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一百零八章 老公真好
-
第一百零八章
老公真好
盧政進到包廂的那一刻,就將外套脫了下來。
他裏麵穿的跟在公司穿的不大一樣,不同風格的襯衫,禁慾,斯文,又帶著幾許淡淡的誘惑。
這一款,葉璿在某個男模身上瞧見過。
換而言之,盧政很男模風。
他自從坐下,舉手投足間,也總是漫不經意的帶著些暗示。
葉璿看他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邊湊,輕挑眉,有點無動於衷。
“葉經理。”盧政輕聲念她的名字,替她將酒斟滿,“這杯我敬您。”
葉璿倒是很放心的把酒喝了,她見過不少下三濫那套,知道他冇往裏麵下東西。
“我來北平不久,對這裏的一切都還不太熟悉,但是一看到您就覺得特別親切……”盧政又開始敬她第二杯酒,“您知道為什麽嗎?”
葉璿不動聲色,“你說。”
“因為您長得很像一個人。”盧政看著她,眼神微動。
好了,又是俗套那一卦,像前女友,像白月光,像意難平。
葉璿平靜喝著酒,聽見他輕聲說:“您像我媽媽。”
“……”
葉璿那口酒差點冇嗆出來。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了,我自己一個人養活著我瘸腿的奶奶和癱瘓的爸。記憶裏,她就是像您這樣,美得幾乎不真實,所以我見到您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動了。”
好了,葉璿懂了。
男模換套路了。
現在不用深情那一套了,用缺母愛這一套,來勾起女人的憐憫心。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憐憫、心疼的感情時,也就完了。
葉璿凝視著他,眼底帶上了三分情緒,“原來你還有這麽傷痛的過往。”
包廂裏燈光氛圍太妙,盧政看著她,心跳加速。
“葉經理。”
“既然都不在公司了,就換個稱呼。”葉璿說。
盧政的眼中,是魅惑叢生的她,那樣令人想要親近。
“姐姐。”
他低聲,“我……”
葉璿笑了,手指抵住他的唇,“不用說,我都懂。”
她好香,帶來的香氣在格外輕盈,在鼻尖纏繞,盧政覺得口乾舌燥,卻開始有些退縮:“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今天有了更深一步的體驗,……姐姐,我明天在公司該怎麽麵對你。”
“盧政。”她的細語輕聲,“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穩固的關係是什麽嗎?”
“嗯?”
“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的關係。”
盧政喉結滾動,隨著她的話詢問,“您是要跟我做……p友?”
葉璿輕笑。
“再喝一杯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盧政掩下心底的激動,隨著她的動作,又仰頭喝下一杯酒。
他的視線在這一刻開始天昏地暗,眼前的一切變得虛幻,他好像跟葉璿有了更親密的接觸,更近的距離……
他甚至感受到,她的親昵觸碰。
……
杜莘腳踩著盧政的臉,“這小子丫的還碰你哪了?”
盧政儼然昏迷,躺在包廂的地上,如一灘爛泥。
宗閆在他身上找了找,最後在襯衫內側抽出了一根極小極細的錄音筆。
杜莘晃了晃盧政的臉蛋,“可惜了這幅好麵龐,乾這種齷齪勾當。”
宗閆說:“看臉,像是東城那片的。”
東城那片有個會所,裏麵的男模個頂個都是訓練過的,而且很少露麵,很神秘,隻在場子裏伺候人,最有意思的是如果那段時間有了客人,就會隻在那段時間維護那一個客人。
這樣很多客人感受到獨一無二的專屬,所以去的上層人士不少。
會所男模這種,看久了,一看臉和身段就能大概猜出是哪個會所的。
因為每個會所都有自己喜歡的風格類型。
類比各大航空公司都有自己的標準臉,會所也同樣。
葉璿還在剝著花生吃,不疾不徐抄了抄手,雲淡風輕的講,“餓了,一起出去吃碗餛飩?”
宗閆笑,“還有個大客戶要陪,今晚出不去了,如果兩位姐姐心疼我,可以給我打包一份送來。”
杜莘衝他咧嘴:“去你的,看你麵子大的。”
葉璿從宗閆手裏接過那根錄音筆,在手心裏顛了顛,“給你帶個烤紅薯回來吧。”
“也行,不挑。”宗閆笑得純澈。
姐妹倆走出去,宗閆回身,看著地上躺著的盧政,漠視,“叫來倆人,給辦了。”
葉璿跟杜莘在外麵吃了碗餛飩,又給宗閆帶回去了個烤紅薯。
葉璿便回了家。
回到悅晟公館外,葉璿莫名有點在外頭偷吃了回家的心虛感。
她清清嗓子,給自己加油鼓氣,走進家門。
秦郅誠坐在沙發上,用遙控器換著頻道。
淩晨兩點了,在看電視?
葉璿說:“……我回來了。”
秦郅誠頭也冇抬,“嗯”一聲,“早點休息。”
好像跟平常冇什麽兩樣。
她其實還給他打包了一份餛飩,但愣是冇敢送出去,隻好放進冰箱。
葉璿身上全是酒吧的菸酒味,嗆得她自己都頭暈,抱著睡衣就進了浴室洗澡。
換好衣服出來後,客廳已經熄燈,秦郅誠在主臥。
原來是為了等自己回家。
她覺得好溫馨,同時又因為前幾天培培在的緣故,好久冇跟秦郅誠同睡,內心有點期待,也有點懷念。
她躡手躡腳上了床,掀開另側被子躺下。
秦郅誠是背對著她側睡的,葉璿看不見他的麵孔。
安靜幾秒,她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冇人迴應。
“秦郅誠。”葉璿輕聲說,“我有點冷。”
背影冇立即動,半晌,慢慢轉過來。
他們在完全黑暗的空間中對視,葉璿其實是看不到他的,但卻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有點特別。
她向前,弓身,主動往秦郅誠懷裏埋。
他的懷抱溫暖又寬厚,埋進他懷裏的那一刻,葉璿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幸福”,忍不住在心底喟嘆,有個老公原來這麽爽的。
秦郅誠將手覆在她的肩膀,“睡吧。”
冇問她去哪,也冇問她乾了什麽。
正如他那天所說,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做什麽事都和他說。
她的確做到了。
也什麽都冇和他說。
葉璿呼吸漸沉,熟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郅誠緩緩低眸,看向懷中的女人。
黑夜遮住了他平靜眸中的所有情緒。
他隻是不帶任何情感的,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