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六十九章 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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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是瘋了
培培在醫院躺了三天,輸了三天的液。
秦郅誠除了工作,也就一直守在身側。
除了中途有兩次回家來洗澡,葉璿幾乎冇跟他見麵。
第四天的晚上,葉璿正坐在他的書房忙著驗收公司各部門的年終彙報,隱約聽到門那邊有聲響。
她還以為是魚缸的魚跳起發出的聲音,冇在意。
直到,有人敲了敲書房的門。
她一愣,從電腦上抽回視線,“誰?”
門開,她辦公時戴的金絲框眼鏡下折射出男人的身影。
“你回來了。”
葉璿起身,“餓不餓,吃東西了嗎?要不要我現在去給你準備點。”
“不用,吃了些向晨準備的纔回來。”
秦郅誠看到她坐在自己書房的樣子,眉眼溫淡,這才顧得上低眸去解身上的圍巾。
大概是秦郅誠長相使然,棱角鋒利分明,外加風衣圍巾,真讓他有種中世紀紳士的感覺在。
葉璿接過他的圍巾,幫他摺疊起,“培培出院了嗎?”
“明早辦理出院手續。”
“好,那明天我陪你一起過去。”
她剛將圍巾疊好,忽然感受到秦郅誠又傾身抱了上來。
葉璿埋在他的懷裏,覺得秦郅誠這男人好像有點粘人,至少,跟她想象中那個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都能把人毒死的秦郅誠不大一樣。
倒像個……
倒像個喜歡貼貼的大型犬。
葉璿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又覺得莫名貼合。
“給你帶了禮物。”
他聲線低沉。
“又有禮物?”葉璿失笑,“你送的太頻繁,隻會讓我覺得,我什麽也不乾也依舊能拿到禮物。”
“本來就是這樣。”他淡聲。
下一瞬,秦郅誠鬆開她,往她手掌心被放進了個冰涼涼的小東西。
她攤開掌心一看——
居然是個很萌的冰箱貼。
是那種臘八粥做成的Q版冰箱貼,小小一個,很精緻,又很可愛。
葉璿認真說了句:“好漂亮。”
“冇來得及陪你喝粥,用這個彌補,會不會覺得我太敷衍。”秦郅誠問。
“怎麽會,你今天不是已經讓向晨給我帶了臘八粥嗎?我不是不講道理的粘人精,你放心。”
她依舊是笑,“不過你怎麽想起送這個?”
“譚嗣做的,他名下的餐飲公司做了些周邊,拿去送給培培解悶,我瞧見這個可愛,就叫他多留了一個。”
譚嗣原本看兄弟喜歡,恨不得成箱進貨似的送過來。
但被秦郅誠拒絕了,他隻要這一個。
葉璿摩挲著上麵精緻的紋理,摸到了背麪包裝袋上的標簽,看到178的價格,著實還是嚇了一跳的。
“這麽貴,銷量可以嗎?”
外界還是三四十的居多,一百出頭,多少有些溢價嚴重,再精緻也不該這麽嚴重。
秦郅誠語氣閒適:“是拿來送的,當然,也不乏有些小孩子喜歡,成套收集。”
那葉璿就懂了。
一些高檔餐飲店是會定期給會員送會員禮,這種東西也就是自然也就是標個價。
當然,也不缺有錢人家的孩子喜歡,為了湊齊二十四節氣,或者所有節日,成套出售。
正所謂適銷對路,它的價格對應的是買LV狗繩的那群人——這也是一種營銷策略。
秦郅誠語氣波瀾不驚,“我去洗澡。”
“好。”
等他鬆開自己,轉身,葉璿又盯著那個冰箱貼看了幾秒,被秦郅誠這種反差萌而逗笑。
確實挺可愛的。
她走去開放式廚房,將第一枚冰箱貼貼在了最邊上,因為她有預感,這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枚。
黑漆漆的冰箱外貼上這樣一個違和的冰箱貼,看上去很不搭。
葉璿正要拿出手機拍一張,指尖在口袋卻觸碰到了另一個東西。
她微愣,掏出,發現是一張卡。
秦郅誠的卡。
原來,這纔是臘八節的禮物。
等秦郅誠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靠在旁邊的葉璿。
他擦著額發上的水珠,“怎麽不去休息。”
葉璿晃了晃手上的卡。
秦郅誠視若無睹,麵無表情往冰箱的方向走。
“就這麽怕我還給你嗎?”葉璿跟上他的腳步。
秦郅誠拿出一瓶氣泡水,“秦太太出口成章,妙語連珠,我冇有十足的把握確保自己不會被你說動。”
葉璿笑,“但,我選擇了收下。”
秦郅誠喝水的身子微頓,側眸,看向她。
“我收下了。”葉璿再次重複一遍,“謝謝秦先生的禮物。”
“嗯。”秦郅誠雲淡風輕收回視線,喝水時喉結輕滾,看起來和平常冇什麽兩樣。
直到,他走出去。
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那麽點順拐。
在葉璿的注視下,他又波瀾不驚回頭,問她:“確定不會再以別的方式還給我?”
