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029
去二姐家
話說李招弟和高大柱匆匆趕到李四丫家。
一心指望李四丫能為高家布店設計衣服圖紙。
李四丫心裡明鏡似的,深知高家人一向勢利,便故意開出一百兩銀子一張圖紙的高價。
此言一出,李招弟和高大柱兩口子當場就愣住了,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這也……太貴了吧!”
李招弟驚得有些口吃,說話都不利索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賣圖紙向來就是這個價,要是覺得貴,買不起,那二位請便,慢走不送。”
李四丫說罷,毫不留情地轉身做出送客的架勢,一點情麵都沒給李招弟留。
“你……?”高大柱一時語塞,憋屈得滿臉通紅,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無奈之下,二人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在返程的路上,李招弟滿心憂懼,一想到回家後婆婆可能的埋怨,心裡就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說起來,高家當初之所以與李家結親,很大程度上就是衝著李四丫的身份,本想著能免費拿到設計圖紙,占些便宜。
可如今這局麵,高大柱越想越覺得不妙,甚至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而這邊,李四丫忙不迭地趕到新房,將三姐和兩個妹妹喚了回來。
她們打算乘坐牛車前往孟薑屯,一來看看許久未見的二姐,二來尋覓手藝精湛的木匠,定製些傢俱。
一聽說要去看望二姐,五丫和六丫瞬間興奮起來。
像兩隻歡快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那股子興奮勁兒彷彿要把屋頂弄翻了。
李四丫和母親林氏早早收拾妥當,李四丫拿著給二姐準備的衣服,布,還有棉被。
這些都是上次鎮上布店老闆娘給送的見麵禮,想著二姐一家也不富裕,可能會得上。
全家人懷揣著對二姐的滿心擔憂與思念,踏上了去孟家屯的路上。
若不是李招弟前來耽擱了些時間,她們早就出發了。
一路上,李四丫靜靜地想著,如今自己的日子漸有起色,可二姐在那婆婆家,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
母親林氏則默默坐在一旁,麵容上寫滿了心疼與無奈。
那是一位母親對女兒深切的思念與無儘的牽掛。
終於,她們到了李二丫的婆家。
眼前的景象讓母女倆的心猛地一揪。
隻見一顯得破敗的院子映入眼簾,圍牆低矮,院子裡亂糟糟的,野草重生。
母女倆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憂慮,隨後輕輕推開了院門。
剛走進院子,屋裡便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你個沒用的蠢貨,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空氣,李四丫和林氏一聽便知,這是李二丫婆婆薑氏的聲音。
“娘,您彆生氣,都是二丫不好,不懂事。”
一個帶著怯懦的男聲趕忙響起,正是李二丫的丈夫孟四。
李四丫和林氏急忙走進屋內,隻見李二丫低著頭,瑟縮在一旁,臉上寫滿了委屈與惶恐。
婆婆薑氏則雙手叉腰,滿臉怒容,像一頭發怒的母獅。
孟四則站在中間,一臉的不知所措,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糾結。
“你們咋來了?”
李二丫瞧見母親和妹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與欣慰。
可緊接著,擔心她的眼神,她深知婆婆的脾氣,生怕這會惹得婆婆大發雷霆。
“二丫!”
林氏心疼地輕喚一聲,快步走到女兒身邊,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著她。
隻見李二丫麵色憔悴,身形消瘦,身上的衣服更是補丁摞補丁,破舊不堪。
林氏見狀,眼眶瞬間紅了,心疼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喲,這是哪股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薑氏斜睨了她們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李四丫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儘量恭敬地說道:
“大娘,我們就是掛念二姐,特意來看看她,她在這兒想必沒少給您添麻煩吧?”
“哼,麻煩?她要是能少闖點禍,少氣我幾次,那我可就燒高香咯!”
薑氏撇了撇那口大嘴,不耐煩地哼道。
孟四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聲不吭。
李四丫看在眼裡,氣在心頭,她轉頭看向孟四,嚴肅地說道:
“姐夫,二丫是我親二姐,我知道您孝順,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二姐一直受委屈啊。”
孟四囁嚅著,猶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娘她……她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為了家好?她這麼苛待我二姐,這算哪門子為家好?”
李四丫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情緒有些激動,
“姐夫,您也是個堂堂男子漢,該有自己的主見,不能事事都聽你孃的,不分對錯。”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屁!”
薑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像被點燃的炮仗,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輪得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大娘,我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二姐是我的親姐姐,我實在不忍心看她在這兒受苦。”
李四丫毫不退縮,直直地盯著薑氏的眼睛,目光堅定。
“要是您覺得二姐哪裡做得不好,您可以好好說,可總這麼動輒打罵,這也不是個事兒啊。”
“喲嗬,還教訓起我來了!”
薑氏氣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吼道。
“她既然嫁進了我家,那就是我家的人,我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輪不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
“娘,您彆氣壞了身子。”
孟四趕忙上前,一邊安撫母親,一邊看向李四丫和林氏。
“你們先回去吧,過些日子,我和二丫一定回孃家去看望你們。”
“不行!”李四丫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堅決得不容置疑。
“今天我非得把話說明白不可。
姐夫,您要是還念著和二姐的夫妻情分,就該為她多考慮考慮。
二姐為這個家忙裡忙外,辛辛苦苦,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總讓她受委屈啊。”
孟四麵露難色,眼神中滿是糾結與掙紮。
薑氏則在一旁暴跳如雷,不停地叫嚷著,活像個潑婦:
“哎呦,你算哪門子?為什麼管我們家裡事情?”
