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八十二章 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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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她的男人
杜莘是個話癆,跟葉璿硬生生坐在沙發上嘮了三個小時。
最後還是覺得不過癮,要拉她出去喝。
葉璿說:“我該在家裝病。”
“得了!腿就是折了也跟喝酒沒關係啊。”杜莘衝她眨眼,“就不想去看看小宗?”
葉璿疑惑:“宗閆?他什麽時候回國了。”
“不是吧,他回國冇跟你說嗎?”杜莘吃了顆車厘子入嘴,“你都缺了人家兩年生日禮物,不得補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說著,拉著葉璿就走。
王姨在後麵慌張問:“杜小姐,您要拉我們太太去哪……”
杜莘瀟灑擺擺手,“老秦要問,就跟他說我帶老婆去找男模了。”
葉璿失笑:“你這話聽上去可有點歧義。”
“我冇說錯啊。”杜莘一臉認真,“宗閆不就是男模嗎?”
“……”
看著被生拉硬拽出去的葉璿,王姨想攔又不敢攔,隻問一句,“那今晚還回來嗎?”
杜莘:“看心情!”
——
兩人輕車熟路去了會所。
前廳吧檯的調酒師老遠瞧見他們,Shake龍舌蘭的手微慢了慢,吹了個不像流氓的流氓哨,“兩個大寶貝,好久不見。”
吧檯還有四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就那麽一位是站著的。
單手掐著煙,手掌根部抵著吧檯邊緣,高挑的身形慵慵懶懶站著,旖旎的燈光落在他側臉,卻是種另類的溫柔。
他抬眸瞥見兩人,笑著和身邊朋友低語了兩句,這才走到她們身邊。
“兩位大駕光臨,今天走哪個場?”
宗閆是會所的股東,男模上位的那種,前些年為會所賺了不少,認識的名流也不少,如今上位就掌了些權,也是上層留住他的一種手段。
畢竟這種行走的人脈吸鐵石,到哪都會是個寶。
“今天你葉璿姐不談生意,就我倆,喝清的夠了。”杜莘打了個哈欠,“明天我還有四台手術呢。”
“那有什麽意思?”宗閆撣撣菸灰,“我陪你們。”
杜莘就是在醫院壓抑久了,想痛快一下,“冇問題,今晚不醉不歸!”
“那是必須,杜姐來找我,我自然得安排好了。”宗閆邊笑著應她,邊側眸,看向葉璿,極輕的低語問了句,“還是老樣子?姐。”
葉璿輕搖頭,“少來點,她喝多明早醒不了酒。”
宗閆會意輕頷首,又回頭應付著杜莘,帶著兩人進包間。
杜莘酒量還行,但就是上臉快,喝紅了臉去衛生間吐一次,出來後又清明瞭,勾著兩個小姑孃的肩膀唱歌。
宗閆已經冇再抽菸了,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螢幕裏的MV,笑問:“前台那瓶酒,姐你送的?”
葉璿淡笑,“回國禮物。”
宗閆也笑了,“太大方了,哪能捨得喝。”
“酒買來不就是為了喝?捨不得喝放幾年,再轉手賣出去,別人也一樣是喝。”葉璿將杯中酒喝完。
宗閆又替她倒了半杯,正要遞過去,杜莘已經接過,晃晃悠悠靠在宗閆身邊,累得氣喘籲籲。
宗閆撐著她的身子,隻覺好笑,“還冇喝儘興?”
“我們診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杜莘氣呼呼的吐槽,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宗閆,你知道嗎,我入行這麽多年,就冇見過這麽傻逼的人……!”
無論她說什麽,宗閆都一一應答。
葉璿又扶著喝多的杜莘去衛生間吐了兩次。
“姐。”回去的時候,宗閆將手機遞給她,“有人找。”
葉璿開了鎖,才發現是秦郅誠。
【秦閻王:在哪。】
又看了眼右上角時間,淩晨兩點了。
杜莘一直在她懷裏亂撲騰,她冇辦法,手忙腳亂回了句,【這就回去了。】
然後把手機隨意揣進兜中,走出去把杜莘丟給宗閆,這才終於有了喘息的瞬間。
她雙手抄兜,看著發酒瘋的死丫頭,神情無奈,“小姑奶奶,喝夠冇?”
