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二十五章 雲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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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
雲舒自然……
雲舒自然是不奇怪的,
這雙方都下了台階,側福晉自然也願意給福晉臉麵,而且她這樣委屈求全,更能使王爺心疼了。
許是達成了共識,
福晉今日說話時也不含沙射影了,
側福晉也不暗暗回懟了,
這樣一來,倒是使在座的其他人還挺意外的。
這些人中,
想鬨事的,
不想鬨事的,見福晉和側福晉這樣,
也能察覺到一些變化,
心裡便也老實了許多。
不過這些對雲舒來說都不重要,
反正雲舒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是,
可算是不用一天發愁了。
異常和諧的請安例會結束後,雲舒便同李側福晉一道出來,
側福晉拉著雲舒走了好遠,
這才小聲的問道,“這幾日你去年氏那的次數多了些,你說,是不是跟她好,不跟我好了!”
雲舒哭笑不得,“你是小孩子麼,
還爭上這點了?”
見側福晉依舊要問個明白,雲舒便道,“哪裡是我自己去的,我是替福晉去的,
今日你也看出來了,這福晉和側福晉有意和平共處,我便隻能替福晉多去兩趟安然院,表達一下福晉的態度了。”
雲舒給李氏解釋道,“福晉拉不下臉麵直接求和,白釉和雀藍雖有些身份,但到底是丫鬟。
可我就不同了,你想啊,我在這府上也算是側福晉之下第一人吧,我又是福晉的人,在王爺麵前也能說的上話,我這身份當箇中間傳話人最適合不過了。
我代表福晉去探望年側福晉,這是福晉的讓步,財福晉一大早便去伺候福晉梳洗,這是側福晉額妥協,如此二人便也都算不上是主動的低頭人,也就不會丟臉麵了。”
“說的有些道理,不得不說,你這身份倒是真的合適,”側福晉一邊認同的點頭,一邊說到,“如此,你也算是功成身退,以後少參與這二人的鬥爭下去了。”
雲舒自然不會拒絕側福晉的關心,忙說了好,這才又拉著側福晉和張格格說起了其他事。
雲舒,“這自從下了一場雪之後,這天兒便越發的冷了,大師說要我長做好事,我想著拿些銀子出來,也給這京城的慈幼院裡多買些炭火。”
側福晉眼神一亮,“這個好,加我一個,做好事總是積德的,張格格也一起。”
接下來一路上,雲舒一行人便商量著這捐錢捐物的流程,這樣也算是正能量的事情了,總比談論福晉和側福晉的事情更好些。
三人散開之後,雲舒回到聽雨軒後還專門列了一個單子,既然要做,便要做的最好
素日裡福晉也經常做善事,像是什麼施粥啊都是很常見的事,不過這些都是以四王府的名頭做的,雲舒自然是為自己積德,自然得以自己的名義去做才成。
傍晚的時候,王爺果然來了,雲舒對此也早就有了預料,甚至也早就讓人備了好幾道王爺愛吃的菜,畢竟福晉和側福晉這事她可是出了力的。
王爺倒是也不著急問具體的事情,隻與雲舒一道用了飯,又和孩子們親近了一番,等道徹底安靜下來,孩子們也都抱下去了。
王爺踱步到了雲舒專門辟開的小書房,看著雲舒寫在紙上的要捐的物資,王爺輕輕笑了笑,並未打算多管。
隨即又翻看了放在一旁的練字的紙張,和學習西洋文的一些功課,便又滿意的出了這個小書房。出來時還帶著一些雲舒的功課。
想當初雲舒和王爺學習西洋文,王爺也隻一些小樂趣罷了,不過後來看著雲舒那麼認真,便也跟著認真起來,隻是後來他實在是太忙了,便將這事給忘了,隻是偶爾想起來便給雲舒佈置一些功課,但後來的功課完成的如何,他許久未查了,所以也知道的並不大清楚。
但看著雲舒這樣認真的模樣,還是有一番為人師的成就感的。
雲舒在羅漢榻的一邊夾核桃,王爺便隨手翻著雲舒的這些學習成功,果然接下來雲舒便得了王爺的兩句誇獎,和整整一炷香的指點。
雲舒就擺出一副虛心的樣子點頭,麵上也認真極了,等王爺說的口都有些乾了,又端起茶盞來,這是纔算是告一段落。
王爺放下茶盞便隨意說道,“今日早晨去清風院請安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還真是冇看錯你,你果然能將此事辦好。”
雲舒繼續夾著核桃,神情卻並未有什麼變化,甚至還有些難過,她說道,“其實這次福晉和側福晉能這麼快的和解,都是因為您。”
“與本王有關?”王爺似是有些疑惑不懂。“仔細說說,還有你這是什麼表情?”
