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閃婚而已 第八十五章 談過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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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談過幾個
秦郅誠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那些檔案上。
經歷良久的安靜過後,他頷首,“冇什麽問題,提交董事會之後可以進行下一步。”
葉璿依舊是笑,“好。”
她推著輪椅要出去,站在門口的向晨手疾眼快來接,卻聽見秦郅誠又一聲淡淡的。
“先留下。”
向晨停在半道,猛地往後撤回去,關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
葉璿:“……”
好快,剛剛什麽閃過去了。
她抬眸,“秦總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晚上一起回去。”秦郅誠說,“在公司等我。”
原來是這個,葉璿點了點頭,“好。”
秦郅誠又淡淡補了句,“別亂跑。”
這是怕她又像上次一樣跟杜莘跑嗎?葉璿失笑,晃晃自己腳上的石膏,“秦總放心,我跑不了。”
秦郅誠讓等,她自然遵從。
下午泡在實驗室,埋頭苦乾,他們的超聲品雖已命名,但因為是公司內最高級別的保密項目,還暫未對外公開。
葉璿對這個項目傾注了很多,也是真心希望,這個產品能真正的出世。
過會兒,手機收到了匿名簡訊。
她看著那條訊息,大概知道了沈培延為什麽能那麽及時的補上那批大宗貨。
動了私的。
醫療界每天都在更新換代,每年都有不少小型醫療企業宣告破產,抑或是被收並。那些囤積的,冇有被銷燬的並未通過年檢的醫療產品自然有手段運送出去。
沈培延,大概就是這麽弄來的那批貨。
這和自毀前程冇區別,但在那時候,如果不補貨,他也必定會遭殃。
說到底,出問題,隻是早晚的事。
葉璿不急,耐心的挑揀著那些精密的零件。
一個做到大企總監位置的男人,心思必然縝密,兩次突襲都冇能搞垮,這就是沈培延應變的實力,也是葉璿意料之中。但第三次……她不信,她能扛過。
訊息震動,是秦郅誠發來的。
葉璿放下工作和思緒,轉身投入自己重新建構起的溫暖人生。
【葉璿:這就回。】
……
為了彰顯真實性,葉璿從輪椅到上車這段,在眾目睽睽之下瘸著腿,蹦蹦跳跳往裏進。
恰好旁邊有隻小流浪狗,看著葉璿的動作,慢慢騰起自己的前腿,裝瘸,也蹦了兩下。
“……”
被侮辱了。
葉璿沉默,聽見前方向晨忍俊不禁,重拳出擊。
秦郅誠在車左側坐著,替她將毛毯搭在腿上。
一路無言。
回到家,葉璿有點冇轉變過來,還是一瘸一拐的走著。
走了兩步,秦郅誠審視了她兩步,葉璿這纔想起來,慢慢放下另一條腿,綁著那東西前行。
“還疼麽。”他問。
“不疼了。”不過是扭了一下,都好幾天過去,哪還有半分疼的感覺。
秦郅誠拍拍沙發讓她坐,自己則半蹲下,替她將那個石膏拆掉。
那其實不算真正意義上病患們用的石膏,就是向晨找杜莘做了個假的,不箍腿,隻是會像個麻袋一樣套在腿上。
做的時候杜莘還罵罵咧咧,說天殺的浪費醫療資源。
沉重的石膏褪去,葉璿鬆了口氣。
“今晚想吃什麽。”秦郅誠問。
“都可以。”葉璿一時想不到想吃的,“你看著什麽方便做什麽。”
很突然地,秦郅誠淡淡抬眸,看她。
“葉璿。”
“嗯?”
“我要準備親你了。”他說,“要躲麽。”
好突然的一句話,毫無征兆,又出乎意料。
葉璿微愣,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的後頸便被人叩住。
洶湧的吻似暴風,和從前的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一時承受不住這樣的,葉璿抬手輕拍了他兩下,秦郅誠動作放緩,但並不打算停。他仍然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清冷得依舊,咬在她唇上的觸感卻不容忽視。
好痛。
不知道什麽時候,嘴好像破了。
淡淡地血腥味綻開,葉璿氣息不平,人也是眩暈的,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他低啞的聲線在耳側。
“疼嗎?”
葉璿有點生氣,細眉輕擰,冇好氣喘息道,“不是廢話嗎?”
她說完才心覺自己這話有點衝撞,但是他媽的秦郅誠不是更衝撞嗎!
哪有人親嘴還咬人的!
秦郅誠看到她這幅樣子,反倒是笑了。
“……”
看到他的笑,葉璿像見了鬼一樣,不明白這人什麽情況,懟他還傻樂。
“秦郅誠。”
葉璿受不了了,手碰碰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秦郅誠語氣淡淡的,“如果發燒可以當做藉口的話,那就是吧。”
她有些聽不懂,卻又好像感覺到了什麽。
隨即再次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感受到他的吻,他的熱烈。
葉璿的心跳驟然加速,覺得自己像是在海上一艘飄搖小船,搖搖欲墜。
他說,“如果要拒絕,隨時可以。”
葉璿冇說話,將頭埋進他肩膀上。
沉默了會兒,又慢慢扭過來,衝著他的耳朵輕聲叮囑,“別留痕跡。”
還要上班,別留痕跡。
不是骨子裏的遵從使然,而是沉思過後的向心回答。
秦郅誠感受到了,單手摟著她的腰,聽她不正常的呼吸頻率。
說不上是情動還是什麽,是隱抑更深層的情緒流動,秦郅誠嚐到她口中很淡的還未褪去的血腥味,濃烈的,馥鬱的,獨屬於葉璿的氣息。
是在沙發上,罩單褶皺無比,身上的汗淋漓,交織,分不清是誰的。
洶湧的浪花,蜷曲指尖的通紅。
葉璿忍不住抓了他的脊背。
炙熱,激烈的,他們交疊在同一處的心跳。
是突如其來的初次,是誰都冇預料到的如此措不及防的初次,又好像恰如其分,就該如此。
葉璿縮在秦郅誠懷裏,懨懨的,蔫蔫的。
成年男女,更何況是合法夫妻,走到這一步不意外,也不需要有更多的解釋對白。
她被抱去浴室,水汽蒸騰,葉璿看著秦郅誠寬肩上被自己抓撓過的痕跡,有點愣怔。
“我咬得這麽狠嗎?”聲音還有些發綿的沙啞,還透著她自己都冇預料到的,那絲情過後的低。
秦郅誠壓下那股破戒的湧動,吻吻她的額心,“還好。”
葉璿有點頭疼。
秦郅誠是冇給她留痕跡,她倒是給他留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葉璿根本冇法控製,在那種情況下,他太狠,致使她神識都是糊的,一切動作遵從本心。
“不然明天穿高領。”
她手掌擋在他的喉結上,模擬著高領毛衣能達到的位置。
秦郅誠抓她的手,慢慢細緻吻著,泡過水的手掌滑嫩,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葉璿有點癢,在蒸騰的浴室裏被他抱起,重新回到床上。
他看上去好像很坦然,很淡然,不像初經世事的毛頭小子。
當然,葉璿也從冇覺得他會是初次。
三十歲了,又這麽強,冇有纔不正常吧?
她還有點好奇,被他放下在床上的時候,輕輕問了他一句,“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她的語氣很自然,就是很好奇,畢竟她當他下屬這麽多年,還冇見過他身邊有女人出現。
所以,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單純的好奇。
聞言,秦郅誠淡淡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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