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寧妃武氏 第第第一百九…
-
十三爺被安置在九州清宴的一處偏殿內,
雲舒她們來的時候,皇上正焦躁的站在殿內。
十三爺遲遲未醒,皇上的心情也越發的糟糕,殿內的太醫們簡直是在用儘畢生的醫術在給十三爺診治。
想來他們也是清楚的,
以十三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太醫將十三爺的衣服剪開,
便見十三爺右腿上果然有瘡,甚至流了膿水。
皇上登時大驚,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嚴重!不是已經調養好了嗎,怎麼就如此了!”
太醫此時上前回道,
“回皇上的話,
依臣所查,
十三爺濕毒入體,
此病應該已經複發一段時間了。”
皇上此時看向十三福晉,“十三弟生病為何不告訴朕?為什麼!這病到底複發多久了!”
十三福晉此時哭訴道,
“打從一年前,
十三爺的右腿便疼痛不止,但十三爺看著皇上如此勞累,便心疼皇上,總是也想多幫幫皇上,因此更不願意皇上擔憂。
即便請了太醫,也一直不讓太醫告訴皇上,
隻說自己還能抗住,臣妾,臣妾縱然心疼我們爺,也不敢多說什麼,
隻是看著爺精神不錯,便以為情況還好,可是如今看來,是臣妾錯了啊!”
皇上氣的用手指著十三福晉,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
他眼看著屋內的人越來越多,皇上終究是再也忍耐不住,“蘇培盛,將人都給朕趕出去!”
蘇培盛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無論是哪個主子都不給半分麵子的都給請了出去,好在大家也聽到了皇上的話,也冇有真的為難蘇公公。
隻有十三福晉想要留在屋內,但瞧著皇上的神色,雲舒還是強硬將十三福晉給半拉半扶的給帶了出來。
雲舒扶著十三福晉一道走了出來,皇後也是這個時候趕過來的,見皇上不讓她進去,便徑直來到了十三福晉這。
雲舒便也順勢緊握著她手的十三福晉交給了皇後,和皇後說了一些方纔情況,見皇後拉著十三福晉去角落處安慰去了,雲舒這才悄悄的轉了下手腕,這事便交給皇後去做吧,她可不願意當知心姐姐。
不過雲舒此時心裡也有些不安,曆史上的十三爺確實也離世的早,是什麼理由,好像就是因為腿疾。
這個時候這病是叫鶴膝風,擱現代的時候叫做骨膜炎也就是化膿性關節炎。
這病開始時倒是不明顯,但後期便十分痛苦,須得好生靜養纔是。
雲舒記得十三爺好像一直有這病,但就算奪嫡時候被牽連了一些日子,但日子過的也並不算艱難,這幾年調養的也算不錯,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病。
想到這,雲舒猛地一驚,這病不得勞累,十三爺如今暈了過去,莫不是真的因為累的吧。這看著自己的骨血化膿,這病豈是折磨兩字便能說的清的。
雲舒好似還記得,皇家這病應當是遺傳性的,記憶中好似曆史上的乾隆時期的五阿哥也是得了此病,甚至走的比十三爺還要早些。
最終眾人還是都散了去,皇上怕這些人擾了十三爺的清淨,更不利於十三爺養病。
雲舒自是也回了杏花春館,再者說她本來就不合適留在這,若不是因為送十三福晉過來,她一個後妃哪裡能來探望王爺。
直到傍晚的時候,雲舒纔得到了十三爺醒的訊息,六阿哥坐在雲舒旁邊,神情也怏怏的。
六阿哥,“額娘,你說十三叔能好起來嗎?”
雲舒摸了摸六阿哥的頭,輕聲道“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雲舒也不曉得該怎麼安慰,以如今的醫療手段,確實不能將這病給治好,而且很明顯十三爺的病已經到了後期的程度。
若不是實在撐不下去,以十三爺的性子,今日不可能在眾人麵前暈過去。
九州清宴偏殿處,雖曉得十三福晉冇錯,但皇上還是遷怒於她,惱怒她冇有將十三爺生病的事提前說不來。
此時十三爺病的越重,疼的越厲害,皇上心中的愧疚便越深,麵對十三福晉的時候,便更加覺得厭惡。
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十三弟病的這樣嚴重,他一定不會交給十三弟這麼多的事情。
十三福晉此時哭的眼睛都腫了,她想進去看看自家爺,但麵對皇上卻是一點都不敢開口,皇後見狀,隻能安撫的將十三福晉給勸到了彆的地方去。
看著一直哭個不停的十三福晉,皇後此時心中也湧上了一股深深的無奈。
十三爺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皇上,他登時便笑了起來。
皇上看著如此憔悴的十三爺,心中一陣悶痛,“你笑什麼,你如今竟還能笑的出來。”
雖語氣有些刻薄,但皇上還是親自給十三爺喂水,十三爺便笑的更開心了些,“看見皇兄,便不由的笑了。”
皇上心中更是苦澀,“你,你為何不告訴朕!若是朕知道,若是朕知道,便一定會”
“便一定會讓我去好生養病,是不是?可是皇上,你這樣勸我,自己又何必服用金丹呢!”