李二丫心疼妹妹,又害怕婆婆,隻得拉著李四丫的手,眼眶泛紅,輕聲勸道:
“四丫,彆說了,彆惹娘生氣。”
“二姐!”
李四丫看著李二丫,滿心的心疼化作一聲長歎,
“你不能總是這麼忍氣吞聲啊,得為自己爭取一下。”
林氏也在一旁勸道:
“他大娘,二丫這孩子一向老實本分,您就多擔待些吧。
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哼,少在這兒假惺惺裝好人!”
薑氏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她要是能像個樣子,我還用得著這麼為難她?”
李四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大娘,既然您覺得二姐做得不好,那不如這樣,讓二姐和姐夫單過,這樣也省得在這兒天天惹您生氣,您看怎麼樣?”
“單過?想得倒美!”
薑氏大聲吼道,聲音尖銳得像要刺破耳膜,
“她嫁給孟四,那就是我們家的人,想走?沒那麼容易!”
“大娘,您又何苦如此呢?二姐他們單過了,也能常回來看您,孝順您,您也能落個清淨,這樣不好嗎?”
李四丫耐心地勸說道。
“就是呀,他大娘,您就行行好,讓二丫和孟四出去過吧。”
林氏也在一旁幫腔求情。
孟四站在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艱難地思考著什麼。
李二丫則一臉期待地看著婆婆,眼中閃爍著渴望自由的光芒。
李四丫瞧見二姐這般眼神,心中一酸,說道:
“孟大娘,您就直說吧,要多少錢,才肯讓我二姐他們一家出去單過?”
薑氏聽到這話,頓時怔住了,彷彿被雷劈中一般。
李二丫和孟四也是麵麵相覷,一臉的茫然。
娘親無奈地搖了搖頭,三姐則緊緊扶著二姐的手,像是在給她加油打氣,傳遞著力量與自信。
五丫和六丫被老六牽著手,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亂跑。
薑氏愣了好一會兒,才從發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四丫頭,你是說……你的意思是給我錢?是這個意思嗎?”
薑氏有些懵圈地問道。
“大娘,我是這樣想的。
我二姐他們一家人搬出去後,不管以後過得怎樣,都不會再回到這裡,哪怕是去要飯,也不會到您家門口來。
說白了,就是以後兩家互不來往,不過過年過節,該給您送的年禮、節禮,一樣都不會少。您看怎麼樣?”
薑氏聽了,心裡不禁一動。她尋思著,自己大兒子家,大兒媳婦給生了四個孫子;二兒子家也有三個孫子,一個女兒;三兒子在鎮上一家鐵匠鋪學徒,每月能掙二兩銀子。
可四兒子,也就是李二丫的男人,雖說在鎮上學了三年木匠,可這年頭,吃飯都成問題,打傢俱、蓋房子的人家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一直閒在家裡,一分錢都掙不到。
想到這兒,薑氏開口道:
“行,他們一家可以搬出去,不過每月得給我三兩銀子,家裡的田地,他們一分也彆想拿走。
想搬出去,房子自己出去找,我可什麼都不管。
她屋裡的東西倒是可以拿走,其他的就彆想了。”
“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孟四被他孃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年月,一個月也就百十文錢,她卻要這麼多,就算養活大房、二房、三房全家,也用不了這麼多呀。這不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嘛!”
李二丫聽了,抱著最小的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
兩個稍大一點的女兒,也嚇得緊緊拽著她孃的衣服,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李四丫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說道:
“大娘,你們村裡分家,難道都是這樣的規矩?二姐夫,你去把村裡的裡正,還有你們家族裡的長輩都請來。
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這家人該怎麼分!”
最後一句話,李四丫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大得出奇,彷彿要把屋頂都震塌。
這一嗓子,把幾房人都引了出來,紛紛圍在了李二丫的屋子周圍。
“娘,這是咋回事啊?”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大兒媳婦丁氏在發問。
隻見這丁氏長得尖嘴猴腮,一身肥肉,臉上的肉多得把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鼻孔朝天,模樣甚是難看。
也不知是因為她胖,還是因為她不要彩禮還自帶嫁妝,就婆婆薑氏這般刁蠻的性格,竟能相中她做大兒媳婦。
沒過一會兒,孟四便把村裡的裡正請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孟家的族親,孟四尊稱他為三爺。
“老嫂子,剛纔在路上,老四都和我說了。
你啥東西都不給人家,還每月要三兩銀子的養老錢,這可有點過分了啊。
咱們村裡可沒你這樣分家的。”
裡正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旱煙袋,慢悠悠地打火點煙。
“裡正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家就那麼點田地,要是都給了他們,大兒子家四個兒子,以後娶媳婦得花多少錢?你說我不多要點,能行嗎?還有二兒子家,也有兩個兒子等著娶親呢!”
薑氏說著,便拍著大腿,口沫橫飛地叫嚷起來。
李四丫聽了薑氏這般說辭,氣得冷笑一聲:
“怎麼?你家大兒子娶兒媳婦,憑啥問小兒子家要錢?他又不是孩子們的爹!您這腦袋是被水泡了吧?咋說話這麼不著邊際呢?”
“你……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呢!”
薑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李四丫的手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