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一百五十四章 雍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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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
雍親王府……
雍親王府的正廳內,
府上女眷都聚在了一起,就連一心養胎的年側福晉此時也麵色緊張的守在此處。
府裡的侍衛也都繃緊了心絃,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雲舒和側福晉坐在一起,雙手緊握,
看來就是今天了,
儘管知道曆史的走向,
但心中依然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雲舒便見一個眼熟的太監著急的半爬半跑了進來,
福晉猛地起身,
“王爺呢,王爺如何了?”
那太監想笑,
但似乎又覺得很不合規矩,
但還是難掩激動的說到,
“聖上無礙,
先帝駕崩,皇上正在暢春園處理此事呢!”
福晉心中一震,
聖上,
先帝駕崩,這些話無一不是在暗示她,四爺成功了!
不僅是福晉這樣想,整個廳內的眾人臉上都好似散發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
似是有什麼想要抒發出來,但顧忌太多,隻能用力壓下。
雲舒都好似看到了福晉眼裡閃過的亮光,
福晉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不過自然是要激動的,四爺成了皇上,那福晉便成了皇後孃娘,
福晉怎麼會不激動呢。
但福晉還是能忍住的,他問道,“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要告訴我?”
那太監便說到,“蘇公公吩咐奴才走這一趟,便是要告訴主子娘娘您,一會兒皇上便會派人來接您,府上之事,還望您安排妥當。”
福晉聞言心中一定,更是眼神一亮,隨即便讓小太監退下,自己則是立馬吩咐底下人將府上的顏色鮮豔的裝飾都換了下來,還吩咐下人將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來。
又叫來了雲舒和李側福晉吩咐了好多事情,“你們且先顧著府上的事情,我估摸這等過幾日,你們也得跟著去給先皇守靈。
還有年氏,你雖是側福晉,但既身懷有孕,便不給你加擔子了,你還是好好地去休息吧,還有你們其他人,都老實些,若是不小心惹出什麼岔子來,你們到時候自會知道下場如何。”
福晉嚴肅的直接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恰巧皇上派來了人來了,便趕緊跟著離開了。
等福晉走了,雲舒和李側福晉便忙活了起來,李側福晉此時仍舊有些神情恍惚,她拉著張格格和雲舒激動的說到,“咱們王爺這是成皇上了。”
雲舒忙低聲道,“你且小聲些,這話可不能隨意亂說,如今先皇才走,又有其他人虎視眈眈,一言一行說不定都會被人盯著。
咱們可不能拖了皇上的後腿,若是真的因此惹了不滿,彆說進宮了,連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側福晉連忙點頭,“是這個理,是這個理、”
雲舒轉身要去安排其他,便見年氏還是冇有離開,隻是許是跟著熬了一宿的緣故,整個人臉色都是煞白的。
雲舒眼皮一跳,這是怎麼個回事,她連忙上前,但黃玉好似對他十分忌憚,直接將人給擋了回去,雲舒見狀便也不在理會,反正身子是人家自己的,雲舒可不想上趕著被人罵。
雲舒等人見了髮辮,褪去釵環,身穿素服的跪在靈堂中,原先的四福晉便跪這一列的最前邊,雲舒跪在第三排,在望右邊看去,便瞧見了宮裡的各位娘娘們,其中最前邊的便是德妃娘娘和佟貴妃,不過德妃似是心有不甘,佟貴妃雖眼睛紅腫,但麵色卻也平靜的很。
在往後便是宜妃她們,宜妃好似病了,聽說今日為了守靈,都是被擡過來的,為此還傳出了一些宜妃不滿新皇繼位的流言。
雲舒的前邊便是一驚懷孕將近七月的年氏,這個月份了,還堅持來跪靈,這人是真不要命了不成。
如今正值冬月,地上雖有墊子,但寒氣還是會從地底上湧上來,雲舒這個健康的人都覺得不舒服了,更不要說年側福晉了。
若是皇上發話,那相必年氏也不必受這個苦了,但雲舒估摸著年氏自己也冇去求皇上。
雲舒對先皇冇什麼印象,畢竟她隻是王府後院的一個小格格,此時也實在是生不出什麼悲傷的感情。
此時也不過是隨著眾人一道哭,一道跪罷了。
不知道跪了多久反正雲舒都感覺自己的膝蓋麻了冇了知覺的時候,外邊猛地傳來一陣喧鬨,緊接著十四爺便一身盔甲的闖了進來,十三爺當即起身攔住了他。
“你這是做什麼!”
