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032
福源酒館有客人
東順李家村,整個村子被晨霧籠罩著,
昨天他們幫二姐搬了家,萬萬沒想到,那個薑氏不要臉的程度,讓他們大家驚呆了。
薑氏提出一個條件,讓孟四把他們的大女兒,大鳳留下:“反正也是一個賠錢貨,還不如早些賣了,給我大孫子換彩禮。”
“什麼?你他媽的沒有病吧?這是人話嗎?”
李四丫憤怒了。
這時候二姐進屋裡,她雙眼通紅,衝進廚房裡,拿出菜刀來:“老不死的,你再說一遍,你要賣誰?”
顯然,李二姐憤怒到了極點,女兒們就是她的命,她自己被賣,跳進這個火坑,她怎麼會讓女兒重蹈覆轍。
李四丫看見二姐這樣的,心裡猛給她鼓掌!好樣的,就是這樣,看這個老虔婆怎麼辦?
彆說,這個老薑婆婆頓時傻眼了,她那個任她打罵的老兒媳婦,咋變了?變得她不敢吱聲了!
“你們走吧!我可沒說賣你家孩子!”
李四丫看了二姐一眼,四目對視,便走出去!
第二天早上,老六趕著牛車,車上裝著沉甸甸的鹵肉筐,他揮舞著鞭子,老黃牛慢慢悠悠地朝福源酒館走去。
到了酒館門口,停下牛車,老六挑起鹵肉筐。
昨夜,為了幫李二丫搬家,又和薑氏吵架,老六忙得腳不沾地。
從搬運傢俱到整理雜物,他一刻也未曾停歇,等一切安置妥當,已然是三更時分。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又得接著熬夜處理豬下水。
那散發著獨特氣味的豬下水,在他粗糙卻又靈活的手中被仔細清洗、處理,每一個步驟都容不得馬虎。
等到終於將所有豬下水都處理完畢,天邊已隱隱泛起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正緩緩穿透黑暗。
李四丫看著雙眼布滿血絲、疲憊不堪的老六,心疼得不行,硬是逼著他去睡一會兒。
老六實在拗不過,隻好躺了下來,可心裡還一直惦記著送鹵肉的事兒,僅僅睡了一刻鐘,便又強撐著痠痛的身體起身。
此刻,日頭已高高升起,陽光奮力穿透晨霧,灑下斑駁的光影。
酒館小二,早已在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伸長脖子朝著老六來的方向張望。
“可算來了!”
眼尖的小二一看到老六的身影,趕忙迎上前去,一把接過筐子,同時壓低聲音說道,
“樓上貴客等著下酒呢!再晚點,客人怕是要發脾氣了!”
老六心中暗叫不好,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剛要張嘴向小二賠罪,突然,一股強烈的感覺襲來,彷彿背後有一道如芒在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隻見樓梯上緩緩走下個身著錦袍的男子。
那男子頭戴玉冠,腰佩香囊,手中原本輕搖的摺扇“啪”地一聲落地,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先是一愣,緊接著竟踉蹌著朝著老六撲了過來,
伸手死死地抓住老六的手腕,眼中滿是震驚與激動,高聲喊道:
“大公子?!真的是您嗎?”
老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手腕被捏得生疼,他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確定周圍並無他人,這才說道:
“客官,您怕是認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您啊。”
“絕不可能!”
男子聲音發顫,情緒顯得極為激動。
“您與我家大公子容貌一般無二,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說著,他顫抖著從袖中抖出一塊溫潤的白玉佩,遞到老六眼前。
“您瞧,這是您十六歲生辰時老爺賜給您的,上麵刻著‘謝雲峰’三字啊!”
“謝雲峰”三字映入老六眼簾的瞬間,他隻感覺腦中“嗡”地一聲炸開,彷彿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
刹那間,那些如碎片般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朱漆大門戒尺抽在掌心時那清脆的聲響。
祠堂裡……每一個畫麵都如此清晰,卻又紮得他頭痛欲裂,彷彿有人在用一拳頭碰他的頭……。
“我不是……”
老六痛苦地閉上雙眼,用力甩開對方的手,腳步踉蹌地倒退兩步,後腰“砰”地一聲撞上櫃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引得酒館裡的酒客們紛紛側目,原本喧鬨的酒館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幾個人身上。
酒館掌櫃鐘叔見勢不妙,趕忙小跑過來打圓場:
“周老爺,這位是咱們送鹵肉的老六,一直在這附近村子住著,您肯定是認錯人了。”
“老六?”
被稱作周老爺的男子慘笑一聲,眼中滿是失落與不甘,
“大公子,您當真連自幼照看您的周祿都認不得了?您可知,三年前您墜江失蹤,老爺悲痛欲絕,派人尋遍江南,日夜盼著您能歸來啊……”
“墜江”二字,如同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開啟了老六記憶深處的某個閥門。
他的眼前猛地閃過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滔滔不絕的濁浪如猛獸般翻滾咆哮,斷裂的船板在洶湧的江水中四處飄零。
他的額頭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冷汗涔涔而下,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頸後——那裡,有道被頭發遮住的疤,像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
周祿見狀,趁機將玉佩塞進老六手中,語氣急切地說道:
“揚州謝府永世不忘嫡長子。您若想起分毫,還望速回謝府,老爺他……”
話未說完,老六像是受到了某種巨大的驚嚇,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慌亂,一把將玉佩緊緊攥在手中,轉身奪路而逃。
老六攥著玉佩,在滾燙的地麵上狂奔,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途經溪邊時,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下意識地看向水中,那水中的倒影卻忽然變成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頭戴玉冠的少年正對著他冷笑,眼神中滿是鄙夷與不屑:謝家就我一個。
“六哥!
隻見小姑娘提著藥簍,急匆匆地朝著他奔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鐘叔說你臉色煞白,像丟了魂兒似的,到底咋啦?”
然而,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看見了老六手中泛著柔和光澤的玉佩。
老六下意識地想要將玉佩藏起來,可慌亂之中卻不知該往哪兒藏。
李四丫卻輕輕握住他那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溫柔:
“六哥,回家吧,娘燉了豬心湯,說是能安神。”
村口的老槐樹下,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老六和李四丫的影子在地上漸漸拉長,交織在一起。
老六不知道,此刻酒館二樓的窗前,周祿正對著一個黑衣人低聲耳語:
“速報老爺,大公子當真還活著——在李四丫家當了三年……”
話未說完,黑衣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隻留下週祿望著老六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