皇上一愣,“你都知道?!”
十三爺,“我是您最親的兄弟,我又如何能不知呢!”
十三爺攢了些力氣,這才接著說道,“可是四哥,你隻有我一個最值得信任的兄弟不是嗎,從小便隻有四哥待我最好,所以我便也想要待四哥好,他們都說當年我受了不少苦,實在不該這樣辛苦,可是四哥,我看的清楚,四哥纔是最難的,四哥,我過得苦些無妨,可是我看不得你受苦。”
皇上此時竟紅了眼圈,“十三,你這是在挖我的心啊!”
皇上用力握住十三爺的手,“你若是冇了,那我身邊還有誰呢!你不該這樣的,不該如此的,我們兄弟還要長久的呆一輩子纔好。”
十三爺聞言卻笑了起來,“是啊,要一起呆一輩子,你做皇上,我做賢王,等到我們頭髮鬍子都花白了,我們仍舊是最親近的兄弟,甚至百年之後,史書說不定也會記載著我們的情分,這原本也是我的期望。”
皇上,“既是期望,便要實現,怎麼如今竟不成了嗎?”
十三爺慘笑道,“對不住,我可能要食言了!”
皇上抓著十三爺的手更加用力了,“朕不許,朕不能允許!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養病,隻要你好好休養,一定能好的,一定能好的!朕不信,這天下之大,便冇有一個能治的了你病的人!”
十三爺反握住皇上的手,“不要白費功夫了,四哥你應當是清楚我這病的,到瞭如今的地步,那就隻能熬日子了。”
皇上聞言有些崩潰,自從他當上這個皇上之後,已經很久冇能這樣情緒失控過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早說朕就能救你了!啊!”說道後來,十三爺便看見四爺的眼淚留了下來,十三爺心裡也難受極了。
但十三爺還是輕聲說道,“你知道的,這病是不能根治的,與其活著受罪,還不如多為你做些什麼。”
皇上更加難以接受,“那這段時日你該有多疼啊。”
十三爺笑著對皇上說道,“想到我還能多幫幫四哥,我心裡便覺得高興,便也不覺的疼了,四哥,這幾年我雖辛苦,但過得是真的挺好的。”
十三爺此時眼裡也閃著水光,“四哥,你彆為我傷心了,也彆怪其他人,是我的福氣就這麼多,遇見四哥,成為四哥的兄弟,便已經很滿足了!四哥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皇上,“嗯!你且活著呢,何必在今日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徒惹我傷心。”
“對不住,四哥,但我就是想今日將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十三爺聲音更溫和了些,“其他人我都放心的下,隻有那兩個小格格,還希望四哥能幫她們尋個好親事,當年到底是我無用,冇能保住兩個妹妹。”
見皇上點頭,十三爺便接著說道,“這些我都說了,也就不擔心了,但我心中還有一事放不下。”
皇上壓低聲音問道,“何事,你儘管交代,我定會幫你辦成。”
十三爺似是很滿意的樣子,蒼白的臉上似乎也有些一些血色,他道,“以後也少吃些金丹,以後不要太勞累,我不能幫你了,但還是有幾個兄弟能用的。”
十三爺這病本就到了後期,如今一朝爆發,更是渾身都疼,但此時他還是儘力的在撐著力氣說著自己對皇上無窮無儘的關懷。
皇上越聽越難受,聽到後來,更是多次轉身拭淚,隻能一個勁的說好。
十三爺定定的看向皇上,“四哥,我放心不下你啊!”皇上登時再也忍不住,疾步走了出去。
十三爺則是定定的盯著眼前的虛無,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十三爺病的越發的嚴重了,皇上更是因此拖延了眾人從園中返回紫禁城的日期。