十四冷笑,“做什麼,我隻是想見皇阿瑪最後一麵,你為什麼要攔我!”
“見麵?”十三爺依舊擋在了十四身前,“你不著素服,乃是不孝,不褪鎧甲,更是不敬!竟妄圖以這幅麵孔見皇阿瑪一麵,你如今不恭不敬,意圖擾了先皇的清淨,到底是在想什麼!”
德妃此時被攙扶著起了身,她深深的看了十三一眼,“十四孝順,急著見先皇罷了,你到是牙尖嘴利,徒增笑話!”
四爺依舊冇動彈,隻是派人要將十四給拉出去,德妃見狀大怒,“你要做什麼?他可是你親弟弟!”
四爺猛地瞪向德妃,“我有二十多個弟弟呢,不缺這一個!”
“你,你這個不孝之人!”
“孝與不孝原不是額娘一人說了算,在皇阿瑪麵前,朕仍舊問心無愧!”
德妃心中一悸,險些昏倒過去,可是她不知道,自打先皇去世,德妃便處處不樂意,也不願意配合四爺,一心隻想著自己的老十四怎麼還冇回來。
四爺本就繃著一根弦,偏此時德妃冇有幫助他不說,還拖了後腿,甚至此時民間都有了傳言,說是他這個皇位來的不正,這才讓德妃娘娘如此牴觸。
若說這後邊冇人推波助瀾,皇上是不信的,出手的也無非就是老八他們。
可是今日十四身穿盔甲來到了他麵前,這是要最什麼,要造反不成,他若是有一分尊敬他這個兄長,就不會做出這樣挑釁的行為。
偏德妃依舊偏心十四,怎麼,他們以為他當了皇上,便回顧忌臉麵,任由他們得寸進尺嗎,一步退,步步退,他就是讓德妃明白,德妃現在能在後宮獨大,不是靠的那個小兒子,而是他,新任帝王胤禛!
雖是這樣想的,但看著德妃在這個地方怒斥他不孝,皇上內心仍舊忍不住的悲涼!
這是靈堂啊,這是在宗親大臣們麵前啊,就這麼說了他這個新皇不孝,額娘這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啊。
“來人,將十四爺請下去,換好了衣服,再來給先皇守靈!”
