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被賣,我轉身打敗極品奶奶 329
羅北村極品婆婆打上門
羅北村程家院裡,王老太坐在青石板門檻上搓麻繩,麻線在她膝間“咯吱咯吱”打著轉,搓出的繩結歪歪扭扭。
隔壁二嬸子挎著菜籃子路過,腳在門坎上磕了一下,隨口搭話:
“大偉家在鎮上買了門市房,上下兩層呢,聽說一層能租出去收銀子,二層自家住,日子美得很。”
王老太手裡的麻繩“啪”地掉在地上,線頭彈到腳背,她卻像沒知覺似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渾濁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凸出來:
“你說啥?那斷腿的小兩口?他們哪來的銀子買門市?”
“聽說是大偉他大舅哥大狗夫妻借的錢,”
二嬸子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人家現在在鎮上可體麵了,杏花把布店打理得風風火火,大偉在鐵匠鋪也成了師傅……”
“好啊!”
王老太沒等她說完,突然拍著大腿蹦起來,麻線在她腿上纏成一團也不顧,
“有好處不先想著婆家,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我就知道那賈家沒安好心,攛掇著兒子分家,現在還敢偷偷買房子!”
她轉身往屋裡扯著嗓子喊,聲音尖利得像刮鍋:“老三!老二!都給我滾出來!你們那好大哥在鎮上發大財了,眼裡早沒這個家了!”
程老三正蹲在灶房門口抽煙袋,程老二在院裡追雞,聽見喊聲,兩家人呼啦啦圍過來。
程老二1媳婦手裡還攥著納了一半的鞋底,湊到王老太跟前,眼裡的貪念像要溢位來:
“娘,您是說……大偉買門市房了?那得值多少銀子啊?要是咱能要回來,以後在鎮上也有臉麵了,租出去還能天天收銀子,不比在村裡刨土強?”
程老二更是急得直跺腳,新做的布鞋在地上碾出個坑:
“不能讓他們獨占好處!當初分家就沒給咱好東西,這房子本就是程家的!咱現在就去鎮上要回來,他要是不給,就把他那鐵匠鋪砸了!”
王老太被說動了心,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走!都跟我去!我就不信他敢不認我這個娘!”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揣著半個乾硬的窩頭,帶著兩個兒子、一媳婦,還有三個半大的孫子,浩浩蕩蕩往狀元鎮趕。
到了門市房門口,正見程大偉站在梯子上給櫃台刷漆,新調的棗紅色漆在陽光下亮得晃眼。
“我的兒啊!”
王老太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嗷一嗓子撲過去,一把扯住程大偉垂在梯子下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他肉裡,
“你出息了就忘了娘,買房子不跟家裡說,是想把我們老的小的都扔在村裡喝西北風嗎?你這沒良心的,我當初真是白生你了!”
程大偉嚇得手一抖,漆刷子“啪嗒”掉在地上,紅漆濺了他一褲腿。他又驚又氣,從梯子上下來,掙開王老太的手:
“娘!您這是乾啥?這房子是我和杏花借大哥的錢買的,跟您說啥?”
“跟我說啥?”
王老太眼珠子一翻,
“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養你這麼大,難道不該孝敬我?”
這邊正吵著,程老二媳婦已經像陣風似的衝進屋裡,踩著樓梯“咚咚”往上跑,扒著二樓的床沿嚷嚷:
“這屋子采光好,窗戶又大,正好給我家大郎當婚房!這鋪蓋也新,省得我們再做了!”
程老二則叉著腰堵在門口,對著路過探頭看的街坊喊:
“都彆過來!這是我程家的房子,我大哥大嫂不懂事,想獨吞,我們是來評理的!你們誰也彆來租,免得以後扯皮,我們可不認!”
杏花從布店回來,剛走到街口就聽見吵嚷聲,心裡“咯噔”一下。
她快步穿過人群,見程家人把院子堵得水泄不通,王老太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程老二媳婦正往懷裡揣杏花曬的野菊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撥開人群,擋在程大偉身前,脊背挺得筆直,冷冷看著王老太一家:
“這房子是我和大偉借大哥大嫂的錢買的,地契上寫的是我們的名字,跟程家半分關係沒有。你們要是再鬨,我現在就去報官,讓鎮長評評理,看看強闖民宅、訛詐錢財,該當何罪!”
王老太愣了一下,隨即往地上一躺,手腳並用地撒潑:
“你敢!我是他娘,他的東西就是我的!今天這房子我非要不可,不然我就死在這兒!”
正鬨得不可開交,大狗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他一早去給杏花的門市房翻了翻後院的土,想讓她種點青菜。
見狀眉頭緊鎖,剛要開口,就見鎮長張浩帶著兩個衙役從不遠處走來,腰間的鐵牌在陽光下閃著光。
原來隔壁賣雜貨的張嬸見鬨得太凶,悄悄跑去鎮公所報了信。
張浩走到院子中央,目光掃過滿地狼藉,最後落在王老太身上:
“程老夫人,我剛在街口就聽見你哭嚎,這是唱的哪出?”
王老太見了官,哭聲小了點,卻依舊梗著脖子喊:
“鎮長您來評評理!這是我大兒子,他買房子不孝順我,還想把我們趕出去,天理何在啊!”
“哦?”張浩看向程大偉。
“這房子真是你買的?”
程大偉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地契:“鎮長請看,地契上寫的是我和杏花的名字,錢是借大舅哥的,有字據為證。分家時老族長在場,我們早就和程家沒經濟往來了。”
杏花也補充道:
“他們一進門就搶東西,還說要占房子給二房當婚房,攔都攔不住。”
街坊們也七嘴八舌地作證:
“是啊鎮長,我們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手搶東西的!”
“這房子明明是大偉兩口子一磚一瓦收拾起來的,跟程家沒關係!”
張浩掂了掂手裡的地契,又看了看程老大媳婦懷裡還沒來得及藏好的野菊花,臉色沉了下來:
“程老夫人,買賣房屋有地契為證,借貸有字據為憑,可不是你撒潑就能賴去的。強闖民宅、搶奪財物,按律當罰!念在你們是一家人,今天就不送官了,趕緊帶著人回村去,再敢來鬨,休怪我公事公辦!”
王老太見鎮長動了真格,又聽街坊們都幫著程大偉說話,知道再鬨下去討不到好,狠狠瞪了程大偉一眼,爬起來啐了口:“晦氣!走!”
程家人悻悻地跟著走了,程老二走時還不甘心地回頭瞪了門市房一眼,被衙役喝止,才灰溜溜地加快了腳步。
院子裡終於清靜下來,杏花看著滿地的狼藉,眼圈有點紅。大狗拍了拍程大偉的肩膀:
“彆往心裡去,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彆人好,以後他們再來,直接報官。”
程大偉攥緊了手裡的漆刷,突然對張浩道:
“鎮長,謝謝您。以後他們要是再來騷擾,我定不姑息。”
他轉頭看向杏花,眼裡沒了剛才的慌亂,隻剩堅定,
“咱的日子,得自己守住。”
杏花點點頭,彎腰撿起地上的漆刷,陽光透過門框照進來,落在她和程大偉緊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羅北村吉品婆婆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