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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質疑多周目玩家 第328章 治癒聖女三週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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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虹光女巫大人耶!”

“哇,好颯好颯,她手裡拿著的就是傳說中的黑掃把嗎?”

“天啊,我竟然見到了女巫大人!”

“誒你說她跟劍尊相比誰更強一些?”

“我覺得應該是劍尊,劍尊以前可是一劍橫掃了鎮北城。”

“彆開玩笑了,虹光女巫大人一掃把就能滅了汙染區,肯定比劍尊強啊!”

“我支援劍尊!”

“我支援虹光女巫!”

……

舞台後歌者們的爭吵被腦子裡的情緒真理掐著嗓子轉述了出來。

江劍心受不了了,剛想讓它住嘴,答案真理先成了她的嘴替,它不高興道:

【你能不能彆說話了。你很吵,知道嗎?】

情緒真理哼了一聲,隨後兩個真理就這麼在她的腦子裡對罵了起來。

江劍心無可奈何的捂住腦袋,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預知家為什麼非要塞給自己這麼一個真理。

情緒真理的情緒波動非常大,經常一驚一乍的,在腦子裡更是吵到不行。

她歎了口氣,看激勵演出還沒開始,便拿出手機刷了刷論壇。

因為沒有演算法篩選,論壇上大量的都是底層新聞,基本都是百裡頌寫的,給大家定時更新戰亂區和安定區。

江劍心開啟她的主頁看了一眼她最近發的視訊。

基本都是這些內容,像是轉行了戰地記者一般。

與此同時她的粉絲數量也在暴漲,目前已經超過了電視台等諸多勢力官號的粉絲,這在私人博主裡是非常少見的。

江劍心想起百裡頌的最終目的是輿論造神——也不知道她現在進度到了哪裡。

看完了她的主頁,江劍心又關注了一下造夢閣最近的事情。

作為混沌勢力它很少發訊息,最近的一次是宣傳新研發出來的“夢核”係列武器的。

關聯詞條的評論區裡,有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江劍心翻了翻,倒是瞭解到一些其他的事情。

夢核係列武器的研發者是楚知白和造夢閣另一位叫西門雪的工程師。

前者除了是控紙的巨頭外,還是高階武器工程師。

江劍心以前一直以為楚知白是能征善戰的型別,今日才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太片麵了,人家是從造夢閣研發部門升上來的長老,學曆全部鑲金邊,是正經的高知人士。

除了能打,她還能手搓加農炮。之前童年係列的武器,整個都是由她研發的。

這次夢核係列武器,她也是主要研發人,不過最近她和溫餘鬨得很僵——起因是溫餘擅自呼叫武器支援黑瞳製藥,還傳出濫用裝備的訊息,兩人在內部會議上拍著桌子吵翻了天。

這場爭執像一根引線,直接引爆了造夢閣內部的矛盾。

如今造夢閣明顯分成了兩派,保守派站隊溫餘,認為他敢想敢乾纔是身為製造業巨頭勢力該有的鋒芒,激進派卻覺得他行事太野,再這麼下去會把造夢閣拖進深淵,轉而支援左思權上位執政。

現在整個造夢閣都籠罩在派係拉扯的陰影裡,下一步往哪兒走,誰也不知道。

江劍心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眉頭微微擰起,顯然陷入了深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左思權好像是預知家說的重要棋子。

現在造夢閣內鬥愈演愈烈,這是預知家在暗中蓄力了?

這個想法隻是她的猜測,就在江劍心準備深入研究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樂聲忽然穿透喧囂——

不知何時,舞台上的燈光已悄然亮起,演唱會已正式開始。

台中央,那位曾在雨譚汙染區結識的琵琶姑娘換了一身新裁的鵝黃色漢服,衣袂隨著她步伐輕移泛起柔和漣漪。

她戴著半透的麵紗,手指撥動琴絃,清越音色如碎玉落盤。

察覺到江劍心的目光,姑娘眼波流轉,隔著麵紗還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彭——”

“彭——”

舞台兩側驟然炸開兩簇禮花,銀白與金紅的光瀑衝天而起,在夜幕中綻成璀璨的星團。

細碎的金粉簌簌飄落,像一場溫柔的小雪,落在前排觀眾的肩頭發梢。

緊接著,台上的燈光驟然熄滅,隨著一串清脆的電子音效,新的歌者走上舞台。

江劍心坐在舞台的最前麵,她仰頭望著舞台上變幻的光影。

那是歌者展開的領域,在領域中,光線像是有生命般在空氣中流動。

她注意到自己緊繃了一整天的肩膀不知何時已經鬆懈下來,後頸的肌肉不再僵硬,就連呼吸都變得綿長而平緩。

“啦啦啦……”

