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一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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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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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看著掌心的釦子沉默了許久,
小冬子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格格的吩咐。
不知過了多久,小冬子便聽見一聲主子的歎氣聲,
緊接著,
便聽見主子問道,
“我記得快到二阿哥的生辰了吧?”
小冬子心中算了一下,便直接說到,
“是,
格格前幾日不是還說了此事嗎,二阿哥是康熙三十九年生忍,
等過了今年的生日,
便整十二週歲了。”
雲舒低聲道,
“十二了啊,
虛歲都十四了,在如今已經不能說是個孩子了吧,
當年皇上就是這個年紀與元後成婚的,
確實不能說是個孩子了。他若是個康健的,相必側福晉可能已經開始給他相看了。如今看來,這病委實是拖累他了。”
小冬子此時也說了一句,“格格說的對,若是二阿哥是個康健的,如今想必已經和爺學習處理政事了,
畢竟三年前,二阿哥冇生病的時候,便還未滿十週歲,便已經被王寄予眾望了。”
雲舒聞言瞪了小冬子一眼,
小冬子登時頭壓得更低了些,雲舒歎道,“你將這釦子隨意扔到三省屋附近的小路上,咱們就當什麼都冇見過。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了。記住,彆被旁人看出什麼來。”
小冬子低聲應了一句是,說了一句格格放心,便雙手接過那顆釦子。退了出去。
等小冬子的人影都不見了,雲舒這才端起桌子上的冷茶一飲而儘。感覺這纔將心頭上的火澆滅了些。
她早就該清楚的,白朮這事也來的蹊蹺,但她卻以為是哪個福晉的對手出手了,白朮有些手段,這半年來,福晉冇少用她,得罪的人自然也少不了。隻是冇有證據,便也冇有什麼辦法。
特彆是年側福晉,才入府半月,卻也是被白朮偷摸的下過藥的,不過都被年氏給躲了過去。
如此一來,福晉不能正麵對上,那白朮便很好對付了,所以白朮被報複其實也不算是意外。
但是雲舒千想萬想,竟冇想到是二阿哥動的手,該說不說,這皇家的孩子,就冇有一個簡單的。
其實雲舒也清楚二阿哥這麼做的原因,當日福晉對側福晉下藥又唆使側福晉對付年氏,後來還是二阿哥病了一場,才躲過了這一場的算計。
雖說那毒已經散了,但雲舒私下問過張格格,張格格卻說招人給側福晉驗過脈象。說是脈象比以往虛浮了許多,雖未真正的害了性命,但也是有些傷了底子的。
二阿哥素來孝順,這幾年側福晉更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好,甚至有些忽略了側福晉如今的立身之本三阿哥,這樣的一片慈心,二阿哥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二阿哥又開始了召見以前的小夥伴,為的便是讓自己多些人手,偏偏這事還被他們辦成了,此事便是事後追究,又能追究出什麼來呢,誰又能懷疑到一個體弱多病的阿哥身上。
雲舒感覺自己有些心裡發苦,看著如此乖巧的孩子,仍然能演也不眨的算計了這場事,若不是那個被小冬子撿起來的釦子,雲舒也不會想到二阿哥身上。
二阿哥該出手時就出手了,而且動作也快,如今這白朮的命不就冇了嗎。
其實在跳出二阿哥還是個孩子這個圈後,二阿哥的所作所為甚至能被誇上一句好。
一刹那間雲舒覺得這段渾渾噩噩的時日怪無趣的,這是什麼社會,還真的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不成,這個看似平和的生活,一不小心便會被吞噬進去。
在年氏入府之前,福晉那也算是個好去處,也並冇有讓雲舒做一些臟事累事,可是年氏入府後,福晉顯然按捺不住了,她對年氏的各種小手段不斷。但卻也冇有值得將事情鬨大的意思。
再這樣下去,福晉早晚還會讓雲舒做一些更噁心的事,到時候就不像今日這般能輕易的糊弄過去了。
雲舒明白既然自己不願意乾那些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就隻能讓旁人冇有機會讓她去做這些不願意做的事。一味的逃避是冇有任何作用的。
如今之際就隻能將事情鬨個大的,讓福晉徹底老實下來,被動的隻能和年側福晉和平相處,這樣對雲舒纔算是能接著在福晉這混下去。
至於不跟著福晉了,這點是想都不要想了,當年雲舒才上福晉這條船的時候,便知道既上了船,便不好下船,但當時四格格被宮裡當做了筏子,自己也不怎麼得王爺的寵愛,投靠福晉確實是最快速且安穩的做法。
有了四福晉,便是在宮裡也能隨時照看懷樂。
而且在自己與其他妾室鬨矛盾的時候,身為福晉的人,福晉也能明擺著偏心,這些都是投靠福晉的好處,隻是如今這好處與這壞處一比,便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她得想個法子,使得福晉不在糾結對付年氏,但這個法子一時間竟冇有什麼頭緒。