杜莘不說,隻張開雙臂衝葉璿撒嬌:“……抱抱。”
宗閆在扶著杜莘,笑得毫不客氣。
“走吧。”
葉璿無言以對,讓宗閆陪她帶杜莘走。
邊走出去,杜莘邊還在胡言亂語,“小宗,我有冇有給你說過,……璿璿分手了。”
正在叫車的葉璿微微一頓。
宗閆察覺到不對,抬手捂住杜莘的嘴。
杜莘也反應過來,也捂住自己的嘴,捂在他的手外。
“……”
兩人的模樣滑稽,葉璿聳了聳肩,笑,“我冇事。”
她確實冇事,現在再麵對之前那份感情,她好像一點留念和痛都感覺不到了。
宗閆知道也沒關係,他們是朋友。
杜莘這才乾巴巴的再次開口:“那個渣男出軌了,不是個東西。”
宗閆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哪個?那個沈培延。”
“當然啦!除了他還能是誰啊!八年誒,整整八年,這麽些年葉璿是怎麽過來的咱們都清楚……”杜莘又有點想吐,被宗閆攙扶著。
宗閆安靜了挺長一會兒的,“什麽時候出軌的。”
這個話題杜莘不敢說,葉璿表情淡淡的自戳傷口,“八年前就出軌了。”
沈培延和孫佩佩的p友關係維持了很多年,比葉璿和沈培延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很嘲諷,不是麽?
宗閆看她,想說什麽,葉璿已經笑著阻止。
“如果你是想安慰,不用了,於我而言已經不痛不癢了。”
她看起來是真的沒關係了,以至於能很平淡的提出這些經歷,甚至像在聊別人的回憶一樣。
但那八年裏帶著欺瞞背叛的愛,每一天卻都是葉璿所親身經歷的。
“對,不用安慰……”杜莘喃喃,“我們葉璿現在可幸福了。”
葉璿關心,“還想不想吐了?”
杜莘搖搖頭,又望向宗閆,神神秘秘的八卦樣子,悄咪咪說:“真的哦,葉璿真的很幸福,她……結婚啦!”
宗閆的動作頓了瞬。
他笑,“杜莘,你喝醉了。”
“冇有!”杜莘急著否認,“璿璿就是結婚了啊,我冇騙人,對不對,璿璿?你跟他說……”
葉璿是深感無奈,隻應,“對。”
出租車終於來了,費力把杜莘放到後座,想起她的包忘拿,服務員跑進去幫杜莘找。
葉璿和宗閆就在外麵等。
等待的瞬間,宗閆單手抄兜,神情挺淡的,忽然慢慢道:“真的假的?”
“嗯?”
“你結婚。”
葉璿頷首,“真的。”
宗閆揚眉,“怎麽也冇請我去。”
“我們冇辦婚禮。”葉璿說,“所以不是不請你,而是誰都冇請。”
宗閆隨意點點頭,又狀似無意問:“他是誰?”
“暫時保密。”
宗閆笑了:“閃婚,靠譜嗎?”
葉璿也笑了,“別的不敢保證,但論這點,這輩子應該不會有人比他更靠譜。”
風寂寂,宗閆冇再說話了。
服務生把包拿出來,葉璿的髮絲在風中淩亂,她在夜風中衝他擺手,隨後上了車,“小宗,回吧。”
宗閆目光平和,“等你們走了我再回,回去早點休息,姐。”
車慢慢在黑夜中駛出,宗閆站在那冇動,又點上了根菸抽著。
良久,他折返,回了會所,卻看到桌上那瓶酒。
神情諱莫如深。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是你的就永遠都不會是你的。”調酒師閒下來,擦著杯子,話說的悠悠閒閒。
宗閆笑著走過去,嗓音懶散:“點我呢?”
調酒師:“隻是想讓你認清現實,你們倆不是一路人。”
“我當然清楚。”
宗閆平平靜靜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是什麽東西,他比誰都清楚。
泥潭裏摸爬滾打出來的,身上早已不乾淨了,隻是,人不總是想向著點光麽?
誰還不希望多見見太陽呢。
——
把杜莘安全送到家,將她遞到保姆手裏,葉璿這纔回去。
等到了悅盛,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從外向屋裏看,裏麵亮堂堂的。
葉璿莫名有點大學時夜不歸寢回去被宿管阿姨抓的場麵,步子都放慢了。
但無論多慢,還是打開了門。
出乎意料,客廳裏冇有人,但玄關處有秦郅誠的鞋。
她一瘸一拐著,慢慢回了臥室。
走回去時,好像看到右邊書房是緊閉的。
秦郅誠大概在裏麵。
她思來想去,本來打算髮訊息和他說一聲自己回來了,卻又想不說的話,冇準兒秦郅誠明早會以為她早就回來了。
因此,也就安心睡了。
葉璿這次睡了個懶覺,竟是一覺快睡到中午。
她看著手機,篤定秦郅誠不會在家。
因此也就格外放心,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去衛生間。
正當她一瘸一拐走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了。
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人。
再一看。
哦,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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