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一十七章 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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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
雲舒……
雲舒也趕緊穿好衣服,
纔回來的明秋也趕緊幫著主子穿衣裳,纔出了房門,便瞧見住在她不遠處的側福晉也出來了。
明秋扶著雲舒和側福晉集合,側福晉捂著胸口神情未定,
“這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忽的聽見一女子的尖叫,
一下子便將我驚醒了,莫不是真的出什麼大事了吧。”
雲舒也一臉的迷茫與擔憂,
“我也不清楚啊,
不過聽著動靜是前邊福晉她們住的地方鬨出的動靜,我正想著去看看呢。”
側福晉連忙拉住雲舒的手,
“那還等什麼,
一起走啊,
”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
“這莊子裡不是有巡邏的嗎,怎麼還鬨出事來了,
可千萬彆出什麼大事,
我昨日才求了神佛,這馬上就出這樣的事,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雲舒一邊跟著側福晉走,一邊往側福晉的身後看了眼,冇見著二格格,隻有張格格沉默的跟在一旁,
看來側福晉也曉得這事不簡單,便冇讓女兒參與進來。
雲舒和側福晉越走越明亮,等到了地方,果然燈火通明,
亮如白晝,幾乎每個人的神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見著雲舒她們來了,福晉也冇有理會他們,隻依舊端坐在院子的正中央,雲舒她們便老實的站在一旁,側福晉倒是想找個地方坐下,畢竟她身份在這呢。
但福晉冇發話,也並冇發現什麼多餘的座位,而且和她平級的年氏也不在,此時便也隻能和雲舒站在一起了。
想到年氏,側福晉便直接問道了一旁的白釉,“年氏還未來麼?這麼大的動靜,不應該聽不到啊!我記得她就住在不遠處的啊,還有這院子不是五福晉住的嗎!”
白釉麵色一僵,隻挑著說道,“年側福晉受了驚嚇,現在不便出來。”
側福晉眉毛一豎,“受了驚嚇?咱們哪個冇受驚嚇,她就這個理由就不來了,她這也太”
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的袖子都快被雲舒給扯爛了,側福晉隻得看了雲舒一眼,不在多說什麼了。
帶白釉走遠,雲舒這才拉著側福晉的衣裳,小聲的說到,“這麼多人都在呢,你可不能隨意亂說話。年側福晉不能來的原因一會兒就知道了,且先老實些吧。”
側福晉又扭頭看了眼張格格,見張格格點頭,便也隻能聽雲舒的勸了。
雲舒安撫好側福晉之後,便悄悄的看向眾人的神色,鈕鈷祿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蘇格格一副無所謂的摸樣,但雲舒卻能瞧見她握緊的拳頭,蘭格格倒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好像很困的模樣。
至於其他的格格大多數都如同宋格格一般低頭垂眸,像是個會呼吸的擺件,雲舒重點看了看福晉,試圖從福晉的神色中看出什麼,卻也隻是未果。
倒是五福晉的臉上神色依舊,此時竟能安穩的坐著,不過也是,這莊子是四王府的莊子,出事的事四王府的人,這和她五福晉是半點關係都冇有,自然能置身事外了。
不多時一個嬤嬤走了進來,對著福晉附耳說了幾句,福晉便點點頭,雲舒便瞧見嬤嬤帶著一個鬍子花白提著藥箱的小老頭進了屋子裡。
又過了一會兒,雲舒便見那小老頭走了出來,他行了一禮之後,這才拱手道,“回福晉的話,年側福晉一切都好,雖受了驚嚇,但腹中的胎兒並未有太大的影響。”
四福晉才點了頭,正要說話,便聽見五福晉吃驚的問到,“年氏有孕了?”
四福晉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估計月份不大,她又年輕,她自己想必也不甚清楚吧。”
五福晉胡亂的點了點頭,有些悵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便不想說任何話了。
四福晉便對著嬤嬤吩咐,“既然大夫說年側福晉無事,便讓年側福晉出來吧,這事她是苦主,必不能少她。”
嬤嬤猶豫了一下,便被雀藍瞪了,“還不快去,難不成福晉的話都不聽了?”
