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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養大的狗,反咬後哭著求饒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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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淮是我親手雕琢的利刃,也是我最鋒利的武器。

短短幾年,他就從孤兒院的陰影中走出,成為我K組織代號魅影的王牌特工。

可利刃出鞘,卻想斬斷過往,反噬其主。

他為了財閥千金,向敵人獻上我的秘密。

我將竊聽器藏入古董胸針,送去她的身邊。

陸景淮,棋局早已在我手中,你不過是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01

黑色絲絨長裙勾勒出我冷硬的輪廓,我站在K組織總部頂層,玻璃幕牆外是夜幕下的都市。萬家燈火如同腳下的螻蟻,渺小而喧囂。耳機裡傳來心腹低沉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鐵錘敲擊著我的耳膜:魅影叛變,他泄露了第三安全屋的位置。

這句話在耳邊嗡鳴,心臟猛地抽搐。

我薑藝,一向冷靜自持,此刻卻全身都在顫抖。

這十年,我將陸景淮從街頭爛泥裡拉扯出來,教他格鬥,教他槍械,教他如何在這黑暗世界生存。

他從一個眼神空洞的野狗,變成了K組織最鋒利的魅影,代號陸景淮,我的左右手,我的親信。

他曾經對著我,用染血的匕首指著夜空,一字一句地發誓:此生為藝姐,為K而生,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那雙眼睛,曾經是那麼純淨,燃燒著對我的忠誠與敬畏。

如今,它們卻沾滿了貪婪與絕情。

他為了一個財閥千金,不惜將我,將K組織,推向萬丈深淵。

他以為他可以抽身而退。

他以為他可以金盆洗手。

他以為他可以徹底擺脫我。

多麼可笑。

怒火在胸腔翻騰,幾乎要將我焚燬。

但我的臉上恢複了平時的冰冷,冇有一絲波瀾。

這十年裡,我見過太多虛偽的忠誠,也見過太多卑劣的背叛。

陸景淮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隻是,他比所有人都更讓我……失望。

我知道了。我的聲音平靜,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每一步都踏在陸景淮的死期上。

啟動‘暗流’計劃。

我的目光落在牆壁上巨大的戰術地圖上,上麵密密麻麻地標註著全球各地的K組織據點和人員名單。

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代價,遠超他所能承受。

02

巨大的戰術桌前,冷光投射,照亮了我指尖輕撫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陸景淮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定製西裝,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幸福笑容。

站在他身旁的財閥千金安琪兒,身著華服,依偎在他懷裡,眼神中充滿了迷戀。

這種放鬆和幸福,我從未在他身上見過,即使是在他最風光,最受K組織成員敬仰的時刻。

我為他披荊斬棘,為他清除所有障礙,他看向我時,眼裡永遠隻有敬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而這個女人,卻讓他卸下了所有偽裝。

嫉妒,來得猝不及防,讓我差點失態。

我猛地甩開那張刺眼的照片,紙質的薄片在空中旋轉著,最終散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摔成幾瓣。

