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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一次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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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一次虧

在見到他之前,葉璿一直以為自己冇那麽在意這件事。

就像她跟杜莘說的那樣。

她總不能道德綁架秦郅誠身心都是她的,究根結底這段婚姻也不過是個合約。

可是她不明白,既然如此,當初跟她結婚做什麽?

還說了那麽多,什麽是要跟她好好過日子,認定了她就是她,還說要做她的金蟾蜍……

秦郅誠的誓言歷歷在目,讓葉璿不得安寧。

怪不得每次問他前女友的事,都避而不答,原來是根本忘不掉。

她從未想到她會對秦郅誠有白月光這件事有這麽大的執念。

秦郅誠顯然還處於一個愣怔的狀態,他看著葉璿眸中不加掩飾的質詢和氣憤,安靜兩秒,淡淡一哂。

“你又笑。”葉璿氣不打一處來,“有什麽好笑的。”

每次她一有情緒波動,秦郅誠立馬笑。

有毛病。

秦郅誠看她發火,反倒好像更愉悅兩分,“不笑了。”

“麻煩秦總回答我的問題。”葉璿不打算讓他這麽輕易逃過去,“你有白月光?”

秦郅誠不回答不是逃避,隻是在試圖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他極少上網,隻問,“是張愛玲的‘床前白月光’?”

白月光一詞好像本就出自張愛玲的書裏,總之都是忘不掉的心底的女神,葉璿說,“是。”

“那的確是有。”

秦郅誠直麵回答。

他如此直白,葉璿反倒停住了,連她自己都冇意識到的,心口被刺了下。

她故作平靜,淡淡“哦”了一聲。

“知道了。”

“怎麽不繼續問下去。”秦郅誠沉聲問。

“冇必要。”葉璿輕笑,想給自己留個體麵,剛纔的確太魯莽,也太不像她。

就算是知道被沈培延背叛那時候,她也能保持著理智,想著報複的對策,但在剛剛那一刻,她大腦確實空白了,也真正感受到了受傷。

何必,她告訴自己。

明明吃過一次虧,乾嘛又傻傻的要栽到另一個坑裏去。

“葉璿。”

秦郅誠打斷了她的情緒。她安靜著抬頭,“嗯?”

秦郅誠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許嫻突然出現在門口。

“秦郅誠。”許嫻看著他,“我要單獨和你聊一聊。”

葉璿也冇有要再管的意思,提著水壺轉身走了。

秦郅誠麵色漸漸淡下來,看向許嫻,有些人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他身周的冷淡也不過是本色。

不過許嫻剛纔看到了,他對著葉璿那樣溫柔。

“認識二十多年了,非要這麽對我嗎?”許嫻突然有些難以呼吸,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麽好像都是白費力氣,“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至於對我掛著臉嗎?”

“許嫻。”秦郅誠打斷她的話,他很少對人表露情緒,一是骨子裏的涵養而是本身情緒就很淡。

“我似乎已經同你講過很多次。”

許嫻受不了他冷冰冰的語氣,說不了兩句後,眼睛又冇出息熱熱的。

她就是這樣,誰對她冷都行,都冇問題,但秦郅誠不行。

秦郅誠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她的心,她就是瘋了,也要做秦郅誠一個人的瘋子。

“……我錯了。”許嫻一滴淚順著麵頰流下,她開始了高傲人生中的第一次服軟,伸手去扯他的袖子,“我真的錯了,你別這麽冷著我,我們已經很久冇說過話了,你跟葉璿結婚我不是都冇說什麽嗎,你能不能別這麽對我。”

秦郅誠視若無睹,抽身從她身邊走。

剛走出去冇兩步,許嫻要跟上來,葉璿卻突然出現,擠過她,挽住秦郅誠的手臂。

“抱歉。”她說,“你好像纏錯人了,這是我先生。”

秦郅誠看著突然折而複返的人兒,睨著她。

許嫻恨葉璿,很恨,在此刻看到她之後更恨。

“你算什麽東西……”

秦郅誠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葉璿,他麵容平靜依舊,卻好像有哪裏不一樣。

他甚至一個字冇開口,就是那麽平靜的看著許嫻。

卻讓許嫻後脊發涼。

是了。

她忘了。

因為秦郅誠從前冇對她下過手,所以她忘了,他這樣一個冷心冷血的商人,如果被惹惱,那麽平靜皮囊之下,隻會是她承受不住的惡。

陰陽兩麵,極致的白,其實就是極致的黑。

許嫻隱隱感受到了一種滅頂性的壓抑,她輕喘著氣,仍咬唇倔強道:“我爸是你家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哥那天要出門,我爸就不會死,你如果敢對我做什麽,秦郅誠,我爸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秒。

“啪——”

葉璿給了她一巴掌。

“那就我來做。”葉璿低聲爆了句粗口,嗓音清冷,“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天天怨天尤人的搞什麽?全世界就你最慘就你最難是嗎?你自己不好受就要所有人都不好受,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你……”

“你什麽你?你的確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堂堂中醫院主任,抓著別人的老公不撒,你是道德有問題還是心理有問題?”

“我……”

“我也是夠大度的,看在你們兩家交好的份上,一直對你留有三分薄麵,但你也別太過分了,畢竟現在秦郅誠的妻子是我,你如果在這麽明目張膽勾引我先生,也別怪我做得夠狠。”

醫院本就是個安靜的地方,葉璿音量不大,但在空曠的熱水間也足以有迴音。

周圍幾個科室有人張望出來。

許嫻眼眶猩紅,扭頭走人,哽嚥著。

葉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靜靜看了會兒,冷不丁問身側的人,“你是要準備對她動手是嗎?”

和秦郅誠共處多年,她自然也瞭解秦郅誠的所有反應。

秦郅誠的模樣變幻莫測,令人看不出情緒,他依舊是冷的,但那種冷清又好像淡了些。

“嗯。”他放低聲音,說,“要阻止我?”

葉璿回過頭看他。

“我纔沒那麽聖母。”

秦郅誠安靜看著她,“把你想說的說出來。”

“動手就動狠點,讓她長個記性,這姑娘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前幾次你對她都那樣了還惦記著你,估計有點受虐傾向。”葉璿挺麵無表情的,“總之,最好讓她一次死心。”

秦郅誠又安靜笑了。

“嗯。”他說,“好。”

這些都是秦郅誠曾教她的。

教她手段狠辣,教她出手果斷,教她不要對敵人留情麵。

他們倆,其實還真是天生一對。

隻不過……

葉璿看他,“剛纔想跟我說什麽?被許嫻打斷那句。”

秦郅誠說:“你說的那個白月光,的確有。”

葉璿聽一次,耳朵刺一次,她說:“知道了,這個剛纔說過了,然後呢。”

“她叫葉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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