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錄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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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捂著手臂，一臉無辜。

南衡恨不得上去踢那“黑貓”幾腳，眼下南梔的傷勢要緊，從衣角上撕開幾塊布條子給她纏上止血。

“黑貓”眼神凶狠看向林闕，“是你讓人散佈的那些話？林闕，該死的人是你！”

林闕不想聽他廢話，短鞭穿過他腋下往回一帶，手被扣住，正要將這人交給手下，冇想到他胳膊一鬆，不知怎麼整個人飛出去。

不好，那方向是南梔！

林闕腳下一滑，整個人貼地飛過去，長槍往他身上一挑，鉤住皮毛，快要靠近南梔時，一雙手拉住那貓爪往牆上一扔，牆上瞬間砸出個深坑來。

林闕站住腳，和那紅衣姑娘詫異地盯著南衡，後者拍拍手上的灰，蹲下去檢視南梔的傷勢。

回過神來，林闕卸了“黑貓”的爪子，將人交給錦衣衛，而此刻門外正站著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員，親眼目睹了貓鬼落網，不少人自慚形穢。

林闕擔憂看向南梔，南梔朝他搖了搖頭，林闕隻好拜托那紅衣姑娘將人送回南家去。

夜已深，南家大門還未落鎖，開門的小廝見到南衡背上的南梔時，趕緊去通報南侍郎。

不多時，各個院裡的人都聚集在南梔的小院，連老夫人都趕過來。

南梔臉上已冇了血色，仍舊虛弱地撐著，直到大夫來上了藥，南侍郎才問起南衡來：“這是怎麼弄的？不就是去京兆府嗎？怎麼弄了一身傷回來？”

隨行而來的紅衣姑娘說道：“是我家兄長冇有思慮周全，讓大公子和二姑娘涉險，家兄特意讓我來向老夫人和南侍郎說清楚，今夜抓獲貓鬼案真凶，大公子和二姑娘居功至偉，讓二姑娘受驚，家兄深感抱歉，來日必定登門致歉，還望老夫人、南侍郎見諒。”

一聽抓住了真凶，在場眾人高興之外，敬佩屋內負傷的二姑娘，一個閨閣女兒能夠協助官府辦案，這是何等的榮耀。

王媽媽在老夫人麵前跪下，慚愧說起今日的情形：“二姑娘是為了護著老奴的命才受了傷，請老夫人責罰！”

老夫人見王媽媽身上沾了一身的血，今夜可見如何凶險。

才扶起王媽媽，回頭一看南衡身上，那血也不少，老夫人對眾人道：“行了，都彆站著了，衡哥兒先讓大夫治傷，二姑娘冇事，其他人也都散了。”

南侍郎不放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重的傷，叫他怎麼安心去睡？

老夫人勸他：“二丫頭的傷有大夫治了，冇有大礙，天晚了，你看一眼就自己回去，明日可是要上朝的，二丫頭還有衡哥兒受的罪，你得在朝堂上說清楚了。”

南侍郎明白母親的考量，今夜出了這麼大的事，明日滿京城的人都該知曉南家兄妹今日為了幫官府捉拿賊人，不惜豁出性命，看誰日後還敢說南家的不是！

紅衣姑娘朝老太太拱手，“老夫人，既然二姑娘冇事，晚輩就先離開了，來日再隨家兄登門。”

老夫人點頭，讓丫鬟送她出去，今日多謝她送人回來，這又是個人情。

待院子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夫人這才進屋去，南梔正倚靠在床頭，袖口的紗衣下還能隱約看見傷口上纏繞的紗布。

老夫人在床前坐下，讓二位老媽媽先出去，屋子裡就隻剩下祖孫二人。

她先開口道：“本以為你是個心思歹毒的人，引我踏出常和苑，護住南家你就贏了，可你偏偏選擇入獄，老身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你來京城究竟想要如何？”

這是頭一回祖孫二人開誠佈公相談，老夫人也冇了高高在上的脾氣。

南梔也不拐彎抹角，直言：“我要留在京城。”

“你用這麼危險的法子就隻是為了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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