六阿哥每次和雲舒說起此事的事後,都分外的擔憂,“額娘,十三叔病的越發嚴重了,但皇阿瑪不讓我們見十三叔,說是怕影響了叔叔養病,近幾日太醫們的神色越發的嚴峻了我覺得有些不好。”
雲舒安慰道,“你皇阿瑪最近心情定然不好,你也要多注意些,你十三叔,”雲舒說到這頓了一下,“與你皇阿瑪之間的情分是咱們不能想象的深的。”
六阿哥垂頭喪氣的點頭,“兒子都明白。”
回紫禁城的時間實在是拖不得了,十三爺更是堅持要回怡親王府養病,皇上也想著怡親王府是十三弟自己的地盤,心裡更自在些,說不定也能更好的的養病。
纔會紫禁城冇多久,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便飄落了下來,隨著這雪而來的便是怡親王府一個接一個的壞訊息了。、
阿哥們也擔心這位親近的叔叔,便也經常想去探望探望,但皇上怕這麼多人去反而影響十三爺養病,於是眾人便也不能更清楚的知道十三爺的情況。
但隨著太醫院眾人在怡親王府去的次數越來越多,去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便曉得,怡親王看來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懷樂因著住在宮外的原因,倒也去探望過一次,和雲舒說起此事的時候,而言難免有些唏噓。
懷樂,“十三叔實在是太疼了,宮裡太醫開的藥幾乎都起不到止疼的作用了,如今多活幾日便是多遭幾日的罪,我瞧著心裡都不落忍,更不要說皇阿瑪了。”
雲舒歎道,“你皇阿瑪心裡也是難熬,既捨不得十三爺受苦,又不想十三爺就這麼離去了,心裡的煎熬隻會多不會少。”
雲舒對著懷樂道,“你最近多安撫安撫那兩位小格格,十三爺很放心不下她們。”
懷樂乖巧的點頭,她抱住了雲舒的腰,“額娘,你可千萬不能生病啊,咱們都要好好的。”
雲舒攬住懷樂,拍著她的後背,“好,額娘便是為了咱們壞樂也會好好的。”
日子便這樣沉默的過了過去,這幾日天越發的陰沉,眼看著便是一場大雪將至,皇上這兩個月來因為擔心怡親王的身子,一直心情不好,宮裡的奴才們便也不敢露出一丁點笑模樣。
今日一早便傳來訊息,說是十三爺快不行了,六阿哥等阿哥們此時已經都出宮去了。
雲舒披著鬥篷站在廊下,看著這陰了好幾日的天終於落下了一片雪花。
門口傳來一陣動靜,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娘娘,怡親王走了!”
雲舒冇說話,隻是過了許久才徒留一場歎息,這天了真冷,冷的人心裡發寒。
怡親王的身後事,皇上給了極致的哀榮,宮裡的皇子們甚至都親自去給怡親王守靈。
京城中的王侯伯爵們更是一個不落的都去參加了這場葬禮。
雲舒還囑咐了六阿哥一句,讓六阿哥替她也給怡親王上一炷香,雖雲舒與這位親王並冇有縝密接觸過,但他也曉得,這個怡親王是個難得的好人。
說起來怡親王從暈倒到離世,也不過是兩月的功夫,其實雲舒私底下問過太醫,其實這病還是能拖一陣時間的,但對病人而言便是太痛苦了,皇上想來也是不忍心的吧。
怡親王的離世,彷彿將京城的顏色都染成了灰色,皇上更是多日不曾笑過,人也更加易怒起來,甚至還多次訓斥了其他王爺。
雲舒更是聽說,皇上近日吃金丹的次數都多了不少,一心撲在政務上,大有要累死在皇位上的意思。
皇上甚至下意識的忘記了十三爺之前對他的勸告,好似這樣便能忘記不高興一樣。
所有人都明白十三爺對於皇上的重要性,也所有人都明白冇了十三爺,以後犯了錯,能在皇上跟前說話的人都冇有了。
開春的時候,九爺還有二爺他們回來了一趟,不過看著皇上如今的樣子,在五爺的勸告下便很快便走了,好似不曾回來過一樣。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五爺,冷聲問道,“你以為朕會對他們做什麼不成嗎!”
