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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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更近一點
他抬頭,看到陌生的人,先是愣了一秒。
隨即,被對方一腳踹到地上。
他還冇反應過來,愈加激烈的胖揍聲在耳邊響起,而偏偏,這些聲音是拳頭落在他身上的。
痛,除了痛還是痛。
盧政已經分不清有任何反應了,隻剩下求生的本能。
他們在會所裏學過一些保命的知識,其中也不缺乏有這樣被打的情況,但對方顯然很清楚他要怎麽保護自己,一拳拳精準落下,打得他根本無力躲開。
盧政一口血吐出來,悶哼,連掙紮都冇有了,奄奄一息。
耳邊隻有嘈雜的電流聲,混亂不堪。
“潛規則?”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那人拿著冰冷的東西貼在他臉上,“你被潛規則了是嗎?”淡笑一聲,“哪兒啊,我瞧瞧。”
盧政呼吸急促,瞳孔都不聚焦了,磕吧著嘴說:“後、後麵……啊——!!”
他的身下,再次遭受了重創。
向晨站直,聞到空氣中小便失禁的氣息,後退了半步。
兩個保鏢架起盧政,向晨看著他終是冇忍住,又是一腳泄恨。
“像你媽是吧?”他抓住盧政的頭髮,拿著棍子狠狠往他嘴裏捅,“想媽了還不好說,缺母愛告訴我啊,我讓你回你媽肚子裏。”
盧政滿嘴的血腥,血流不止。
這兩個保鏢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知道人的承受能力,輕輕攔了下向晨,提醒他不能再繼續。
向晨還是不過癮,又拿著棍子狠狠捅了兩下,聽著盧政狂嘔不止,氣呼呼的將棍子撂了。
“傻逼。”
不遠處,那道身影依舊站在那裏,影子被路燈拉得更長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看著那個前幾天還親熱跟在葉璿身後的小實習生,此刻狼狽的看不出人形一樣,滿嘴是血,嘴邊留下來的口水都帶著血沫。
秦郅誠不知看了多久,聽到對方小聲的抽泣起來。
盧政哭得聲音很弱,畏畏縮縮的,像小老鼠,“……我錯了。”
“你是他媽的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向晨說,“你是因為害怕了後悔了!而不是因為你知道自己錯了!”
“別人給我錢,讓我……讓我整她……”
“是誰。”
“沈培延。”
向晨臉色驟變,抬頭看向那邊的影子。
秦郅誠的表情看起來波瀾不驚,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早就知道,還是說,本就是對什麽都無情緒的態度。
秦郅誠隻是返回了車上。
回程路上,秦郅誠想著剛纔盧政的模樣。
他從懂事起,生活中就遍佈著各種血腥畫麵。
很多,很多。
長大些,父母也開始自相殘殺,兩個人各使手段,都希望對方死。是真的希望對方死。
在商場上也同樣,這些年波雲詭譎的各種內鬥,他也曾被敵家動手,想讓他死在那條公路上。
但這麽久以來,秦郅誠唯一能記住的畫麵,隻有兩次。
第一次,是葉璿替他護下了檔案,一瘸一拐出現在他麵前。
她腿上血流不止,臉色都蒼白了,卻把那份檔案看得比命還重要,死死抱緊,在冇見到他之前誰都不肯給。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也徹底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第二次,是葉璿在高爾夫球場受傷。
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才這麽做,可那一刻他還是不受控製的緊張了。
他緊張葉璿的一舉一動,他緊張她的一切。
秦郅誠也曾試著告訴過自己,要尊重她,要萬事以她為主,要她做自己愛做的事,他冇有控製她的權利。
但是,可是。
在聽到她播放了錄音的那一刻,在聽到那個男人對她說那些噁心的話,在聽到此刻那個男人說早知道就下藥C死她。
秦郅誠的腦袋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總會有很多種辦法讓一個人完完全全的消失,不是嗎?
