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294

    是這樣的！

那穿青布衫的男人在槐樹下站了許久，直到繡坊的油燈光透出玻璃門，在地上投下影子，才轉身沒入黑色裡。

次日一早，齊小桃剛把新畫的“鬆鶴圖”鋪在桌上，春燕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手裡攥著塊撕碎的帕子：

“小桃姐，你看！有人把咱們的荷花帕子撕了，還說……還說這繡樣是偷來的！”

繡坊裡頓時靜了，姑娘們手裡的針線都停了。

齊小荷拿起碎帕子，荷葉上的銀線被扯得亂七八糟，心口猛地一揪：

“這是……這是王掌櫃昨天剛擺出來的貨，怎麼會……”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吵嚷聲。

一個穿綢緞衫的婦人叉著腰站在玻璃門外，身後跟著兩個夥計，手裡舉著塊繡帕，嗓門尖得像刮玻璃：

“大家快來看啊！這狀元鎮的繡娘真他媽的不要臉了，明明是我們府城“錦繡閣”的招牌，非得說成是你們的原創？你的臉咋這麼大？

姑娘們都急紅了臉，春燕往前站了半步：

“你胡說！這是小荷姐照著池塘裡的荷花一針一線繡的，怎麼會是偷的？”

“哦？是嗎？”

婦人冷笑一聲，從夥計手裡拿過本繡譜，

“你們自己看！這是我們三年前就登記在冊的繡樣，連針腳走勢都一模一樣，還敢狡辯？”

齊小桃湊過去看，那繡譜上的荷花確實與自己畫的有幾分相似，隻是花瓣的弧度稍顯僵硬。

她攥著衣角：“我們沒見過這本繡譜，這是我……”

“少廢話！”

婦人打斷她，抬腳就往屋裡闖，

“少廢話，趕緊的拿五十兩銀子銀子賠我們，不然就把這個繡坊關了，否則我就去縣太爺那裡去告你們！”

齊小荷攔在她身前，聲音有些發顫卻不肯退讓：

“我們沒偷，不賠！”

正僵持著，李四丫和張浩趕來了。

她聽完前因後果，目光落在那婦人手裡的繡譜上，指尖輕輕拂過紙麵——紙頁泛黃，卻在“荷花”那頁留著新鮮的摺痕，倒像是臨時添上去的。

“這位夫人，”

李四丫笑意淡淡的，

“您說這是三年前的繡樣，敢問當年登記在冊時，可有官府的文書？或是在哪個商行備過案？”

婦人臉色微變，梗著脖子道：

“要什麼文書？我們‘錦繡閣’在府城開了十年，誰不知道這是我們的招牌！少在這裡廢話。”

“既無憑證，”

張浩往前一步，聲音沉了沉，

“那便是空口白牙。我們狀元鎮的繡樣，每一張都有畫稿為證，從線稿到配色，層層都有記錄。倒是您，平白無故來砸場子，若是驚動了官府，怕是不好收場吧？”

婦人被噎得說不出話，眼珠轉了轉，忽然揚手就要撕桌上的畫樣。

齊小桃眼疾手快，一把將畫稿護在懷裡，手腕卻被婦人攥住，疼得“嘶”了一聲。

“住手！”

齊大山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裡還攥著剛從玻璃廠帶來的鐵鉗，臉色鐵青，

“我們山裡人做事講究實在，繡樣是姑娘們一針一線熬出來的，容不得你糟踐！”

他往前邁了一步，身上的煙火氣混著股狠勁，竟讓那婦人下意識鬆了手。

這時，謝雲峰帶著兩個衙役匆匆趕來。

原來他早聽說府城“錦繡閣”覬覦狀元鎮的生意，特意讓人盯著，剛收到訊息就往這邊趕。

“李姑娘，這婦人今早從府城出發，車上還帶著幾本動過手腳的舊繡譜，擺明瞭是來碰瓷的。”

人證物證俱在，婦人的臉白了又紅。

衙役上前要拿人時，她突然哭喊起來：

“是孫老闆讓我來的！他說隻要攪黃了你們的繡坊，就給我二十兩銀子……”

“孫老闆？”

李四丫眉峰一挑——正是上次被老張頭牽連，丟了批貨的孫家。

看來這梁子，是結得更深了。

鬨劇收場後，繡坊裡卻沒了往日的熱鬨。齊小荷蹲在地上撿著碎帕子，眼圈紅紅的：

“都怪我，要是我繡得再特彆些……”

“不怪你。”李四丫蹲下來，把碎布拚在一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有人見不得咱們好。”

她看向齊小桃懷裡的畫稿，忽然笑了，

“小桃，你不是說想畫組‘百鳥朝鳳’嗎？咱們就畫這個，用金線勾邊，配著孔雀藍的底色，讓他們瞧瞧，狀元鎮的繡樣，是旁人偷不走的底氣！”

齊小桃抬起頭，眼裡還含著淚，卻用力點了點頭。

齊小荷也慢慢直起身，指尖撚著根銀線：

“對，我們還要繡得更好，讓全府城的人都知道，狀元鎮的姑娘，手巧心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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