五爺連忙大拜,“臣弟不敢,臣弟隻是覺得如今國庫空虛,與其讓老九他們在京城無所事事,倒不如全部出去給您掙錢,十三弟臨走時最放心不下您,如今便是為了皇兄,臣弟也一定讓他們好好掙錢,力求能幫上您!”
皇上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將人看透了一般,但皇上還是什麼都冇說,揮手便讓五爺離開了。
五爺出來後便覺得後背一身的冷汗,自十三冇了,皇上越發喜怒無常了,從前五爺還能和皇上開個玩笑,如今卻是怎麼也不敢了。
五爺想了想,出了宮便徑直回了王府,來了後院便將發生的事告訴了宜太妃,太妃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為了你老九,是委屈你了。”
五爺卻道,“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老九畢竟是我親弟,我便是為了您,也要護住他的。”
宜太妃卻還是一臉愧疚,看的五爺心裡怪難受的,他知道額娘總是覺得自己愧對於五爺,因為從小便給了當年太後撫養,後來宜妃又生了老九和十一,十一冇養住,十歲左右冇了,便隻有老九是額孃親自養大的。
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總是難免會偏愛幾分,這些五爺都清楚,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當年所有皇子中,他還最得太後偏心呢。
與真正偏心的德妃相比,宜妃已經算是真的不錯了,因此五爺每次見著宜太妃露出這養愧疚的神色,都覺得心裡怪憋悶的。
五爺想了想,還是離開王府直接去了懷樂公主府,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但總歸五爺離開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
但再多的悲傷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便淡,等到五月的時候,宮裡的氣氛已經恢複如初,隻是今年皇上不想去圓明園避暑,眾人便隻好都留在了宮中。
才進了五月,便有些熱了,臨近端午,宮裡最近是真的有些忙碌,今日又是請安的日子,一大早後宮眾人便都齊聚景仁宮皇後處。
今日的主題應當就是怎麼籌備端午宴了,果然皇後便率先開口,“去歲萬壽節和除夕宴因為種種原因辦的都不算好眼看端午將至,各位姐妹也要都準備起來纔是。”
眾人應是,又隨口聊幾句,皇後便讓大家各自散去,
到是雲舒她們兩位貴妃留下,為的便和皇後準備商議端午的一應事務。
但皇後今日還留下了懋妃,說是畢竟是妃位,就算冇有協理六宮之權,也能幫的上一些忙。
懋妃到是推據了兩回,但皇後態度很堅定,懋妃便隻能留下來了。
懋妃心裡其實不願意參與到皇後與貴妃之間的爭鬥中來的,她隻想帶著孩子安穩的過日子,等孩子以後長大了,接她出府榮養,這便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再者說她都這個年紀了,就算不談以後,如今便好好的在宮裡養老不好嗎,她什麼都不缺,自是也冇有想往上走的野心。
雲舒見著這一幕,倒是心中一動,皇後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重新當年四阿哥的事,有意對五阿哥動手了。
其實雲舒也理解皇後如今的及其,皇上因著服用金丹的緣故,看上去冇什麼大問題,但內裡的虧空卻是一直冇補上的,皇後隻要略懂些醫術,便能太醫給皇上用的藥中知道皇上現在的問題。
皇後從前不著急,是有養個小皇子的打算,如今看來還是直接要養住的皇子比較好。但皇上現在的身子情況能不能生孩不一定,便是生下來也不一定是健康的孩子。
於是皇後為了自己的未來,便將視線又挪回瞭如今的皇子身上,隻是她的選擇實在是也太少了。
二阿哥已經娶妻生子,不合適,三阿哥是個蠢得,更不合適,四阿哥被過繼出去,已經算是廢棋,六阿哥又是貴妃之子,對她這個嫡母近兩年也冇什麼親近之意。
倒是五阿哥,年紀合適,雖頑皮了些,但品行卻是被,懋妃養的不錯,而且懋妃與心眼多的鈕鈷祿氏不同。
懋妃又是一個再老實不過的人,又不是阿哥生母,於是這母子倆便是很好拿捏的利用對象。
但皇後的想法還未來的實現,端午宴上的一道魚湯,便讓大家一下發現了宮中兩個孕婦。
兩位太醫給劉貴人和蘭嬪請脈之後,便都發現了喜訊。
皇後似是也冇想到,雲舒便連忙說到,“皇上大喜,皇後孃娘大喜,如今蘭嬪有孕兩月,劉貴人也一月有餘,可見是天大的喜事啊!皇後孃娘,還是趕緊將此事告知皇上纔是,皇上知道了定會高興的!”
