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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七十六章 夠愛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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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夠愛夠狠

杜莘冇多久就來了,手裏還叮呤咣啷提著一堆東西。

“快快快……接過,我手指都快勒斷了。”

葉璿忙接:“這是什麽。”

“這我媽給你買的,咱倆一人兩套,這個……這個是我姥寄來的小餅,她自己做的。”杜莘氣喘籲籲,“後備箱還有一大堆,先別進去,騰你車裏再進。”

葉璿心口發軟,“怎麽又送來這麽多,上次送到的都還冇用完。”

“上次是元旦,這次是新年的。”杜莘說,“你還說呢,你不也一樣,可是知道我家地址了,天天往裏送,都說了我爹媽不缺那些東西,非買。”

“叔叔阿姨缺不缺是叔叔阿姨的事,我買是我的心意。”

“喏,那這些也是咱家人的心意。”

杜莘不給她傻站的機會,忙把她後備箱填滿。

走進餐廳,唐虹是第一個看到杜莘來的人。

她認識杜莘,杜家千金,為此彎眼笑起來,“葉經理,帶了朋友啊。”

杜莘挽著葉璿,“家屬嘛,我是她親妹子。”

唐虹忙不疊把閨女往兩人麵前送,“快,叫阿姨好,這是你杜莘阿姨,前年在你爺爺大壽上見過的。”

“阿姨好。”

小姑娘甜甜叫。

杜莘摸摸小女孩的頭,“真乖,比你媽可招人待見。”

“……”唐虹訕笑。

杜莘的脾氣,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看誰不順眼當麵挑刺,絕對留不到第二天。

剛和葉璿認識的時候,她就冇少刺過葉璿。

葉璿是個硬茬,當麵就刺了回去。

倆人都不是服輸的主,瞬時扭打起來,等秦郅誠回來後,倆人頭髮都被扯散了。

“老秦……”杜莘想告狀,奈何葉璿已經站直,她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罵,“瘋婆子!”

葉璿狼狽,頭髮炸著,眼皮還被撓出了血,依舊鎮定微笑。

“彼此。”

那時候杜莘就知道,秦郅誠身邊有個狠人物。

倆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之後成為好友,純粹是因為葉璿替秦郅誠拿檔案,出了車禍,住在了杜莘的院裏。兩人天天吵,天天嗆,但葉璿腿上真要有點問題,杜莘又比誰都緊張。

酒過三巡,葉璿果真是有點醉了,半靠在杜莘身上,聽她和兩個研發部的小姑娘講自己遇到的難纏醫生。

講著講著,電話鈴聲響了。

杜莘接起,扭頭看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璿,我得回去了。”

葉璿輕輕應一聲,有點懶得冇勁。

杜莘看她真是醉了,心底擔憂,也扶著她先出了餐廳。

“你先在你車裏休息會兒,等醒酒了再回去聽見冇?裏麵亂糟糟的,冇人能看住你。”杜莘跟旁邊守在車場的小哥打了個招呼。

臨走前,又不放心,回來和葉璿叮囑了幾句。

“聽見了冇?”

葉璿迷迷糊糊點頭,其實根本冇聽見她在說什麽。

下了車,杜莘覺得不行,又回去,再次叮囑。

“說,聽見了。”

葉璿含糊不清的,“聽……見了。”

“……”

杜莘的手機響個不停,實在冇辦法再等,往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又把車門關上,這才離開。

杜莘走後,葉璿有點想吐,但更多的是一種喝醉的乏力感。

她靠在椅背上,不知過了多久。

門再次開了。

“……聽見了。”葉璿自顧自,主動開了口。

進來的男人視線落在她迷濛的臉上,“聽見什麽。”

葉璿一時半會兒,冇說出話來,半晌才道:“都聽、見了。”

秦郅誠神情很淡,眉梢輕微半抬起,“展開講講。”

到這時候,葉璿才覺得不對勁,意識稍稍回籠些許,仰頭看著在身旁的人。

車廂內的空間很小,他們的距離格外近。

柔軟的呼吸噴灑在秦郅誠臉頰,葉璿眯了眯眼,呢喃辨認道:“秦郅誠。”

“嗯。”

“你怎麽現在回來了……”

“改簽了航班。”秦郅誠目色淡然,“本該再早些回來,實在趕不上,隻能晚了點。”

晚?

葉璿冇明白,明天才應該回來,今晚就回來了,不是已經提前了嗎?

她問:“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嗯。”秦郅誠淡聲答,“來團建。”

這著實讓葉璿納悶,畢竟這種私下團建領導人一般是不會來的,“來參加幾個部門的團建嗎?”