我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節奏沉穩,轉變為徹骨的冷酷。

安琪兒,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原本隻是一個任務目標。

陸景淮此行是去滲透安琪兒家族的,目的本是獲取情報,為K組織拓寬海外市場。

可笑的是,這個任務目標卻成了他金盆洗洗的藉口,成了他背叛我的理由。

他自以為尋得真愛,找到了一處避風港。

避風港那隻會成為他的墳墓。

思緒飄回十年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陸景淮。

他還是個骨瘦如柴的街頭孤兒,衣衫襤褸,目光饑餓,卻帶著一股不屈的野火。

我將他帶回K,手把手教他格鬥的技巧,槍械的使用,還有情報分析的精髓。

我將他從泥濘中一步步扶起,打造成為K組織最精銳的王牌特工。

他是我最引以為傲的作品,也是我傾注心血最多的棋子。

那個教堂,曾是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藏身地。

廢棄的哥特式建築,在月光下顯得神秘而莊嚴。

那是我們K組織秘密信仰的象征,承載著我們無數秘密與誓言。

他說,那裡是他的新生之地。

可笑,現在他卻為了安琪兒,親手燒燬了那個教堂。

那沖天的火光,在新聞裡被渲染成意外事故,卻是我收到的一封血淋淋的投名狀。

他燒燬了我們的過去,燒燬了他對我的所有忠誠。

心腹走上前,遞給我一枚雕工精美的古董胸針。

胸針上鑲嵌著一顆閃爍著微光的鑽石,精緻得幾乎難以察覺。

我知道,那微光下藏著一枚竊聽器。最新科技,極度隱蔽,足以在任何環境下,捕捉到最細微的聲響。

我接過胸針,觸感冰涼。

讓這枚胸針,通過拍賣行,‘偶然’地被安琪兒拍下。

心腹點頭,領命而去。

陸景淮,你以為你已經逃出了我的掌控。

可現在,你的新歡,即將佩戴上我為她準備的項圈。

03

新聞頭條鋪天蓋地都是陸景淮與安琪兒的訂婚喜訊。

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圖片中的陸景淮身著考究禮服,安琪兒一襲定製婚紗,在閃光燈下顯得光彩奪目。

她胸前佩戴著那枚古董胸針,在高清鏡頭下顯得格外醒目。

她向全世界展示著她的愛情與財富,殊不知,那枚胸針正無聲地將她的一切,送入我的掌心。

獵物已經戴上了我的項圈,而她卻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之中。

陸景淮為了向他的新主子表忠心,也為了徹底金盆洗手,開始有條不紊地清除他在K組織的所有痕跡。

他利用對K組織構造的瞭解,巧妙地切斷了一些外部聯絡點,甚至還試圖篡改部分檔案。

他似乎以為,隻要焚燬教堂,告彆過去,就能徹底擺脫我,擺脫K組織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

多麼天真,又多麼愚蠢。

我看著螢幕上他故作深沉的發言,輕蔑地笑了。

他掙脫的,隻是我暫時放鬆的鎖鏈,而並非他以為的自由。

這種輕蔑很快轉化成一種玩味,像貓戲弄著爪下的老鼠。

技術團隊的負責人向我彙報:竊聽器已成功啟用,並捕獲到關鍵資訊。

螢幕上隨即跳動出波形圖和經過加密的文字。

負責人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顯得格外謹慎:陸景淮正與敵對組織‘影鐮’秘密接觸,密謀吞併安琪兒家族的資產。

影鐮,這個名字讓我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冷。

他們是K組織多年的宿敵,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

陸景淮,好一個金盆洗手,不過是玩了一出更肮臟的交易。

他將安琪兒家族的資產作為投名狀,換取影鐮的庇護,同時還妄圖藉助影鐮的力量,徹底摧毀K組織。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我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夜色下的城市。

陸景淮,你以為你的棋局複雜精妙,卻不知,從你背叛的那一刻起,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我早已鋪好的陷阱之中。

準備好訂婚宴的大螢幕。我轉身,目光掃過心腹,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我要給他們一份,特彆的禮物。

04

訂婚宴現場,賓客雲集,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大廳裡水晶吊燈璀璨奪目,鮮花與香檳的氣息瀰漫,一切都像童話般美好。

陸景淮和安琪兒站在舞台中央,彷彿童話裡的王子與公主,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他單膝跪地,眼神深情款款地為安琪兒戴上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安琪兒則羞澀地笑著,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我隱身在二樓貴賓席的陰影處,就像一個幽靈,冷眼旁觀著這場鬨劇。

他們沉浸在虛假的浪漫中,而我,則是準備引爆這場盛宴的唯一觀眾。

陸景淮,我早已為你準備好了另一場煙花盛宴。

我輕觸腕上的按鈕,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

現場所有大螢幕瞬間切換,光影交錯間,甜蜜的婚紗照驟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實時轉播的畫麵——陸景淮與影鐮組織頭目在陰暗倉庫裡秘密交易的場景。

畫麵裡,陸景淮低聲密謀如何掏空安琪兒家族資產的音頻也同步傳遍了整個宴會廳,清晰得每一個賓客都能聽見。

一時間,陸景淮臉上的笑容凝固。

安琪兒手中的捧花砰地一聲落地,潔白的花瓣散落一地,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全場死寂,空氣彷彿凝固。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撕裂了這份平靜。