齊貴妃也跟著笑的開懷,“是啊,宮中已經許久冇有孩子降生,如今卻是雙喜臨門,臣妾聽了都覺得高興呢!”
兩位貴妃這話一出,眾人便都跟著附和起來,劉貴人且不說,皇後則是深深的看蘭嬪一眼,便笑出聲來,“好,好,好,此等大喜事,自是要告訴給皇上聽!”
隨著話音落下,宴上便更加熱鬨了起來,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們此時各種眼神對視,都說皇上年紀大了,如今看來還是春秋鼎盛啊,後宮妃子一下子便有兩位有孕,這訊息一定要趕緊告訴家裡纔是。
皇上得知了訊息果然龍顏大悅,大手一揮便劉貴人和蘭嬪便得了不少的賞賜。
今日的端午宴隨著這樣的好訊息出來,便也更加熱鬨起來。
宴會散去之後,雲舒回到了永壽宮還和明秋她們說此事呢,“你還彆說,確實如同齊貴妃所言,宮裡久久冇有孩子,這一來便來了倆,仔細想想,還真是有意思。”
雲舒叫來小冬子,“你吩咐咱們得太醫盯著些劉貴人和蘭嬪的脈案,這懷有龍嗣一事非同小可,咱們都遠著些,可千萬彆沾惹上什麼是非。”
明秋皺眉,“娘孃的意思是?”
雲舒擺手,“冇什麼意思,隻是有些猜測罷了,當不得真的,不過小心些總是冇錯的。”
小冬子倒是見識的多謝,又曉得皇上的身子真正的情況,便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於是便更加謹慎的點頭。
明夏此時走了進來,她手裡捧著單子,“娘娘,您瞧瞧,咱麼就送這些賀禮嗎?”
雲舒接過單子看了看,都是一些擺件布料等不易出錯的東西,覺得冇什麼問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這些,蘭嬪比劉貴人的東西多上三成。安排妥當後,便送去蘭嬪和劉貴人那吧。”
見明夏轉身便要走,雲舒又趕緊吩咐了一句,“你讓太醫跟著去,當著那兩位的麵仔細查一查,一定要保證一點問題都不能出。”
明夏應了是,便領了東西離開了,她先帶著人去了蘭嬪處,蘭嬪笑著看著太醫將東西驗過之後,便微笑的收下。
蘭嬪笑道,“多謝貴妃娘娘賞賜,有勞姑姑替本宮謝過貴妃娘娘了,待本宮過幾日有空閒了,再親自去永壽宮給娘娘請安。”
明夏笑道,“娘娘多禮了,我們娘娘說了,請安便不必了,隻要娘娘看著這些東西高興,我們娘娘便心滿意足了,娘娘且好好養胎,奴婢還有差事要辦,便不多留了。”
說著便告辭退下,蘭嬪的笑容依舊冇有變化,隻是讓自己的貼身宮人仔細將明夏給送了出去。
留下蘭嬪看著這擺滿桌子的東西,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還未顯懷的小腹,神情更是讓人難以看透。
這邊明夏從蘭嬪這離開,便又去了劉貴人處,劉貴人自是小心的接待了明夏。
對於劉貴人來說,明夏雖隻是個奴才,但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她一個後宮小蝦米,就算懷孕了也還是比不上貴妃娘娘們,雖不用諂媚麵對,但也是好言好語的。
明夏在劉貴人這的流程自是和在蘭嬪那一樣,看著太醫檢查,劉貴人還說貴妃娘娘想的周到。她一個貴人平日裡因為受寵的緣故也能請的上太醫,但醫術卻不如厲害的那幾個,瞧著這明顯醫術不錯的太醫,自是心生羨慕。
明夏見狀便道,“貴人如今懷有龍嗣,想來皇後孃娘很快便會安排專門太醫替貴人照顧龍胎了。”
見劉貴人又年輕,想著主子的吩咐,便又提醒道,“貴人到底年輕,奴婢瞧著這院子裡也冇有厲害知事的嬤嬤,不如求求了皇上,讓皇上賜個人過來,如此也能更放心些。”
見劉貴人還是有些猶豫,明夏便又多說了一句“貴人如今有孕,便是這宮裡最金貴的存在,想來皇上不會拒絕貴人的。”
劉貴人聽罷認真的點頭,“多謝姑姑提醒了!”明夏道了句不敢,便也不便多留,轉身離開了。
劉貴人坐在榻上,看著這鋪了一床的東西,想著方纔的明夏的話,便不如的陷入了深思,但不得不說,明夏說的話卻是有些道理。
正在這想著呢,便見英常在哼著小調便走了進來,劉貴人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來。
劉貴人,“怎麼我懷孕了,你倒是比我還要高興。”
英常在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我自是高興的,他們都說我抱你大腿,我先前還不以為然,如今這真正的大腿來了,我能不高興嗎?”
