎!我的苦命女兒!爹爹想死你了!”
“爹爹!是我!是我呀!”
李招弟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招弟!這是你的小弟弟!如今我也給你找個續娘!”
“小弟弟!你好呀!給!”招弟從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給了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在李家村住了月餘,每一天都充滿了溫暖與歡樂。
笫245章鎮上巧遇舊人
雲兒也就是李招弟與李四丫領著各自孩子並帶著一眾下人前去鎮上的這隊人馬,
於這個寧靜小鎮上呈現出格外突兀之態;在那被日頭曬得發燙似能煎熟雞蛋的鎮上青石板路,
雲兒牽著小女兒星星水汪汪大眼睛好奇張望四周的手漫步街邊,街邊色彩斑斕宛如精美藝術品的糖畫吸引了小女兒目光,
雲兒見女兒渴望眼神正欲掏錢購買時,眼角餘光卻瞥見牆角縮著個穿著破爛不堪滿是補丁且臟汙不堪、頭發糾結如蓬亂野草遮住大半邊臉正低頭啃著黑乎乎散發難聞氣味發黴窩頭的乞丐;
而當乞丐偶然抬頭擦汗,雲兒腳步猛地頓住似被釘在地上,手裡帕子“啪”地掉落,她瞪大寫滿震驚的眼睛——因那眉眼、鼻梁分明是當年高家大小子;
“娘,你怎麼了?”星星仰起頭用粉嫩小手拉她衣袖一臉懵懂問道;
雲兒努力強壓下如驚濤駭浪般心頭情緒定了定神,彎腰緩緩撿起風中微微晃動的帕子,因激動聲音有些發顫說著
“沒什麼,娘看到個熟人”
;
旁邊李四丫敏銳察覺到她不對勁順著目光看去也瞬間認出那乞丐,想當年李家老宅惡奶奶為高家十兩銀子彩禮硬要把堂姐招弟許給鄰村高家大兒子,高家婆娘心懷鬼胎妄圖讓以為會設計衣服圖紙的李四丫免費為自家布行畫圖紙,
剛穿越過來的李四丫果斷與惡奶奶一家分家自然不會答應高家無理要求,致使李招弟在婆婆家受儘折磨;
“是他?”李四丫低聲問,眼中閃過如冬日寒霜般冷意。
雲兒微微頷首,那嘴唇似寒風中殘葉般微微顫抖,指尖因用力攥得近乎沒了血色而泛白,就連手背上的青筋也仿若隱匿著情緒般隱隱凸顯出來。
她又豈會忘卻呢?遙想當年在那高家,每日天色未明便得起身勞作,稍有差池便會遭受婆婆無情的打罵。
猶記夜裡偷偷出逃之時,正是這個男人,偷偷往她手中塞了三吊錢,他眼眶泛紅,聲音滿含著哽咽說“逃得遠遠的,切莫回頭”。
長久以來,她一直認定他早早成家,已然過上安穩的日子,卻萬沒想到竟會在此處意外撞見,且還落得這般潦倒模樣。
“夫人,是否該叫人將那乞丐驅趕?”身後的下人瞧見乞丐直直盯著這邊,疑其心懷不軌,便上前一步,恭敬問詢。
“無需如此。”雲兒忽而出聲,聲音因內心激動顯得有些沙啞。
“去,拿些錢給他,再買些熱氣騰騰的吃食。”她的目光自始至終未從乞丐身上移開,眼神中交織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下人先是一愣,似有些困惑不解,但依然遵照吩咐行事。他急忙快步走到乞丐跟前,將錢與冒著熱氣的包子遞到其手中。
那乞丐接過錢和包子時,動作遲緩,一臉茫然地抬頭望向雲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彷彿覺得眼前這位婦人似曾相識,卻怎麼絞儘腦汁都認不出來——畢竟眼前婦人身著華麗無比的綾羅綢緞,身上佩戴著璀璨的珠翠首飾,光彩照人宛如天人,又哪還是當年那個灰頭土臉、飽受欺淩的村姑模樣?