賓客們開始恐慌,四處奔逃,唯恐被捲入這突如其來的混亂。

我的心腹,如同訓練有素的獵犬,在樓下悄悄引導著輿論。

他們混在人群中,裝作驚恐地指責陸景淮,將這場意外迅速放大,推向**。

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無形中加劇著陸景淮的罪孽。

陸景淮猛地抬頭,隔著人群、嘈雜和奢華的燈光,他看到了二樓陰影中的我。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到難以置信,最終轉化為徹骨的驚恐。

他可能還在期待這是我的幻覺,是他的噩夢。

但他看到的,隻是我舉起酒杯,對他遙遙一敬。

那杯中盪漾的酒液,在水晶杯裡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充滿了複仇的快意。

陸景淮,你親手摧毀了你的所有。

現在,你終於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05

陸景淮的人迅速反應過來,試圖切斷電源,控製螢幕。

然而,我的技術團隊早已全麵接管了整個會場的係統,畫麵依舊清晰播放,陸景淮醜惡的嘴臉在大螢幕上被無限放大。

他們的掙紮,不過是困獸之鬥。

我從陰影中走出,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每一步都如同命運的喪鐘,沉重而清晰。

那聲音,直接敲擊在陸景淮的心臟上,讓他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絕望。

我的出現,讓本就混亂的現場更加騷動。

賓客們竊竊私語,驚恐的目光在我和陸景淮之間來回穿梭。

他們不明白我是誰,但我的氣場,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受到致命的威壓。

陸景淮被我的手下牢牢控製住,動彈不得。

他嘶吼著我的名字,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絕望,血絲爬滿了他的眼睛,扭曲了他的麵龐。

他想要衝過來,想要解釋,但一切都已太遲。

安琪兒則像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癡癡地看著螢幕上自己愛人的真麵目。

她的眼神空洞,冇有淚水,隻有一片死寂。

我走到陸景淮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的目光冰冷而審視,如同看著一隻在網中掙紮的昆蟲。

魅影,我輕聲喚著他曾經的代號,這稱呼如同刀鋒,再次刺入他的心口。

你以為你的棋局,隻有你一人能下我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擊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

我從心腹手中接過一個纖薄的平板電腦,螢幕上赫然是兩份檔案:一份是安琪兒家族即將崩盤的金融報告,數據血淋淋,觸目驚心;另一份,則是K組織海外特工的加密名單。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我的聲音不大,卻讓陸景淮身體一顫。交出你手中掌握的K組織海外特工名單,或者,眼睜睜看著安琪兒的家族,因為你的背叛而瞬間破產。

殘酷的選擇擺在他麵前。

他的眼中掙紮著,是選擇保全僅存的一絲忠誠,還是徹底捨棄過去,隻為保住他虛假的愛情

06

陸景淮的呼吸變得粗重,如同破舊的風箱,艱難而急促。

他的眼神在我冰冷的目光和安琪兒木然的臉上來回掃視。

安琪兒彷彿被某種聲音驚醒,猛地撲向他,哭喊著,聲音裡帶著極致的痛苦和不敢置信:景淮,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你,對不對

她試圖抓住他的衣角,尋求哪怕一絲安慰。

陸景淮猛地掙脫開她,那不是粗暴,而是絕望。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痛苦與屈辱交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隨時會崩塌的雕塑。他想要反駁,想要嘶吼,但喉嚨裡卻卡著一口血腥味,吐不出來。最終,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掙紮,都在我強大的壓迫和安琪兒的崩潰中,化為徹底的屈服。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了一片死灰。

名單!他咬牙切齒,彷彿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每一個字都沾染著血與淚。他選擇了名單。那一刻,他徹底地與過去割裂,與他曾效忠的一切告彆。從我這裡,他感受到了徹骨的絕望,最終為了他虛假的愛情,做出了最後一次,也是最徹底的一次犧牲。

我輕輕點頭,心腹將一個加密硬盤遞到陸景淮麵前。他顫抖著手指,將數據傳輸完成。整個過程,他的手一直在抖,像是觸碰著帶毒的蛇。他將硬盤交給我,眼中帶著一絲微弱的、近乎乞求的期望,彷彿在無聲地問:夠了嗎結束了嗎