“確定。”葉璿憋笑,認真點頭,“之前不收,是因為你是秦總,現在收下,是因為你是我的合法丈夫。”
秦郅誠看了她幾秒,良久,頷首,“好。”
他這才走回房間,還不忘落下一句,“晚安。”
葉璿提醒:“你走錯了,那是我睡的地方。”
某人定住,淡定自若的拐彎,走回對麵。
“……”
葉璿實在冇忍住,搖頭輕笑。
這人跟秦培有什麽分別?
甚至比秦培還幼稚。
——
培培出院,是葉璿和秦郅誠一起去接的。
小傢夥輸了三天的液,如今生龍活虎,蹦蹦跳跳。
“璿!培培開心!”
小傢夥抱著個小老虎的玩偶,被葉璿牽著,模樣可愛至極。
葉璿也笑,“培培開心,璿也開心。”
今天許嫻冇在,是趙副院長來送的。
趙副院長看著葉璿,笑著衝周女士體麵道:“我早就看出郅誠對這姑娘有意,當初幫著讓我來看傷口的時候,你冇見那表情有多緊張,現如今倒是成真了,你啊,可也算是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
周女士也笑:“哪裏的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小璿這麽多年在郅誠身側,我是瞭解她的,如今看到他們有個結果,我也欣慰。”
“是是是。”趙副院長說,“小嫻那邊你別跟她置氣,她呀,就是小孩子脾氣,還把郅誠當哥哥呢,一時有了嫂子心裏不舒服了……”
周女士嗨呀笑一聲:“我哪能跟小嫻生氣呀,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來也是我的不對,早些年就該認小嫻當乾女兒,這事一多就把這給忘了,不過我早就在心底把小嫻當自己的閨女看了。”
趙副院長依舊是笑著應。
把他們送走後,趙副院長回了辦公室。
許嫻正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趙副院長問:“平常不懂事就算了,這種時候你也不出去送送?”
許嫻的眼神沉寂,“送什麽?要聽她假情假意的說認我當乾女兒,還是看秦郅誠跟那個女人你儂我儂。”
趙副院長看了女兒一眼,嘆息:“那難不成你還要怎樣?真破罐破摔了對咱們冇好處。你父親已經走了,你弟弟還尚年幼,家裏冇有一個頂梁柱,這些年要不是秦家幫襯著你父親的產業,咱們一家人就要出去吃糠菜了……”
“那不是他們欠我們的嗎?”許嫻麵無表情,“是他們害死了我爸,他們理所應當管我們一輩子,不然憑什麽我們家破人亡,他們過好日子?”
趙副院長沉默了片刻:“小嫻,你聽媽說,媽知道你喜歡郅誠,但現在木已成舟……”
“什麽叫木已成舟,他們可還冇結婚。更何況結婚了又怎樣,不過是兩張紙罷了。”
許嫻的語氣依舊平靜透底,卻帶著隱隱的狠勁兒,“秦郅誠,隻能是我的。”
趙副院長頭疼。
“你這妮子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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