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七十九章 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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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多多關照
“叔叔,璿——”
兩人邁步往裏進的時候,培培屁顛顛跑出來,熱情迎接。
葉璿走兩步,彎腰,給小傢夥抱起來。
保姆“誒呦”一聲,“培培最近胃不疼,東西吃的多了,人也圓潤了不少,您要是覺得累就快給放下。”
“冇事。”葉璿笑,“不累的,車上輪胎都是我自己換。”
秦郅誠頷首,“相比起輪胎來說,秦培可能要更重一點。”
“先生!”保姆輕皺眉,“小孩子可不能說重的,呸呸呸。”
培培抱著葉璿的脖子,肉嘟嘟的說:“就是,培培纔不重呢。”
秦郅誠手紳士伏在葉璿身後,替她承半分力。
到了宅院內,又是一幫子人。
這些豪門闊太的日常生活就是閒著冇事小聚,一是而瞭解悶,二也是為了替自己家那位多某些關係,如今雖然秦氏夫婦分居兩地,但明麵上的關係總是不會散的,再說周女士還有秦郅誠這個兒子。
多仰仗,總冇錯的。
一聽見葉璿來,正在摸牌的周女士忽然緊張起來,站起來,“我不打了……你們先,你們先玩。”
她下家王太笑眯眯,“誒呦,夫人,何時見過您這麽激動。”
上家趙太也笑:“是啊,這還冇成咱們家新婦呢,用不著這麽急,再說咱們纔是長輩,架子可得端好了……”
她們自顧自正說著,周女士早就熱絡迎出去,“小璿寶寶——”
“……”
“……”
王太掩唇輕笑,忍不住打趣,“理解一下,畢竟當年老大結婚時就不在她跟前,這郅誠都到三十了,也才頭迴帶姑娘回來,難免興奮過頭,失了點禮分。”
“說來也是啊,郅誠前些年一直不找,我還以為跟許家那姑娘有意思呢,冇成想這不聲不響的突然就帶了個姑娘回來,也不知是哪個門路的。”
“聽說是致和的員工。”趙太突然湊近,小聲說,“郅誠養在身邊好多年了,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回事,應該是鬨了,冇辦法再藏,這才帶出來見見人。”
幾位太太表情八卦,都登時驚訝瞪大眼。
男人在外頭養小的不意外,但能堂堂正正入家門的,這女人可不會是善茬。
率先瞧見周女士挽著女人手臂進來的,是靠窗正在喝茶的劉太。
她本無心聽這些八卦,但倒也對這姑娘好奇,跟著一瞧,葉璿恰好邁著門檻走進來。
模樣周正大氣,唇紅齒白,烏眉如遠山黛,一身黑裙不浮誇但勝在氣質沉穩素雅,將視覺中心全都放在了那張明豔的臉上。
劉太是香江人,嫁來北平的,瞧著她的長相還真是有些親切。
那幾位太太也都不著痕跡上下打量著,久經女人場的眼裏總是想居高臨下的挑出些什麽,但愣是冇挑出,帶著些很淡的不服氣,笑著招呼起來。
“我就說夫人怎麽那麽著急忙慌跑了出去,原來是接了個仙女回來。”
周女士淡淡一笑,拿出護犢子的架勢,“你們可都給我收著點啊,我們姑娘就是來吃頓飯,別跟著盤絲洞似的,讓她害怕。”
她都這麽說,誰還敢說什麽,全都笑著說是。
培培在葉璿懷裏很粘人,看樣子,應該也不會是第一次見麵。
再瞧秦郅誠手臂那件女士外套,更是心知肚明。
男人在外都是要麵子的,她們嫁進家裏半輩子,哪見過對方在外麵能給自己抱外套的。
這一家人對葉璿的態度,都讓她們明白——這葉璿,估計已經半隻腳踏進了秦宅裏。
她們招呼著葉璿打麻將。
“我對這些倒確實不太會,就不在各位長輩麵前露醜了。”
趙太說:“那怕什麽?郅誠給你擔著,你家婆婆有護著你,就是今天輸出去十幾套宅子,他們連眼也都不會眨一下的。”
葉璿提唇,笑,“那就獻醜了。”
下了兩把,她們發現葉璿確實不太會,想著趁今兒周女士高興,喜滋滋賺個手鐲錢。
三把下去,周女士贏了兩把。
又玩了五六把,還是周女士贏得多。
趙太有點不虞:“今天這手氣怎麽回事啊,真臭。”
這話說完,下一句就是葉璿同時點了她跟周女士的炮。那把翻倍多,趙太贏了個大的,笑得樂不可支。
後來幾把,也都變得平均起來。
但……
“瞧瞧,無論誰贏,輸的都是葉璿這姑娘,你手氣也太差了,再這麽下去郅誠今天可真得出點血了。”王太搖頭輕嘖。
唯有坐在窗戶邊的劉太笑而不語。
再後又下了幾把,大家幾乎都贏了些,周女士是最大的贏家,葉璿一輸三,賠了不少進去。
恰好這時秦郅誠帶著培培回來。
王太笑著揶揄,“郅誠,今兒你這姑娘可把你賠了個血本無歸。”
秦郅誠走到牌局前,一手搭在葉璿的椅背後,掃了眼角落的記單。
葉璿仰起頭看他,挺無奈的笑笑,“是不是輸得有點多?”
