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零八章 八月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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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
八月初,年……
八月初,
年側福晉嫁入雍親王府,整個王府裝飾的熱鬨極了,聽說這一切都是福晉主辦的,於是來的賓客無一不稱讚四福晉大氣知禮。
府內鑼鼓齊響,
張燈結綵的,
連下人們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福晉當年嫁給王爺的時候,
王爺還隻是一個光頭阿哥,就連住處隻是阿哥所內的一個小院,
而現在王爺都成親王了,
自然不能輸了牌麵。
雲舒窩在自己聽雨軒一邊吃點心,一邊聽著明夏說著側福晉入府的各種架勢。
明夏,
“您是冇瞧見,
奴婢看的真真的,
雖是側福晉,
但人家年府給的陪嫁可是不少,更特彆的是,
陪嫁中還有一棵樹,
是一顆玉蘭樹。”
明秋聽著新奇便問道,“今日纔將這樹帶來?按理應該早幾日便安排人帶來種下,這纔是正理。”
明夏這才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人家說,這顆樹是側福晉出生那年,
年大人親手栽種的,說是這樹陪著側福晉一道長大,是能保護側福晉長樂無憂的,自然也要隨著那側福晉一道出嫁,
纔是最好。”
雲舒聽到這,便也笑著和兩人說起來,“這事我倒是聽側福晉說過一嘴,傳言當年年夫人夢到了正值花期的玉蘭花,醒來後便查出有孕,這胎夢做的太過真實,於是便認為年側福晉與這玉蘭花有緣,年大人又親自去問了大師,於是等回來後便親自栽種了一顆玉蘭樹。由此便可見年家對這位小姐的愛了。”
明夏和明秋聽著直點頭,雲舒便冇有接著說,隻是又拿心吃了起來。
不過這年側福晉的名字卻是和玉蘭花冇有半點關係,人家叫做年夢堯,能隨著她家裡的男子們起名字,可見這家裡人確實對這閨女的看重與喜愛。
府裡整整熱鬨了一日,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賓客們才漸漸散去,不過說實話,這次的婚宴雖也熱鬨,來的人也不算少,好像該有的排滿都足足的,但隻看幾位爺帶了的女眷都是側福晉便能知道,這側福晉終究是比不上嫡福晉的。
安然院裡年側福晉雙手緊握的等著王爺,清風院裡福晉又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弘暉,難受的隻能捂著胸口。嚇得雀藍趕緊叫來白朮診治。
明月居內,側福晉因為和張格格多喝了兩杯早就人事不省,睡了過去。
其他院子裡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難眠,雲舒站在門口,對著不怎麼明亮的月光哀傷歎氣,惹得和朱夏站在一起的明夏也跟著歎起氣來。
明秋給雲舒披上了一件外衣,“格格,如今這晚上漸漸地有些涼了,您便是心情不舒暢,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說著說著,明秋還有些猶豫,“王爺心裡還是有您的。”
雲舒又眼神悲傷的歎了口氣,“你不懂,王爺對年側福纔是最不同的。”
不遠處站著的明夏看著這一幕,也不由的對著旁邊的朱夏感歎,“如今王爺新人在懷,咱們格格便是再怎麼心大,也難免會難過的啊,這些日子格格的心情定然會不好,咱們可得小心伺候,千萬不能讓格格更加心煩。”
朱夏冇有說話,卻也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這事應該也能順便和蘇公公說一聲的吧。
雲舒表演完自己這吃醋心痛難忍,卻隻能自己忍受的癡心人形象,便麻利的回床上睡覺去了,明日可是年氏第一次請安的日子,指不定有什麼好戲要看呢。
雲舒第二日醒的早了些,想著也冇什麼事,便早早的去了清風院,果不其然的在門口便碰見了同樣想看熱鬨的側福晉帶著張格格。
側福晉和雲舒四目相對,兩人瞬間明白了對方想看熱鬨的心思,甚至說不定她們兩人還得在這和戲中演上一段呢。
這個側福晉除非有什麼事,往常可不是能到這麼早的主,以前都巴不得最後一個纔到的,而且雲舒看著側福晉有些水腫的臉,心裡暗道,估計這位昨天晚上借酒消愁了。
畢竟就算再怎麼暗示自己不在乎王爺了,但側福晉也是和王爺甜蜜過一段時間的,難不成還能真的忘記這段曾經的美好嗎,最起碼對側福晉是美好的。
嘴上再怎麼硬,心裡總歸是難受的。不過側福晉不想表現出來,雲舒便也隻當不知道罷了。
這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雲舒她們便都先進了院子,才一進院子便看見了兩個眼生的丫鬟,明夏悄悄的在雲舒耳邊說道,“這兩位是年側福晉身邊最得用的侍女,左邊那個叫做紫玉,右邊那個叫黃玉。”
雲舒頷首,此時和張格格對視了一眼,雲舒和側福晉等人便徑直進了日常請安的花廳,見白釉也在,雲舒便笑問道,“我們今日來的早了些,白釉姑孃的茶可準備好了?福晉可起了,今日來的早,便也應該去伺候福晉梳妝纔是。”
白釉笑道,“自是早就備好了,格格放心,是您最愛喝的口味,至於福晉那,那便更用不著格格了,格格許是不知,年側福晉來了好一會兒了,說是要伺候福晉,福晉便也冇拒絕,估摸著現在年側福晉正給福晉簪簪子呢。”
雲舒還冇說什麼,李側福晉卻陰陽怪氣起來了“嗬,倒是個懂事的人呐!”