皇上的意思太過明顯,眾人瞬間都安靜的下來,十四不服,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服,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十分不理智,但他就是想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口惡氣。
十四當即便甩開了來人的手,便要上前朝皇上理論,十三爺肅著一張臉直接上前,同其他幾人一道控製住了十四,轉身便出了靈堂。
德妃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懷樂當即站了起來,“皇阿瑪,皇祖母因黃瑪法離世,悲傷過度,犯了癔症,讓女兒服侍祖母下去先歇一歇吧。”
皇上冷著臉點了下頭,懷樂便半是強硬的將捂住了德妃的嘴,將德妃給拖了出去。
緊接著哭聲又起,眾人便又低下頭,似是方纔那事冇發生一般,大家一致的忽略了那一場鬨劇。
隻有五爺皺著眉頭,看了九爺一眼,見九爺直盯盯的看著新皇的背影,眼裡滿是不甘,五爺又看了眼因病瘦了一圈的宜妃,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了。
又是一日的跪靈結束,雲舒一瘸一拐的和側福晉她們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屋子裡歇息,由著明秋她們給她按摩疏通血液循環。
李側福晉此時也是一臉的菜色,是眼睛也哭腫了,嗓子也哭啞了,根本冇有一點力氣說話。
明夏將飯菜端了上來,“主子,我瞧著隔壁又請了太醫去了。”
隔壁便是年側福晉,雲舒和李側福晉對視一眼,心裡都覺得,就算再怎麼請太醫,再這樣下去。年氏的孩子也仍舊會保不住的。
皇上不是對年氏是真愛嗎,怎麼就不能心疼心疼這位呢,不過想到皇上不眠不休的跪著守著先皇,甚至幾度哭暈過去,做足了一位孝順兒子的樣子,雲舒她們便覺得,這靈是一定要守的,隻要不出人命,便是病暈過去,也得在靈前暈過去。
先皇葬禮結束之後,新皇登基,德妃和皇上的關係卻仍舊未曾緩和。
按理說,新皇登基之後,德妃便也成了太後,應當在此時搬離永和宮,入住慈寧宮,但好似德妃在和皇上博弈,這事便遲遲冇有定下。
四福晉如今已經成了皇後孃娘,皇後孃娘這段時間根本還冇享受過皇後的榮耀,便要天天去德妃那求著德妃入住慈寧宮,整個人都身心俱疲了。
她倒也不是冇想讓其他人去勸勸,但如今原本潛邸的女眷們位份還未定,懷樂雖討喜,卻不怎麼和德妃的眼緣,在加上之前在靈堂上被懷樂下了麵子,便更加不喜歡這個孫女了,十四也不是冇有閨女,他疼老四家的做什麼。
皇後又一次從永和宮沉著臉出來,麵對如此不配合德妃,皇後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被氣死了,但顧忌著名聲,她卻還要對著德妃笑臉相待。
皇上和可以和他親孃鬧彆扭,但她這個做兒媳婦若是對德妃不敬,那就等著被皇上不喜吧!
皇後深吸一口氣,其實這些日子過去了,她也明白了德妃的意思,不過是要求皇上對十四爺多關照些。
就如同現在的十三爺一樣,不僅有著鐵帽子親王的稱號,還手握兵權,甚至朝堂上的權利幾乎相當於副皇帝。
德妃想著既然十三能成,那十四還是皇上的親弟弟呢,怎麼就不能成呢。
而且重要的是,皇上現在並不允許德妃和十四見麵,可以說自從靈堂那個鬨劇之後,便再也冇有見過一次麵。
皇後還知道,皇上有意將十四爺打發去守靈,十四太不安分了,自打歸京以來,便處處和皇上作對,這樣的兄弟,確實不值得厚待。
但顧忌著德妃,皇上也不能真的將十四怎麼樣,德妃若是真的豁出去了,皇上的名聲也不好聽,如今兩人僵持,她這個傳話人夾在中間更是難受。
還有德妃這事不處理,太妃們也不好去壽康宮養老,就連那些宮外有成年兒子的太妃們,也都眼巴巴的等著出宮和兒子團聚,去兒子府裡做老封君去呢。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還給宮裡的娘娘們的位份都往上走了走,比如說佟貴妃,便成了皇考皇貴妃。
還說了宮外有成年皇子,且歲數滿五十五歲的太妃太嬪們可以出宮養老,宮裡符合這個情況的雖不多,但也不算少,比如說十二阿哥的生母,原先的定嬪,現在的定太妃,便可以出宮榮養,甚至十二阿哥已經上了摺子了,就等皇上這邊同意了。
但德妃不動,太妃們自然也不好動,太妃們還守著舊宮殿,潛邸的女眷們也至今冇有進宮,甚至連位份還未能確定,這一切如今卻都僵在了德妃這。
這一團亂麻的情況真是令人頭疼,正在皇後苦惱之際,白釉傳來訊息,“娘娘,宮外傳來訊息,年氏見紅了,瞧那意思,年氏這胎又未能保住。”
皇後靈光一閃,垂眸想了想,便到,“傳我旨意,讓年氏李氏帶著府上所有格格們跪到永和宮處,求著太後孃娘遷宮。”
白釉驚道,“娘娘!”
