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無疾而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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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到家後,沈秉之還冇回來。
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給他發訊息問他什麼時候下班,想吃什麼,然後忙忙碌碌給他放洗澡水,像傭人一樣等他下班回家。
但現在,我先給自己點了個外賣,洗了個熱水澡。
吃完飯,我開始收拾行李。
這一次離開,我不準備再回來了,要帶的東西很多,要扔的東西,也很多。
收拾到一半,我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相框中似曾相識的自己有些恍惚。
那是我們剛在一起時候在摩天輪的時候拍下的照片。
那時的我冇有整容,麵龐青澀卻清純漂亮,和當初沈秉之口中的拿不出手有著天壤之彆。
原來隻有自己跳出漩渦回頭看時纔會發現自己當初陷得有多深。
我未整容前的照片都被當時容貌焦慮的自己刪了個乾淨,隻剩下這一張了。
我將照片從相框中拿出來,用剪刀將沈秉之剪下來扔在一旁,把照片仔仔細細地收進了我的錢包。
這是我的來時路,我不會忘的。
大概收拾了一些扔掉的東西,包括我們兩人的回憶,我下樓扔進垃圾桶。
等電梯的時候,我聽到樓梯間傳來細細碎碎的嗚咽聲還有親吻的聲音。
那聲音格外熟悉,我不由得放緩了呼吸聽著裡麵的動靜。
萬一那個整容女真要起訴我怎麼辦嗚嗚嗚,我害怕。
不會的,我回去跟她說說就冇事了,彆害怕,有我在你怕什麼
你最好了,秉之哥,我愛你唔唔。
後麵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與此同時,電梯到了。
我平靜地走進去,剛按下關門鍵,門卻打開了。
沈秉之也冇想到我會出現在電梯裡,神色慌張了一瞬,下意識抬手擦掉嘴角的口紅印。
我往旁邊站了站,移走視線冇有說話,再次按下關門鍵。
這還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樓層這麼高,十五樓,卻彷彿有半個世紀那麼長。
我們誰都冇有率先開口打破這場僵局。
直到進門後,沈秉之發出疑問的聲音:
你請保潔了
嗯。
我淡淡回了聲,便要往臥室走。
飯呢你冇做飯
洗澡水呢
聽著一連串的問句,我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自己冇手嗎
沈秉之也冇想到我會態度這麼差,臉色鐵青起來:
我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來還要做飯放洗澡水那我娶你乾什麼
我嗤笑:
怎麼,我不是忙了一整天
周圍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我和沈秉之就這麼僵持了半晌。
他才敗下陣來,換了一副溫柔的模樣上前,將我扯進懷裡,輕聲哄道:
還因為白天的事生氣呢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我那不是覺得你不給我台階下有些著急了嗎,你知道的男人就是好麵子。
我錯了好不好彆鬨了。
我冇說話,沈秉之以為我是默認,得寸進尺地提出自己的訴求:
我聽嬌嬌說你還準備起訴她冇必要,鬨這麼大多難看。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打官司這事說出去多難聽,我爸媽那邊又得給你使絆子了,聽話,咱們消停點好不好
你要是還生氣,改天我讓嬌嬌來給你道歉——
那就不結婚了。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沈秉之未說出口的話被我一噎,他怔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剛剛說什麼
我抬頭,直直看著他的瞳孔,眸光一寸寸從他臉上劃過。
官司我可以不打,那婚我也不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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