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將我送進貧民窟後,哥哥悔瘋了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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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回被林澈扔出醫院。
而蘇婉寧,則被送往a國。
醫院裡安靜下來後,林澈坐在我的身邊小聲安慰:
“我會找最好的律師起訴蘇回,你的腿,我也會想辦法的。”
我苦笑一聲,其實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是裝個假肢,儘量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
兩個小孩一左一右地牽著我的手,“詩、不哭!”
他們學著我從前的樣子,往我空蕩蕩的腿上吹氣。
“吹吹、就、不疼!”
我無比的心酸,不想在他們麵前哭,可眼淚就是控製不住大顆大顆地砸下。
從此以後,我就是殘疾人了。
我再也不能跑,不能跳。
甚至連很多運動都做不了了。
林澈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把我鬢角的發勾到了耳後,
“沒關係,至少你還活著,對嗎?”
“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這是我以前在他受傷的時候經常安慰他的話,現在作用到了自己身上。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儘管我不斷地在提醒自己失去一條腿冇有什麼。
可是每次低頭,看見被截肢右腿,我都很想死。
一週後,蘇回來了醫院。
他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從前我最想要的小玩應。
有收首飾有裙子,獻寶似的遞給我。
今天林澈不在,他是瞅準了機會來的。
“詩語,都一個星期了你還是冇冷靜好嗎?”
“咱們到底有血緣關係在,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啊。”
“林澈再厲害,對你再好也終究是外人,你還是要跟我回家的啊。”
看著他的樣子,我忽然想到了小時候。
六歲多的我還冇有被拐,爸媽也還健在。
我是全家的團寵,過得無比幸福。
尤其是哥哥,簡直是寵妹狂魔。
因為我學會說話的第一句,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哥哥。
自那以後,不管我想做什麼,他都無條件的支援。
有一次我偷溜出去玩,很晚纔回家。
爸媽都找瘋了,最後氣的開始打他。
說都害死因為他看管不力我纔會丟的。
哥哥跪在地上,背後被爸爸用鞭子抽的全是血痕。
可他一句反駁的話都冇說,臉上全是愧疚。
那天我回家後看見因為自己貪玩把他連累成這樣,後悔的大哭。
他卻下意識的抱住我,聲音慶幸:“詩語冇丟就好,冇丟就好……”
他擦去我眼角的淚水,寵溺的對著我笑:
“彆哭了,哥哥不疼。”
明明小時候,哥哥也是很愛我的。
明明把我找回來後,他也曾喜極而泣。
到底是哪裡變了,我們之間從什麼時候起,就隻剩下傷害和懺悔?
我無聲的掉淚,一眼都冇看他帶來的那些東西。
“蘇回,你回去吧,林澈已經在找律師了。”
“有這點時間,你不如想想自己後半生,要怎麼在牢裡度過。”
他張了張嘴,雙眸暗淡下去:
“你真要起訴我?我是你的親哥哥啊!”
“那你又對我做過什麼呢?”
我冷笑了一聲:
“你把我接回來,卻又認了乾妹妹。”
“隻要她一裝病,無論說什麼你都同意。”
“為了她你把我送進貧民窟,搶走我的醫生,截肢了我的右腿,甚至還想換走我的心臟。”
我越說聲音越大,情緒也逐漸激動起來,最後乾脆是喊了出來:
“蘇回,你到底有什麼權利,又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我恨你,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是你讓我冇了一條腿!”
“你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他的神色十分受傷,還想說什麼,我卻已經痛苦的抱住腦袋。
半晌,他到底是沉默著,轉身走了出去。
起訴冇有那麼長時間,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身上的傷逐漸癒合,終於出了院,回到林澈安排的彆墅裡。
他給我準備了一副假肢,可我卻興致缺缺。
總是坐在輪椅或者院子裡,冇有了站起來的**。
“算了,其實坐著也挺好。“
林澈在我身前蹲下,頭微微仰起,聲音帶了些哀求;
“詩語,哪家醫院的院長我已經遞去了律師函,最多半年,他和蘇回一樣都會敗訴。”
“你笑笑好不好,你已經很久冇笑過了……”
是啊,我很久都冇笑過了。
因為我病了,最多的時候,出了發呆,就是莫名掉淚。
又過了幾天,家裡住進來一個心理醫生。
他每天都會跟我聊一個小時的天。
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說,我在聽。
他告訴了我一個方法,經過催眠,可以讓我忘記從前的傷害。
但是想要忘掉那些傷害,自然連帶著快樂,也要一起忘掉了。
催眠之後,我不會再記得蘇婉寧,也不會再記得蘇回,甚至爸媽。
我考慮了很久,在又一次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麵容消瘦,身上一副死氣。
又一次聽見林澈在悄悄的警告那兩個孩子,不許在我麵前提起貧民窟的事。
又一次看見蘇回換著號碼打來的電話,情緒逐漸崩潰後。
終於同意了。
忘了蘇回和好好活下去。
我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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