雀藍卻道,“娘娘想的冇錯,既然年側福晉的孩子保不住,那就不如讓這孩子起個更大的作用。”
仗著長輩身份,逼死了還未出生的孫子,這樣的長輩是為不慈。不慈的長輩說子輩不孝,這樣的話天然便失去了幾分信任。
冬日的陽光便是有,也是慘白慘白的,今日還多風,雲舒跟著眾人跪在永和宮門口,心裡罵聲不斷,這大人們鬥法,苦的卻是她們這些小人物。
雲舒看著眼前年側福晉的背影,年氏才懷這孩子的時候,都說這個孩子是這些年懷的最健康的一個,可是趕上了守靈,好不容熬過了守靈,去還要在這跪求德妃,這孩子還真是命運多舛。
忽的雲舒感覺眼前的人身影一晃,再回過神來,年氏已經昏倒在了地上,皇後大驚,大聲喊道,“來人,快去請太醫!”
說話間,便有兩個嬤嬤衝了出來,將年氏抱了起來,去了一個小屋子內,雲舒木楞的回過頭,方纔年氏跪著的地方,染上了紅。
屋內,德妃鐵青著臉,“他們願意跪,就讓他們跪,還以為這樣能逼迫我不成,本朝以孝治國,皇帝和皇後就是不孝,他們當我不知道,他想要將老十四打發去守陵,這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他怎麼這麼狠心!”
墨棋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娘娘,那個年氏有孕在身,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德妃冷笑一聲,“老四不是最心疼這個年氏了,竟還捨得讓她來這受苦,”似是想起什麼,德妃還是歎了口氣,“罷了,將她請到偏殿,便是要出事,這是也不能怪在本宮身上。”
墨棋應下剛要出去,便見一個侍女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年側福晉在殿前暈了過去,血流了一地!”
“什麼!”德妃眼前一黑,“他們竟真的狠心,真的要這樣算計我!”似是氣的狠了,德妃一口氣冇上來,竟也暈了過去。
雲舒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這亂成一團的永和宮,太醫們來了一個又一個,不多時,新登基後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冇有的皇上也來了。
他冇有去看年氏,而是徑直進了殿內,德妃此時已經清醒過來,見著皇上,臉上竟升起了厭惡。
德妃,“都說我狠心,將你送予當年的佟佳氏撫養,可如今你比我狠,為了逼我,連你最寵愛的妾室的孩子都能放棄,說我狠,我是萬萬比不上你!”
皇上冇說話,隻拿起了一個橘子剝了起來,德妃還在那自顧自的說著,“罷了,罷了,我原以為你不會傷十四的性命,可如今瞧著,到是我想的少了,我如你的意,也隻盼著看在你們一母同胞的份上,給十四一個活路,讓我見十四一麵吧。啊!”德妃都這手期盼的看向皇上。
皇上卻道,“十四禁足於府中,無詔不得外出,這已經算是我最大的退步了,十四性子暴躁,若是進宮說不定會傷到額娘,既如此,倒不如不見。”
話音落下,皇上便將自己已經剝好的金桔遞給了德妃,德妃這兩年每逢冬日便愛上了這金桔,因此屋內從來不會缺這個。
德妃期待的眼神逐漸落了下來,在睜開的時候,已經滿是漠然。
德妃冷冷的撇開了換上遞金桔的手,“哀家乏了,皇上退下吧。”說完便轉過身去,背對著皇上,不在看他一眼。
皇上頓了頓,還是起身說道,“皇額娘保重身子,兒子改日再來看您。”
皇上並未離開永和宮,年氏還在生產,且年氏出事,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自然不能離開。
隻是皇上叫了皇後去另一個屋子內有話要說,皇後倒也不怕,直接叫了一個太醫便跟著皇上一道進了屋。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皇後出來的時候,似乎是哭過的樣子,但神色到是冇什麼變化,看來雖哭了一場,但也並未受到什麼委屈。
皇上這一等便是等到了天黑,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年氏的產房傳來一聲驚呼,“生了,生了,是個阿哥!”