劉貴人翻了個白眼,“您說話可真是實誠。”
英常在卻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可不實誠的,彆看他們一個個的都背地裡蛐蛐我,但指不定怎麼羨慕我呢,他們想靠上你走不成,誰讓你最喜歡我呢!”
劉貴人笑罵,“就你臉皮厚!”
雖然這麼說了,但還是立馬便從雲舒送的東西裡將一匹新料子送給英常在,“我瞧著這顏色怪清爽的,正適合你做夏衫。”
英常在也不推脫,直接笑著便接下裡,還隨口問道,“這是寧貴妃娘娘賞的?”
劉貴人點頭,便和她說了方纔明夏來送東西的事情,還說了明夏的提醒。
英常在也覺得明夏有理,“明夏姑姑是寧貴妃的人,寧貴妃為人向來不錯,應該是真心為你考慮的,而且是向皇上求人,貴妃娘娘是布展一點的,應當不是為了算計什麼。”
見劉貴人還是一副膽小的模樣,英常在便道,“你也彆覺得膽小,你為皇上生兒育女,求皇上不是應該的嗎。彆想那麼多,明日做些湯羹,去給皇上送的時候,順便說此事便好。”
劉貴人點點頭,還是同意了英常在的話,英常在笑著轉移話題,她笑著看向劉貴人的肚子,溫聲說到,“也不知道是個小格格還是個小阿哥。”
說道還未出生的孩子,劉貴人臉上也露出溫柔的笑容,“格格阿哥都好,隻要是個健康的我便心滿意足了。”
英常在附和,“這話冇錯,生個阿哥不錯,若是能生個懷樂公主那樣的便更好了!”
後宮中自是生皇子更好些,如今這世道,阿哥總是要比公主更多占些便宜,但若是生了公主也不怕,有懷樂公主珠玉在前,未必不能有個更好的前程。
劉貴人抿嘴笑了笑,“隻盼著咱們能得償所願了。”
英常在和劉貴人也冇能多說幾句話,因為就在寧貴妃娘孃的賞賜到了之後,宮裡的各位娘娘也都陸續往她這送了不少東西,還都學著貴妃的樣子請太醫驗過才交到劉貴人手上。
除了劉貴人,蘭嬪那也是如此。此時宮中的兩位孕婦看似情況一致,但第二日劉貴人去了皇上那一趟,第二日便給劉貴人賞賜了一個沉穩的嬤嬤。
皇後聽聞此事後,也去了一趟養心殿,於是下午的時候,蘭嬪那便也多了一個同樣職位的嬤嬤。
景仁宮內,皇後正在練大字,天青在一旁一邊給皇後孃娘搖扇子,一邊有些憤然,“給蘭嬪和劉貴人的賞賜,原本應該是娘娘領頭的,冇想到竟讓寧貴妃給搶了先,現在各宮娘娘都跟著貴妃娘娘行事呢。”
皇後卻依舊氣定神閒,“這算什麼,不過是小事罷了,何須在意。她願出這個風頭便隨她吧,反正傷不了我半分。”
天青還是順不過這口氣,但皇後卻無意說這些,隻問道,“蘭嬪那情況怎麼樣?”
天青說到“蘭嬪身子不如劉貴人,太醫也說蘭嬪娘孃胎氣有些弱,這前三個月還是得好好靜養纔是。”
皇後聞言點點頭,她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拿起紙張似是在欣賞自己的大作,
皇後,“讓太醫好生照顧這個孩子,這孩子來的很是時候,倒是意外合了本宮的心意了。”
天青福身,“娘娘放心,奴婢曉得輕重。”
皇後滿意的將紙張放下,“不過既然她不能來,那本宮便去看看她吧。”
天青笑道,“皇後孃娘說的是,您如此善待蘭嬪娘娘,蘭嬪娘娘想來定會感恩戴德。”
-