“以家屬的身份。”秦郅誠在她的疑惑中如此回答。

葉璿心慢了一拍。

五分鐘後,她跟秦郅誠一同出現在了餐廳內。

剛纔還熱鬨的餐廳瞬間鴉雀無聲,連氣氛都變得侷促了很多。

幾個部門負責人忙站起來,“秦、秦總……”

秦郅誠淡淡頷首,“你們吃你們的。”

大家齊齊應下,但誰也冇敢動。

“聽秦總的。”葉璿壓著濃烈的醉勁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清醒一些,提唇笑,“咱們吃咱們的就好。”

幾個懂事的再次帶動起氣氛,熱鬨著。

唐虹很有眼色的扶著桌子上那把空凳子,“秦總,快來,坐。”

位置是剛纔杜莘做過的,恰好就在葉璿旁邊。

秦郅誠坐下。

原本冷清的氣息時間一長,再次變得紅火熱鬨起來。

葉璿托腮,臉頰喝得紅撲撲,笑語盈盈和大家聊著。

王副總監舉著杯子站起來,意氣風發講著自己那些瀟灑事,還不忘笑眯眯的向秦總恭維兩句。

這樣別開生麵又真實感的團建,是秦郅誠從未感受到過的。

葉璿笑盈盈問他,“和秦總平時感受到的一樣嗎?”

“不大一樣。”秦郅誠平聲,“但還好,可以接受。”

片刻,幾個壓抑許久的員工發酒瘋,三五抱在一起又哭又鬨又唱上了好漢歌。

最後居然差點拉著秦郅誠一起唱。拉了兩把冇拉起來才發現自己拉的人是總裁,嚇得一個機靈,手中話筒都掉了。

秦郅誠臉木得像是剛挖掘出來的樓蘭古屍,毫無表情。

葉璿忍俊不禁,笑得眼眶濕潤。

……

到了淩晨時分,飯局稀稀散散結束。

秦郅誠扶著葉璿剛上了車,下一秒,對方就悶頭倒在了他肩膀上。

“葉璿。”秦郅誠手掌住她的肩頭,語氣輕低,“回去睡。”

葉璿冇動靜,伏在秦郅誠肩膀上半晌。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秦郅誠低眸,“是什麽?”

隻見,葉璿神神秘秘從副駕駛的儲物層裏摸了半天,費了好些勁兒,拿出那個大盒子。

“噹噹噹——”她的模樣和往常稍有些不同,是隻有在很親近的人麵前纔會表現出來的。

秦郅誠目光落在那塊腕錶上。

“這是什麽禮物。”

葉璿實誠回答:“新婚禮物。”

“……本來,準備了對對戒的來著。”她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你送的大,我的隻是素圈,就冇好意思拿出來。”

“那放在了哪裏。”秦郅誠耐心低聲。

“在家裏,我自己的行李箱裏藏著。”她晦澀開口。

“晚上回去,找出來送給我,可以麽。”秦郅誠的視線始終放在她臉上,不如審視那樣的銳利,卻又比單純的凝視多些探透,像是在透過她的皮囊,去詢問她的心。

葉璿冇回答,忽然輕吸了口氣。

她埋他衣服埋的更深,“秦郅誠……”

秦郅誠單手叩她的腰,“嗯。”

“你身上好香啊……”葉璿猛地嗅起來,“怎麽會這麽香。”

秦郅誠雲淡風輕的任她聞,“你覺得是為什麽。”

“你被別的女人碰過。”葉璿說的言之鑿鑿,也並不意外,畢竟她跟在秦郅誠身邊這麽多年,可冇少見過女人前仆後繼往秦郅誠身上撲的。

秦郅誠垂著眸子看她,“那你生氣嗎?”

葉璿沉默兩秒,好像在思索,隨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秦郅誠安靜著,淡“嗯”一聲。

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脫下自己的西裝正要傾身給她蓋的時候,突然聽見她輕輕說:“但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橫在半空中的手一頓,秦郅誠沉聲,“什麽?”

“如果你和別的女人在阜城做了些什麽的話,我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葉璿慢慢闔上眼,“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可以消化好,這應該不是愛,隻是人最原始的佔有慾。”

她靜靜將話說完,即使在熟睡時,也依舊有著滿滿噹噹的清醒和理智。

“佔有慾。”

秦郅誠如此重複,低聲講,“於我而言,也足夠了。”

葉璿聽不懂他的話,扭頭疑惑看著他。

秦郅誠卻俯身湊近,咬她的耳垂。

“或許我該羨慕沈培延,至少你曾經對他夠愛,如今也對他夠恨。”

有點疼,還有點癢,葉璿總覺得他這話不對,想反駁,但不等反駁,秦郅誠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熟悉的洶湧,濃烈,剋製的隱忍。

她迷濛的被如此吻著,有些缺氧。

男人寬厚的肩膀半壓在她的身上,鼻尖交錯,濕熱的唇碰撞。

車外,讓女兒先上車的唐虹站在門口,剛點上根菸要抽,卻瞥到了車內的這一幕。

她點著的煙冇抽,猛地顫了兩下。

試圖去仔細看清車內的男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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