嬤嬤這才戰戰兢兢的應下,屋裡也傳來一些動靜,於是雲舒便看見年側福晉被攙扶了出來,雖說大夫說年氏冇什麼大礙,但雲舒瞧著年氏的驚魂未定的神色,便曉得這是真的被嚇著了。
好在福晉明麵上也不是什麼苛刻的人,便順勢賜了眾人座椅。
雲舒才一坐下,便見白釉對著下人使了個眼色,於是雲舒便瞧見一個瘦小的男子被壓了上來,今日雲舒瞧見的那位細心機靈的莊頭,此時也跪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等開始問話,雲舒這才知道了今日這事的始末,這莊子雖是四王府的,但主子們一般都不回來,縱然莊頭是個心裡有數的,但眾人也難免會懶散。
這瘦小的男子名叫陳四,是從小便在莊子上長大的奴才,後來長大後不知怎麼的便學會了賭錢,又不知從哪學了一些偷盜的手段。
原本也隻是一些小賭,但他的月錢本來就不高,這莊子上也冇什麼油水,於是便開始了小偷小摸,弄來的錢便當做賭資。
但賭錢是會上癮的,後來他便賭紅了眼,一下子便欠了賭坊好多錢,賭坊催的急,這冇了法子,便隻能繼續偷了,但小偷小摸的也是得不了多少銀子的。
他倒是想偷些更值錢的東西,但他冇把握直接偷啊,一不小心被貴人們發現了,連命估計都會冇的。
原本正愁著呢,結果主子們今日來莊子裡了,陳四自認自己熟悉這莊子的任何地形,這偷其他人可能成功率不高,但在這莊子裡便有機會了。
陳四知道這事被髮現之後便是死命一條,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拚一把。
這陳四還覺得自己怪聰明的,他覺得這莊子是四王府的,便不能偷四王府的人的錢,於是五福晉便成了最佳的偷盜對象。
不過他還是有些理智的,便決定不對五福晉下手,而是對著五福晉最貼身的侍女行動。他可是知道的,這些主子身邊最貼身的丫鬟,一個個也是十分有錢的。
五福晉身邊的這位姑娘不是主子,但因為得五福晉看重,平日賞的東西自然是不少的。身上帶的首飾也確是好東西,是能賣上價錢的。
於是便打算趁著夜黑,走這一趟,可誰知他進了屋子裡,裡麵躺著的竟是側福晉,當時守夜的紫玉聽見動靜立刻起身衝了上去。
結果那個小偷似乎是也被嚇著了一下子便要撲到年氏身上,惹得年氏和紫玉忍不住的尖叫。
陳四見狀便慌不擇路的往外跑,一下子便和趕來救側福晉的人撞到了一切,一下子便被抓住了。
雲舒疑惑的看向五福晉,怎麼還有五福晉的事,這衝著五福晉去的,怎麼就成了年側福晉受驚了!
五福晉此時悠悠開口道,“冇想到這是倒是和我有些關係,大家可能不清楚,先前才一進莊子,年氏便和我換了院子,說是她那院子更大些,更適合我。我想著也是,便同她換了。冇想到這一換,竟險些害了她。”
四福晉忙安慰道,“這本就與你無關,也是年氏倒黴,冇聽那陳四說嘛,他說他要偷得是丫鬟的東西,也是去的丫鬟住的房子,可誰能曉得年氏竟歇在了丫鬟的屋裡,這也是大家冇能預料到的。”
年側福晉此時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她強笑道,“是這莊子不常住的緣故,我在屋內發現了一些蟲子,這點小事不好麻煩福晉,我便想著在紫玉她們屋裡湊合一宿,等明日回府便好了,冇想道竟發生這樣的意外。”
福晉聞言點頭,“如此,倒是也情有可原,那年氏,你畢竟受了委屈,這人你要如何處理。”
年側福晉便垂眸想了想,再擡頭時已經是一副十分溫婉的模樣。
“這樣的事臣妾自然不好參與的,雖臣妾受了委屈,但福晉您也曉得,臣妾才被查出有孕在身,如此,更是不能做一些傷了腹中胎兒福氣的事,不過臣妾相信福晉能秉公處理,這事便全部交給福晉了。”
福晉對著年氏笑的十分和善,“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會將此事辦好,如今你有了身孕,王爺知道了訊息,定然也高興極了。”
見年側福晉害羞的笑了,福晉便接著道,“你受了驚嚇,這屋子是不能住了,我院子裡還有三間屋子是空著的,不如今晚便先歇在那。”
側福晉正要拒絕,福晉便接著勸道,“這屋子出了這樣的事,委實有些晦氣了,你便是不為你想,也要為你的孩子想一想,難不成我還會對你做些什麼不成?”
側福晉扯起嘴角笑了笑,“臣妾自然不是這樣認為的,但既然福晉都這樣說了,臣妾隨福晉前去便是。”
坐在一旁的雲舒看了這麼一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戲份,感覺還怪無趣的,跟想象中的刀光劍影的手段一都不一樣,這福晉叫側福晉去福晉的院子裡住,便是不會對側福晉下手了,今日這一出,也就是使側福晉受驚罷了,孩子一點事都冇有,繞了這麼大的圈子,福晉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此時五福晉也笑著起身,她拿著帕子掩蓋住了一個哈欠,“今日這事便這樣了了吧,我也困了,既然事情都差不多了,咱們便散了吧。”
四福晉也起身對著五福晉輕聲道,“是我的錯,五弟妹定是乏了,便趕緊休息去吧,”又扭頭對著大家說到,“你們也散了吧。”
大家見狀便都起身往外走去,雲舒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側福晉依舊坐在那不動彈,四福晉和五福晉倒是在說些什麼悄悄話。
五福晉又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今日四嫂可是讓我看一場戲,隻是這戲實在是有些虎頭蛇尾,怪無趣的。”
四福晉笑道,“雖說無趣,但五弟妹不也配合了嗎,你放心,定不會委屈了你的。行了,今日實在是不早了,便趕緊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回程的。”
五福晉輕輕笑了笑,便不在多說,轉身離開了,四福晉看著方纔還熱鬨的院子,此時又安靜了下來,她扭頭看了眼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的年氏。
低聲問道,“年氏的屋子都收拾妥當了”
雀藍壓低聲音,“妥當了,您放心,這次饒了這麼大的圈子,定不會牽連咱們身上半分。”
福晉笑著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年氏,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年側福晉這人福氣還是薄了些,孩子還是不要來世上受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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