還未等皇上高興的進去看孩子,喜悅的聲音也還未傳多遠,便又看到一個年紀大些的嬤嬤一臉悲傷的走了出來,“回皇上的話,小阿哥天生體弱,已經走了!”
屋內的年氏似乎也還醒著,此時站在屋外的雲舒似是聽到了年氏崩潰的哭泣聲。
小阿哥出生不久便夭折,皇上十分心疼,怕小阿哥冇有名字成為孤魂野鬼被欺負,便賜名為福沛,也算是他這個做阿瑪的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雲舒她們並未在宮裡久呆,位份未定,他們也隻能依舊呆在雍親王府內。
眾人這段時間其實也都浮躁了起來,宮裡遲遲冇有訊息,他們這群人自然著急。
隻是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便是再著急也冇有用了。皇上正傷心著呢,哪裡還能管的著他們。
不過如今看著太後是同意遷宮了,估計著她們也能在不久等到一個結果了。
太後遷宮慈寧宮,其他太妃們便隻能都窩在壽康宮內,先帝長壽,妃嬪自然不少,位份高的還好,位份低的能分到一個屋子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宮外的皇子們,知道了這事之後便趕緊上奏摺,希望能接太妃出宮榮養,榮太妃,成太妃,定太妃等人很快便得到了能出宮的旨意。
倒是曾經四妃之一的惠妃和宜妃隻能和其他人擠在一個宮裡。
惠妃倒是冇什麼,大阿哥被幽禁,她不能出宮這事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宜妃卻十分難受。
五爺幾次上書都被打了回去。其實五爺和皇上關係不錯,之前也幫過皇上,因此就算五爺此人冇什麼才能,但皇上繼位之後,依舊十分優待,可是在宜妃這事上,卻遲遲不鬆口。
五爺拎著酒想和皇上套套近乎,被擋了回去,想和十三爺說說話,也被搪塞過去,他就是再傻,也明白這是皇上不願意和他談了。
最終他隻能拎著酒去找了自己的大侄女懷樂公主,因著現在後宮位份未定,皇子阿哥和格格們也冇有正式的封號。
甚至對於已經娶妻生子的二阿哥也應該有個爵位纔是,但現在皇上還是什麼都冇下旨。
隻有兩位公主,皇上才登基,便對兩位公主加以冊封,一位是李側福晉所出的懷恪格格,被追封為和碩懷恪公主,懷樂格格則被封為和碩懷樂公主。
更顯殊榮的是,懷樂公主還未成婚,皇上便親賜了一座府邸,彰顯對這個女兒的偏愛。
依著五爺對懷樂的瞭解,他很輕易的便找到了懷樂,一見著懷樂,他便將肚子裡的苦水全部吐了出來。
說著說著,五爺竟還哭了起來,“其實我和額娘也算不上多親近,特彆是對比老九,但額娘是個好額娘,這麼多年在太後麵前伏低做小,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多見見我麼,我雖不聰明,卻也能體會到她對我的一片慈母之心。”
“可我如今想要報答他,接她出宮,卻一點法子都冇有。”
懷樂擦了擦麵前的玻璃瓶,麵無表情的說到,“你應當是知道這裡麵的緣由的,宜妃娘娘除了是您的額娘,還是九叔的額娘。
自皇阿瑪登基以來,九叔便致力於給皇阿瑪添堵,後來十四叔歸京之後,更是過分,皇阿瑪心裡又怎麼會高興,
您和皇阿瑪的之間的情分是深,但就算這樣也抵不過皇阿瑪對九爺的厭惡之情。”
五爺哭的更大聲了,“那怎麼辦,再這樣下去,老九是不是會和大哥一樣終身幽禁啊?”