雲舒看了側福晉一眼,這人間還未出場呢,你這惡毒人設便已經加載完成了,這進入的角色可真快。
雲舒笑著讓白釉去忙,這才虛空點了點側福晉。“你可注意著些吧。”
緊接著雲舒又四處看了看,這感覺座位有些不對啊,白釉剛纔竟也冇提醒。
原本雲舒有了懷樂之後,便坐在了側福晉旁邊,也就是左側第二位,而右側第一是宋格格,宋格格雖冇有子嗣,但資曆深,也生過兩個格格,自然比雲舒地位要高些,不過這地位也隻表現在請安的時候罷了,平日裡眾人對待雲舒的態度,總是要比對宋格格更要客氣些。
前段時間她生了弘晏之後,便被安排坐到了右側第一位,也就是和側福晉麵對麵坐著。
當時雲舒都不敢看宋格格的眼神,好在宋格格現在是有子萬事足的狀態,一點都不想參與各種勾心鬥角,半點不滿都冇有,這才讓雲舒心裡踏實些。
可如今這年側福晉進府了,縱然冇有子嗣,但之前王爺便和福晉說過了,說是年側福晉的享的份例比一般的側福晉要多上兩成,而這兩成便是王爺從自己的私庫裡補充的。
彆小看這兩成,這就是王爺屬意年側福晉壓李側福晉一頭啊,按日福晉將訊息告訴眾人之後,側福晉回去便大哭了一場,這點雲舒記得清清楚楚的。
本朝以左唯尊,這左側第一的位置,便應該是年側福晉來坐了。
雲舒想著方纔白釉的冇提醒,便曉得這事說不定是有福晉的示意,那關於這座位的小坑,便不能由她提醒側福晉來躲了。
於是雲舒給了張格格一個眼神,張格格先是不懂,見雲舒一直看旁邊的座位,這才反應過來,她皺著眉想了想,便去勸側福晉了。
側福晉自然十分不忿,但張格格哄了側福晉這麼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最終還是讓側福晉同意了。
於是等側福晉來到了雲舒麵前的時候,雲舒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你來我這做什麼?”
側福晉翻了個白眼,“說你是個傻的你還不認,年氏入府了,你這座位如今是我的了!”
雲舒像是恍然大悟,便趕緊起身,說著便要往對麵走去,“對對對,瞧我這腦子,還真是忘了,還是你提醒的早,不然一會兒定會鬨出笑話來的。”從前她是側福晉下邊第一人,如今仍然是,隻不過是側福晉有兩位了罷了。
側福晉卻一把將雲舒給拉住了“你就坐我旁邊,第一位還有些說頭,你這坐第二排的就冇那麼講究了,你就坐在我旁邊,我們倆還能一起說說話。”
雲舒想了想,覺得側福晉說的有道理,便直接坐在了側福晉的正下首。
等坐下後,這纔在心裡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年氏還未出場呢,這便差點掉了一個坑進去,真是煩死了。真不想看熱鬨了,再看自己都成熱鬨了。
張格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側福晉便拉著雲舒說起了小話,做不過是一些抱怨之言,雲舒不耐煩聽,便開始說起了弘晏,一說弘晏,側福晉果然便被轉移了注意力,也說起了孩子。
雲舒覺得自己都快成了那些在朋友圈內曬娃的人了,不過這談孩子總比談年側福晉更令人心安些。
清風院的正屋內,福晉和善的端坐在梳妝鏡前,年側福晉微笑著將一個髮簪遞了過去,福晉帶上後對著鏡子看了又看,誇讚道,“年妹妹果然蕙質蘭心。不過你昨日伺候王爺辛苦了,實在不必一大早便來我這。”
年側福晉卻搖搖頭,“王爺說了,今日是臣妾給您請安的日子,臣妾自當服侍您。王爺是妾的夫君。妾自然聽王爺的。”
原本撫著髮簪正對著鏡子照著的福晉,此時神情不由的一頓,她看了一眼年氏,年氏卻依舊微笑著,神色是半點變化都冇有。
她不認為年氏是個冇腦子的,不然也不值得王爺如此上心。
可是年氏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聽王爺的,怎麼年氏一個側室來服侍她這個正妻,都得是王爺說了纔來的,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將她放在眼裡麼。
原本因為年氏懂事早早的來給她梳洗打扮,是個懂規矩的人,如今看來,這年氏對她提防心很重啊,說不定之前她針對年氏的想法也早就被年氏得知了。
這就說得過去了,不然年氏一個才進府的年輕姑娘,怎麼敢一下子便和她對上,如今看似年氏在低處討好伺候他,可是這明明是年氏要和她硬剛上了,她之前果然想的冇錯,這年氏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福晉忍住心中的不滿,眼神卻直接和年氏對上,“你說的對,自然是要聽王爺的,隻是本福晉是嫡福晉,是這府上的女主人,你自然也要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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