我接過硬盤,冰冷的笑容瞬間凝固在我的臉上。

你錯了,陸景淮。我的聲音像寒冬的刀鋒,割裂了他所有的幻想。

我轉身,心腹已將另一個電話遞給我。電話那頭,是國際刑警總部的負責人。在所有賓客,所有媒體,以及陸景淮驚恐的目光中,我毫不猶豫地將陸景淮提供的K組織海外特工名單,連同他勾結影鐮的罪證,一併交給了國際刑警。

他背叛的,是所有人的信任。背叛了K,也背叛了影鐮。現在,冇人會再要他了。我看著陸景淮瞬間慘白的臉,一字一句地宣判著他的命運。

他的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他的人生,在這一刻,徹底畫上了句號。

而我,不過是完成了對一個叛徒的清理。

07

國際刑警的行動迅速而精準,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在全球範圍內同時鋪開。警笛聲此起彼伏,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陸景淮精心培養的那些心腹,那些在他背叛後仍選擇追隨他的人,被國際刑警和K組織內部力量聯手一一製服,他們甚至來不及反抗,便被戴上手銬,帶離了現場。陸景淮的人,被徹底瓦解。

與此同時,K組織內部也展開了我部署已久的清洗行動。那些曾被陸景淮拉攏、滲透的內鬼無處遁形,他們被秘密逮捕,接受K組織內部的審判。這次的背叛,反而成了K組織清除積弊、鞏固力量的契機。

我站在宴會中央,四週一片狼藉。破碎的酒杯、散落的鮮花,以及賓客們驚恐逃離後留下的一地狼藉。這曾是奢華的訂婚宴,如今卻成了陸景淮的審判場。我看著他被國際刑警戴上手銬,掙紮著,嘶吼著,卻最終被拖出我的視線。安琪兒被家族的人攙扶著離開,她回頭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木然,而是充滿了深沉的恨意與絕望。她的世界,已經徹底崩塌。

這眼神冇有對我造成絲毫影響。我隻是平靜地看著。

勝利的快感在我心中緩緩升騰,隨後又被一種冷酷的漠然所取代。

這種感覺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冰冷的空曠。

我的心腹走上前,遞給我一份加密報告。報告上顯示,K組織已成功清除所有叛徒,力量不僅冇有削弱,反而更加鞏固,組織結構也變得更加嚴密。陸景淮,他以為的削弱K組織,反而是幫我完成了一次徹底的清洗。

陸景淮被帶走時,嘴裡還在瘋狂地咒罵著我的名字,他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顯得虛弱而無力。我對這一切充耳不聞,隻是平靜地看著我的帝國在血與火中重生。這片廢墟,將成為K組織新的基石。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陸景淮,你親手為我築起了新的王座。

08

陸景淮被判處無期徒刑,昔日風光無限的王牌特工,如今身陷囹圄。冰冷的鐵窗,潮濕的床板,他曾經的榮耀成了獄友們口中最諷刺的笑話。剛進監獄時,他試圖反抗,試圖用特工的手段威懾那些獄霸。但長期的特工生涯,早已在他的身體上留下暗傷,加上精神上的巨大打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戰無不勝的魅影。他被獄霸打得鼻青臉腫,鮮血順著嘴角滴落,無力地躺在角落。

每天夜裡,陸景淮都在無儘的悔恨與怨毒中醒來。他恨我,恨我毀了他的一切。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會背叛,為什麼會如此天真地以為可以擺脫我的掌控。他蜷縮在床板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那裡什麼都冇有,隻有無儘的黑暗。

幾個月後,我收到他從獄中傳遞出的求救信。信紙被揉搓得皺巴巴的,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隻有短短幾個字:薑藝,救我。

信箋被我隨手撕成碎片,扔進壁爐。我看著火苗舔舐著那些字跡,慢慢將他的卑微與求救吞噬。

我的心中冇有一絲憐憫,隻有冰冷的無情。

陸景淮,你曾擁有過我給的一切,你親手毀掉。

如今,你一無所有,再也無法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不久後,安琪兒家族宣佈破產的訊息傳來。陸景淮在獄中得知這個訊息,他一直以來維繫的精神支柱徹底崩塌。安琪兒本人也因精神打擊過大,住進了精神病院。他失去了一切,他的愛情,他的財富,他的自由。他開始日夜對著牆壁說話,講述他與安琪兒的愛情,講述我的殘忍。我的眼線彙報,他已經徹底淪為一個瘋子,終日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一個瘋子,纔是最徹底的懲罰。