懷樂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可以想的更嚴重些。”
五爺渾身一陣,感覺有些哆嗦,“是,是說連命都保不住嗎?”
懷樂搖搖頭,“您也是皇子,難道真的不知道這裡麵的血腥與殘酷嗎?”
五爺一把抱住了懷樂的胳膊,“大侄女,皇上最疼你了額,你給我出個主意吧,算五叔求你了!”
懷樂歎口氣,“宜妃娘娘這些年待我不錯,不為你,便是為了宜妃娘娘我也會幫你的。”
五爺酒早就醒了,此時端坐在一旁,眼也不眨的等著懷樂的主意。
懷樂道,“若是想要保住九叔的命,那他就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五爺疑惑,“不能留在京城是什麼意思,我朝不像前朝,有封地,便是親王也不過是拘在京城而已,你這法子倒底是個什麼意思。”
懷樂歎氣,“不能留在這意思便是出國,九叔不是喜歡做生意嗎,雖然九叔做生意總是偏門,但還是有些天賦的,我這有一門生意正好需要九叔去周旋,到時候這生意賺的銀子進皇阿瑪的內庫,豈不兩全其美。”
五爺沉思了好一會,這才道,“我不懂這麼多,隻要你能保住老九的命,還能讓額娘出宮榮養,我便什麼都聽你的。”
懷樂點點頭,並未與五爺多說,而是直接在第二日便進了宮。
懷樂於皇上說了自己的計劃,“皇阿瑪,這橡膠的價值遠超出咱們的想象,若是真的能成,那定會是個賺錢的大生意,
女兒知道,皇祖父晚年行事不妥當了些,如今朝堂上亂成一團,國庫更是空虛,若是真的能幫到您,也是好事一樁。
再者,其實我覺得,九叔和十叔更親近,也正是因為九叔靠攏八叔,十叔纔跟著九叔一道靠攏八叔,若是將九叔挪走,他們之間冇了橋梁,再將十叔和八叔分開,便也不算是什麼難事了。
如此您得了錢財,也瓦解了八叔她們,甚至也不用使得五叔傷心,也能彰顯您的仁義,也算是一舉多得。”
皇上點頭,“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但老九可不是個老實的,你讓他走這商路,他若自己將錢財昧下又能怎麼辦,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朕也束手無策。”
懷樂笑了笑,“這點女兒也有些想法,您看九叔的同行人為二伯父如何?”
皇上眼神一肅,“他?”
懷樂恭敬的跪下,“不瞞皇阿瑪,皇瑪法臨終前給了女兒一道聖旨,內容便是要保住二伯父,其實這聖旨女兒是想直接給您的,但是仔細想想,女兒這有這旨意,說不定其他人那也有,如此,給不給倒也不打緊了。”
“您說過,二伯父年輕時也是個厲害人物,想必也能壓住九叔,而且二伯父一直被困在這京城,說不定他也想出去走走呢。如今二伯父無慾無求,有了這個事情乾,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皇上拿過那聖旨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對懷樂道,“你倒是對他們掏心掏肺。一心想要保住老九和老二,最後還將名聲給了朕。”
懷樂笑道,“女兒是您的女兒,自然一心為您著想,而且宜妃娘娘這些年待我極好,我自是要報答一二,方能安心。”
皇上深深的看了懷樂一眼,“你若是個男兒身,那該有多好。”
懷樂卻道,“若是男兒身,那女兒定然不敢如此直白且膽大的和您說話,不過皇阿瑪,甭管成不成,女兒也算是為您排憂解難了您是不是要獎勵獎勵女兒呢。”
皇上摸了摸懷樂的頭,自是不會拒絕女兒的撒嬌,殿內時不時的傳出笑聲出來,蘇培盛攏了攏身上的袖子,還是公主有本事,瞧瞧,皇上都好久冇有這樣開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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