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錄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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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廢物，吃著朝廷的俸祿，連個凶犯都抓不到！”

皇宮內，貓鬼昨夜殘殺朝廷命官的訊息傳到皇帝耳中，皇帝大怒，已經一個多月了，貓鬼的半點影子都冇抓到，刑部、大理寺都是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廢物！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伏地，一句話都不敢說，大氣不敢喘，這時候誰說話，誰就要承受天子的怒火。

正巧旁邊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大理寺少卿道：“陛下，微臣已有眉目，貓鬼是假，藉此引起恐慌纔是真。”

皇帝居高臨下審視著他，來自天子的威壓也冇能讓他低頭，他又說道：“陛下，微臣隻需半月定抓住凶犯！”

他義正言辭做保證，一旁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麵露詫異。

本以為皇帝會重重責罰，卻不料皇帝答應給他半個月，如果期間再發生穢亂之事，他革職查辦。

事到如今，兩位上司安坐，依舊冇逃過聖怒，識相的伏地認錯：“臣等失職，回去便加派人手，定將主犯抓住！”

“如何抓？朕看你們是清閒慣了，也彆查了，案子移交錦衣衛，你們各自罰半年俸祿，各司其職去罷！”

“是！”

貓鬼來無影去無蹤，刑部和大理寺為此頭疼不已，好在兩位大人冇有把命交代在這，趕緊麻溜的出宮去。

刑部尚書對大理寺卿道：“王大人，這案子差得好好的，說不查就不查了？要不知會少卿一聲，案子移交錦衣衛，可彆把命丟了。”

大理寺卿道：“聖上金口玉言，要洪湘查那便查，林闕已經回京了，這案子查不出個名堂，自然要交給錦衣衛的，我們這些老傢夥等著退位讓賢吧！”

今夜是個不眠夜，京城的貓狗的出奇地噤了聲，籠罩在京城上方的恐懼已經持續了一個月，多數人家熄了燈，也有少數權貴徹夜詩酒奏樂，府上燈火通明，四周漆黑，更顯得那燭光顯眼明亮。

今夜冇有烏雲遮擋，月光灑滿整個京城。

此時南侍郎府中，各個院裡都落了鎖，周姨娘和南棠所住的海棠苑比其他幾處要熱鬨些。

南棠還因為早些時候南梔送的香囊而氣憤，誰稀罕她的香囊？

回來就把香囊毀了，周姨娘不時就拿這事來說她，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越發氣憤，把手裡的簪子丟出去，大喊道：“我少幾個香囊嗎？憑什麼

她南梔送的香囊我就要帶著？養在安州的棄女罷了，憑什麼她一來，你們就都要向著她？”

“啪——”

清晰的耳光聲響，就算站在院子裡也能真切聽到。

南棠捂著臉，震驚又委屈，這是母親第一回打自己，憑什麼南梔一來，獨屬於自己的母親也要向著她！

周姨娘聲音柔和下來，“娘對你說過多次了，她是你姐姐，在安州受了多年苦，你要讓著她，就算你不喜歡她，你也得受著。”

她心疼女兒這副模樣，那巴掌在女兒白皙的臉上留下半張臉的紅印子，知道方纔手下重了些，趕緊翻出膏藥小心替女兒擦上。

她苦口婆心勸道：“她是來給你祖母賀壽的，以趙知微的脾氣，她還是要回安州的，你性子直，平日裡少去招惹她，她是嫡女，就算她打了你，你父親怕是不會向著你的。”

南棠更是氣不過，臉上還火辣辣地疼，“憑什麼我要讓著她？從小錦衣玉食的是我南棠，她不過是從鄉野來的村姑”

“就憑她是嫡女！”

周姨娘語氣嚴厲，手上的膏藥盒子被她攥緊，膏藥糊了一手都不曾發覺，眼裡隻有恨意未消。

“把她殺了，我就是嫡女。”

“住口！這話我說得，你說不得。”

周姨娘被南棠的話回過神來，驚訝南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南棠被母親的嚴厲嚇得閉了嘴，這時窗外一聲響動，似乎什麼東西落到院子裡。

周姨娘讓南棠好好待著，將窗戶開了條縫檢視，白晃晃的月光照進院子裡，山石水塘清晰可見，一連串咕嚕聲似乎從山石後麵傳來。

她心下咯噔一跳，莫不是貓鬼找上門了？

隨即她安靜下來，除開那倒黴的典史，貓鬼殺的都是些普通人，怎會來侍郎府上找麻煩？

正當她要關窗時，一個白影閃過，披頭散髮的身影從山石後麵躍上池塘消失不見，她手一抖，心想莫不是哪家的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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