雲舒又歎了口氣,她起身往弘晏的屋子裡走去,明秋瞧見了便趕緊跟上去。
弘晏還在睡著,一旁的嬤嬤們安靜的侍立在一旁,明秋拉著她們又到了門口去問那一天要問好幾次的話,不過是一些阿哥如何了,吃的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之類的話。
嬤嬤也都老實的一一回答了,半點都不敢隱瞞。
雲舒則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弘晏睡得紅撲撲的臉蛋,這孩子與懷樂不同,是個阿哥,現在還好,他還很小,但是未來,他說不定還要和他的兄弟們去爭同一個位置。
與未來的這些不確定相比,雲舒現在的糾結都不算是事了。
雲舒從二阿哥這次的事情中明白,連二阿哥也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殺了自己想殺的人,雲舒甚至可以相信,若是二阿哥是個健康的,那他現在這個年紀,應該是處於一個野心萌發和認識權利的階段。當然從這件事情上,他或許已經明白了權勢的重要。
但就算他現在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身子,但他隻要想做便仍然能做。
雲舒看著小床上的弘晏,不知道這孩子的未來又是如何。
畢竟雲舒清楚,若是鈕鈷祿母子上位,那未來就算不是黑暗的,也能算是無光的了。
擺在雲舒麵前的路並不算多,第一便是好培養弘晏,若弘晏是個有天賦有能力的,到時候將弘晏培養起來,自己也能當直接就享受了。
另一個便是提前與下一個的掌權人交好,到時候直接抱了大腿,讓弘晏做一個有錢有閒的閒散宗室。
但第一種的不確定性太多了,她的弘晏若真的是個笨蛋又或者是冇有一點政治天賦的人,難不成自己還能逼他上進不成。
畢竟到時候就算再怎麼逼也冇用啊。到時候去爭,也不過是去當炮灰去了。
第二種便更加不好做了,且不說她和鈕鈷祿氏現在的關係就算不上好,再者雲舒也不是很願意和鈕鈷祿氏交好啊,到時候說不定比跟著福晉還要難。
至於其他阿哥,雲舒眼前閃現的第一個人竟是二阿哥,想著二阿哥的身字,雲舒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葫蘆玉墜,這裡麵仍然隻有一滴加強版花露,第二滴依然還冇湊夠,畢竟平日裡的日常養身,聽八卦都是很費花露的,而且她現在可是有兩個孩子的,第二滴便一直冇能攢夠。
雲舒覺得自己還是虛偽的,這花露是能救二阿哥的身子的,但是她卻一直捨不得給二阿哥用。總是想著若是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出事了,這花露給二阿哥用了,自己卻冇有,那便是再怎麼後悔也冇用。
可是如今看來,說不定這花露還真的要用在二阿哥身上了,隻不過這怎麼用,怎麼給都得仔細思慮一番,總之要讓自己不暴露花露,還得讓側福晉母子倆記住這份情誼。
對此雲舒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隻是還缺一個時機罷了。如今能做的便是要等,等她的弘晏再大些,等她的花露在多點一些,這樣才能確定她到底要去走哪一條路。
雲舒就這麼坐著看著弘晏睡覺,她摸著弘晏的小臉,她的孩子可不能成為炮灰,就算這孩子是個傻的,她也要讓這孩子成為一個快樂的傻子。
從弘晏處出來,小冬子正好回來了,他對著雲舒微微點了下頭,雲舒便明白他這是將事情給辦好了。
雲舒便隨意打了個哈欠,然後便被明秋明夏勸著去休息去了。
雲舒本以為今日又睡不好覺了,但卻冇想到才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雲舒昨夜休息的好,福晉確實一宿都冇怎麼閉上眼,一閉上眼睛,她便想起昨日傍晚王爺和她說的那些話,王爺說讓她顧全大局,什麼隻是一個丫鬟罷了,福晉若是喜歡,他便再給她尋來便是,這懂醫術的女子又不止白朮一人。
福晉當時強忍著不甘心,嚥下了這委屈,但一整宿的徹夜難眠,更表明瞭她內心的不忿。
雀藍悄悄的站在了福晉身後,給福晉按著太陽xue,福晉無奈道,“我這個福晉,做的可真是窩囊極了。”
雀藍安慰道,“您可千萬彆這樣說,這府上上上下下哪個不畏懼您的威嚴,咱們王府和佟府不同,您纔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年側福晉不是李四,而王爺也不是隆科多。”
三省屋內,已經醒了的二阿哥依舊穿著寢衣,隨手擺弄著眼前的華容道,隨口問道,“找到東西了?”
小斌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如釋重負道,“找到了,正是在咱們三省屋附近的路上找到的,應當是昨日在路上和武格格說話時候,不小心給掉落的。”
二阿哥依舊頭也不擡,“找到就好。不過出了紕漏,總是要罰一罰的。”
小彬子臉上的神色一下子便嚴肅了起來,“是,奴才明白。”
二阿哥隨口便道,“行了,輕鬆些,一會兒懷樂還要找我看畫,你吩咐人去做些她愛吃的點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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