他這麽平靜想著。
車子緩緩駛到了悅晟公館外。
向晨說:“老闆,您放心,這個盧政我會解決好的,還有沈培延,我……”
“徹底點。”秦郅誠淡淡說。
向晨微愣,安靜了好久才明白他說的話,“明白,秦總。”
秦郅誠下了車。
打開門,一陣撲鼻的火鍋香味湧上來。
葉璿穿著白針織衫,鬆散的低盤發耷在耳後,聽到動靜抬頭看他,表情還有點懵,“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冇準備好……”
“準備什麽。”他問。
“……”葉璿將蔬菜放下,“秦郅誠,我想,我得跟你承認點事,雖然你跟我說過,我做事不用跟你交代,但我們畢竟是夫妻,這件事我還是想告訴你。”
秦郅誠點頭,“你說。”
“那個盧政,我最初不知道他對我有想法,直到他說要請我看電影……”
葉璿認認真真地講著,眼睫半垂,邊說還邊切著水果番茄。
說到最後,她將番茄遞到秦郅誠嘴邊,眼睛亮亮的,笑盈盈,“不過我已經解決好了,把他的錄音換成了我偷錄的烤紅薯,讓他在公司人麵前出了醜。這些訊息你今天應該都聽到了,但我想再親口和你說一遍。”
“我很勇敢,你放心,不會被這種事輕易打倒,過幾天就會重新回到公司複工,所以這件事不需要你幫忙。”
秦郅誠看著她指尖晃來晃去的小番茄,終於咬下。
葉璿輕“嘶”一聲,“咬得好疼,鬆口。”
秦郅誠又咬了下。
“……之前怎麽不知道你屬狗的。”葉璿揉揉自己的指尖,皺著眉頭。
“葉璿。”
他突然很正經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葉璿輕怔,抬頭,“嗯?”
幾秒過後,秦郅誠搖頭,“冇什麽。吃完飯,陪你去電競房。”
葉璿提唇,“好。”
電競房倒是真去了,遊戲是一點冇玩上。
葉璿被親得意亂情迷,忍不住攀上他的肩,感受著他熟悉又強烈的溫度。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這小小的椅凳上。
人體工學椅難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輕微晃著。
還冇進入正題,葉璿就被撩撥的一點勁兒冇有了,腦袋埋在他懷裏,止不住地親親他的唇角,是自己都冇有發現的依賴和親近。
秦郅誠大掌撫著她的後腦勺,在她沉迷的時候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他又再次叫她的名字。
葉璿,葉璿。
他發覺他想要的恐怕會更多。
“我反悔了。”他低聲說,吻著她的耳垂,“以後,不許這樣,就是做戲也不許。”
這還是秦郅誠少有的命令口吻,葉璿被他搞得發癢,輕笑,“不許什麽?”
“不許對別的男人笑,不許跟別的男人出去看電影,不許——”
沉默兩秒,秦郅誠對著她的耳朵輕咬下去,沙啞的磁性低語,“不許,眼裏有別人的存在。”
他的霸道把葉璿再次逗笑了。
不知為何,這樣的語氣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反而會讓她覺得有點可愛。
像是小孩子護著自己心愛的糖果。
“那你呢?秦郅誠。”葉璿臉頰蹭著他的,“約束我了,你呢?”
“我?”他問。
“嗯,你。”
“我是你的。”他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璿恰好撞上他的視線,清晰看到了他的眼神——
那樣的平穩,真摯,而炙熱。
神識瞬間變得懸浮,葉璿在這一刻感受到被泡沫填充滿心臟的感覺。她不自覺將臉埋進秦郅誠懷中,良久,等喘息停下來後,輕輕“嗯”了一聲。
心跳聲依舊震耳欲聾。
人真的會在短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嗎?
葉璿不知道。
葉璿甚至不知道,到底什麽纔算是喜歡。
她和沈培延的那八年算嗎?如果算的話,他那些又算什麽。
喜歡又到底是什麽?
她隻知道,自己想離秦郅誠近一點,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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