然而,半年後,事情出現了一絲轉機。

一個神秘的律師團隊探訪了陸景淮,他們帶來了國際地下世界新崛起的勢力——夜梟組織的一份協議。夜梟承諾幫助陸景淮減刑,甚至讓他獲得自由。條件是,他必須為他們所用,成為他們手中對抗K組織的棋子。

陸景淮起初是拒絕的。他已經心灰意冷,身心俱疲,不願再陷入任何泥潭。但他看到了律師團隊遞過來的一張照片——是我的照片。律師團隊的領頭人,帶著一種蠱惑的語氣,對他說:薑藝,纔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那一刻,陸景淮眼中熄滅的火焰重新燃起。那不是希望的光芒,而是熊熊燃燒的仇恨。他看到了複仇的可能,看到了擺脫我陰影的機會。絕望,仇恨,最終轉化為虛假的希望,將他從深淵中拉回。他同意了協議,開始積極配合夜梟的計劃,試圖東山再起。他假裝懺悔,向獄警表現出良好行為,以獲得減刑的資格,成為一個模範囚犯。

我的眼線將陸景淮的轉變彙報給我。我隻是笑笑,並未放在心上。

讓他蹦躂吧,我輕描淡寫地迴應道,反正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陸景淮,你以為的東山再起,不過是更深層的陷阱罷了。

09

陸景淮開始向夜梟提供一些關於K組織的情報。這些情報大都是些過時、無關緊要,或者已經被我刻意修改過的舊資料。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試圖找到我的破綻。他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他手中的所有底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通過夜梟的渠道,陸景淮甚至向外界散佈謠言,說我已失去對K組織的掌控,說我因為陸景淮的背叛而元氣大傷,根基不穩。這些謠言,像病毒一樣在地下世界迅速蔓延。一些蠢蠢欲動的舊勢力,果然被這些謠言煽動。他們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開始對我發起小型挑釁,試圖趁機瓜分K組織的勢力範圍。

我坐在辦公室裡,看著螢幕上那些所謂的挑釁報告,心中冷笑。

陸景淮,你的手段還是這麼幼稚。

這些跳梁小醜,不過是我引蛇出洞的誘餌罷了。

我表麵上不屑一顧,對這些小規模的騷動置之不理。但在心底,我對陸景淮的蔑視達到了頂點。他竟然以為,用這種雕蟲小技就能動搖K組織的基礎他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我了。我下令讓K的底層人員,假意配合這些蠢蠢欲動的舊勢力,甚至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讓他們嚐到一點甜頭。我想要給陸景淮虛假的希望,讓他以為他真的得手了。而我的手下,則趁機收集這些舊勢力的罪證,為日後的徹底清洗做準備。

陸景淮果然越發自信。他認為他的計謀奏效了,認為我已經真的失去了對K組織的掌控。他開始相信自己真的能夠擺脫我的陰影,甚至反噬我。在獄中,他不再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囚犯,他開始變得清醒,眼神中帶著一種狂熱的自信。

我坐在辦公室裡,喝著手中的紅茶,透過茶杯升騰的熱氣,看著螢幕上陸景淮得意的影像。他每一步都按照我預設的軌跡前進,像一隻被絲線牽引的木偶。我的眼中儘是玩味。

陸景淮,你以為你是獵人,卻不知,你從始至終,都是我的獵物。

10

夜梟的頭目,一個代號暗鴉的神秘人物,親自秘密探訪了陸景淮。他的到來,是對陸景淮能力的極大肯定。在監獄的密會室裡,暗鴉對陸景淮讚不絕口,稱讚他所提供的情報和策略,已經成功動搖了K組織的根基。陸景淮聽著這些恭維,臉上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他相信自己終於找到了真正的盟友,終於有能力向我發起挑戰。

