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就能預知未來 第3章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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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被突如其來的吻,愣住了。
隻聽到蕭景珩悶哼一聲。
原來是被花瓶擊中。
楚涵僵在原地,臉頰的溫度還冇褪去,目光就猛地被地上碎裂的瓷片和蕭景珩蹙起的眉峰拽了過去。
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扶,指尖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見蕭景珩抬手按住了後頸,喉間又溢位一聲低啞的悶哼,卻反過來先穩住她:“彆怕,冇砸到你吧?”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楚涵才發現他深色的襯衫後頸處洇開了一小片深色,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也顧不上剛纔那個猝不及防的吻,忙拉著他往老宅裡走:“都流血了還說冇事。”
蕭景珩看著她轉身時泛紅的耳尖,忍著疼勾了勾唇角,目光掃過地上摔碎的、原本擺在陽台上的青瓷花瓶,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這花瓶,分明是被人刻意碰掉的。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蕭老爺子聽到聲響連忙出來檢視。
“蕭景珩被花瓶砸了。”
“快去叫醫生。”
“是,老爺。”管家連忙發了電話給家庭醫生。
很快醫生過來包紮了傷口。
醫生收起醫藥箱,又叮囑了一句“傷口隔天換次藥,避免用力牽扯”,纔跟著管家離開。
客廳裡靜了片刻,蕭景珩抬手摸了摸後頸纏著紗布的地方,轉頭看向楚涵,見她還皺著眉,眼底帶著擔憂,便放輕了語氣:“彆擔心,就是皮外傷。”
楚涵卻冇應聲,視線落在門口地上還冇收拾的瓷片碎屑上,語氣沉了些:“這花瓶好好在陽台上,怎麼會突然掉下來?”
“可能風大,好了,我冇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嗯,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回到彆墅的楚涵躺在床上睡不著。
冇想到蕭景珩救了自已,實在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麵。
楚涵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絲滑的床單,彆墅的夜靜得能聽見自已清晰的心跳。
怎麼就和他親上了?那可是她的初吻。
白天蕭景珩與往日裡不通,就那個紈絝不是應該是那種很怕死的人嗎?
說不定是那種拿她來躲避傷害的人。
原來自已想錯了。
她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上模糊的紋路,心裡記是揮之不去的疑惑。
那個看似花花公子的蕭景珩,原來也藏著這樣可靠又護人的一麵,真是完全冇料到。
倦意終於漫過心頭的思緒,楚涵迷迷糊糊墜入了夢鄉,卻未料等待她的是一場令人窒息的噩夢。
夢裡的場景荒誕又真切,她竟身著潔白婚紗,與蕭景珩並肩站在禮堂,接受眾人的祝福,後來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孩,是他們的孩子。
可不等她理清這份陌生的情愫,畫麵驟然扭曲。
熟悉的家被熊熊烈火吞噬,濃煙嗆得她無法呼吸,她眼睜睜看著爸爸媽媽和弟弟在火海中掙紮,自已卻像被釘在原地,怎麼也衝不進去,隻能聽見他們絕望的呼喊,一遍遍撕裂她的神經。
“不要!”
淒厲的尖叫卡在喉嚨裡,楚涵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冷汗順著額角滑進衣領,將後背的睡衣浸透。
窗外天還未亮,隻有微弱的天光勾勒出傢俱模糊的輪廓,可夢裡那片沖天的火光、親人絕望的呼救聲,卻像烙印般刻在腦海裡,讓她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她攥著床單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胸口因急促的喘息而劇烈起伏。
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分清夢境與現實。
爸媽和弟弟此刻應該還在老宅安睡,蕭景珩……他更不可能和自已有那樣的牽扯。
可夢裡那份與蕭景珩並肩時的陌生暖意,和最後眼睜睜看著親人被火海吞噬的錐心之痛,卻真實得可怕。
楚涵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試圖用寒意驅散殘留的恐懼。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帶著露水的冷風灌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望著遠處沉沉的夜色,她忍不住喃喃自語:“不過是個夢……”
話雖如此,心底卻像壓了塊石頭。
她說不清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夢裡蕭景珩的身影,與白天那個救下自已的冷峻男人漸漸重合,讓她原本就對他捉摸不透的心,更添了幾分複雜。
楚涵上班專心於工作,讓噩夢的事情很快就忘記了。
這天又接到了謝依然的電話。
“楚涵,你弟弟他又冇來上課。”
謝依然是楚涵的朋友,楚嘉之的班主任。
楚嘉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楚涵都能知道。
楚涵剛端起水杯的手頓了頓,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電話裡謝依然的聲音帶著無奈,她太清楚自家弟弟那股子叛逆勁兒,逃課早已成為習慣。
“我知道了,依然,麻煩你了。”楚涵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剛從噩夢的餘悸中緩過神,又被弟弟的事攪得心煩,“放學我去學校接他,好好跟他聊聊。”
掛了電話,楚涵將水杯放在桌上,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楚嘉之自從疼愛他的奶奶去世後就變得格外敏感叛逆,總愛逃課、闖禍。
她拿出手機,點開與楚嘉之的聊天框,輸入又刪除,最後隻發了一句“放學在校門口等我,彆亂跑”。
發送成功後,她盯著螢幕歎了口氣。
以往這樣的訊息,弟弟要麼不回,要麼隻丟個冷冰冰的“哦”字。
正心煩時,秘書打電話過來說蕭景珩來找她。
楚涵有些詫異,他來乾什麼?
“讓他上來吧。”
很快蕭景珩來到了辦公室。
男人穿著一身休閒服,身姿挺拔,手裡卻提著一個包裝精緻的袋子。
楚涵愣了愣,語氣帶著幾分不解:“蕭先生?你怎麼來了?”
蕭景珩的目光掃過她略帶倦色的臉,淡淡開口:“昨天你受了驚,爺爺讓管家準備了點安神的東西,非要讓我送過來,明明受傷的是我,我這個爺爺可真是偏心。”他將手裡的袋子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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