“啦啦……”

“嗚啦啦……”

舞台上的表演一首接一首,江劍心被這熱烈的氛圍感染,又一曲結束後,她不自覺地跟著拍手,掌心傳來的細微震動讓她感到一種久違的鮮活。

腦中的情緒真理和答案真理也停止了爭執,原因是情緒真理也想聽音樂,答案真理對音樂不感興趣,隻是沉默不說話。

感受到江劍心的陶醉,答案真理緩緩在她腦中展現字跡:

【我感覺,玫瑰集團突然派歌者來前線,應該是想往前壓。】

【什麼意思?】

江劍心被它這句話弄糊塗了。

【一般大戰前夕才會派歌者激勵,之前的戰事一直高歌猛進,玫瑰集團估計是想乘勝追擊,把黑瞳製藥壓到南邊去。】

直覺說道。

【這好時光,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

江劍心覺得它現在想未來的悲傷事情實在沒必要,她隻是平靜回應道:

【戰場上很難不死人,這麼長的戰事結束,又有幾個人能活著回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珍惜當下的快樂。】

“彭——彭——”

舞台兩側的禮花再次炸開,

江劍心隻是坐在那裡,看著光影交錯,聽著旋律流淌,感受著音樂帶來的原始震撼。

周圍的士兵們三三兩兩地或站或坐,完全沉浸在這難得的放鬆時刻。有人隨著節奏輕輕搖擺身體,軍靴在地麵上打出細碎的聲響;有人閉上眼睛,任憑音樂洗滌一身的疲憊。

江劍心左側,一位抱著狙擊槍的女士兵正跟著旋律小聲哼唱,她脖頸上掛著的偵查鏡筒隨著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右側則是一位戴著戰術頭盔的男士兵,他腰間彆著小型手槍,手指不自覺地跟著節拍輕輕敲擊大腿,眼中閃爍著久違的明亮光彩。

在這一刻,所有關於戰事的憂慮、硝煙彌漫的悲涼記憶,都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消散在了五光十色的燈光裡。

他們不再是時刻警惕的士兵,不是背負使命的前線戰士,隻是單純地感受著,被音樂溫柔地包裹著,彷彿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透明泡泡中。

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戰場與硝煙。

但至少在這一刻,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洋溢著真實的、純粹的快樂。

……

演唱會落幕後的次日拂曉,玫瑰集團指揮部下達了推進指令。

昨夜那些以歌聲鼓舞士氣的歌者們,果然如直覺推測的一般成為前壓的序曲。除了沒有戰鬥能力的離開了前線,前往了下一個駐地外,其餘都留了下來,變為了戰鬥輔助。

由於熱武封鎖都運送到了對陣電視台的前線,對陣玫瑰交通的前線缺乏熱武器,黑瞳製藥武力不足,被打的向南逃移大半。

許歡作為總參謀坐鎮更為棘手的電視台戰場,對線玫瑰集團這邊則是原先被降職的參謀長。

興許是覺得臉麵大失,為了獲得勝利挽回聲譽,便開始了生化戰。

黎明前的黑暗掩護下,三艘無人潛航艇悄然駛入玫瑰交通駐紮地賴以生存的飲用水源上遊河道。

“嘩啦——”

艙體開啟的瞬間,成噸攜帶變異孢子的黃色黏液傾瀉而出,在湍急水流中迅速擴散。

這些經過改造的病毒粘液能瓦解常規淨水裝置的過濾係統,並通過土壤滲透汙染地下蓄水層,保證病毒能滲入玫瑰交通營地。

除此之外,作為保障,還有更加歹毒的手段接踵而至。

當夜幕再度籠罩營地時,數架塗裝成夜行鳥類的無人機低空掠過防線,將數十具浸泡過瘟疫菌株的屍體精準投放在士兵營帳周邊。

這些屍體表麵覆蓋著青灰色斑點,關節處滲出腥臭粘液,整個如同培養皿般蘊含著無數微生物。

“嗡——————”