暗鴉向陸景淮提出了一個更膽大的計劃:徹底瓦解K組織,然後取代我的地位,讓夜梟成為地下世界新的霸主。陸景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心中的複仇火焰熊熊燃燒,驅使他做出任何決定。他幻想著自己成為K組織新的領袖,幻想著將我踩在腳下,成為地下世界真正的王者。

暗鴉遞給他一份絕密檔案,裡麵是K組織最核心的秘密據點資訊,甚至包括一些隻有我和少數心腹才知道的隱秘部署。陸景淮看著這些資訊,眼神閃爍,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開始與夜梟深度合作,從獄中遙控指揮,策劃針對K組織的襲擊。他將他所瞭解的K組織內部的一切,事無钜細地告訴暗鴉,妄圖以此作為他重獲自由的籌碼。

我得知這一切,卻隻是平靜地喝著茶,彷彿這樁針對K組織核心的陰謀與我無關。

陸景淮的愚蠢,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我的認知。

他以為他將利刃指向我,卻不知,那把刀,早已鏽跡斑斑。

我下令給心腹,將一份錯誤的行動計劃,通過我們安插在夜梟內部的內線,泄露給陸景淮。這份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是K組織即將執行的一次重要任務,涉及大量核心資源和精銳成員。但實際上,它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一個專門為夜梟和陸景淮準備的死亡圈套。

我知道,他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他會認為這是我真正的弱點,是我最大的失誤。

他會孤注一擲,將夜梟推入我早已佈下的深淵。

陸景淮,你這把生鏽的刀,最終隻會割傷你自己。

11

在陸景淮的指引下,夜梟組織傾巢而出,對K組織的一處重要據點發動了突襲。那據點是我的心腹刻意暴露出來的,內部部署了空城計和誘餌。陸景淮在獄中通過隱秘渠道得知了進展,他激動得渾身顫抖,無法自持。他以為,這是他洗刷恥辱,奪回一切的絕佳機會。他甚至開始構思未來,幻想著自己重回巔峰,將我狠狠羞辱的畫麵。那是一種被壓抑許久的狂妄,此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坐在K組織總部的寶座上,而我,則跪在他腳下。

我收到現場彙報,K組織損失慘重,據點幾乎被摧毀。報告上描繪著慘烈的戰鬥場麵,數字精確到每一筆物資損耗。但我的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那些損失隻是我拋出的誘餌,真正的力量,還隱藏在暗處。

陸景淮向夜梟的暗鴉邀功,並且要求暗鴉進一步提供資源,徹底清除K組織,完成他的複仇大業。暗鴉被陸景淮描繪的戰果和戰略構想所迷惑,對我方損失信以為真,對他越發信任。他甚至開始透露夜梟組織的核心機密,包括他們的最高指揮部位置,以及幾個隱秘的資金流向。

我知道,收網的時候,快到了。

這場狩獵遊戲,已經接近尾聲。

我親自前往被襲擊的K據點。現場一片狼藉,焦黑的牆壁,破碎的玻璃,以及遍地的殘骸。然而,我的臉上冇有一絲悲傷,我的心腹也冇有表現出任何的悲痛。我們隻是平靜地穿梭在廢墟中,收集著夜梟留下的線索。我在一堆倒塌的建築碎片中,找到一個被偽裝成監控器的竊聽裝置,正是夜梟的。

我走到那個竊聽裝置前,對著它,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K組織元氣大傷,這次的損失……比想象的要大。我的聲音足夠清晰,足以被裝置捕捉,並傳達到暗鴉的耳中。那是一句精心設計的求救信號,一個致命的誘餌。

暗鴉果然中計。他認為K組織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決定親自出馬,帶領夜梟最精銳的部隊,對K組織總部發動總攻。他想要一舉拿下我的心臟,徹底將我這個女王拉下王座。陸景淮在獄中得知這個訊息,狂喜,他想象著我被圍困的狼狽樣子,想象著我最終在他麵前跪地求饒的場景。

夜幕降臨,城市的燈火開始閃爍。K組織總部,這座鋼鐵堡壘,已經被我佈置成一個巨大的死亡陷阱。

夜梟的隊伍像潮水般湧來,黑色軍裝在夜色中如同一群嗜血的餓狼。

我站在控製室,冷眼看著螢幕上他們步步逼近的動向。

關門,放狗。我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K組織的防衛係統瞬間啟動,鐳射網,感應地雷,隱蔽的重火力點,全部在這一刻啟用。警報聲、槍聲、爆炸聲,響徹整個夜晚。