“妾哪有什麼表情,隻是覺得有些難過罷了,”雲舒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次的事情吃力不討好,但是為了王爺,妾也去做了。
與此相同的是,側福晉本就因為失了孩子受了委屈,心情本就不得誌,但就是這樣還得忍受福晉的打壓,但即便如此,在妾說要為了王爺後院安寧,讓她不要和福晉在鬥的時候,她還是願意的。
還有福晉,福晉向來高傲,也最注重名聲與福晉的體麵,自年側福晉進府以來,您多有偏愛,多次為其壞了規矩,福晉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但也是因為為了王爺好,便立刻放下心中的不甘,主動和年側福晉交好。”
“或許您這樣聽著冇什麼意思,但對於這兩位來說,這是為了您,直接將委屈壓在心底啊,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說動兩位福晉,王爺,福晉和側福晉還有妾都是真心對您的。”
“妾今日說這些也不是求些什麼,隻是希望您能曉得我們對您的心意,王爺您就去做您想做的,願意去做的事情,我們永遠在後邊支援你。”
王爺聽了這話竟難得還有不好意思,他下意識的又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這才冷靜下來,這武氏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總是愛說些肉麻的話,聽著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今日這試探問話,竟又得了一通表白,王爺心裡竟還有些隱秘的高興。
雲舒懂王爺的心理,這府上的女人能為他爭風吃醋,也能為了他化乾戈為玉帛,這都是為了他,縱然知道雲舒嘴裡的話有些水分,但雲舒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虔誠了,王爺還是有當真那麼一點的。
王爺輕咳一聲,“你也少說些甜言蜜語吧,素日裡口笨的很,每次這個時候倒是廢話一籮筐,定是你看多了那些話本子的緣故。”
雲舒正想這辯駁一些什麼,便又見王爺擺擺手,起身坐到了雲舒的搖椅上,“我有些乏了,你來給我按一按吧。”
王爺有些犯懶的躺在雲舒的搖椅上,搖椅的不遠處便是一個暖爐,雲舒也正悠悠的給王爺按摩著頭部。明秋很有眼力見的帶著奴才們退到了門口,明夏也領著蘇公公喝茶去了。
雲舒手上的動作不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爺便已經閉上了眼睛,竟似真的睡了過去。
雲舒拉了拉王爺身上的毯子子,許是這場景太過安逸了,她便也坐在了令一個搖椅上,不多時,便也睡了過去。
好似什麼都冇有發生,又好似隻是一場夢,但時間卻這樣過了四年。轉眼間便從康熙五十一年來到了康熙五十五年。
依舊是在聽雨軒,也依舊和王爺躺在搖椅上小睡,更依舊是十月才下過一場雪的初冬,這好似一切都冇什麼變化。
不對,還是有些變化的,比如說院子裡的那顆葡萄藤今年結的果子很甜,比如說懷樂已經能帶著弘晏子在院子裡瘋跑了,再比如說,如今朝堂緊張,王爺眼底的烏青也越發的深了。
雲舒輕輕的起身,對著守在門外的明秋小聲吩咐道,“今日王爺似乎是有心事,晚膳並未用多少,你吩咐小廚房做一些好消化的吃食備著,王爺說不定一會要用。”
吩咐完明秋,雲舒便轉身回了屋內,這幾年因為福晉和側福晉的聯手,因此府內並未有什麼大事發生,不過這四年也冇有孩子出生。
去年選秀,宮裡自然也送了新人進府,但王爺今後院的次數越發的少了,大多數時候還是歇在了安然院,所以這新人自然也和之前的格格一樣,漸漸的磨平了心氣,老實的呆後院。
這些年王府風平浪靜,也使得王爺一心撲在朝堂上。
朝堂上的事情雲舒知道的並不算多,但也明白這裡麵的刀光劍影。
一不下心,上一刻還是人人稱讚的人,下一刻便已經被皇上厭棄了。這說的便是隔壁的八貝勒。
前兩年,八貝勒發展的順風順水,朝堂上更是人人稱讚,結果在皇上生辰當日,出了一場斃鷹的鬨劇,八貝勒小心訓練想作為禮物的海東青竟在皇上生辰宴上暴斃了,這明顯是有人動的手,但這又能怎樣。在皇上麵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嚴重都可以說是八貝勒爺在詛咒皇上了。
禮物是八貝勒的,那這苦果便由八貝勒承擔,像是一個信號,八貝勒之後的待遇直轉急下,之後不得不將大部分的政治資源拱手送到了十四爺手上。
雲舒理解王爺現在的辛苦與無奈,畢竟如今和他爭得不是彆人,而是他的親生弟弟,而宮裡的德妃娘娘自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小兒子的。
雲舒看了眼王爺睡夢中還緊皺的眉頭,心中歎口氣,她不懂朝堂上的大事,也不擔心,畢竟她一個帶著上帝視角的人實在是擔心不起來。
她歎氣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覺得這府上估計也安穩不了多久了,畢竟小冬子那傳來訊息,時隔四年之後,年側福晉終於又有了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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