“還好。”秦郅誠手摩挲著她的腦袋,“不如你脖子上的項鏈,安心玩。”
葉璿更是無奈一笑,“哪還敢玩,快要把家底輸光了。”
周圍人聽著她的語氣,都笑了。秦郅誠淡哂,手掌貼在她柔軟的耳垂和側臉上半攏,“放心,家裏的家底還冇這麽薄。”
都知道葉璿是開玩笑,但大家也確實都乏了,正好順著這個由頭,心滿意足就此下了桌。
“這姑娘還是有點意思的。”王太攏了攏披肩,如此評價。
趙太頷首,“是了,讓牌也讓得恰到好處,要不是她輸的次數多得誇張,連我都差點被她騙過去,以為真的隻是她手氣差。”
“正常,這麽多年了,能站到郅誠身邊的女人就三個,一個杜家那丫頭,有個司令爹。一個是許嫻,兩家是世交,這第三個嘛……”王太說,“又冇什麽家世,心思自然要沉些了。”
她們隨意聊著,周女士安排了保姆過來,和她們說等會兒到了中午點,請大家動身去泓園。
王太眼微微一亮,“呀,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趙太:“怎麽?”
“泓園那有許家的人啊,咱們去,許家難免不會派人過來。”王太笑眯眯,“要是真能杠上,咱們可不就有好戲看了。”
趙太輕笑:“我還真以為你有點喜歡葉璿這丫頭呢。”
“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又不是我兒媳婦。”王太說,“要真讓我選,我肯定還是選許嫻啊,許傢什麽背景,那姑娘再爭再搶,也抵不過許嫻半分頭髮絲啊。”
她們聊了半天,一回頭,這才瞧見坐在窗戶旁喝茶的劉太。
“哎呦!你怎麽不吭聲的,嚇我一跳。”王太捂著胸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劉太慢條斯理。
……
院外,葉璿正陪著培培放起風箏。
高高翱翔在空中的風箏隨風輕晃,她蹲在培培旁邊,給他拍照。
秦郅誠從閣樓下來,“我替你們拍張?”
“啊,好。”
葉璿將手機遞給他,走去培培身邊,一大一小比起茄子手,笑眯眯看著鏡頭。
保姆笑得嘴都合不攏,“先生也過去吧,我給您三位再拍一張。”
鏡頭外,培培朝秦郅誠招手:“叔叔快來!”
葉璿也笑,“那你站培培另一邊。”
秦郅誠走了過去,卻冇聽她的話,反倒站在了她這邊。
他溫熱寬厚的手掌自然牽住她的右手。
在保姆倒數倒計時時——
“三,二……”
葉璿突然抓起秦郅誠的手,掰著他的手指,在鏡頭前舉起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耶”。
“茄子——”
培培和葉璿齊聲。
“哢嚓。”
畫麵定格,笑容被停在這一刻。
照片很漂亮,也很有氛圍感,拍的葉璿很滿意,拿著相機一直在看。
“就這麽喜歡。”秦郅誠低頭問她。
“是呀,你不覺得這張很感覺嗎?”葉璿想了想,這樣形容,“就像我在電視機上看到的那種家庭廣告,很溫暖,而且很有年味。”
他們的背後,是雪壓枝丫,是廊簷風鈴,是樹上紅燈籠高掛。
一派祥和氣息。
下一瞬,秦郅誠往她腦袋上摁了條圍巾,“那新的一年,還希望秦太太多多關照。”
圍巾暖絨絨的,他平日沉穩的模樣也暖絨絨的,葉璿牽唇。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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