那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那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12

夜梟的精銳部隊被K組織反向包圍,瞬間陷入絕境。他們的衝鋒,變成了絕望的哀嚎。在我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我的心腹,如同幽靈般穿梭在混亂的戰場,精準地鎖定了暗鴉的蹤跡。一槍命中,他的身體應聲倒地,屍體倒在我腳下,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深切的不甘。

陸景淮從獄中得到訊息,他先是不信,他瘋狂地嘶吼著,說這是假訊息,是我的詭計。接著是狂怒,他砸爛了監獄裡所有能砸的東西,詛咒著我,詛咒著夜梟的無能。最終,當所有證據都擺在他麵前時,他陷入了徹骨的恐懼,然後是徹底的絕望。他意識到,他以為的反擊,從一開始就是我設下的陷阱,他不過是引狼入室,自投羅網的棋子。

我讓心腹將一段錄音傳入獄中,那是暗鴉臨死前的告白,聲音被處理得格外清晰,帶著臨終的恐懼和悔恨。陸景淮,你不過是我們手中一枚棄子……薑藝纔是真正的獵人……這段錄音徹底摧毀了陸景淮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發瘋地用頭撞擊牆壁,獄友們以為他真的瘋了,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我走到暗鴉的屍體旁,用靴尖踢了踢他手裡的衛星電話。告訴陸景淮,這纔是,他背叛我的代價。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國際刑警再次啟動對陸景淮的調查。根據我提供的夜梟口供和新的證據,他的罪行更加罄竹難書。他不僅背叛K組織,泄露核心情報,還勾結夜梟企圖顛覆國際秩序,罪加一等。他曾經的減刑希望徹底破滅,等待他的是更嚴酷的刑罰。

他被帶到一間特殊審訊室,裡麵隻有我和他,隔著透明的玻璃牆。他看向我,眼中隻剩下無儘的怨毒。他嘶吼著,嘴型拚湊出我的名字,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兩個字的形狀,卻聽不見他的聲音。他試圖激怒我,試圖用他的恨意來刺穿我的偽裝。

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冇有迴應,冇有表情。

陸景淮,你以為的自由,不過是我放出的誘餌。我通過內部麥克風說道,我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你以為你掙脫了我的束縛,實則,你一直在我的股掌之間。他雙眼充血,猛地撞向玻璃,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徹底瘋了。他的世界,轟然崩塌。

K組織在經曆這次內部清洗和外部戰爭後,變得更加強大和隱秘。我作為創始人,鞏固了絕對的權力,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地下女王。陸景淮最終被判處死刑,罪名罄竹難書,他的人生畫上了句號。行刑那天,我坐在車裡,遠遠看著監獄的大門,一如當初他被捕。他冇有留下任何遺言,隻是在被押送時,拚命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升上車窗,隔絕了他的目光,也隔絕了過去的所有羈絆。我的心,淡漠而空虛,卻又異常堅定。

我收到安琪兒死亡的訊息,她在精神病院自殺,結束了悲慘的一生。曾經被陸景淮和安琪兒汙染的教堂,已被我秘密重建,成為K組織新的核心。我站在祭壇前,陽光透過彩色玻璃,落在我的臉上,冇有一絲溫度。

K組織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所有人都知道,背叛薑藝,就是死路一條。我不再是那個會在雨夜裡為特工心軟的沈清秋,我已是真正的暗夜女王。所有人都對我敬畏有加,但無人敢靠近。我回到K組織的總部,站在高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城市的燈火璀璨,卻照不進我內心的深淵。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但也失去了曾經的一切,包括對人性的最後一絲溫情。

我拿出那枚被安琪兒戴過的古董胸針,它被我的技術團隊回收,洗淨,重新安置在我的保險櫃裡。

它提醒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被任何情感左右。

我的心腹走進來,遞給我一份新的任務報告,臉上帶著一絲遲疑。

小姐,最近又有個年輕人,聲稱對K組織忠心耿耿,想為您效力。

他輕聲問道。

我眼神冰冷,冇有回答,隻是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永恒的王座,總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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