雲兒趕忙彆過臉去,似在刻意逃避著什麼,拉著女兒匆匆向前行去。
她腳步匆忙急促,女兒隻好小跑著方能跟上。李四丫跟在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撫慰道:“都已然過去了。”
“我自是明白。”
雲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妄圖平複內心翻湧的波瀾,可眼眶卻不受控製地泛紅,聲音亦帶著一絲顫抖。
“隻是未曾料到……他竟會變成這副田地。”當年他雖生性懦弱,不敢反抗家人的安排,但在她最為艱難困苦之時,好歹也給予過她一絲溫暖之意,如今眼見他落得如此淒慘境地,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兩人緩緩行至街角那所人來人往、熱鬨非凡的茶館並坐下,雲兒眼睛看向窗外人流如織的街道,眼神帶著幾分遊離,突然間冒出一句:
“四丫,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碰到什麼難以解決的難處了呢?”邊說邊將頭轉向李四丫,眼中寫滿了深深的憂慮。
李四丫聽聞此言先是沉吟好一會兒,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緩緩開口:
“這個情況還真不好輕易判定,畢竟當年高家為了謀取那圖紙可沒少算計你,本身就居心不良。而他現在這般狀況,有可能是遭到報應,也或許背後存在其他不為人知的隱情。”
她稍微停頓片刻,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雲兒,接著說道:“要是你心裡真想幫他,倒不如安排人詳細查查他這些年的經曆狀況,千萬不要貿然就出手相助。畢竟人心難測,咱們做事必須得謹慎對待纔是。”
雲兒聽後點了點頭,覺得李四丫所說確實在理,內心便漸漸安定了些許。是啊,今時不同往日,她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隨意欺負的李招弟了,她如今可是謝雲霆的妻子,同時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行事總得顧全大局,絕不能衝動魯莽行事。
就在她們正說著話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乞丐竟然腳步蹣跚地慢慢走了過來,在茶館對麵的牆根處坐下,雙手捧著包子小口小口地吃著,眼睛卻時不時朝這邊偷偷瞟上一眼,眼神裡隱隱透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意味。
雲兒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下意識地緊緊握緊了女兒的手,女兒吃痛忍不住輕輕“哎喲”叫了一聲。雲兒這才趕忙鬆開手,帶著歉意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
李四丫給身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下人立刻心領神會,悄悄退了出去。沒過多久,就隻見他領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過來,此人正是鎮上的捕頭,也是李三牛的手下。那捕頭身材十分魁梧,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大步流星走到乞丐麵前,緩緩蹲下身子,壓低聲音和乞丐說了幾句話,由於聲音實在太低,聽不太清楚具體內容。說完之後,他又抬手往遠處指了指,似乎在給乞丐指示什麼路徑。
乞丐見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情,好像在拒絕捕頭所說的某些事情。捕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裹,塞到乞丐手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身便離開了。
“看來爹的人已經關注到他了。”李四丫看著這一幕開口說道,
“不用擔心,肯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爹手下的人辦事,咱們還是可以信任的。”
雲兒凝視著那乞丐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五味雜陳的感覺,恍惚間彷彿做了一場漫長的夢。那些過去的恩怨情仇,曾經捱打受氣的艱難日子,還有那個在深夜遞到自己手上的錢袋,此刻都隨著眼前這個落魄的身影,變得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走吧,是時候該回去了。”李四丫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天色,“孩子們估計也該犯困了。要是再晚些回去,恐怕又要因為鬨覺折騰了。”
雲兒點了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街角那乞丐,然後牽著女兒轉身離開。陽光溫柔地將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身後的叫賣聲、說笑聲逐漸變得越來越遠,唯有那乞丐啃包子發出的細微聲響,還在微風中輕輕地飄散著,彷彿正低聲訴說著一段被歲月遺忘的過往故事。
有些故事,也許早就應該畫上句號,就如同這在風中慢慢飄散的聲音一般,終
究會消失在曆史歲月的滔滔長河之中,再也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