玫瑰交通監測塔台的警報聲劃破夜空,卻為時已晚。

最先出現異常的是負責水源取用的後勤班。兩名士兵在清晨汲水時突然抱頭跪地,麵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黑色紋路。

短短三小時內,營地醫療站便湧入超過兩百名高燒抽搐的患者,他們渾身布滿紫黑色淤血斑。

隨著夜幕降臨,更多被感染者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有人抓撓著自己的皮肉直至露出森森白骨,有人七竅流出混著膿血的液體。

疾病如同被風吹散的灰燼,以驚人的速度在整個玫瑰交通駐地蔓延開來。

原本整齊排列的營帳區此刻充斥著痛苦的呻吟與絕望的哭喊,消毒水的氣味混雜著腐爛氣息在空氣中凝結成令人窒息的陰霾。

那些昨日還在為歌者表演熱烈鼓掌的士兵們,如今半數蜷縮在隔離區內痛苦掙紮。

剩下的人則戴著簡易防護麵具,在槍械與病魔的雙重威脅下強撐著維持防線。

與此同時,更加糟糕的訊息傳來,這場瘟疫同樣也蔓延到了歌者身上,甚至更加嚴重。

某日傍晚,下了戰場江劍心才聽說,那個琵琶手小姑娘也被患上了疫病。

“誒,您不能進去,會被轉染的!”

江劍心急匆匆的趕到了醫療營帳外,卻被士兵攔住,前者平靜道:

“我死不了,也不會被傳染。”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殘影,輕盈地掠過了封鎖線。

幾日不見,昔日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的女孩已經變得瘦弱而乾癟,像凋零的秋葉般蜷縮在病榻之上。

那些黑色脈絡如同活物般在她蒼白如紙的肌膚下遊走,從纖細的脖頸蔓延至手腕,最終彙聚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彷彿有無數條毒蛇在啃噬她的靈魂。

“女巫閣下。”

女孩聽見動靜艱難地轉過頭,她努力扯動乾裂的嘴唇,露出一個比哭更讓人心碎的微笑。

江劍心看著她的樣貌難過道:

“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化作一聲破碎的歎息。

“您不必為我難過。”

病床上的女孩說道。她努力挺直脊背,坐起來,想像往常演奏時那樣端莊,可胸腔裡傳來的劇烈咳嗽卻將這倔強的姿態擊得粉碎。

“戰輔死在戰場是一種榮譽。”

江劍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她摸了摸自己手裡的未成形鐮刀,又摸了摸衣兜裡的紙劍。

小時候的劍尊以為隻要擁有足夠鋒利的劍刃,就能劈開世間所有的苦難。

可是長大後的她有了兩把鋒利的武器,卻仍是感覺空落落的。

就在江劍心悲傷的時候,手機忽然傳來震動,上麵赫然寫著:“哥哥”。

她避開巡邏的士兵,走到一處被沙丘遮擋的窪地,沙粒灌進作戰靴裡也沒在意。

接通電話時,江劍心的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喂,哥。”

“這麼長時間沒打電話,老妹你竟然都不想哥的嗎?”

聽筒裡傳來艾德裡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調侃。

江劍心盯著遠處帳篷頂上升起的黑煙,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她簡短地敘述著——演唱會後的推進令、黑瞳製藥的生化襲擊、水源汙染與屍體投毒……說到那個琵琶手小姑娘時,聲音不自覺地發抖。

“她才上個月還在雨譚給我彈琵琶……現在被該死的疫病弄的渾身都是黑色的紋路。”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艾德裡克的聲音低了下來:

“等等,你剛才說……黑色紋路?”

“症狀是不是先從四肢末端開始蔓延,然後是脖子?感染者最後會咳出帶汙染的黑色血塊?”

江劍心怔住了,那些細節她壓根沒跟艾德裡克提起過。

“對啊……你怎麼知道?”

艾德裡克倒吸一口涼氣:

“好熟悉的病況,跟很多年前蔓延那場疫病有些相似。”

“你真是記性不好。”

他的聲音裡帶著溫柔,像是在回憶什麼美好的舊時光。

“上次那場疫病,是被你終結的。是你救了他們。”

艾德裡克驕傲的說道,恨不得把鼻頭都翹起來:

“我妹妹可是前光明教會聖女殿下,治癒係滿級大宗師啊。”

沙丘上的風吹起江劍心的發絲,她望著遠處仍在與瘟疫抗爭的營地,猛然睜大了眼睛。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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